钓鱼爱好者是个凭老爹光环混迹的二世祖,时而不靠谱,时而不着调,拿冯川身上的低气压当空调,接着嘚嘚,“不对啊,我早在一个小时前就向这边拐了一次,当时隐约看到他顺着路口向这边走,还没来吗?按说就是走路也该到了。”
养“猫”之后,冯川没再向外边带过其他人,当时见到程安的都多打量了几眼,这地段荒僻,行人少,程安外形显眼,是块很好辨认的“招牌”。
冯川的脸色忽然转晴了许多,拿出手机——无未接来电,拨出一个号码——无人接听——脸色更黑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将钟祈行叫了回来。
“问问你手底下的人,这周边大小赌场都开在哪。”
程安先前之所以会被辗转送进钟祈行的会所,正是因为钟老板手底下那几家不挂名的“安保公司”,偶尔会捎带着帮赌场之类的场所催收。
上次钟祈行搅浑水,连带着关了不少赌场,赌场没了,赌鬼还在,因而屡禁不止。但多数都是私底下组牌局玩玩,民不举官不究,真正以营利性质开设的黑场子,都要和“地头蛇”提前打招呼。
术业有专攻,一根烟,两盏茶的功夫,被问及的“地头蛇”就将附近赌场有几家,位置何在,老板是男是女,婚丧嫁娶,生辰八字等能查询到的信息,都给发来了。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生生写成了论文。
钟祈行常常因为下属超强的办事能力而骂街。
能让程安这种闲散性格大晚上不睡觉,起来嗨的,一是“捞钱”,二是“撒钱”,当“利诱”不奏效时,那便只有其二了。冯川派出的人随后给出的回话,证实了他对这位程老师的了解。
“今晚‘猫’放你这。”冯川起身。
“好——”
后来那位搞不清情况,“冯叔这就走了?”
“嗯。”冯川穿着外套,神色如常道:“赴约。”
第29章 回家
这间赌场经营了一段时间,“生意”红火了些,业务开展到了三桌,人数的增长降低了空气的质量,多加了一台通风扇,室内依然又潮又闷,光是待着就令人昏头。
老立今天倒班,没在工位,程安原本相中了这里闹哄,奔着散心和旁观的心思来的,架不住心事翻腾和边上人笼络,狗胆包天的跟几个有钱的“油条子”老板坐上了一桌。
输,一直输,卡里余额几近见底,程安肾上腺素飙升,虽输的眼红,心中却异常畅快,这一轮的最后一把,每人都下了大手笔,能否“翻本”在此一局,同桌“加注”,程安无脑喊“跟”,底牌揭晓——天命眷顾,他赢了。
余额重回坐桌之前。
同桌人悲声叹息,程安将底牌狠狠地摔在了桌上,紧绷的神经随着过激的心律一起剧烈的鼓动,脑中有个声音在尖锐的笑,这应该是作为赌徒最兴奋的一刻,程安失常的情绪直白的传达给他的却只有无穷尽的消极——过山车一样的心情连巅峰都没爬上,就飞速驶下了深渊。
周围菜市场一样“乌泱泱”的群众像被按了静音键一样,逐次静默了下来。程安耳内嗡鸣,以为自己因身体应激暂时失聪,直到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程安。”
程安猛然回身,脸上狠戾的匪气在面对眼前的男人时,像被兜头浇了一桶水,洗成了干净无辜的惘然无措。
“川哥……”程安好像瞬间回到了小时候,第一次犯错等待幼儿园老师批评的时候。不由用上了示弱时才有的称呼。
冯川肯定不是过来赌的,没人赌博自带观众。屋内察觉到气氛不对的人,陆续悄声离场,纠集在门口的“团伙”个个神色肃然的等候雇主的差遣。
他是来堵人的。
冯川对场内剩余的人客气的说:“都出去。”
愿意的自己滚了,不愿意的被聚众人员不客气的“滚”了出去。
只剩两人的屋子里,空气却好像更稀薄了。
“我以为你到这边来是为了找我。”冯川闲适的坐在了程安旁边的位置上。
程安指间的烟燃到了尽头,落下一截灰白委顿的烟灰。
冯川翻出手帕,替他擦干净,触碰到程安不过血一般冰凉的手,于是将自己的掌心覆在了上面,帮他捂热,“还是不记得路,迷路了?”
“……”
“说话。”
想念的人突然现身,他应该开心,可程安笑不出来,做人时不得体的样子被对方看过,人后隐藏的“鬼”样子也被揭破了。既然全部毫无保留的展示过了,他的释然装的也就像那么几分意思,“我有赌瘾,本来就不是个正常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身体被外力仰面掼到了赌桌上,始终和颜悦色的男人,危险的与他拉近距离,“你赌瘾发作时都是这幅欠操的样子么?”
程安倒是听过同桌“赌友”说他看着嚣张欠打,后来那个“赌友”怎么样了呢?隐约听老立提起,貌似妻离子散,自杀了。
肩膀被握到生疼,冯川总能轻易夺得他的注意。
人活着就会遇到有趣的事,令他有瘾的“新欢”与“旧爱”同时出现在一处。也算是个难得一遇的小概率事件。
行事矜贵的“新欢”看样子还是为他来这乌糟之地的。
冯川身上有酒气,程安闻着就醉了。
程安摇头,“也要分在谁面前。”他的瘾头还在作妖,像是那天在男人跟前发作赌瘾时的状态。用最硬气的语气,说着最低下的话,“毕竟我只在你面前骚浪过。”
“程老师的话会让我误以为你在求欢。”
肩上的手来到了腰侧,攥着他的腰轻薄。
“这间屋里到处都是监控,建议冯先生放开我。”
冯川不接受建议。
“跟你的牌局说再见。”
热心群众冯先生将在不劳动司法人员的前提下,在打击赌博的行动中做出一份贡献。监控的内容将会连同这间赌场一起,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程安听话的点头,怀着“追悼”的心情,与赌场天花板上的每一条裂缝告别。
卫衣的衣摆被人从下方掀开,男人将脑袋钻进了他的衣服内,盲目的在他胸前湿润的舔舐,直至含上了他的乳尖——没有暴露出他的身体,却在衣物下将他的敏感的乳首吸吮出淫乱的声响。
浅尝之后,冯川将散落的额发向后收拢,不忘帮程安整理衣服,“然后跟我回家。”
“我自己有家。”
“可你的身体和我说你想跟我走——在我靠近时,你的心跳的很快,我舔你,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很想继续。”
程安的眉眼忽然温驯了起来,他的腰背贴着赌桌,身躯向后弯折,被压迫的很不舒服,但腿可以随心控制。于是看着冯川的眼,屈膝抵在男人胯间安静蛰伏的物件上,动作缓慢的撩蹭着。
被勾引的男人眸色暗了些。
“冯先生被触碰也会有感觉。”
“毕竟我喜欢被你触碰。”冯川不回避自己的反应,反客为主的在程安的腿上蹭了两下,“程老师应该不想在这张桌子上被扒光衣服,干到合不拢腿,哭叫着求我停下来。所以别挑战我的自制力。”
“是的不想。”程安像是完全不觉得冯川的话有什么不妥,“至少别在桌子上——桌子的棱角太硌人了。”他在男人有所动作之前,又道:“今天你联系我之后,有句话我倒是一直想说。”
越陷越深吗?程安早就沉底了,早该溺死了。
于是他轻声的说:“我也想你了。”
在与冯川的“交手”中,程安从未占过上风,然而在他假装从容的讲出这句话之后,一向强势专横的男人,沉静了一下,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气势,破天荒的让步了。
冯川将他扶正,揉了揉程安腰后被硌出的红印,脱下大衣披在了程安的肩膀上。
程安情绪过激时会手脚冰凉,手冷不是因为穿的少,在冯川触碰他时就暖了,被他的衣服包裹时会热,心热。
冯川问他要不要回家,回程安自己的家。然而对程安来说,房子只是住所,母亲去世之后,他就无家可归了。
“我改变主意了。”程安牵着冯川的袖子,像只咬住行人裤脚求收留的流浪狗,“你还给我留门吗?”
冯川反手牵住程安的手,将他拽下了赌桌。
“我带你离开这里。”
第30章 疼吗
有人愿意拉他一把,程安愿意跟上。只不过将他从扭曲道路领出来的这位,在以另一种让他无法自拔的方式渗透进他的人生轨迹。
程安将自己从里到外用水冲干净,满身潮湿的爬上了冯川的床。
卧室内只亮着一盏暗淡的床头灯,男人将他圈进怀里,压在身下,对方洗掉了一身的酒气,吻的味道是和他一样清凉的牙膏味,身上的气息有些陌生,但一想到与他相贴的人是冯川,心尖就忍不住的震颤,程安想:原来他喜欢的是冯川这个人。
今夜程安没提前进行准备,入口处是未扩张的紧涩,冯川停下动作,在床头翻出保险套,上面的润滑油会令程安好受一些。
“不用了。”程安握住男人的性器,跪伏在冯川的身前,低下头,张嘴含住了男人青筋勃发的欲望,放软舌根尽可能的向深处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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