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贺巢欢欢喜喜的拿着蛋糕刀给每个人切了一块蛋糕,里面加了很多草莓。
江榆接过来,有些开心,“我喜欢草莓蛋糕。”
夏哥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贺巢,“是的是的,我知道。”
其实贺巢非要来这里过这个生日,连生日歌都没有,就只是吹了蜡烛,分了蛋糕,但是贺巢脸上掩不住的笑意和喜悦。
他吃了口蛋糕,随即托着腮,笑吟吟的看着每个人。
江榆问:“你很开心?”
“嗯,很开心。”贺巢扫了一眼望着自己的贺旭,又快速凑到江榆耳边,说:“没有刚刚骑自行车的时候开心。”
听了这句话,江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满满的,格外的开心。
他嗯了一声,“我也很开心。”
贺旭:“·······”
分完了蛋糕,贺旭和夏哥就闲聊起来,就着炸鸡,畅谈了一下青春季的男生问题。
江榆没有仔细听,他擦了擦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贺旭还在说话,有些激烈,“贺巢,你没剩几天了,之后你不想好了,日子苦着呢!”
江榆诧异的抬头,“什么?贺巢怎么没剩几天了?”
他懊悔自己没听他们说话,现在反应过来,怎么剧情走向不对了?
分明是温情生日变成了批斗大会?
贺旭看了一眼江榆,准备说些什么。
贺巢忽然噌的站起来,拉起来江榆,说:“我送你回去。”
江榆不动,问:“你是不是得绝症了?”
“······”
贺旭没忍住,先笑出来了,“这倒不至于,他生龙活虎的能现场给你打套拳。”
贺巢气,“姐!”
贺旭没理他,“我弟这个人很奇怪的······”
贺巢脸色变了,“江榆,我送你回去。”
江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巢拉着出了酒馆,他的脸色有些惨白,似乎受了打击,神情颓然的推出来自行车。
江榆站在他后面,踢了踢石子,感觉贺巢的情绪变化好像很不对劲。
“贺巢,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
第39章 撩人不易
贺巢嗯了一声,拍拍坐垫,“上来。”
江榆站在原地,不动弹。
贺巢见他执拗的不肯走,也不再转移话题,好声好气的哄着,“现在暂时不能和你说,等我们高开以后,我就和你说。”
“高考还有两个月呢。”江榆觉得时间有点长.
贺巢勾起一抹笑,故意撩拨着调侃:“这么等不及吗?”
奈何江榆完全没明白他在开黄腔,“也不是等不及。”
“那就赶紧上来,我们再去江边绕一圈回去。”
江榆闻言惊讶的很,“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江边啊?”
“你在那条路上的分贝都快把我耳朵戳破了!我能不知道吗?”贺巢眨眨眼,“快来快来,今晚给你爽两次。”
江榆心里动容,坐上贺巢的后座,直接抱着他的腰,喊:“出发!”
贺巢载着江榆特地绕回了江边,期间他俩的手机一直响,贺巢完全不在意,关了机,继续踩脚踏。
江榆却很认真的回了消息,然后继续抱着贺巢的腰。
江边的风其实一直很冷,从水面吹来的风冻红了两个人的鼻子。
江榆和贺巢从江边骑过去以后,在转弯的地方,双双打了个喷嚏。
贺巢:“好像有点冷。”
江榆:“是非常冷。”
两个人吃的一肚子甜食,没吃点热热的东西,从江边晃过去以后,就觉得浑身发凉,江榆忍不住往贺巢身边蹭了蹭,问:“还有多久啊?”
“快了。”贺巢吸吸鼻子,忽然停下来。
江榆好奇的抬头,“红灯吗?”
他话刚落音,就感觉到眼前一黑,贺巢的外套就丢到了他脑袋上,他的衣服上充斥着那种淡淡的荷尔蒙味道。
江榆伸手抱着衣服,“喂,你干嘛脱衣服?”
贺巢踩着脚踏,“你穿。”
“不,你自己穿,我又不是女孩子。”江榆拧着眉头,似乎较劲了,“我是男人!”
贺巢侧身,把衣服又塞回去,“你穿!你是男人你也要穿!”
江榆激动,“我就不穿。”
“好吧。”
撩人不易,贺巢叹气。
他拿回来外套,就搭在把手上,并没有往身上套。
忽然来了一阵风,江榆本生就怕冷,凉透的夜风从他的脸上划过去,冻得他又打了一个喷嚏。
江榆:“······”
而贺巢压低的轻笑声在夜里格外清晰。
江榆不执拗了,“衣服给我吧,我冷。”
这下江榆没故意托词,他真的冷,把贺巢的衣服裹上身以后,倒是稍微舒服一点了。
不过贺巢衣服上的味道和暖意,像是猫爪子一样,使劲儿勾着江榆的心,好像痒痒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想,今晚果然很奇怪。
经过江榆家小区大门的时候,将个人抱着的样子被路灯照出长长的影子。
江榆看着那影子慢慢的变短,然后又变长,感觉到奇妙无比。
这种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别于傅云开和夏鹤。
贺巢更像是一道光,像是灯塔照在漆黑的海面之上,引领着他走向前方。
江榆感觉到自己的心忽然扑通扑通跳起来,很快很急促。
他连忙收回抱着贺巢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试图让它跳的缓一些,再缓一些。
贺巢以为他知道要到门口了,便没在意,这次他记住了江榆家门牌,但是又怕忘记,专门找出手机拍下来。
江榆:“······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觉得你要犯罪。”
贺巢挑眉,“江榆,你是真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江榆眉毛动了动,这次他会,而且他知道怎么回:“都是你教的好。”
“哈哈哈哈哈哈我确实教的好。”贺巢忍不住笑,他伸手拉住江榆的肩膀,轻轻的用拇指在他耳垂下面摸了摸,相亲不敢亲,只能期期艾艾的说:“那······晚上早点睡觉。”
江榆感觉被他摸过的耳朵像是被烫了一样,火热的要命,他低下头,“好,你也快回去吧。”
贺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算了,还是亲吧。
贺巢缓缓凑近江榆的脸,因为冷空气,他呼出来的气也变得凉了,不过被风一吹就散了,他侧了侧脸,想在江榆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吻。
江榆本来没有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但是当贺巢侧脸的时候,他想起来之前在酒店中庭沙发上他留下的那个吻,令他十分不舒服,心脏一直砰砰跳。
江榆吓得赶紧后退,转头就跑。
贺巢呆立在原处,半天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望着江榆的背影,心里涌上来一股说不出的酸涩感。
他握着车把手的双手,紧紧攒住,掌心传来一阵阵的刺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肌肉挫伤了。
贺巢的情绪一下子沉到谷底,心慌胸闷的感受席卷而来。
·······
周一,贺巢又请假了。
江榆觉得古怪,给贺巢发微信,问候他。
但是贺巢一条短信都没有回。
晚上下课的时候,江榆忽然心血来潮,叫吴伯从江边绕着走。
吴伯觉得奇怪,但也没问什么。
倒是傅云开眼睛一直瞅着他。
江榆想了想,还是没和他解释,只是趴着车窗,远远地看着江面。
和昨晚一模一样的江边,一模一样的路灯,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样。
就连风都是那么的冷。
但是周遭刺骨的凉风吹在江榆脸上的时候,皮肤只感觉凉,并没有那种炙热的感觉,江榆把手伸出去想要捞一点什么东西,可是捞空了,什么都没抓住。
好像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昨晚的江边和今晚就不一样了?
江榆呆呆的望着窗外,他不禁失落还觉得烦闷,心里像是有个小锤子一样,一直在敲打。
在周三的下雨天,贺巢终于来了。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苍白无力,眼下一片青色,看起来很久没睡觉的样子。
他一来就朝江榆打招呼。
江榆没好气,用手敲着桌子,非常不满的说:“我给你发了十几条微信,你一条没回!”
贺巢牵起嘴角,勉强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有些不舒服。”
江榆一噎,贺巢的样子确实很不对劲。
刚刚气焰嚣张准备兴师问罪的江榆颓了,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贺巢的脸,小心翼翼的问:“那你生病了?”
“嗯,没关系,好了。”贺巢坐下来,把书包塞进去,便问边上冷眼看着的柏韶:“发了多少卷子和作业?”
柏韶冷哼一声,从桌洞里掏出厚厚一沓试卷,“诺,都在这里。”
傅云开倒是看得吓了一跳,“就三天,我们这么多试卷啊?”
柏韶拿来卷子,扫了一眼,拿了笔就准备写。
柏韶看了一眼江榆,又看了一眼贺巢,有些奇怪的氛围。
自从那天生日以后,就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了,可是要细细追究,却什么都没有。
不过,生气归生气,兄弟待自己不薄,自己对兄弟那是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