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个一个坐在床上,一个跪在床下,向来只有他居高望远,向来只有他冷眼俯视众生的份,可此刻虔诚而盲目地正如一个闭起眼睛笃信不疑的信徒,郁子耀理所当然地跪在郁彗身前,半分不带犹疑,半分未带狼狈。
“是我不好,”他哑声道:“是哥哥的错。”
郁彗似乎已经流干了泪,他的睫毛在颤,可没有一滴眼泪再流出来。
他不想再哭了。
他不必再哭了。
一直以来他想要的,原来就牢牢握在他手里,从未遗失,从未远离。
原来只要他摒弃桎梏,握紧掌心,这个人就甘愿为他所锢,无怨无悔。
他们为彼此都铸起城墙,以权力为枪炮,以肉身为抗御,殚精竭虑,千丝万缕,而所求之物不外是护其周全……
“郁子耀。”郁彗叫着他的名字,声线脆弱。
时至今日,如果命运注定他此生只能握紧一物,那他可以舍弃这一身骄傲,光芒,伦理,甚至是生命。
他不想再伪饰他的偏执,他想把那几乎被他扼死在内心深处的野兽彻底释放。
他缓缓抬手,逆着光亮,抚摸在郁子耀的脸侧。
这一句近乎疯狂的念头在被他亲手遏制了五年后,终于由他自己一字一字的讲了出来。
他捧起兄长的脸,看着他的眼睛,用一种专注到几乎着魔的口吻问:“你可不可以只属于我一个人?”
郁子耀回望着他,他伸出手去,握住了郁彗的手腕。
“我永远是你一个人的,从前,往后,这一辈子,我都是属于你的。”他笃定回答。
郁彗露出很浅的笑容,很浅很浅,但如许真确。
他双手抓向郁子耀的肩膀,如是急迫地将身体迫近过去,凶悍地咬破了郁子耀的嘴唇,急迫粗暴地与他深吻。
郁子耀揽住他的腰,起身上去将他抱回到床上。
郁彗引着他的手解开了系在腰上的带子,浑身赤裸地从浴袍里挣出来缠住郁子耀的身躯,他牵着郁子耀的手伸向腰下,吐息里都是灼热的渴望。
“你说的……你答应过我了……”
他将同样呼吸渐渐紧迫起来的哥哥压在床上,支起腰身,把那灼烫坚硬的欲望握在手里,容于体内。
郁子耀扶着他的腰,感受着郁彗身体里绝无仅有的融溢,巨大的满足与占有感在这一刻爆发充斥到了极限,让他迷恋的几乎叹息。
“你答应我了,你不可以反悔了……”身体里容纳着哥哥的性器,交融的快感令郁彗意识都模糊起来,却依然在向哥哥确认着他的话。
郁子耀反身将他抱住,轻轻把人按在床单上,他亲吻着郁彗咬紧的嘴,撬开他双唇,把那被情欲和快感所揉磨的声音从郁彗的喉咙里解放出来。
而后再次融入郁彗深处。
“我答应你了,我答应了,不会反悔,到死都不会反悔。”
涨满的性器完全填满了郁彗的身体,郁子耀用兄弟之间最罪无可恕的罪孽,最深的交合对郁彗起誓……
此生不变。
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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