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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豪门死对头怀里[穿书] (龙珺)


  易承昀和他并肩走:“没有,刚到。”
  两人坐进车里,易承昀一垂眼,便看到闻征袖口沾了一片玫瑰花瓣,自然而然开口:“我没觉得你冷落我。”
  愣了愣,闻征放松全身靠在座位上,懒洋洋问:“你不是说记者会人多,要去呼吸新鲜空气?”
  易承昀别过头看窗外:“我能听见。”
  车平稳驶出会场,易承昀盯着车窗玻璃反光,他看到闻征在玩袖子上的花瓣,像没在意刚的事,缓缓回过头,试探问:“你在想什么?”
  闻征把花瓣夹在指间:“想些乱七八糟的,譬如以前没来得及试一试的事,眼睛看到以后想做哪些东西。”
  易承昀顺手关上车内隔帘:“现在做也可以。”
  直觉认为他要在车里做些什么,闻征揉了揉额头:“思想龌蹉!”
  沉默片刻,易承昀忍住笑,摊开手道:“我说的是吃晚餐,看出来你确实在乱想。”
  被反将一军,闻征耳根发红,强行扯开话题:“我听到路况播报,这不是回家的路,我们要去哪?”
  易承昀挨近了些:“秘密,除非你告诉我,刚才在想什么?”
  眼睛看不见,闻征却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呼吸,洒在耳垂下方,湿热酥痒,脸变得更烫:“可以说,你不准笑我。”
  好奇心被勾起,易承昀抓住他的手摁在自己胸膛,一本正经:“我发誓,保证不会。”
  闻征趁机在他的腹肌上摸了一把,满意道:“我在想,我们明明在一个高中和大学,可惜学生情侣该做的事从没试过。”
  不幸,这个问题涉及到易承昀的知识盲点:“比如?”
  闻征没好气抽回手,憋出一个词:“制服约会。”
  上高中时,同龄人缤纷多彩的课余生活,他完全没享受过。那时他刚升为国家一级马术骑手,每天下课不是训练场就是补习班,几乎没怎么和同学来往。
  偏偏易承昀和他一样,是个母单且没有青少年玩乐经历的人,便问他:“会做些什么?”
  “不知道,”闻征绞尽脑汁:“比如,一起去游乐场、看电影?不要误会,我指的是像普通学生那样,感受人群的气氛,不是包下整个游乐场。”
  嘴角抽了抽,易承昀飞速删掉让助理联系游乐场的邮件,依然是那副淡定的语调:“有趣。”
  闻征努了努嘴:“我听得懂你的语气,你肯定在疑惑为什么要跟那么大堆人一起。”
  易承昀无法否认,幸好这时车停定,他打开门:“到了,穿上外套。”
  闻征握住他的手下车,顿时精神一振:风大得把长衣摆掀得飒飒作响,空气中弥漫海洋特有的腥咸,耳边能听见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远处海鸥的鸣叫。
  “这里?”闻征记起两人提过的海边疗养院项目,翘起嘴角,声音透出兴奋:“海边?”
  哪怕暂时看不见,他已经在想象蔚蓝的海洋、若隐若现的海岸线、可爱的海豚……
  “猜对了。”易承昀很想去戳他脸上的酒窝,边带他走向刚建好的海边疗养院,边向他描绘:“这里一共有三个部分,分疗养、餐厅、娱乐,一半是贝壳形的露天建筑,一半是球形帐篷。连海的部分圈养了十几只海豚,它们先前在海洋馆,太亲人,不适合放归。运气好的话,在做治疗的地方,会有海豚来打招呼。”
  不仅如此,疗养院里的治疗师是易承昀从各地重金挖来,希望能对闻征治愈旧伤有所帮助。
  两人进入疗养院,穿过一条长长的海底隧道,来到半露天水疗中心。
  “就在这里,”易承昀和他一起走进私人更衣室,半开玩笑道:“要帮你换吗?”
  “易总招待这么周到?”闻征打趣问:“我能点特殊服务吗?”
  “什么服务都可以,”易承昀坦然解开衬衣:“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这里其中一面是玻璃,玻璃外是海水,刚还有一只海豚在外面游过,你确定要当着它们面前做这些?”
  “真的吗?”闻征抬起手,掌心覆在玻璃上,眼珠一转:“你难道不知道,海豚是最没有节操的动物之一?他们的小脑袋里想的全是……”
  猝不及防伸出手,闻征摸到易承昀的衬衣,往自己的方向轻轻一拉,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个字,然后趁他不备,不轻不重在他下巴咬了一口,像只顽皮的小猫。
  定定盯着他的双眼,易承昀换衣服的手僵住片刻,半晌才犹豫问:“你是不是以为我碍于老板的身份,铁定不会在这里对你怎样?”
  被拆穿也不气恼,闻征笑吟吟换上浴袍:“对啊,而且想象你要拼命克制的样子超级有趣。”
  易承昀:呵
  接下来,易承昀果然如闻征预料那样,无论被怎么撩,稳得像老僧入定,直到两人结束最后一个按摩项目。
  “确实感觉全身轻松多了,”闻征活动活动胳膊,从按摩垫上爬起身,被易承昀带着走,顺口问:“不去更衣室?”
  “去泡个精油浴。”易承昀嘴上这么说,默默关上门,殷勤问:“你饿不饿,浴缸边上有点心。”
  小心滑下浴缸,闻征没多想,直接把浴袍甩到一旁:“不饿,刚在车上不是吃过东西?”
  这间私人休息室一半建在海底,阳光照射在海水,反射一片波光粼粼,可以透过墙上的玻璃,看到一簇簇五光十色的珊瑚。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牛奶玫瑰香,闻征泡在清澈见底的浴缸里,水时不失漫过他的锁骨,让本就白皙的皮肤看上去更滑腻可口。
  双手捧起水,闻征昂起头,闭眼惬意把水泼到身上,墨黑的刘海被拂到额角,一滴水珠沾在他睫毛上,摇摇欲坠;水中的玫瑰花瓣沾在他肩胛骨,火红的玫瑰和莹白的肌肤对比鲜明,让人想起甜丝丝的草莓奶油蛋糕。
  易承昀眯起眼,不动声色抿了一口清酒,这可是闻征自找的。
  听到易承昀踏进浴缸的水声,闻征还没转过身,背后紧贴上那人滚烫的腹肌:“嗯?”
  “你有时候真是单纯得像小马一样,”易承昀下巴抵在他肩上,咬住被水湿透的花瓣,贴近他的耳廓:“我是老板,想做什么哪用顾忌其他人。对了,今天是试业,我把他们支使开,除非按铃,没人会过来。”
  闻征:!!
  “等、等等……”终于意识到危机感,闻征本想制止从身后环上来的双手,但一碰到易承昀胳膊上的肌肉,他便似被烫到般一缩,徒劳无功地试图往前躲:“这、这里不好。”
  为照顾他全力备赛,他知道易承昀已“隐忍”了半个多月,不用想都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也不知道结束他还能不能走着回车里。
  两人水下的部分几乎缠在一起,易承昀并不着急,他放任闻征在水里扑腾,溅起的水滴沿那人背部流畅的肌肉线条滑下,可口诱人。
  直到闻征整个身体贴在玻璃上,没处躲藏,易承昀一手从容扣住他,一手从后面覆在他手背,与他十指紧扣;游刃有余得像品鉴甜点的绅士,轻咬住他的耳垂:“对了,玻璃外有两只海豚在往里看,没想到你会喜欢带观众,我对这份惊喜很满意。”
  水声在耳畔不断回荡,闻征有种错觉,自己是猎物,而易承昀是恶劣的猎豹,落入他手里后,所有举动都由不得自己。
  “真讨厌。”闻征晕晕沉沉挂在他身上,水溢出洒在地上的声音、彼此交缠的吐息,让他几近无法思考:“等我看见我就攻了你。”
  “十分期待。”易承昀咬住他殷红的唇瓣,闻征哼哼唧唧的声音,听上去可坦诚多了。
  如闻征自己预料,他始终没办法走回车里,甚至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上的车。
  赛后翌日,闻征醒来时,易承昀已换好衣服,快准备出门。他清楚记得,易承昀临出发前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温柔细致,贴在他耳边用气音道:“下午早点回来,我有事想对你说。”
  后来闻征回想起,当时自己因为对昨晚这人的“恶劣”耿耿于怀,只“哼”了一声作回应,或许该好好亲回去。
  尽管没有训练安排,闻征习惯每天亲自带几匹马去散步,正当他在马场给爱驹套上笼头时,工作人员告诉他,前队友温宇晴在外面,想和他谈谈。
  “麻烦你让她进来吧。”面对昔日队友,闻征向来耐心,听到脚步声,大方朝来者伸出手:“今天你也不用训练?”
  “刚好放假,”温宇晴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颤抖:“我昨天去看了你的比赛,实在惊艳。”
  “过奖,”闻征手上牵着导盲马小易易,两人信步走到马房外,在长凳上坐下:“找我有事?”
  “我想跟你说对不起,”温宇晴没有坐下,站在他跟前,肩膀微微发抖,一开口便带着哭腔:“我不知道会让你眼睛看不到。”
  心下一沉,闻征脸色逐渐变得凝重,凉凉问:“什么意思?”
  两个多月来,他自问尽职尽责,队伍是他先带起来的,他不仅抽时间帮忙队友的训练,还让他们的马匹共用赛马治疗团队。
  即使认识时间短,没能和每个人都交心,至少没亏待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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