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外面雨该停了吧?我去看看!”
然后得逞一笑,撑着邬棋的肩膀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明知他是在故意挑逗,望着他的背影,邬棋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低头把脸埋进手掌上,耳根红了大半。
今夜,注定无眠——
第27章 CH 27
次日一早——
焦臣熙全身酸痛,像刚跟人打了一架似的。
扶着腰坐起来,可着卧室看了一圈,没见着邬棋的影子,被子里那头也是冰冰凉凉。
“起得这么早?”
焦臣熙小心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揉了两下发酸的后腰,起床穿衣服,下楼。
洗漱完毕后,满屋子也没有邬棋的动静,焦臣熙杵在客厅正纳闷着,一打眼看窗户外面。
前院里,邬棋正拎着小水壶,给花浇水。
焦臣熙勾唇笑了笑:“还真把我的活都干了。”
这会儿也不觉得腰酸背痛了,三步并作两步跨上窗边的椅子。趁邬棋低头的功夫,轻轻拉开窗户。
“哥!”猛地一喊。
“!”
小花匠邬棋被吓了一跳,瞠目看向这边。始作俑者反而得逞地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邬棋无奈微笑:“你醒了?怎么起得这么早?”
焦臣熙跪坐在椅子上,支肘在窗台,单手托腮,可怜巴巴地看着邬棋。
“不早了,都已经九点钟了。”
“那……”邬棋停下动作看着他,毕竟共同生活了一年,知道他这语气是饿了。
焦臣熙也配合地点点头,摸摸肚皮:“臣臣饿了。”
没过多久,焦臣熙就如愿地攥着勺子等在餐桌前。
当邬棋把盘子端上来以后,焦臣熙照例先闻了一下。
然后抿嘴微笑:“嗯——好香。”
待邬棋也入座了以后,就意味他可以开饭了。
勺子在焦臣熙手中180度转了一下,然后朝着目标汤碗下去,刚要盛起一勺。
“等一下!”邬棋突然制止。
“嗯?”
焦臣熙勺子端在半空停下,抬头疑惑。
在他困惑的目光注视下,邬棋起身走过来。
“啾。”
到焦臣熙嘴角边轻轻留下一吻,又在他的万分迷茫中彬彬有礼地坐回对面。
焦臣熙眼睛迷惑地眨了几下:“什么意思?”
“刚才是前餐,现在是主食。”邬棋笑着指了指嘴巴,又指了指餐盘。
“……”
焦臣熙都要被他气乐了,之前动不动还说自己幼稚的某人,现如今可倒好,幼稚起来丝毫不拖泥带水。
……吃饱喝足以后……
焦臣熙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眼睛时不时地瞥向厨房收拾餐具的身影。
不禁感叹:原来这就是被人伺候的感觉啊!真好!
于是换了个姿势,舒舒服服地躺下。
没过多久,脑袋涌上来了一丝困意,趴在沙发上眼睛迷离的看着正在工作的皮皮。
焦臣熙脸贴着沙发扶手,胳膊蔫耷耷地垂在地上。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朝皮皮招了招手。
轻声轻语地叫了声:“皮皮!过来!”
刚还在和电视柜死磕的皮皮,突然转了个角度,奔着浴室的门去了。
“哎?别跑啊。”焦臣熙没招呼来皮皮,胳膊又耷拉回原地。
那边从厨房刚出来的邬棋,好像隐隐约约听到焦臣熙在模糊不清地说着什么。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跟前,俯身看了看焦臣熙。
既没在打电话,也没有说梦话。
“臣臣,刚才在跟谁说话?”
“嗯?”焦臣熙一翻身,坐了起来。往浴室的方向指了一下:“它。”
顺着手指望去,圆滚滚的皮皮因为障碍物识别功能较弱,这会儿又和浴室门杠上了。
邬棋无奈抿嘴,转头坐在沙发上,面带微笑看着焦臣熙:“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
焦臣熙歪头,然后蹙眉想了想,顿时明白过来,今天还没打卡。
于是抿唇扬起一个笑容,往他那边靠近了一点。奇怪的是,邬棋也跟着挪走了一点。
“说好的,今天你什么都不用做,放着我来。”邬棋轻声说。
然后像焦臣熙往常那样,从额头到嘴角,对他进行今日份的打卡。
当邬棋想进一步加深这个吻的时候,被焦臣熙轻轻推了一下。
“等下,现在几点了?”
邬棋扭头看了眼电视:“十一点。”
自从上次焦臣熙游戏里大败邬棋之后,他俩就时常来这切磋,尽管这么多次下来,他也还是没赢过一次。
“今天的对决时间到了。”焦臣熙一拍手,朝邬棋双手比了对小手!枪。
“准备好了吗?”
邬棋点头:“当然。”
焦臣熙笑嘻嘻地跳下沙发:“那还等什么!走!”拽着邬棋往门口就走。
到了地下活动室,还没等调出设备,焦臣熙先狂妄自大地放了狠话。
“今天我必须把你打到服服帖帖。”
邬棋无辜:“服服帖帖?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你少来!你只会在讨好我的时候让着我,演技拙劣到我自尊全无。”焦臣熙双臂环胸抱怨。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他就生气,原本他是真的想凭本事打赢一局,但由于自身技术不过硬,每每惨遭败北。
其实这个原因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坏就坏在邬棋怕他不高兴,总是会隔三差五的故意让他,演技太过于拙劣,导致焦臣熙一眼就能看出来。
什么叫胜之不武带来的羞愧感他是透彻领悟了一番。
焦臣熙欠嗖嗖地勾住邬棋脖子,跟他讲条件。
“这样吧,今天我要是赢了你或是跟你打成平局,你就……叫我一声哥。如何?”
“管你叫哥?”邬棋轻轻眯眼挑眉,咧开一个括弧笑:“这恐怕不行,下辈子吧。”
语气中虽然没有挑衅的意味,但这话听上去就很让焦臣熙不舒服。
焦臣熙扬起下巴,轻哼一声:“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两人转而投身于战局中,期间,焦臣熙眼睛紧盯着屏幕,轻屏呼吸,一刻都没敢松懈。
可前前后后十几局下来,焦臣熙的败北收场都无一例外。
焦臣熙抓抓头发,一脸的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呢?”
然后傻呆呆地看向邬棋,心说都是一样的两只手两只眼睛,为什么自己就一次都没赢过呢?
后者轻轻晃了晃手柄:“还继续吗?”
回过神,焦臣熙用手抹了把脸,果断点头。
“当然继续,今天这声哥你叫定了!”
说罢,刚要去按Start选项,被邬棋一把按住。
“那五局之内,如果你还没能赢我,你就叫我一声。”见焦臣熙没反应过来,于是又补了一句:“就当是给你的激励,怎么样?”
焦臣熙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叫你‘哥’?我这不天天在叫吗?算哪门子激励?”
邬棋摇头摆手:“不是叫哥。”
继而贴近到他耳边,低声说:“是叫老公。”
焦臣熙羞得爪子倏地收紧,紧抿着唇,瞠目看着邬棋半晌。
“叫就叫!谁怕谁!”
然而,又是一番激烈的精彩角逐。游戏进行过了五局之后……
“……”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焦臣熙丧气地伏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
邬棋好笑地看着焦臣熙:“开始吧,我听着呢。”
焦臣熙斜睨了他一眼,磨磨蹭蹭地爬了起来,然后乘其不备,迅速叫了一声。
“@…”
这声‘老公’叫得就像语气词一样轻声划过,别说邬棋没听清楚,连焦臣熙自己都不知道说得是不是这两个字。
邬棋傻眼:“结……束了?”
“嗯。”焦臣熙点点头。
“可我都没听见。要不你再来一遍?”邬棋期待地竖起耳朵。
焦臣熙闭眼深吸一口气,然后慢吞吞地叫了一声,声音像蚊子一样低沉。
“老……老公。”
邬棋:“?”
焦臣熙蹙眉:“你别得寸进尺啊。”
他这次可没耍赖,确实是字正腔圆的把话说清楚了。
“我真的没听见。”邬棋无辜的挠挠头。
“老——公。”焦臣熙眯着眼睛,牙缝里挤出来这两个字,然后嗔了眼邬棋。
“行了吗?”
后者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样子,反而低下头若有所思,片刻后又抬起头。
满含歉意地问:“我是不是,要求的有点过分了?”
然后在焦臣熙怔住的表情下,自顾自地求原谅道:“你别生气了,我下次不会了。”
焦臣熙心说这要求虽然是有点过分,但自己并没有太多介意,刚才也只是开玩笑似的瞪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会当真。
顿然有点慌,不知该怎么解释:“我……我没有生气。为什么这么说?”
“感觉你很为难。”
焦臣熙拨浪鼓似的晃晃脑袋:“不为难,不为难。不就一声老公嘛!”
说完赶紧声情并茂地喊了一声。
“老公!”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