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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辙 番外完结 (瑜辛)


  屋里的音乐停了,又隔了几秒钟,门开了,钻出来了一颗脑袋。
  对方是个中年男子,他端着笑,客客气气:“不好意思,是声音太大了吗?我试音响。”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一笑把晏江何的起床气笑掉了大半,他被楼道里的穿堂风吹得哆嗦了一下,自以为非常宽容地说:“小点儿声,不然报警。”
  对面:“……”
  晏江何说完,飞一般拔腿就往楼下跑,再进家的时候全身都冻得冷透了。这下好了,瞌睡也冻没了,回笼觉也再也不见了。
  他坐在客厅缓暖和,瞥见桌子上的几袋子辣条——昨晚买的,五块钱。
  晏江何去卫生间洗漱,出来的时候随手拿起一袋撕开吃了,这时候屋里的手机响了,于是他嘴里咬着辣条,进屋接电话。
  是他妈的电话。
  “喂,周女士。”晏江何边说边吃辣条。
  “晏江何,起床了没?”亲妈在对面问。
  晏江何咽下辣条:“您这话问的,没起我这跟您梦游呢。”
  “你少废话,刚起吧,你今天调休肯定要睡成猪,......晏江何你吃什么呢?”
  “嗯…...吃好吃的。”晏江何说。
  亲妈啧了一声:“刚起别瞎吃,让你喝蜂蜜水你喝了吗?每天早上一杯,你又当耳旁风了吧?”
  周女士的唠叨是晏江何二十八年人生中最招架不住的,于是他赶紧一高蹦了出去,把辣条往桌子上一扔,歪着脖颈夹住手机,又拧开桌上的蜂蜜,抢话道:“喝了喝了,这就喝。”
  周女士明显冷哼一声:“不跟你废话,你赶紧回来一趟。今儿你姐和小杭杭都过来了,正好你休息,来家吃饭。”
  晏江何兑着蜂蜜水,本来想说今天在家补瞌睡不回去了,但想想还是算了,就应了下来:“嗯,好。”
  晏江何父母都在本市,他妈下面还有个弟弟,也就是晏江何他舅。舅舅家的女儿比晏江何大三岁,五六年前生了个小丫头,晏江何特别亲这表外甥女,看她的面子也得去一趟。
  晏江何听他亲妈又说:“下雪了,别开车了。你坐公交吧。”
  晏江何抬眼看了看窗外。还真是,昨晚上还零零碎碎的,这会儿都白茫茫一片了。
  手机滴滴响了两声,晏江何看了一眼,说:“妈我不跟你说了,等会儿见,我这进电话了。”
  是钟宁的。
  “钟老板酒醒了?”晏江何乐了。
  “快别说了。”钟宁的声音听着还是虚,“听老徐说昨晚有一帮小兔崽子打架?”
  “嗯。”晏江何盯着桌子上的辣条,想起了自己副驾驶上的棒棒糖,他皱了皱眉,一脸的不乐意,“没什么大事儿,放心吧。”
  晏江何这人,穿着白大褂做的救死扶伤的奉献工作,里子却是一个“我不舒服谁都别想好”的锱铢必较王八蛋,表里不一衣冠禽兽没得跑。
  于是,就听这人笑了一声,开始挖苦钟宁:“钟老板好酒量,一瓶醒酒器喝断片了?”
  “…...”钟宁在那头笑骂,“你给我滚蛋。老子那不是郁闷吗?你以为谁都是你,心肝全是臭石头,前女友貌美如花搁眼前上赶子倒贴,好几年都不稀得搭理。老子他妈看见白月光,心头的朱砂痣隐隐作痛,行吗?”
  “哎呦。”晏江何立刻高声附和一嗓子,“听您这意思,是准备破镜重圆啊。”
  “呸。”钟宁又骂道,“良禽择木而栖,老子才不要那八百年前的破木头。”
  晏江何一听他这么嘚啵,就知道这人完犊子了,他进屋找衣服,准备收拾出门去找妈,同时继续嘴不饶人:“钟宁,你要知道,再怎么良,也都是禽。”
  钟“禽”:“……”
  张淙等刘恩鸣走了好半天才动唤,等他从祥云华景出来的时候,太阳这老人家终于学会大发慈悲,已经挂在天上开始照耀了。地上的雪被晃出光芒闪烁,直扎眼睛。
  马路就没那么漂亮了,被滚滚的车轮给轮得面目全非,一片泥泞。
  张淙冻得胳膊腿儿硬邦邦的,他慢慢晃悠着,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走到了六中大门口。
  都这个点儿了,他完全没想过要进班级,今天的课也大可不必上了。
  他躲着门卫,绕了大半圈,从后面的矮围墙翻了进来,搁操场后身的小树林里一蹲,一排松柏遮着他的脸,他伸手在地上掏了一把雪,拳头一攒捏了个球。
  “张淙?在吗?”
  张淙眉头皱了皱,转头朝声音的方向把雪球砸了出去。
  “哎!”汤福星顶着一脸雪,扒拉开树杈子走到张淙跟前。
  他搓了把脸,一脸的肥肉摇摇欲坠,瞪着一对大双眼皮:“你干什么玩意儿!六亲不认啊!”
  张淙看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呛话,只说:“你怎么滚出来了?”
  汤福星和张淙自从小学就是同学,哥们儿战线扯得稀松老长,绵延了七八年,经历了太多冬暖夏凉,早就被风风雨雨捶打出钢来了。
  只可惜被捶打的除了少年意气,还有汤福星那张脸。他小时候长得还略见眉清目秀,可惜初三开始就锈了,变得非常出人意料。肥头大耳不说,小肚子一挺活像怀胎五月,全身圆得神似抽一圈就能转的陀螺。
  “这不是找你么。”汤福星说。
  “找我干什么?”张淙很不理解,这王八羔子不好好上课,是跑出来奔丧的?
  于是张淙就问了:“来给我收尸?”
  “呸呸呸,就黄亮那德行,还有资格碰你一根头发?”汤福星上下打量他,果然没见着挂彩,这才放了心,“我就是..….”
  他抿了抿嘴,那吞吞吐吐的德行别提多各样人:“我就是不放心你,你这..….”
  他盯着张淙看了会儿,又说:“你吃饭没?”
  张淙没立刻说话,伸手一巴掌抽了一下汤福星的肩头,这才说:“没吃,等你请客呢。”
  “哎。”汤福星乐了,站起来,说,“那走呗。”
  别看汤福星一身的陀螺肉,但他却出奇的很灵活,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张淙混久了挨打跑路练出来的,再加上这围墙矮得很糊弄事儿,所以他这一翻就算不是手到擒来也是绰绰有余。
  汤福星从墙上蹦下来,肚子上的肉颤了颤:“吃什么?吃面?这大冷天儿的,暖和还管饱。”
  “行。”张淙说。
  两人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面馆,张淙一进去就坐着装死,汤福星倒是热衷于点菜,给他俩一人要了一份大碗牛肉面,还专门加了两个蛋。
  汤福星点完吃的在张淙对面坐下:“钱够了吗?”
  “你翘的什么课?”张淙没回话,倒是突然问了一句别的。
  “啊。地理。”汤福星说。
  他们高二。分科的时候张淙去了理科,而汤福星去了文科。汤福星是个实实在在的学渣,物化生基本从未上过三十分,物理还考过零分奇迹。选文科考前背一背,再被他妈碾一顿,倒是有可能奔个五六十。
  张淙嘴角一抽,突然想起昨个晚上在车里被“夸”的一句“地理挺好”。又念及他那根独苗草莓棒棒糖,心里有些不爽快。
  面上来了,张淙喝了口热汤,也不知道是不是喝急了,给胃烫得一阵生疼。
  他按着胃皱了皱眉:“再别翘了,就你那地理,感天动地,还翘课呢。你妈的鸡毛掸子拿不起来了?”
  汤福星摆了摆手:“哎,没差,救不起来就死了吧。我到现在也不知道经纬线哪条横的哪条竖的。”
  张淙话不多,可惜嘴皮子太厉害,这会儿只觉得汤福星是真的没救了,于是大发慈悲,似笑非笑道:“哥教你。”
  “嗯?”汤福星愣了愣,抬头看他。
  张淙:“竖着才能/射/出来经,纬了就倒了。”
  汤福星愣了半天,嗷了一嗓子:“卧槽!”他喷了张淙一脸面汤。
  张淙面无表情抹了一把脸:“记住了吗?”
  “……”汤福星瞪了他好半天,才又说了一句,“张淙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你是。”张淙笑笑,“就像你没有龌/龊思想能听得懂似的。”
  “…...我他妈问你正事儿呢,你能不能别打岔。”汤福星叨了口面,吃得呼噜呼噜响,“钱够了没?”
  张淙依旧面无表情看着他,没说话。
  “不是。”看他这样汤福星立马就急了,这胖子把筷子一摔,开始叫唤,“刘恩鸣那鳖孙子没给你?”
  “给了。”张淙说,“你别跟我在这大呼小叫的。”
  张淙顿了顿,又说:“但是刘恩鸣想再弄黄亮一次。”
  “再弄?”汤福星气乐了,“怎么弄?就黄亮那一脑袋黄色粪便,还弄?恶不恶心?”
  汤福星继续骂:“黄亮,屁!他就是一片荒凉!刘恩鸣个王八蛋还想怎么着?能薅到什么毛?”
  张淙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闭嘴。让不让人吃饭了。”
  他犹豫了一下,说:“他说,想弄断黄亮一根骨头。”
  “我…...”汤福星打了个嗝,“操。”
  汤福星:“能弄断吗?”
  “不是。”汤福星猛地摇头,“你要弄断吗?现在就结仇了,黄亮那孙子一天到晚混着,不知道认识些什么人,万一惹狠了,找一群人堵你,给你放黑的,你怎么办?再要是把他爹妈惹出来怎么办?这要是闹大了,学校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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