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向笛漠然道:“这是我们的事情。”
“是,我知道,”陆景曜低下头,“我只是怕他欺负你。”
阮向笛瞥了他一眼,眼神有些轻蔑,转头就要走。
“等等!”陆景曜又叫了一声。
阮向笛:“又怎么了?”
陆景曜抓紧时间解释说:“我和童采薇没什么,她只是帮我演场戏,我跟她只是合作关系,顶多算得上是朋友,并没有任何”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阮向笛反问。
陆景曜:“我”
阮向笛斩钉截铁地说:“你就算明天就跟她领证,也跟我没有关系,不用通知我。”
说完就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景曜望着阮向笛的背影,阮向笛走得毫无留恋,决绝得没有一丝拖泥帯水。他看他的眼神除了厌恶就是不屑,说话的语气除了冷嘲热讽就是面无表情。
陆景曜叹了口气,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心想:活该。
阮向笛回到自己家楼上时,向下看了一眼,发现陆景曜的车还停在外面,没有离开。阮向笛也没有搭理他,给自己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去餐厅那儿把车开回来,就躺在沙发上休息去了。
刚才司玉琢突然吻他,出乎他的意料,他并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因此吓了一跳,没能及时躲开。等他想起要躲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因此司玉琢还是吻到了他的唇角。
等阮向笛想推时,司玉琢又用强,按住了他的手,真正地吻到了他的嘴唇上。
当时阮向笛都惊呆了,这样强硬的司玉琢和他印象中的截然不同。慌乱之下,阮向笛本能地咬了司玉琢一口,在司玉琢吃痛松开时,他才趁机跑了出来。
却也因为慌乱,没有做好防护,眼镜口罩什么的都没带,因此一出门就被粉丝发现了。
149暴露了
想到这里,阮向笛有些头疼。他抬手擦了擦嘴唇,觉得很是怪异。原来和别人亲吻是这样的。
除了陆景曜,阮向笛只和黎雁亲过一次,那是在拍《1936》的时候,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后面的吻戏也都因为司玉琢的关系砍掉了。
这么看来,原来司玉琢那么早就喜欢他了?
再然后,就是司玉琢了。
可那样推开司玉琢,也会让他很难堪,很伤心吧?阮向笛心想,其实还是不应该推开的,或许司玉琢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最后亲他一下而已
阮向笛捂着脸,陆景曜不可能刚好在那里碰到自己,肯定是听说自己要和司玉琢“约会”,一路跟着他过去,一直等在那里的,那他肯定也看见自己推司玉琢了。
暴露了。
阮向笛抓了抓头发,如果陆景曜知道他和司玉琢并不是恋人关系,会不会再像之前一样缠着他?不过
陆景曜即使知道,也还是缠着他的。
怎么会搞成这样?
于是这晚阮向笛又失眠了。
由于褪黑素带来的副作用,阮向笛并没有接着服用,只是躺在床上硬熬。有过失眠经历的人都知道,长时间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房间,一直想睡着却始终睡不着,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尤其是,阮向笛最近给自己安排了很多工作。
他不敢不工作,不敢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大脑就会被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所占据,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阮向笛躺到了凌晨三点多才睡着,第二天继续工作。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天之后,阮向笛有点熬不住了,于是再次联系唐雨秋,希望她能给自己开一些安眠药。为此,阮向笛尽量努力在唐雨秋面前表现得积极乐观,以打消她对自己可能会自杀的担忧。
但是唐雨秋反而看起来更加担忧了。
不过,好消息是,唐雨秋见阮向笛确实睡眠状态很糟糕,还是给阮向笛少量地开了一点药。
拿到安眠药之后,阮向笛就乘飞机去外省拍戏去了,他新接了一部电影,就是那部导致他从马上摔下来,致使腰部受伤的电影,名字叫做《大明第一镖局》。因为腰部受伤,阮向笛躺在病床上爬都爬不起来,这部电影不得不临时换人来演。
电影的背景在明朝中期,围绕一个镖局,讲述了一个宫内重宝被盗的悬疑武侠故事,电影里有不少的武打戏和骑马的场面。
电影是实景拍摄,马都是真马,为此,阮向笛特意练了很久怎么骑马。
开拍后,贺立轩和徐向晨都跟着阮向笛去了外省的剧组里。
电影拍摄的过程非常辛苦,经常从早上八点拍到晚上十二点,甚至凌晨两点。高强度的武打戏使得阮向笛浑身疲惫,每天进入酒店一沾床就睡,根本没空想别的事情,无论是陆景曜还是司玉琢,都通通被他扔到了一边。
电影拍摄第一个月,阮向笛前世大概是在清明节前后,因为马突然变得很焦躁,才从马上摔下来的。这一回,阮向笛提高了警惕,让贺立轩找人把剧组里的马都提前检查过,最后拍戏时并没有再遇到同样的情况,他也没有再受伤。
150曹曼住院
然而,在清明节之后的一天,徐向晨却突然告诉阮向笛,曹曼住院了。
“不过已经脱离危险了。”徐向晨说,“听说是高血压。”
阮向笛记得在前世,曹曼这个时候并没有因为高血压住院,为什么会跟前世不一样?
阮向笛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为什么我妈没打给我,却打给了你?”
徐向晨一听,突然有些心虚地别过脸,踌躇了半晌才说:“是那个渣男打电话告诉我的,他说打你电话打不通,猜你也不愿意接,只好打到我这里来不过我当然也是不会接他的电话的,但他用的是陌生号码
我就接了。”
“接了才发现是伯母的事情。”
阮向笛明白了,或许不是前世曹曼这时没生病,而只是因为曹曼知道他在工作,隐瞒了没告诉他。陆景曜原本并不关心他,自然也不会关心曹曼。但现在陆景曜的态度截然不同,或许有专门派人关注过曹曼的生活,这才刚好知道曹曼住院了。
想到这里,阮向笛犹豫了一下,主动给陆景曜发了条消息,上面只有很简短的两个字:“谢谢。”
陆景曜的消息回得很快:“不用谢,阿姨现在很好,血压已经稳定下来了,我给她找了护工,我不在的时候,每天都有护工陪着她,你可以放心拍戏。”
陆景曜什么都安排好了,让阮向笛一时也找不到话可以说,因此沉默下来。
陆景曜很快又问:“你要是有空,可以来看看阿姨,她挺想你的。”
我也想你。不过这话就没有说出来了。
阮向笛:“我明天就跟导演请两天假回去。”
陆景曜:“好的,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晚安。”
阮向笛看了看时间,十二点多了,于是让徐向晨回房去休息,他洗了个澡,也睡了。也行是心里有事,这一晚阮向笛并没有像以前一样那么快速入睡,而是躺了两个小时,到凌晨两点多才睡着。
幸好第二天不需要工作。
阮向笛一大早就跑去跟导演请假,订了机票飞回栗阳市,到医院时,却发现只有护工,陆景曜一整天都没有出现。
曹曼看到阮向笛,又意外又高兴,拉着他的手,瞋怪地说:“你不是在拍戏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阮向笛不满地给曹曼捏着腿:“你都住院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还得别人来告诉我,下次再这样我就要生你气了。”
曹曼:“我没什么事,血压嘛,老毛病了,自己注意一点就好了。”
阮向笛:“知道注意,怎么还会犯的?”
曹曼:“妈其实没什么事,医生说出院也可以了。但是景曜这孩子说,再观察两天,等血压彻底稳定下来再出院,怕我一个人在家再出事。你就别担心了,啊,好好去拍戏,不用管我。”
阮向笛更不高兴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拍戏什么时候拍都行,我不管你谁管你?陆景曜吗?”
曹曼一听,虎着脸:“上回你说跟景曜吵架,听你这口气,是不是还在跟人置气呢,嗯?”
151攻略岳母
“没有。”阮向笛一口否定,“只是别人工作也挺忙的,总不能天天麻烦他,对吧?”
曹曼一想也是这个理,旋即瞅瞅阮向笛的神情,她是阮向笛的妈妈,自小看着阮向笛长大,阮向笛有没有说谎,她还不清楚?因此语重心长地说:
“妈不知道你跟景曜之间产生了什么矛盾,但是朋友之间,难免会有些误会啊,说开了就好了。”
“从去年景曜到家里来照顾你,现在又来照顾我,可见这孩子心里还是在乎你,想对你好的。就算他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你一个大男人,也别太跟他斤斤计较了,早点把话说开,别老惦记着。”
曹曼不明真相,可阮向笛又不能把实情说给她听,只能连声答应下来:“我知道了知道了,你操心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