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坐立不安,拉紧了窗帘,看着床榻上不为所动的男人,几度以为自己是不是用错了药。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间传来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祁骁忽然睁开眼,看到床角背对着自己的青年,眼底一片赤红漫开,呼吸里吐纳着燥热与欲望。
“唔???”傅文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忽然就被强行拉进一个滚烫的胸膛,牢牢固定住。
男人直接反手,将傅文狠狠压在下面。
“温时初,今天我不把你弄到下不来床,我就不叫祁骁。”
男人眼底的万丈冰川与岩浆迸射在一起,双手紧紧与身下的青年十指相扣……
呼吸浓重。
意识混沌中,祁骁感觉到那双手意外的顺滑,不似往日里温时初带着薄茧的手心。
弟 天早O
“嘶……”祁骁从睡梦中醒来,眼睛刚试着睁开,一股晕眩感遍布大脑,过了好一阵子才恢复。
“嗯?这是哪?”可是一睁眼,竟然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宾馆房间里。
而且看样子,这宾馆房间的质量并不太好。
祁骁捏着鼻梁,一手撑着起来。
昨晚他喝得太烂,喝到后面,好像温时初来接他了。
后面
他是不是把温时初给办了?
想到这里,祁骁下意识地往床边摸索,果真摸到一个细软的腰肢。
“唔一一。”被褥下,青年发出娇滴滴的声音。
祁骁彻底清醒,所以昨晚做的椿梦是真的?
“小初,昨晚我没把你弄得太狠吧?”经过一夜的缓冲期,祁骁也知道自己昨天对温时初说的话有些过了,手掌捏住被子的一角,慢慢掀开被子。
然而,当被子掀开的一瞬,男人彻底惊呆了。
“我靠?!”准确的说是浑身抖了一个激灵。
之间被子里藏着的,根本不是温时初,而是……
傅文?!
“你怎么会在这?!”祁骁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就下意识地抬起,用力一蹬,把熟睡的傅文踹下了床。
“唔……疼。”傅文被摔得醒了,跌跌撞撞从床下面爬起来。
“祁骁,你、你怎么推我啊?”傅文一脸懵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旁边!你最好绐我说清楚!”祁骁青筋暴突。
“祁骁,你昨晚都不记得了吗?”傅文委屈地挤着眉:“昨天你一个人跑去酒吧喝酒买醉,我担心你,所以
在酒吧外面等了你一会儿就进去看看你,又把你扶到宾馆想让你好好休息休息,结果……”
“结果什么?”祁骁声音急迫。
“结果你突然抱住我,不让我走,还、还……唔……”说到后面,傅文越说越委屈,解开上衣扣子。
只见青年的上半身,青一块紫一块,尤其是锁骨那里,有五六个十分清晰的吻痕。
祁骁一眼就看到了那清晰无比的粉色吻痕。
以前男人要温时初的时候,最喜欢吻的地方就是温时初锁骨,有时候吻一处不够,还要吻一排,弄成一个项链形状。
祁骁只觉得心里无数的草尼马在头顶奔腾踏过,脑子快要炸成浆糊,山崩地,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碎了一
片。
靠。
祁骁深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一番过后,眼神凝重地看向傅文。
“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你想要多少钱,我给你。”
“祁骁,你觉得我像那种要钱的人吗?你知道我的心意的,其实我17岁时就喜欢你了,只是迫于家族压力,我只能把这份喜欢藏起来,我看温时初对你好像并不怎么感冒,不如你就……”
“你给我闭嘴。”祁骁迅速穿好衣服,冷冷看着瘫软在地板上的傅文,绐傅文扔了一条毛巾,盖住傅文的腿。
“我知道了,我不会闹的,就当……没发生过。”傅文慢慢地扣起上衣纽扣,隐忍着把纽扣扣起来。
“我先走,你到中午的时候再出去,不要让别人看到我们俩在一起。”祁骁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傅文低着头。
门,轻轻地开,又卩光当一声重重关上。
傅文颤抖着小腿肚,扶着床边站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他已经很努力地在学温时初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祁骁竟然宁愿要温时初那张冷脸,都不愿看一眼他这张热脸?
傅文哭完了,收拾好情绪,快到中午的时候,双腿一瘤一拐、无比酸疼地出了房间门。
房间打开的一瞬,一名身穿黑色夹克衫的男人依靠在墙边,看到傅文这般惨相地出来,喉咙滚动,轻轻笑了。
“看样子,你好像还是失败了。”男人摘下墨镜,单手穿过傅文的胳肢窝,扶着傅文。
“你走开,别碰我!”傅文推开了男人,扶着墙一点一点挪动。
男人呼吸突重,看着傅文慢慢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道:
“昨晚也是你主动求我碰你,我才碰你的,怎么现在就不认账了?”
傅文停下脚步,转过身,眼神锋利:“我已经给过你钱了,算是嫖娼费,你一个鸭子管那么宽,家住海边啊。”
男人眉头微蹙,忽然又笑了:“小心点,这里,露出来了。”
男人点了点自己的锁骨处。
傅文这才发现自己扣子没扣好,忍着委屈的泪扣好最上面的纽扣。
“喂,你昨晚给那人下了药,他都没碰你,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深情的男人对别人来说也是最无情的[1],而你就是那个'别人’。”
“不懂你就不要BB。”傅文被气得脖子都红了。
这只臭鸭子,明明是他昨晚临时雇用的,可是非要多管闲事,跟他办完事后,竟然还在门外等他!
看着傅文一瘤一拐进电梯的背影,男人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忽然大声道:“记住,我叫解并T,下次点鸭子还找我啊,名片我放你内库的兜里了。”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如果出轨了,还能被原谅吗?
祁骁离开小宾馆后一路飙车,连闯了好几个红灯,最后终于勉勉强强回到了跟温时初同住的别墅。
与此同时,关机状态的手机里也跳出一连串的未接电话和短信,其中还有祁父的。
祁骁心里一团乱麻,走进别墅的时候,恰好与正要出门的温时初撞了个照面。
青年瘦弱的身子微微一僵,目光擦着祁骁的肩膀看向花园里枯黄的枝叶,弯下腰,握住了软软又软又嫩的小手。
“软软,不要再看了,等晚上放学回来就可以跟狗蛋玩了。”温时初拉着软软,仿佛没看到身旁的男人,径直往别墅外走。
—种做错事的罪恶感搅拌着后知后觉的恐慌,祁骁忽然出声。
“小初!”
温时初没停。
“爸比,汪汪汪在叫你i矣。”倒是软软停了下来。
“对不起。”祁骁声音沉重。
对于祁骁突然蹦出这么无厘头的话,温时初思索片刻,以为祁骁说的是昨晚发的短信。
“早饭我不小心弄多了,在桌上,你想吃就吃,随你。”
温时初面色平淡,抱起穿了一身萌黄的崽,出了别墅门后左拐,身影消失在树荫后。
与温时初相处了这么久,祁骁自然知道温时初说这句话的含义。
回到别墅里,祁骁果然在餐厅的餐桌上发现了早饭。
—碗尚有余温的豆浆,还有温时初亲手煎的煎饼,金黄的鸡蛋煎得恰到好处,里面包了培根、脆饼,蔬菜。
因为祁老太太突然进了急诊室,祁骁从昨晚开始就滴水未进,喝了一夜的酒也早就吐光,此时胃部空空,嗅到清淡好闻的煎饼,不禁拿起来咬了一口。
只一口,男人面色僵住了。
这煎饼里,有香菜。
他虽然挺喜欢吃香菜的,但温时初并不爱吃,但是煎饼里却放了香菜。
这哪里是早饭不小心做多了,分明是特意给他留的。
祁骁呼吸沉重,喉咙里像被人插了根刺,咽下去难受,吐也吐不出来。
他昨天晚上怎么就稀里糊涂地把傅文给认成温时初了……
“廿!”男人心里越想越烦闷,想到自己的那里进入过傅文的身体,不禁觉得胃部翻滚,瞬间没了胃口。
来到浴室,祁骁打开蓬头,冷水麻痹了神经,试图想要忘却昨晚的一切,可梦里的所有却越来越清晰一一
他吻上温时初的锁骨,一口接着一口,像一只饥肠辘辘的饿狼,迫不及待地侵占温时初的一片芳软之
地……
可醒来后才发现,根本不是温时初,是傅文。
温时初把软软送去幼儿园后,又去影视城试新剧的角色,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才回来。
祁骁今天不知道脑子哪里又抽了,没去公司,竟然系着小碎花的围裙在厨房里忙碌。
桌上摆了四菜一汤,小鸡炖蘑菇,香煎排骨,木耳炒山药,鱼香肉丝,还有一份海带汤,看起来还颇为丰成rmo
饶是不太想搭理祁骁,温时初还是忍不住好奇的脑袋,偷偷探进厨房里看。
祁骁穿碎花围裙的样子有种莫名的反差感,温时初下意识地笑了,抬眼时,恰好撞上了祁骁投过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