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短期内也不会再接戏,安心在家呆着,周宁应该也没办法伤害到他和孩子。
“开始学会卖关子了?”祁骁勾唇一笑,双手撑在温时初两边,将温时初锁定在墙上。
冰薄的唇,一言不合就袭了上来。
“我还没准备好……唔??”
温时初话没说完,唇上倏地承受了男人亲吻的力度。
一开始是小心翼翼的、轻柔的吻,渐渐地,祁骁撬开温时初的齿贝,搅拌着青年口腔内酸酸的味道,唇齿萦绕。
越来越深的吸力,吻得温时初大脑一片空白,身子也渐渐有些不听使唤了。
不知道为什么,温时初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是不是咬疼你了?对不起,是我没控制好力度。”发现流泪的青年,祁骁吓坏了,手指摩挲温时初湿润的眼角,眼底满是担忧。
温时初摇摇头:“我们回家好不好?”
温时初钻进祁骁宽大的怀抱,把脑袋埋进祁骁胸口,像只柔软的小绵羊。
“好。”祁骁揉了揉温时初的发丝,“我抱你走。”
“啊?可是被人看到的话……”
“他们都差不多出去了,不会看到的。而且就算看到了,他们也只能装作没看到。”不等温时初拒绝,祁骁单手环过温时初的双腿,将温时初打横抱起来,稳稳地走出化妆间。
温时初双腿不安分地微微摆动。
摄影棚里还留着最后一盏灯。
在灯没有照到的摄影棚顶部,交纵错杂的钢筋水泥,螺丝松动。
一个瘦小敏捷的身影,手里晃着扳手,从摄影棚的安全通道口悄悄离开。
“咔嚓——!”耳边,倏地响起顶部承重钢材断裂的声音。
一切只发生在短短一秒内。
祁骁的瞳孔里倒映着头顶直直坠落下的冰冷钢材,而此时距离摄影棚的大门还有两米远。
几乎是下意识的,祁骁猛地把怀里的温时初往前抛。
温时初身体悬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惊慌失措地看着离自己突然越来越远的祁骁——
男人面部没有太多表情,坚毅的眸光死死盯着他。
在摄影棚外收拾垫子的道具师恰好看到里面飞出来一个人,职业习惯驱使,迅速将一个垫子往门口一踢。
温时初的身体砸在了垫子上。
“砰——!”耳边,是钢材砸落的巨响。今天高高兴兴上传了新书第一章 等待审核,没想到等了几个小时等到了审核编辑发来的拒绝审核通过的消息,原因是因为我写NP。
看到消息的我:????
我什么时候写NP了???
我明明是1V1,且简介里已经很明显地指出攻受了,怎么就NP了?就因为有6个炮灰男配吗??
后来又说我这是买股文。
我:????
我的文什么时候变成买股文了?简介里就已经直接交代了攻受是谁了呀,而且还加了加粗括号标记了攻受属性表示1V1。
我TM???
此时此刻蠢作者的心情:(;'⌒`),想锤爆审核编辑狗头,想让她尝尝本作者一夜八次的厉害。
第134章 所以他是要再抛弃一次吗?
巨大的冲击力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整个摄影棚剧烈震动,激荡起地上本微不可见的灰尘与杂物。
温时初惊恐地盯着摄影棚,身子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就像是脖子被一只恶兽狠狠扼制住了喉咙,那一瞬间大脑被一片空白占据。
“祁……祁骁!”
“祁骁!!”反应过来的温时初顾不得不停颤抖的双腿,跌跌撞撞地往里面爬,却被闻声赶来的其他剧组人员拽住往外拖。
“现在不能进去,太危险了小初!”赵导吓得直拍大腿:“看样子是顶部的零部件松动导致的坠落,现在这个情况贸然进去的话,指不定又会有新的砸下来。”
“导演,祁总好像还在里面。”工作人员急得焦头烂额。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报警,叫救护车啊!再来两个人把温时初看好喽。”
“别碰我。”温时初缓缓站起来,整个人忽然陷入无比的镇定,面无表情地问赵导:“是不是有非剧组的人进去过?”
赵导从没见过这种样子的温时初,下意识地说:“没有……不对,有。之前有个帝都影视城的工作人员说要进去检查,名字叫……对,叫倪传舟。”
赵导这才意识到,被困在里面的不止有祁总,还有影视城的工作人员,立马联系了帝都影视城的相关部门。
“他不叫倪传舟,他叫周宁。”温时初下意识地摸了自己的小腹。
“周宁?那个大半年前突然退圈的演员周宁吗?不是吧,周宁我见过的,不长那样的。”
“摄影棚里应该有应急通道口吧?”
“对,有的,我们先去看看,说不定祁总会从那里逃出来。”
温时初却没动,只是惨兮兮地笑了笑:“如果是周宁的话,应急通道口绝对会被他堵死,我了解他。”
赵导一头雾水,不明白温时初为什么这么笃定是周宁。
温时初话音刚落,一个剧组的人员失失慌慌地拿着一个扳手跑过来,“赵导,我去应急通道口看了,结果发现这个扳手被人插在应急通道的门上。”
温时初脸色惨白,看着那名剧组的后勤人员的脸,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栽下去。
赵导大惊失色:“快扶一下温时初!”
温时初只觉得天旋地转,世界都在那一声砸落的巨响中,被彻底搅乱了安宁。
该来的报复,还是来了。
……
……
温时初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梦里,青年不断下坠,好像跌进了一个无底洞里。
最后,突然触到了底,整个人也突然苏醒。
“呼……呼……”青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涔涔。
这里,是祁骁的别墅。
窗外,不怕冷的麻雀叽叽喳喳,叫得人心杂乱。
温时初东张西望,迫切地找东西。忽然感觉手心湿润,低头一看,是八折趴在床边,用舌头一直舔着青年的手心。
温时初下意识地抱起小奶狗,随便披了件外套,快步出了房门。
客厅里,江冥正在跟管家低声嘱咐着什么。
“温先生醒了,想吃点什么吗?”管家一如既往地和蔼。
“祁骁呢?祁骁人在哪?”温时初抱紧了怀里的八折,走近管家和江冥:“他……在哪?”
江冥面露难色,管家则是咳了几声。
“他还活着吗?”温时初忽然问。
江冥连忙解释:“活着活着的!祁总福大命大,昨夜的手术挺了过来。”
“他在哪家医院,你们带我去,我要去看他,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温时初快速眨眼睛以掩饰湿润的眼眶,鼻孔堵得有些厉害,声音卡了喉咙。
“温先生,这个恐怕我无法做到。”江冥说。
“你为什么要叫我‘温先生’?”温时初感觉越来越不对劲,“我不管他现在怎么样,你让我见见他,我们是合法夫夫,我有权利知道我丈夫的下落,不然我有正当理由怀疑你们。”
“咳……温时初,你跟祁总已经离婚了。”说完,江冥脸色更加难看了。
温时初不可思议地看着江冥:“什么时候离的婚?我都没签字没同意,怎么可能会离婚?”
“是真的,温先生。”管家拿起桌子上的那份文件:“文件上有您亲手按下的指印,这跟签名一样具有法律效应,所以您跟祁总现在已经离婚了。”
“什……什么?!”温时初一把夺过协议,最后的署名处,本应该由自己亲笔签下的那一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附上了一枚红色指印。
这份协议,是几个月前祁骁给青年的离婚协议,当时祁骁以为自己生了病,所以早就在上面签了字,后来误会解除了,这分协议也就被温时初扔了。
可是,明明是早就扔掉的东西啊,祁骁为什么又偷偷捡回来了?是什么时候捡回来的?而且还……
温时初摊开手心,自己右手大拇指处,还残留着淡淡的红色印泥。
“你们趁着我昏迷,拿着我的指纹盖协议?”温时初看看管家,管家别开了眼;又看看江冥,江冥的嘴抿得更紧了。
把怀里的八折放到地上,温时初嗤笑一声,晶莹莹的水雾在眼眶里徘徊,倒流进身体里。
闭上眼,是一片黑。
睁开眼,看不到任何可以为之欢笑的事物。
“嘶——。”温时初把手里的协议一撕两半,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非我主观意愿的协议在法律上不奏效,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温时初深吸一口气:“我现在还是祁骁的合法丈夫,我要见他。”
“抱歉,我也不知道祁总在哪。”江冥嘴巴很严实。
客厅的窗户,狗蛋在外面疯了好久回来了,用猫爪子敲击窗户。
“我去开窗。”管家趁机离开。
狗蛋身姿敏捷地跳下窗户,嘴里叼着一只跟自己的脑袋差不多大的大黑耗子,嘴里口齿不清地哼哼唧唧,三蹦两跳来到温时初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