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漂亮男生挣扎,挣开后,气得站起来,后退几步。他从今晚开始就对这个池鳞身边的人印象难忘。
后来叶泾渭期间,看到那个漂亮男生又回到了叫业少的人身边,只不过,一个小池总的朋友,抑或只是宴会上的人,在业少耳边说了句什么,瞬间,业少反手两个耳光,落在那个男生脸上。
那男生委屈,眼泪“哗”地就下来,却又不敢顶嘴还回去。
叶泾渭垂下了头,他觉得可惜,但也没有值得再去同情的。
宴会上过于无聊,被池鳞的人监视着,叶泾渭哪儿都去不了,他也没有想去走动的意愿。稍微坐在一隅。
后来闭起了眼睛。
过了好久后,像是有什么落在了下来。
睁开眼睛,一件衣服盖在了自己的身上,一个长相分外稠色的,眼底如过江之月的人,对他说话:“在这里睡着,很容易感冒的。”
叶泾渭换在平时,如果对这个人感兴趣的话,他会很清纯地稍做出感动的神色,微微点一下头。说上一句什么话来。
但是他毫无兴致。既不说话,也不掀开身上那个人脱下来的衣服。只望着那个人短短的一眼,眼底也没有什么情绪。
只是被打扰后的一望,看对方是什么人而已的眼神。
那个人被他这么抬眼一番看,那张看似美艳的、实际有些漠淡气质的脸,犹如春花秋月地映了出来。稍微心里的湖一漾,“你是喝了酒吗?”
但那人身上并无很浓的酒气味道。
那个人也不说话,那信号再明显不过了,我对你没有热情。
温演第一次被圈子里的人这么明显的“拒绝”过。他长相随了他德国国籍的祖父,眼带稠绿色,身材高挑,不笑的时候外人以为他冷漠绝情。
他性格外在温和,像是好脾气,容易说话。
事实并非如此。他外表绝佳,实际骨子里暴虐成性,脾气狠戾。一言不合就将自己的伴侣扇耳光。随他祖父的性格,在只有和他有过床上一回的人才知道他的怪癖。
温演从第一感觉就厌恶这个人。
他以为叶泾渭是圈子里被带进来的新人,看长相如此,只是脾气太差,好坏不吃。
但是外表的绅士还是使得他再次的温和询问:“你是不舒服吗,我可以送你去客房休息。”
叶泾渭终于应会他了,点了点头。
意思是好。
于是温演带他离开他的卡座,一动身的时候,身旁就有人搭讪过来,那是卡座旁的朋友,“温少,这么赏面过来,”
温演看着几个人在自己面前,意思有些像是拦住自己带人离开的去路,“怎么了,”他微微一笑。
“你要带我们嫂子去哪儿?”有个圈内的姓赵名招的小纨绔,对着他笑嘻嘻道。谁都给面子他温演。
温演有一错愕的刹那,“嫂子?”
有人提醒他了,是池鳞的人。
池鳞,温演心里冷笑,面上点头,“原来如此,但是我看他似乎不舒服,”
叶泾渭是很不想在这里待着。
那个叫赵招的人依旧笑,即是礼貌几分,也是在拒绝,“不好意思,我们小池总会处理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还轮不到你插手。
第59章 [一更]
温演表面很好看, 一双稠绿色的眼瞳, 分外如诉衷情的一汪翠湖。长相五官是中德的结合, 小时候混血感分外明显,随着皮相长开后, 除了那一双眼睛,是个分外殊色的好看国人。
他背景带了点红色,也是他们这个几代圈内一等一的帅哥, 左右逢源, 蜂蝶不断。从来就没有他看中了,而睡不到的人。他皮相好看,手段残狞,喜欢用玩具,对于睡不到的、一般没有背景的人都会选择废了他们。
被赵招这么一说, 温演外表上缓和一笑, “好吧,”他暂时放手, 不代表他会放弃。
卡座上剩了叶泾渭,还有池鳞的几个朋友。
池鳞走过来, 落在了卡座上, 身体陷进去柔软的座位, 一只手抓过了叶泾渭的手, 叶泾渭转过头。
池鳞看到他那张淡淡的、没有什么兴致的脸, 于是抬起手给他松紧手中里的衣袖纽扣, 看着他提不起精神, 摸了一把他的黑色的头发,稍微地掐起来:“在想那个小演员?不用想了。”
那个人抬起头,池鳞看着他那张几天里都心不在焉的脸,又喜欢,又恼火,强吻下去,之后,在叶泾渭拧过头后,又将他按在了原位上,一时没了控制地咬了他好几下。终于才离开了他。
“回应下我好吗,我才是最可怜的那个。”池鳞语气弱了下来,相比大吵大闹,平淡更让他害怕。他轻轻地扳过了叶泾渭的脸,看住他那双卧山横水的眉眼,心中再起醋意和愤恨。
再一次压下唇瓣,是短咬快吮的,将他要摁在卡座上,使他贴在了自己身下像只宠物奋力地想推开主人。
血腥的气味弥漫在池鳞的口腔中,并不是他的,他随即眼下看到了那个人的神色,稍微一松开他,看见叶的嘴角有些破损。
整个人是蔫蔫的,像极了不反抗的、逆来顺受的模样。
看到叶泾渭这样的可怜,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泄气了心里的嫉妒。
哄他,摸了摸他的下颌,像是揉他外甥那样的,“不要那样做了,那样很伤我的心,好吗?”
“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我很容易吃醋,不要让我生气难过了,好不好?”
叶泾渭看到那张脸,如飞花似散烟的脸,稍稍一失神,也忘记了自己回答的是好,还是没有回答。
温演唯独今晚放不下的那个人,就是那个像是被新带进圈的那个新人玩物。不知道哪来的脾气,让得他温演第一眼就很厌恶上他。
身边有朋友对温演道:“哟,池鳞老手,男女都吃得开,”温演转头过去,看见了卡座上池鳞对叶泾渭又亲又搂的。
“他身边那个人谁,没见过,不会是圈子里的吧?”他们这个圈子,无非是几个二代集群的地方。
“不是什么圈内人,是池鳞的小玩物,”朋友回答道,说着,又啧啧道:“白瞎池二那张脸了,”
池鳞并非这个圈的土著,也是因为他姐的高升阶层后才加进来的。
实际,圈内如温演这种背后有点颜色的子弟,很瞧不起池鳞这种,即使他姐夫骆滨城与温演他们背景一个样。但是对于他们这种颜色阶层来说,池鳞这种无疑等同于商贩子家属。
有的人有权,有的人有很多钱,池二无疑是后者,钱多得供他烧不完,比起权力下的几代们,他们的财富去如流水,又源源不断,所以也招来了不同背景的圈内人嫉意。
权几代的钱再多,也只是对比一般的、低下阶层的普通人。而钱的几代,却是实实在在富可敌城,随手花销、不计其数。
几年前池鳞新进圈内,他们还以为是哪个权公子带来玩的小母狗,结果人家堂堂正正的富豪家属,打通政商关系上来的。
本来有几个人去调戏和玩弄池二,结果当场被打脸,也许就此结下梁子,但或许人家根本没有放在心里,只有心里龌蹉的人便整日怀于心里。
温演听到这句话知道了,原来是个没背景、没地位的人,那么更好弄到手了。
他不仅要把人弄到,还要把人给废了。
……
有一天,叶泾渭去买东西。
叶泾渭自己开着车,温演查过叶泾渭旗下拥有的资产,发现那车并不是池鳞的资产,是叶泾渭本人的。
叶泾渭停在了路边,走进了一家珠宝店里。
珠宝店是有名的某奢侈牌,他一进门,立即有销售员热情迎上,“您好,先生需要些什么?”
叶泾渭没有怎么在意店里的人,低着头,步速不慢,在一排排陈列的玻璃柜前走过,琳琅满目,价格不菲的商品中,目光落到了一个无数圆形镶着宝石的项链。
项链中央的宝石极大,约莫半个鹅卵石大小,四周的小圆圈里镶着无数小的蓝宝石,堆砌起来,非常的复古和奢侈的感觉。中央那一块大宝石是宝蓝色,分外如同深海的底。
看了下价格,价格几近是他看到的商品中位数最高的那一个了。
“就它了,”叶泾渭指了那蓝宝石项链说道。
结果那销售的小姐有些犹豫地笑:“先生,这款已经有客人买下了,”
旁边有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这么抢手,”
叶抬头,看见了那日在池鳞朋友宴会上,给他盖上衣服的那个人。
温演那日带了一个很清纯的小男孩,男孩年纪约莫刚成年,眼睛柔软的,脸是白白细细的,很温顺地在温演身边。
温演没想到他选中自己玩物看中的那一款,“没事,让给你好了。”
那清纯的男孩在旁边略吃惊,但是他没有资格去阻止温演,只能不言不语。虽然心底感到委屈,因为他先看中的。
叶泾渭扬起了话,淡淡的,没有什么好与他客套的:“我不是买不起,不需要让。” 这段时间他心情分外一般,很难给人好脾气、温顺的印象了。
叶泾渭没有在他家购买饰品,出门就开车去别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