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警告是:
“告诉江浸川,让他小心点,我们不会放过他的。”
走之前,把片场几乎看到的东西,不管是机器,还是做好的道具,能砸都胡乱砸一通,警·察后来赶来了,那些人早就已经走了,只能找片场的人来录口供。
后来再三的报·警都不管用,显然这群人是有背景的。
在场的员工经过这么一番“被宣传”后都知道江浸川惹下大麻烦了。
接下来几乎一个星期七天里一连砸了五天,副导演找到江浸川,“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老江。”
江浸川没说话。
副导演继续道,“这样吧,你看我们也是拍电影的,一天不开工就等于白干了,还浪费人力资源,天天砸场也不是事儿,你先回去躲一躲,”这个“躲一躲”就是变法的解雇他。
那些人也希望能做到江浸川丢掉工作的效果。
江浸川不说话,也不去辞职。
副导演和片场的监工和导演说了这个事情,在导演来的有一天里,他也经历了这样的砸场,跟那帮砸机器毁坏片场的人讲道理完全说不通。
导演也找来了江浸川。
江浸川知道导演找他是什么目的了,他缄默着,一开始。
导演一般不多说话,在片场,除非必要的时候讲戏,或者演得并不好的时候。他一开口,就直奔主题,“你还要当演员当下去吗?”
江浸川知道他会跟自己谈这件事情,他没想到这么直接,稍稍地道,“我想当。”
导演听到他的回答,“你还想当演员,你就想想,怎么解决这个事情,再当演员。”
江浸川缄默。心里也是在想这个事情。
他本来当这个导演,虽然没有什么名气,却恃才傲物,对待事物和人上面都是寡面冷心的,向来不多管闲事,“你回去想想,到底怎么解决这事情。”
这句话和副导演说辞几乎一致,但是意思完全不一样。
导演慢慢地道来,“我希望你不要放弃,”停顿了一下,去看江与其他人不一样的东西的眼睛,叹了一下起:“你还是……很有演员天分的。”
江浸川稍稍地一失神。
导演拍了拍他肩,“回去吧,好好想想,”
……
下班的时候,江浸川走在了街道上。
暮色渐合,他一个人走动着。
在一个巷口的出口处,脑袋后一声闷棍敲击。
当即,江浸川弯低下了身,随即后,七八个人从背后上前来,无数钢棍落在他头上,胸腔上,腿手上。
他口齿都是血,倒在地上。
视线朦胧,眼前是血。
“你说他喜欢你什么?”
一个眼眉很邪气的男人站在了他面前,居高临下的,面容依稀上还有前几天的挂彩痕迹。但是他此时是胜利者的姿势一般。
“喜欢你没有前途?喜欢你跑龙套?还是说喜欢你没有钱?”
那个人蹲下来,双脚后掌轻离地,那张脸的靠近,江浸川有些明白了叶泾渭之所以找上他的原因。
他总是喜欢这些脸的人。
“你还想演戏吗,”池鳞手拍着他的脸,拍得“啪啪”的声响。
“你说一个残废的人怎么演戏?你告诉我。”
视线中,血流了下来,世界变得有些猩红。
……
第58章
把他按在了沙发上, 他想起来, 又把他推下去。
叶泾渭黑色的头发落在了脸上, 膝盖抵上去,将他压住胸腔, 褪起叶泾渭的衣服,“我哪里比不上他?”
那张脸近在咫尺,眉骨极高, 眼眉浓黑, 五官是那种难得一见的浓稠的、带了几丝艳的、非常蛊惑的脸。
唯一不同的是,骨子里是暴虐的。尤其是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
叶泾渭喘息,被压得起不来身,膝盖抵在他胃的上部,手指掐住了他的下颌附近。叫他说话。
叶泾渭不出声, 池鳞的眼睛盯在他那张有些隐忍的、变得寡艳的脸上。
下一刻, 叶泾渭闷声出,他脖子上扬, 挺出了一道弧线。
在将近一个半小时中,他昏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 那个人摸着他的脸。
手指落在了他眉骨上, 叶泾渭稍微一颤, 几乎是察觉不了的, 但是那手指却能按在了他发薄的眼皮上, 抵在了他有些红血丝露出的眼睛周围。
“不要再去找他了好吗?”
叶泾渭像条鱼挣扎, 那个人犹如案板上的刀俎, 将叶泾渭是制得妥妥帖帖,即使动弹,也是被宰之物。
“演员这一行,他因为你,永远当不了。你心疼吗?”那个人故作好奇地看他,但是那人心底同样是愤怒的,但是在报复中会有那么一丝的快感。但远不及他的痛苦。
叶泾渭不知道还可以昏死过去,在进行这种原本是愉悦的事情上。汗将他的后背衣服浸湿,以及他额前的黑发,他眼睛出现了幻觉,仿佛湿气的视线里,那个人犹如是曾经宽慈的人。
“为什么要逼我呢,叶泾渭?”
在他说到这句的时候,叶泾渭挣出了一个气声,“不,”
……
池鳞将他带去有很多朋友的聚会里,表面看似是带他消遣烦恼,寻求开心,实际上是找朋友监视他。
在聚会里,叶泾渭没有怎么说话,手机被池鳞没收了起来,他被带起来和别人碰杯。
“小池总,好久没见,你伴侣?”
池鳞揽住他的腰,逼他抬头一眼,杯酒碰上,“叫业少,业少年轻有为,房地产新起之秀……”
叶泾渭应和了。
那个被叫做业少的人,看到池鳞身边的那个人,虽然曾在圈内听过池鳞和他姐的骨科,但是这么快就看到了他身边有新人,不知道是池虞的代替物,还是另外的新欢。
心中看不起,但是面上还是碰了下酒杯。
“我看你好像兴致寡淡的样子,”业少扬了扬手里的杯,投了几粒白色的药丸下去,药丸犹如是气腾片一样,很快地就融入水里,看不见原有的形状。
叶泾渭看间那杯液体,没什么动容。他向来不碰这些东西。
池鳞说了一句,“他不玩这些,”替他拒绝道。
业少笑了,扬起了下巴,“那你要注意了,这种到处都被放进了酒里,”
然后将自己的这杯给了自己身边的一个漂亮的小男生,男生拿起来就是干了,喝了后,眼底是愉悦,并无什么抵抗这种的意思。
之后,叶泾渭略有关注地,看到刚才喝下了那杯东西的小男生,就在一卡座上嗨了起来。
池鳞去应酬他的朋友,叶泾渭在一个卡座上。
这一整幢商业楼都是某个朋友的产业,这两层的楼层十八和十九楼都被他们公子哥专属的玩厅。
不一会儿,那个漂亮男生就来他们这一座上。
抽着烟,他分外漂亮,只是刚开始看到叶泾渭后,他的笑容有些黯然了一下,随即又明媚起来,“你就是池鳞的……那个姐姐的替代品?”
明显嗨多了,对着叶泾渭就说这样的话来。
坊间都流传池鳞爱而不得池虞,没有人会真正关心传闻八卦中心里主角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吹出来的烟雾,冲着他的那张美艳的、但是今晚又极致冷淡的脸上,叶泾渭稍微别开了脸。知道对方喝了东西后自己又嗑多了。
理会他也是白费口舌的。不与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论长短。
卡座上还有几个池鳞的朋友,也是被安排了负责要看住叶泾渭的。但是只是看住,对于这种话,没有要去给叶泾渭挡刀还手的义务。
“怎么了,玩物不经说?生气了?”把叶泾渭的冷却反应当做羞愤恼怒。
叶泾渭伸出手,他眼底实际上深沉,而又蛊惑,平日里做习惯了清纯的样子,如果是和他对视上,不由地一愣,沉沦下去不自知。叶泾渭勾了勾那个人的下巴,见那男生的那张脸拧过来对准自己,“你说什么呢,小垃圾?”
那个漂亮的男生一怔,显然年纪小,怼过的嘴炮也没叶泾渭这种见惯场面的人多。
“多学,少说话,一天天叨叨叨的,不知道还以为你亿万身价,排队挨操。”叶泾渭风轻云淡,如果不是在这种他心情实在坏的日子里,他不会说这样的话。
那个人明显怔住,那张脸充斥在他视线里,反而叫他的自尊和虚荣要下降了好几十个点,完全激不起反击的自信。“你,你不也是在卖?”恼羞成怒后,说出这句伤敌一百,自伤八十的话。
叶泾渭被逗笑了,“我是泡别人,看上哪个泡哪个,原来你也是啊?”嘲讽十级。直接叫那个人面上挂不上,“放、放屁,”
叶泾渭又轻而易举,“别来烦我了,今晚这么多有钱有权的人,看上哪个钓哪个人的钱才是你的正道,”
“少卖一次,都心疼死,”叶泾渭替他委婉的语气着道,激得那个人气急败坏,手想扬起酒杯里的酒液,叶泾渭按了下他的手腕,“手这么好看,不应该落在别人的脸上。”
抬起眼,往他身上落去了一瞥。
那眼神,又冷又带了些说不出来的厌恶,似乎很容易地,就能探到他的心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