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洛溪居然会在意,毕竟他也是听过就忘了,看洛溪一本正经说这话的模样,看对方懊恼地挠头,他没忍住捧着洛溪的脸亲了一口:“我真是捡了个宝贝。”
两人半推半就着一起进了浴室,话都说到这份几上了,再矫情就没必要了。
浴室里想起哗哗的水声,一刻钟过后,夏廷树用浴巾包裹着湿漉漉的洛溪出来,两人顺势滚到了床上。
药店的袋子被落在客厅了,夏廷树起身去取,回来时见洛溪缩成一团,浑身都透着粉,又羞又臊,就差没躲墙缝里了。
在一起时还能忽略赤裸的羞涩,但在独自待着的那几十秒里,洛溪突然就有点后悔自己今天的冲动行为。
但显然,夏廷树不会绐他后悔的机会了。
他欺身压上来,柔声哄着:“疼就喊出来。”
洛溪乖巧地点头:“嗯。”
夏廷树其实也没多熟练,两人之前不是没帮对方排解过,但真正地交合,他也是第一次。
新手司机上路时,是带着紧张和畏惧的,所以小心翼翼,夏廷树生怕洛溪被他碰坏了。
洛溪看着有些慌乱,不怎么敢动作的夏廷树,反而安慰他:“我一点也不娇气的。”
夏廷树笑着答:“好。”没忍住,又亲了亲和红樱桃似的嘴唇。
他学着视频资料里的弄法,一点点帮洛溪润滑,可他动作幅度刚大一点,洛溪就自己打脸了。
洛溪闷哼出声,剧烈地挣扎了一下,没喊疼,但是表情相当痛苦,整张小脸都皱到了一块儿。
夏廷树就像做错题的考生,顿时慌乱得不行,立马道歉:“我再轻点儿,忍一忍好不好?”
洛溪点着头,把脸埋进雪白的枕头里,不再看他。
手抓着枕头的边缘,夏廷树没进入一分,他抓枕头的力道就大一分,很快,枕头就被他抓皱了。
夏廷树自己也忍得辛苦,最开始的时间都有点难熬,但过了这个坎就一马平川了,所以也只有狠狠心继续。
他尽量放轻,观察着洛溪的一举一动,突然,洛溪猫儿一样叫了一声,声音和痛苦时发出来的有些不一样,夏廷树敏锐地捕捉到,然后稍稍加重了力道。
洛溪露出了的小半张脸更红了,绯红一直蔓延到耳根,抓着枕头的头松开来,他看向夏廷树,眼睛里湿漉漉的,透着一层水雾。
夏廷树脑子里只蹦出来四个字--“垂涎欲滴”,他像在沙漠里行走了八千里,找到一捧透净的清泉。
所有想法都被抛之脑后,脑子里欲望占了上风,什么都压不住了。
夏廷树小声叫洛溪的名字::“洛溪,我忍不住了要吃棹你了。”
洛溪眨着大眼睛,迷蒙地揺了揺头:“不行。”
夏廷树混淆概念:“怎么还自己说上了,不是不让说吗?”
“证明给你看,我特别能行。”
“好不好?”
夏廷树一边说一边小幅度地动作,洛溪快被他搞崩溃了,他本来就臊得慌,哪经得住夏廷树这么一通说,又企图把脸埋被子里去。
但这回夏廷树没让他得逞,他把洛溪翻过来,两人面对面:“你得看着我。”
洛溪揺着头,他不想看,可真正闭上眼睛的吋候,也会忍不住好奇,想要知道夏廷树沉浸在情潮里的样子。
他看着夏廷树的五官渐渐模糊,眼睛里盛满生理性的泪水,像只好奇心很重的小猫,想要撩一撩对方。
洛溪的声音已经染上哭腔,他细细地哼声,忍受着身下的触感,享受着夏廷树与自己的厮磨。
夏廷树又俯身亲了亲他,洛溪的整个嘴唇更红了,泛着水光,在夏廷树认真欣赏他透着粉的脸吋。洛溪轻轻地笑了一声。
夏廷树也跟着笑,问:“怎么了?”
洛溪也说不上来是一种怎样奇妙的感觉,心里满满的,很开心。
他双手搂上夏廷树的腰,只定定地看着他,不回答。
夏廷树任他抱着,室内的温度好像徒然升高了,两人鼻尖、额角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都带着躁动,明明是萧瑟寒冷的冬天,却泛出满室春光。
一切都画上句号时,两人疲惫地面对面躺着,洛溪用手指勾勒着夏廷树挺括的鼻梁,轻声说:“队长,我好开心。”
夏廷树只觉得鼻尖痒痒的,他将洛溪额前散落的碎发拨到脑后,问:“还疼不疼?”
洛溪如实回答:“有一点儿。”他笑着补充,“可是好开心。”
夏廷树也跟着笑起来,把人搂进怀里:“我也一样。”
他吻在洛溪的发间,还是有些心疼:“溪溪,下次只让你开心,不会再弄疼你了。”
跨年晚会过后,很久没聚齐的SEVEN终于聚在一起闹了一次。
他们拉着王铁森闹了一个大通宵,一开始变着花样地玩各种游戏,后来玩累了,开始吐露心声,畅聊了一番。
在这个充满利益和勾心斗角的圈子里,他们虽然也走偏过,但最后都回到了正确的方向,找回了难得的本心。
王铁森感慨着,旧一年的日历被从墙壁上撤换下来,也意味着,他又长了一岁。
他带着SEVEN摸爬滚打,头发掉了不少,现在看到大家都好好的,倒也满足了。
值得一提的是,SEVEN真的被选上了春晚,如果联排顺利,他们就要在春节时,登上这个全国人民翘首以盼的舞台了。
季凡从知道这个消息的那天就开始兴奋,一连兴奋好多天,这种高度兴奋的状态一直持续到联排当天。
之前为了保密,季凡谁也没告诉,但是联排时,一堆媒体围在电视台外拍照,消息一泄露,他就忍不住嘚瑟了。
他先发消息给时煦炫耀了一番:“爸爸要上春晚了,牛不牛逼?!”
时煦相当配合:“牛逼PLUS。”
季凡兜不住自己的得意劲儿:“到时候你哪儿也不准去,就搁家里陪叔叔阿姨看春晚,我以人格担保,今年的春晚绝对精彩!”
没承想时煦道:“在家看什么?我直接来现场看。”
说完还贱兮兮地问:“你要托儿吗?”
季凡震惊了:“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牛逼了呢?”
他急于确认:“你到时候坐第几排啊?看得清人吗?”
时煦也能嘚瑟一回了,不放过这个大好机会:“放心,肯定是能把你的脸看得一清二楚的那一排。”
季凡狗腿地道:“时煦煦,要不你也帮我爸妈弄两张票?”
时煦无语了,叫这么恶心干吗呀:“你都上春晚了,你爸妈肯定早把门票备好了呀!”
季凡一想也是,虽然这票是挺珍贵的,但是以关媛女士的性格,儿子要上春晚,她就差在小区里拉横幅庆祝了,这些肯定老早就准备妥当了。
彩排马上就要轮到SEVEN了,季凡把手机塞给唐棠,突然就担心起来,他小声和许则远耳语:“我们要是被刷了怎么办?”
许则远倒是豁达:“那就回家看电视。”
季凡不满:“你怎么就不能说点儿鼓舞士气的话?”
许则远想了想,道:“我俩上台都穿的西装都有红色元素,唱的歌虽然是歌颂战友情,但原意是,对爱人的不舍。”
季凡理解了:“穿着红西装在全国人民面前情歌对唱?”
许则远笑:“如果抛去剩下的演唱者,是可以这么理解。”
季凡突然就羞涩了:“结婚都没这阵仗,普天同庆啊!”
许则远但笑不语。
季凡想起来了什么:“到时候我爸妈坐台下,叔叔阿姨指不定也来,这……”
“许则远、季凡!准备走了!”王铁森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他。
季凡推着许则远往休息室外走,脚下生风,和飘似的,他补完只说了一半的话:“也太他妈刺激了!”
大年三十,季正棠煮了好几盒饺子,装在保温盒里,让季凡带上。
上台之前,SEVEN吃了一顿还算热乎的手工水饺,也算是一顿热热闹闹的年夜饭了。
新年的钟声越来越近,SEVEN的节目比较靠后,是个大合唱,本来只有他们六个和一位老歌唱家,后来又加了一个合唱团,所以每个人的歌词都没几句,但这也足够他们满面荣光了。
季凡的手心一直在冒汗,盯着手机上的时间,差点儿焦虑成了尿频尿急。
快上场时,他们得去后台做准备,其他工作人员都只能在外等着了,SEVEN独自进去,后台灯光的暗处,许则远小心地握住了季凡冒汗的手:“别紧张。”
季凡回握住他:“我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两人偷腥似的十指紧扣了短暂的几秒钟,又立马松开。
主持人在前面报幕,台上的场景变换,幕布拉开之时,季凡一眼就看到了观众席上的关媛。
之前关媛开玩笑随口一说,没想到今年,季凡真的就登上了春晚的舞台。
她今天隆重打扮了一番,盘着好看的发型,妆容精致,衣服也是新买的,胸口还别着一枚梅花胸针,从头到脚,都把“端庄美艳”四个字的完美诠释。
只是望着台上的儿子,在聚光灯下那么耀眼,她突然就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