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今天也在向白月光求爱 完结+番外 (与孟生)
“好。”闻瑕迩想也没多想,仰头看向君灵沉,道:“阮庄主,布阵吧。”
“……闻旸!”君灵沉古井无波的眸中少有的出现了慌乱,“你魔怔了?”
闻瑕迩抽了抽被君灵沉撰在手掌中的手腕,没能挣脱。他扬了扬唇角,勾勒出一个略显冷淡的弧度,道:“君惘,这是我的家事。”
君灵沉面上的血色,霎时褪了一半,两片唇上下动了动,像是想要说些什么,闻瑕迩却在此刻抢先一步从他掌心里挣脱了手腕,牵起云杳走出了他的视线。
“兄长说的不错,兄长与杳杳兄弟情深,便是以命换命也是甘心情愿的。”阮烟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个香炉放置在了院中,插上一柱引魂香后,看向君灵沉的背影道:“左右不过是我们自家的家事,小师叔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闻瑕迩冷眼看着阮烟,“布阵。”
阮烟笑了笑,“阵已在你我脚下。”
话音方落,他们三人所站立的位置便冒出了森然的紫光,一连串狰狞鬼魅的符文自他们脚下向四周迅速的伸展开来,直到覆满整个院子的地面后才停止。
他们三人站在阵眼处,阮烟看向君灵沉,道:“劳驾小师叔移步到院外。”
君灵沉站在原地没动,隔着几丈距离,目光却是毫不避讳的直直落到闻瑕迩身上。
闻瑕迩扶着云杳在阵眼处坐下,道:“启阵。”
阮烟略微顿了顿,目光在闻瑕迩身上扫视了一番后,含笑道:“兄长不与小师叔说几句体己话?移魂归引阵一旦开启,中途便不会停止。”
闻瑕迩道:“你若再废话,我杀了你后自行布阵,再换云杳的命数也不过多费一盏茶的功夫。”
阮烟收敛了眸中的笑意,面色暗沉下来。
他在云杳身旁盘腿坐下,抬手对着引魂香弹出一道灵光,暗红的火星一下子从香端冒出,寥寥青烟涌上了天际。
移魂归引阵已起,院中地面上的符文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开始往回收缩,一道屏障无声无息的包裹住阵中三人,将之与外界隔开。
闻瑕迩快速的咬破指尖在自己额心点了一下,血痕落下散发出淡淡红光。就在他即将闭眼入定的前一刻,一只手撰住了他的肩膀。
……
刺眼的白光密不透风的漫进了周围的视野,持续了好半晌之后,方才停歇。
闻瑕迩再睁眼时,已经身处一片白茫茫的雾海之中。
他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才缓缓抬起手摸了摸额心,被触碰的一点血痕发出红光,闻瑕迩顺时打了个激灵,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
他在入定之前,把自己的三魂七魄逼出来进到了阮烟的识海之中。
须知,活人的魂魄一旦离体便很容易丢失,丢失魂魄的前兆便是自身的记忆开始慢慢的消退,等到记忆完全退散什么也记不起来之后,三魂七魄便会打散再难找的回来。
而他眼下身处阮烟的识海之中,若是丢失了记忆弄丢了魂魄,便只能被困在此处再也回不到自身,识海外的身体也会因为魂魄的离体慢慢死去。
所以闻瑕迩额间的血痕便是为了清心明志,令他不会在阮烟的识海中迷失而点上的。
闻瑕迩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前方的不远处隐隐有暗光闪动,他又默念了几段清心的口诀,正准备抬脚过去,便被一股力量拽住了手臂。
闻瑕迩惊诧的回头看去,见到拉扯住他的人后,眼珠蓦地收缩了一下。
他在入定之前被人握住了肩膀,果然不是他的错觉。
“你怎么跟着进来了?!”闻瑕迩紧蹙起了眉,“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君灵沉垂眸看着他许久,道:“阮烟的识海。”
闻瑕迩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进来?”
君灵沉蹙眉道:“你魔怔了。”
闻瑕迩深吸了口气,平复心中动荡的情绪,道:“我没魔怔,我很清醒。”
君灵沉道:“连云杳身上的气息都看不出来,这不算魔怔?”
闻瑕迩回想起云杳身上缠绕的气息,面上的情绪一下子沉了许多。
君灵沉抓着他手臂的动作僵了僵,“......对不起。”
闻瑕迩道:“不是你的错,你说的是对的。”
君灵沉松了手,沉默半晌,问道:“那你为何还要涉险进到阮烟的识海中来?”
闻瑕迩抬手按了按额角,回道:“我想知道云杳这些年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阮烟煞费苦心筹谋多年,让他借了云顾真的身体复生,依眼下的状况来看是想利用他的复生借此来替云杳续命。
一个人要借另一个人的命数续命,那这二人的关系必须是骨肉至亲,否则找一个毫无干系的外人来与之续命,只会加快消耗被续命之人的命数,得不偿失。
所以能够成功招回生魂的生魂引用在他身上,让闻瑕迩能够复生,一半是靠了运气,还有一半则是云顾真与他多少沾亲带故了些。
不过闻瑕迩并不相信阮烟,诚如常远道所说,如此表里不一之人,吐出的每一个字他都是不信的。
可识海却不一样,每个人的识海里会毫无遗漏的寄存人的记忆,识海里浮现出的画面都是自己曾经真切经历过的,做不得假。
云杳已不是常人,即便他进到云杳识海中也只是一片混沌什么都查不出来,所以他这才涉险进到了阮烟的识海中,想借此查清这些年云杳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与阮烟在一起,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这些问题的答案,闻瑕迩要在阮烟的识海中全都找出来。
他自认此举还算妥帖,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君灵沉会跟他进来走这一遭。
君灵沉定是临时起意,连额间血都没抹便魂魄离体闯了进来。
闻瑕迩愁的用力咬住了下唇,半晌才松口,道:“你在心中一直默念清心明目的咒,别被眼前的幻象迷了眼。”
移魂归引阵已起,他们两人只有等引魂香燃尽之后才能从阮烟的识海里出去。
君灵沉道:“好。”
闻瑕迩原本还很生气君灵沉这么闯进来,可听见君灵沉对他的嘱咐附和回应,又转头看见君灵沉那张脸,他就什么鬼火都生不出来了。
果真是美色误人,他开始忍不住怀疑常远道说他是好色之徒有几分可信了。
时间有限,闻瑕迩赶忙收起了那堆胡思乱想,主动牵起了君灵沉的手往前方那处扑闪着的暗光走去,“走。”
不是他想占君灵沉便宜,只是在识海里没有额间血护着的君灵沉,很容易被识海中的风吹草动吸引住,最终变得越来越恍惚迷失在识海里。
为了彻底隔绝这种可能,闻瑕迩便只能牢牢的将人撰在手里,不离开一步。
他拉着君灵沉边往前走还不忘一边问:“你姓甚名谁,哪里人士?”
君灵沉顿了顿,道:“临淮君惘。”
闻瑕迩点了点头,继续问:“师从何人,年方几何?”
君灵沉道:“师从禹泽山掌门越鉴真人,年纪……略比你大些。”
修士的年纪不方便透露也是常有的,不过君灵沉年纪比他大些倒也是事实。
闻瑕迩嗯了一声,便接着问:“家中有几口人?平时的喜好是做什么?可有婚配?”
最后一个问题完全是顺口问出来的,闻瑕迩有些尴尬的补了一句,“最后一个问题可以不用回......”
“父亲尚在,家中尚有一异母长姐,无甚喜好。”君灵沉道。
闻瑕迩听了这一长串也没听到关于“婚配”二字,想来是君灵沉也不愿回答的,便识趣的准备换下一个问题,岂料君灵沉却忽然回了句:“尚无婚配。”
闻瑕迩闻言愣了一瞬,随后鬼使神差的追问了一句:“那可有意中人?”
君灵沉回握住他手的动作突然僵了一下,半晌,道:“……有一心上人。”
闻瑕迩没敢再往下追问那心上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了,毕竟他不是没事喜欢给自己心里添堵的人。
他回忆了一下君灵沉给出的答案,并未发现什么不妥,只是“无甚喜好”这句略让他有些奇怪。
他记得君灵沉是喜欢蓦尾花的,有一次对方拿着一大束蓦尾抱在怀里还被他撞见了,还有夙千台一大片的蓦尾花田,开的那么招摇也能叫不喜欢?
不过兴许是君灵沉不愿意向自己透露喜好罢了,闻瑕迩也没在这个问题上深想。
他怀里揣着的问题也问的差不多了,一时竟也不知道该再问些什么。
闻瑕迩思索片刻后,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闻瑕迩自己猜测多半是在冥丘与君灵沉撞见的那次,那次他出现在冥丘委实太过蹊跷,不让人生疑都难。
君灵沉默了半晌,也没答话。
“嗯?怎么不说话了?”闻瑕迩侧头看向君灵沉,发现对方神情如旧,并未出现恍惚之状,遂问道:“莫不是一开始就认出我来了?”
君灵沉从鼻尖轻轻应了一声。
闻瑕迩干笑了几声,“不会吧?缈音清君也学会说玩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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