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今天也在向白月光求爱 完结+番外 (与孟生)
云顾真被那团青光紧紧包围,周身的怨气淡了许多,“我只想见图翎,我不想害死叔叔......”
“乖侄儿,可你身上的怨气越变越重——”他一脚碾去地面的鲜血,“你这是想,要你叔叔我的命啊。”
云顾真摇头道:“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只是想见图翎!”
“那你就给我安分等着!”他舒出一口气,“我现在就去将图翎给你找过来。”
云顾真怔怔的望着他,半晌,说道:“可将他带过来,他也看不见我。”
他扯了扯身旁白衣男子的衣袖,问道:“哥哥,你有办法吗?”
白衣男子盯着他的脸瞧了瞧,陡然伸出手在他唇角处摩挲,“不妨直接告诉图翎,你不是云顾真。”
“此法甚好!”他虽是这般赞叹,但眼神却控制不住的瞥向白衣男子摩挲他唇边的指腹。
那如玉般白皙的颜色上面,渐渐沾染了几点血红,他心里扑通了一下,倏的移开视线,说道:“直接告诉图翎我不是云顾真,想来定会撼动图翎的心神,届时这因云顾真而生出的幻境,多半也会因此受到波动。”
白衣男子已经抽回摩挲他唇角的手,淡声道:“不错。”
他唔了一声,“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图翎吧。”
云顾真出声道:“叔叔,我也去!”
白衣男子却突然出手,将束在云顾真身上的青光又亮了几分。
他睨了一眼被青光包裹跟个茧一样的云顾真,说道:“乖侄儿安分待在这里,免得你到处瞎跑怨气横生,你叔叔我还没帮你找到图翎,就先一步归天了。”
云顾真愣了片刻后,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状况引发的后果,点了点头,不再说和他们一起去寻图翎的话,安分守己的任由青光束缚。
距图翎离开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他和白衣男子在院中上下巡视一圈,竟是没寻到图翎的半分踪影。
他们二人站在大门前,思索着图翎此刻该去往何处。
他眼光扫视着门前街道上来往的行人,说道:“哥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白衣男子侧目看他,示意他问。
他便问道:“若是你当面被喜欢的人拒绝,受了情伤,眼下会去往何处?”
白衣男子愣了一下,蓦地偏过头不再看他。
他眨了眨眼,便猛地反应过来,这个白衣哥哥生得这般好看,心地又善良,性子又温柔,这样人美心善之人,怎么可能会受情伤?若是哪个女子能嫁给他,怕是做梦都要笑醒吧。
“我说错了!”他连忙道:“你肯定是没受过情伤的,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
白衣男子听罢,眉心微微蹙起,又侧回目来看他,“你受过?”
他挑眉,颇有些自鸣得意道:“我肯定没受过情伤。即便要受,多半也是别人在我身上受去的。”他虽记不得自己的事情,但在情爱二字身上,他还是有些自信的。
白衣男子却不再说话了,他察觉到对方异样,悄悄打量对方片刻,未能发觉什么端倪,遂只好收回目光。
骨师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图翎素日喜好打抱不平,爱在城中晃悠,他和白衣男子便花了大半日时光逛遍了都城内的大街小巷,但依旧未寻得图翎踪迹。
等他们再返回院中时已是深夜,满心期许的图翎会在院中与他们不期而遇,结果却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在外面走了大半日,他此刻已是哈欠连连,不用白衣男子提醒便自行回到了床榻上,抱着被子问坐在屏风外的人,“图翎不会被云顾真这一拒,就再也不出现了吧?”
昏黄的烛火打在轻薄的屏风上,印出一个长身直立的男子轮廓来,他睡意朦胧的盯着那轮廓,听得对方答道:“不会。云顾真将会离开北荒,他一定会来见云顾真最后一面。”
他道:“可他若不来呢?”
那笔直的身影略顿了顿,答道:“他会来的。”说罢从宽大的衣袍中伸出一只手来,扶起桌上的蜡烛,似乎正要吹熄。
他眼神落到那只手上,即便此时隔着一扇屏风,他眼前亦能描摹出那只手的形状,骨节分明,净白如玉,如对方的长相一般,仅一眼,便再难以挪开视线。
他打了个哈欠,问道:“哥哥,我从这幻境里出去后还能再见到你吗?”
那人默了许久,抬起烛罩,反问他:“你还想再见到我吗?”
他脱口道:“想的。”
他自进入这幻境中便一直恍恍惚惚的记不得前事,惟从对方出现在他面前后,给他讲清这境中原委,又几次三番桎梏云顾真不让对方近他的身,他虽不解其意,但也能看明白对方是在护着他。
云顾真虽对他恭敬,但毕竟是只怨,白日里微微一激便反噬的他当即口吐鲜血。他那时已然顿悟,这境中待他好,一心为他的,只有面前这与他隔着一扇屏风的白衣人。
然对方听见他的回答后,又是久久不语。
他的耐心逐渐殆尽,又被体内的睡意磨平了棱角,临入睡前,也未能听到对方半字答复。
第83章 得偿
图翎一连好几日未现身,云顾真仍被青光束缚在屋檐下,起先还能平静处之,可越到后面,似乎是未能及时见到图翎的缘故,周身的怨气又暴涨许多,若非破不开白衣男子设下的青光幕影,想来定是要在这幻境中大闹一番。
他这些时日变得有些嗜睡,常坐在院中与白衣男子同出一处闲谈打发时光,迫着白衣男子与他讲白衣男子的事。
对方虽寡言,可但凡他想知晓的却也尽数告知,只是他多次总在与对方的交谈间昏昏睡去,一睡便是好几个时辰,叫也难叫醒。
还有一次,他和白衣男子在长廊下闲庭悠步,前一刻他还在与对方说着话,下一刻便两眼一闭倒头昏睡,直到第二日方才苏醒。
大抵不是什么好兆头,他睡意沉沉的想。
正这么想着,耳边便传来了一声唤:“闻旸。”
他当即心神略回,眼帘几欲掀开,却察觉那睡意无孔不入,仿佛深入骨髓一般桎梏着他,令他头重脚轻,只想昏昏欲睡。
一只微凉的手抚上了他的额间,温润清凉之意霎时从额心散开,涌入他的四肢百骸。沉重的睡意一扫而尽,他睁开眸,额间不知何时冒出的冷汗正顺着他的脸颊两侧滚落至脖颈。
他有些迷惘的看着眼前人,“哥哥。”
白衣男子以袖拭去他颊上的冷汗,目光渊深,“你不可再睡了。”
他垂眸,察觉自己微蜷的双手润泽无比,入手却是一片寒凉刺骨。白衣男子抓起他一只手握在掌间,感受到那股寒意后,重复一遍:“你不能再睡了。”
“嗯。”他应答道:“我尽量。”
白衣男子眉心微蹙,未再言语,执起他另一只手一同握于掌中,直将他两只手都捂回温后才松开手。
说来也奇怪,他双手冷汗浸湿,寒的透彻,白衣男子手掌的温度亦算不得温热,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凉。可经对方这一捂,非但没把他的手捂的更冰,反而还捂出了几分热意来。
两块冰捂在一处,莫非还能互相融化,融出热气来不成?
他胸中一通胡思,也未把这疑问问出,搓了搓手后,把自己的两只手拢入袖中藏住,不被睡意所扰,难得清明片刻。
他出声道:“图翎已多日未现身,哥哥,我们还要在院中守株待兔吗?”
白衣男子眼神顺着大开的木窗向外看过去,沉吟道:“该是来了。”
话音方落,便听得院外前门传进叩门声响。
他立刻从椅上坐起,道:“哥哥,我去开门。”
白衣男子颔首,与他一同出去。
叩门声仍在继续,有条不紊的间断响起,虽有催促之意,但并不惹人心生不耐。
他打开门栓,拉开门扉,一个士兵打扮模样的人正在门前,见他开门,先是恭敬的行了个礼,随后用着一口磕绊的话讲道:“云、云公子,殿殿,殿下,有……请。”
虽然磕绊,但好歹也算让人听懂了。他与白衣男子对视一眼,不见有异后,便点头应下。
士兵见他应下,忙侧身让开一条道来,抬臂指向门前停着的一架华贵马车,说道:“请。”
他扫视那马车一眼,没说什么,径身走入,白衣男子紧随他身后,一起进了马车。
马鞭轻扬,一声咴叫之后,四个车轱辘便滚动起来,马车扬长离去。
他掀开车帘往外探瞧一眼,放下帘子,说道:“像是去往王宫的路。”
白衣男子道:“图翎想同云顾真在王宫见面。”
“为何要挑在王宫见面?”他道:“难道是因为乌苏和国主结亲之事已经人尽皆知了?还是别的?”
白衣男子道:“也许只是一时兴起,并未有何缘由。”
他呐呐的收声,“好吧。”
马车一路行过长街,驶入王宫中,又在王宫穿行一阵,在一座宫殿大门前停了下来。
他和白衣男子一同下了马车,伴在一旁的士兵替他恭敬的打开宫殿大门,仍旧磕绊道:“请,云云、公子,请进。”
他踱步进入宫殿,还未及打量这宫院中景象,便被眼前的事物吸去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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