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自己多嘴这下善敏真的离开了,宝贤开始后悔。
此时的善敏正在单骑回府的路上,他要在府上乘轻车去上朝,下朝,在府上见些需要见的人,然后才回宝贤这边。以后他都要这样,或许可以掩人耳目一些。但实际他寅时跨近半个京城回府也是冒险的事,城里并没有想象中的太平。
惊蛰的雷声加上京里早春的冰雨,善敏仍然冒雨寅时回府,申时才再次回到偏宅。这么日日往返已月余,宝贤一直等着他回来才传晚膳。
今天有应景儿的春饼,管家给二位爷递上卷好的春饼,也就两口的大小,善敏吞咽的时候皱了皱眉,宝贤用表情询问道:
“不合适?”
“无妨,嗓子有点不甚舒服”。
“早起是下了雨的,等下姜汤沐浴去去寒气吧”,宝贤看了一眼管家,不一会儿就送进来两盏姜汤,管家给他俩一人一盏:
“这节气像小儿的脸总是变,二位爷您都喝口姜汤去去寒吧”
他到底是宝贤的贴身管家,一旦善敏病了宝贤的身子骨肯定会受波及,不如先预防着。
宝贤就伸过手端起善敏那盏递给他,善敏无奈只得接了喝下,:
“再喝一盏吧”,宝贤把自己面前的也递过去。
善敏打叠着精神看向宝贤:
“你是想让我代劳?那可不行,你的归你喝,不许耍滑”。
宝贤就嘟起嘴:“我又没什么不舒服喝什么这么辛辣”,说着翻了一眼管家。
管家转过脸向善敏求救,善敏好笑的摇摇头:
“不可大意,你身子骨弱,也没有很辛辣,蜜糖呢,加些蜜糖进去”。
宝贤素来吃的少,善敏没什么胃口,一顿饭倒像是没动过筷子的样子就都撤了下去。丫头们伺候着漱过口,敬了茶后两人去到小书房榻上就着昨天没下完的围棋继续酣战。善敏略作狐疑的问说:
“怎么看着不对啊,昨晚我的黑子是在这里吗?”
“王爷这是怀疑我棋品?”宝贤一双凤目就咪了起来。
“没有啊,谁说的?谁这么大胆我看看”,善敏戏精上身左顾右盼一脸坏笑。
宝贤就差把手上的玉石云子扔出去砸他个满头花雨。
“技不如人就耍赖的人怕是王爷吧,好了今儿个就到这儿吧,我也乏了,就这儿靠会儿,让她们伺候你热热的沐浴,早些把寒气逼出来才好”。
善敏本想邀请宝贤一起沐浴,看他半闭着眼拿手撑在额上养神并不理会他,就吩咐拿了薄毯给宝贤盖住,自己快快的去姜汤里泡着。
一炷香的功夫,那边的宝贤出声道:
“时候差不多了,再泡下去姜水凉了寒气又再入体反倒适得其反。”
水里原本昏昏欲睡正无聊着的善敏瞧着他的心思都在自己身上,不禁满心暖意。换了一身厚些的中衣,善敏带着热气和淡淡的香胰子味道把昏沉沉的宝贤从腿膝处托起走回卧床,又拿了热毛巾给他擦了手脸,想了想还是叫了热水,他打算亲自给他沐足。
原本闭着眼歪在床上养神的宝贤忽然发出悠长的一个:“嗯嗯”,只觉得哪里不太对,缓缓就睁开眼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仔细对正焦距再看,怎么捧着他双脚的善敏正亲在自己的脚上,脚上,脚上?
宝贤一下子醒了八分,赶忙坐起身要抽回脚,难不成没怎么吃饭饿了?这又不是红烧猪蹄髈。善敏一双手牢牢控制着这双刚才泡的有些红的脚,是热水浸泡的红,不是红烧糖色的红。宝贤羞得满面泛红,赶忙四下看看,下人们都不在,还好还好。
“王爷,王爷你这是干什么?”
“脸红什么,别躲,就刚才帮你沐足看着可爱,就忍不住亲上去了,你全身都是我的,有哪里我见不得亲不得吗?”
“你,你,这成什么样子,我,不是,你放开我,啊,不要啊,啊,哎呀,不”。
宝贤惊恐的瞪着眼睛歪倒在床上像热水里的鱼,善敏灵活的舌正沿着他脚背的脚趾缝隙往侧边划过去。宝贤一面挣扎一面失声叫一面忙不迭拿手捂住自己的口怕声音传出去。
善敏就笑盈盈享受的看着他,眼前的宝贤被素缎小衣裹着,裤管宽大倒是方便善敏的手一路向上游走。宝贤已经从刚才的鲤鱼打挺到弯成个熟透大虾米躲避着裤管里放肆的手,脸上的红晕一路蔓延成一片,因扭动挣开的小衣领敞着,荡漾着浅浅春色。
如果晚膳时善敏没吃饱,此时就更饿了 吧,?!
宝贤已经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善敏一系列VIP服务把他里里外外一通狂轰滥炸连手指都动不了的残酷地步,痛并快乐着的宝贤似乎听见善敏遥远的在跟他说话,他的反应只剩:
“嗯?啊?啊?嗯。”
善敏小有成就感的看着这个失神的人,忍不住又贴上去轻轻咬了咬他,这一番折腾,估计明早这人都缓不过来。
寅时出门的善敏回头爱怜的看着蜷着熟睡的宝贤,脖颈儿上还点缀着昨晚他留下的红痕。看着他上翘浅笑的唇角,想着或许自己正在他梦里,一同牵手春光里走着。
辰时过后宝贤才醒,他睁眼吓了一跳:
“来人,怎么外面这么亮啊”他慵懒的翻身朝外看去。
“回王爷,辰时已过可不是天光大亮了嘛”外面伺候的不知哪个大胆的回他的话还回的如此硬梆梆若是善敏听到怕是就逃不过家法。
第二十四章
辰时已过?宝贤略感自责一骨碌爬起来,只不曾想全身零件根本没打算积极配合,结果是没能一骨碌爬起来,倒是一骨碌裹着被子滚远了一些,重新栽倒在床上的宝贤瞥见手臂上的红印想起昨晚好像?脑子里凑了半天也没想起昨晚到底怎么了,总之是腰酸背痛已经不听自己控制。他仰面朝天叹了口气无奈的闭上眼,拜善敏所赐他得再续续劲儿才能爬起来。
必须要赶快起来,不然太不成体统连着晚上就连轴转的睡了。宝贤一边好言相劝自己罢工的身体,一边在尝试无果后放弃的沉沉睡过去。
午时将过,悠悠转醒的宝贤被下人们一通收拾停当,安置在卧房外小厅吃了早午合并餐。扶着管家迈出门槛打算出去透透气被刺眼的阳光晃得眼前黑了一下才站稳。他定定心神适应了一下阳光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嗯,春天了吧,似乎地气松动了,虽然寒气仍盛,但吹过来的风已经不似刀剑。
院子里转了一圈,看着侍弄土地的花工就叫等迎春花出了花苞记得剪下一些花苞多的迎春花枝条,拿回卧房侧厅的小书房插起来,迎春开起来明艳朝气的感觉,看着满屋子喜洋洋的。
傍晚见到善敏时,宝贤就无端先红了脸,他故作镇定的不去看善敏,红的脸泄露了内心,看来他是想起来昨晚两人到底是什么由头才加的班。
载绵打青海回来后才知道眼下已经实行军警分离,用善后协巡营取代步军统领衙门。除了提拔一批平调一批实质来说仍然是换汤不换药的人浮于事。
已经爬上外务部总理,御前大臣的哥哥载振正在努力从贝勒一步跳到世袭罔替,阿玛庆亲王对载绵不务正业的青海之行不屑一顾。但因为最近御使蒋式瑆正在弹劾他任军机大臣以来的卖官鬻爵结党营私和奢靡无度,他也无暇□□这个不孝逆子,只得眼不见为净。
载绵跟父兄也懒得多说,下朝后直接就跟禁卫营里的哥们儿一起喝大酒去,他要侧面摸一摸马麒的底。
同一时间,善敏也通过前年与董福祥一起留守京城抗击八国联军并英勇捐躯的聂士成聂大帅的副将那里了解到了带马海宴和马麒进京的前甘肃提督太子少保董福祥的情况,原本可以通过董福祥了解他的副将马海宴和马家军情况,只可惜,战无不胜的董大人此时因八国指控,加上李鸿章袁世凯的弹劾,要将他处死。好在太后念他西狩途中护驾有功,百般回护,并令皇上赐他手书:
‘他日闻鼙鼓思将帅,舍尔其谁属哉‘。
要求他守时待变,才把老将军劝回宁夏金积堡隐居。
临行前董福祥得知曾共同御敌的聂部聂士成大帅的尸身已还朝。原本想扶棺送故人回老家,但请求被驳回。
可怜忠勇的聂大帅部从北京转战天津,死伤无数仍被载琦,刚毅等一干小人弹劾算计,廊坊大捷聂大帅部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分文无赏,大帅自认愧对追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将士愤而身着皇上钦赐黄马褂投入跟日军的天津血战,终因黄马褂太过耀眼被日军盯上捐躯后日军还想肆意侮辱遗体,德军看不下去硬抢回遗体还给朝廷以示对这位将领的敬重之心。
董大人的请求被驳回无奈愤而离京,回乡路上他派人带着奠仪转道安徽问候聂大人老家的家眷。
属下回来复命时禀报说聂大帅一门忠烈,却家境清寒简陋还不如一个开茶楼的,董福祥心灰意冷,这就是朝廷对忠勇报国之士的态度,老天不公啊!
将军驱骑刀光寒
一跃桥头此生瞻
聂公当时激扬处
多少青松配雨寒
听罢聂士成副将张保的泣血陈情,善敏握着酒盅的手指关节紧绷的有些发白,他看着眼前这位随聂士成出生入死的爱将,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何等的委屈让一个看惯生死的中年男人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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