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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知更鸟 完结+番外 (水来)


  艾布纳轻笑一声,嘴里的梨还没嚼干净,囔囔着:“那您可真要注意了,毕竟‘红阁’里的姑娘那么火辣。”
  奥布里皱眉瞥了眼艾布纳,艾布纳的眼睛在他的脖颈上若有若无一扫,他略带慌张地拉了拉领口,不自在地离开了。
  奥布里走后,艾布纳不自觉地笑出了声,他瞥了眼小女孩,她还在对着奥布里的背影咒骂着“臭蛤蟆”、“**”。
  艾布纳拉了拉她,“行了行了,这么背后说人家不好。再说了,他不是长得挺好看的嘛。”
  “但是他老是骚扰我姐姐!”
  “……”艾布纳不知道她眼中的“骚扰”和“勾引”有什么区别。
  “莫非你也想娶他?”
  “不!!!”
  【世界初始,混沌无尽,万物之灵皆沉睡无音,神子之魂于淤泥中悲戚。
  “我儿,我儿,你为何悲鸣?”神之音穿过混沌,万物的眼皮剧烈抖动。
  “我父,我父,我惧于黑暗。”
  神把那混沌劈开,光在裂缝中穿行。万物苏醒,皆在啼哭,神为万物一一命名。神子之魂于淤泥中悲戚。
  “我儿,我儿,你为何悲鸣?”
  “我父,我父,我腹中无物。”
  神把那万物的种子撒在淤泥上,“凡是已命名的、你可以随意吃。未命名的、你不可吃、因为他们的魂与你一样。”
  神子摘树上的果子、抓河里的鱼充饥,说要睡就睡去了。】
  第一幕结束,火光熄灭。
  台上一片黑暗,唯有台下一排排微弱的烛光照亮观众的脸,那些脸似睡非睡,似梦非梦,只瞪着一双眼望着黑洞的舞台,呼吸浅窒,等着他们心中的“鸟儿”出场。


第5章 知更鸟4
  漆黑的舞台中,一声清脆的鸟鸣乍起。
  随后又是沉默。
  紧接着舞台上空吊下一组烛火,照亮了帷幕中央,一连串的鸟鸣紧跟而来,愈来愈烈,似有撕裂黑夜的力量。
  突然一声悠长的鸟鸣从上空传来,观众纷纷扬起头,一只白色的知更鸟舞者掠过头顶,顿时舞台上的火光俱现。知更鸟展开浓密的洁白羽毛,从烛火中穿行,羽尾的气流带动火苗的方向,羽与火共生共舞。
  “过会儿那愚蠢的神子就要杀知更鸟了。”肖恩的身旁无形中围满了年轻的姑娘,时不时就要跟肖恩介绍接下来的剧情,可怜的绅士从来都没学过如何委婉地拒绝活泼的乡村姑娘,只得不停地集中注意力盯着台上。
  此时知更鸟正在台上舞动着,舞姿轻快而又优雅,双臂上套着厚实的翅膀,编织着银花的白色背心裹着宽大的亚麻衬衣,背心上缀满柔软的毛绒,绸制灯笼裤边上缝了一层层的羽毛,赤裸的脚尖不断划过烛火,咚,修长的小腿紧绷,腾空而起。随着一阵清脆的鸟叫声,知更鸟抓住了飞来的滑索,在空中翻身、倒挂、跳跃。
  “我们不曾知道那鸟儿的名字,神说,未命名的、我们不可吃、因为他们的魂与我们一样。”神子带领他的子民走上台,神子手里拿着弓,一个老翁阻止道。
  肖恩一眼认出了那个老翁就是白天的大汉,黏上了白色的胡子,加上颤巍的声音,霎时苍老了许多。
  “倘若现在不杀,它早晚会飞到我们前面去,我父将赐予它永生。”神子搭满弓,指向在空中飞行的鸟儿。
  知更鸟啼叫着、飞舞着,不断躲闪飞来的箭羽。
  肖恩紧握着拳头,手心湿透了,他为知更鸟感到紧张,又隐隐希望被射中,希望看见鲜血迸溅洁白的羽毛、坠落火海的画面。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知更鸟的胸口中了一箭,鲜血霎时晕染了洁白的胸口。老翁见状,一声惊呼,倒在地上,说:“愚者必将毁于火海。”
  知更鸟舞者抓着绳索在空中做最后的挣扎,此时帷幕上空降下众多火把,在黑夜的映照下也有点地狱之火的悲壮意味。神子在火光中抱着头在地上滚动、尖叫。
  最后,一个苍凉的声音从幕后传来,“我儿,你将浴火重生,你最先说出来的、将是你的名。”
  垂死的鸟儿苏醒,慢慢展开巨大的翅膀:
  “知更鸟,我的名。”
  声音莫辨雌雄,紧接着而来的是一声盖过一声的群鸟和鸣。
  霎时,掌声、欢呼声、口哨声炸开,肖恩紧紧地盯着正朝着不同方向的观众鞠躬的知更鸟,眼中不知怎么就汪满了泪花。按照惯例,表演结束后知更鸟要抓着绳索,飞向观众,把手里的花抛出去,然后等着全体演员上场,齐鞠躬,就算结束今夜的疯狂。
  大把大把的矢车菊、紫鸢尾、还有各种不知名的野花撒向各个方位的观众,所有的观众疯了一般跳起来去抢,一个坐在父亲肩膀上的黑发小男孩,一边往父亲头上爬、一边试图去抓知更鸟的银制脚链。肖恩被一群热情的姑娘挤来挤去,饱满的胸脯若有若无地擦着他的肩膀,他羞又急,又不好意思伸手要花,脸憋得通红。
  终于他找到一个机会挤出了姑娘的包围,刚抬起头就看见知更鸟正朝着自己的方向飞来,他激动地伸出手,知更鸟似与之对视,微微震颤,扭身换了方向。
  肖恩的手顿在半空,他转过头,看着知更鸟远去的背影,脚踝处的银色脚链在火光中微闪,他愣住了,一颗黑痣,小小的,却像寒冬厚重的羊毛斗篷,裹得他喘不过气。
  艾布纳……
  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
  不!不可能!
  他望着舞台上的灯火,只觉得眼睛火燎燎的。
  “诸王在上,你可美呆了。”知更鸟刚刚脱掉厚重的羽毛,只听身后传来一个带了点慵懒的声音。
  知更鸟没有理睬,继续解开系在脑后的面具。
  “你好像摊上了个大人物。”
  知更鸟的手顿住。
  “这个大人物刚刚抱着一大束玫瑰匆匆离开了,老天,要是我有双狼的眼睛保不准能看见他满脸泪痕……”
  “砰——”一把匕首贴着来者的脸**门框中,本来就很破旧的更衣室吱呀吱呀地晃了起来。
  来者面不改色,拔出了匕首,擦擦上面的木屑,把玩着,“艾布纳少爷,这个屋子的羽毛都要被你震飞了。”
  艾布纳有点粗鲁地撕掉银色的假发,露出了浅褐色的短发,冷冷地瞥了眼对方,一屁股坐在塞满羽毛的破布袋上,烦躁地挠挠头。
  “温斯,如果明天我听到什么闲言碎语,我保证你的头当晚就插在城门上吹冷风!”
  温斯吹了个口哨,把刀还给他,“难得见你这么烦躁,我特地给你带了铜舟山的薄荷茶。”
  艾布纳狐疑地盯着温斯,“这么大方?”
  直到温斯掏出一个精致的镶金锡盒,浅蓝色的盖子上嵌着三颗宝石,艾布纳挑挑眉,这准是个高档货,没两块银币是拿不到的。
  温斯打开盒子,一股沁人的薄荷香扑面而来,薄荷叶已用细麻布包好。
  艾布纳嗅了嗅,“亏你这么有心,无功不受禄,说说你的来意?”
  温斯笑了笑,“诸王在上,全银弓城近来不太平,指望你利用那个特殊的能力能查到些什么。”
  艾布纳挑眉道:“又有逃犯跑了?”
  “噢不,”温斯拍拍他的肩膀,低下头,悄声对他说道,“恐怕是关于鬼魂的事。”
  艾布纳瞥了他一眼,“姑且就帮你这么一回。”
  “那就劳烦少爷了。”温斯笑着将盒子中的薄荷茶取出,放到艾布纳手中。
  艾布纳捧着茶叶,见温斯把盒子又重新盖上,正往袋子里放,惊讶道:“你就这么让我拿着?”
  温斯拍拍袋子,“我说送你薄荷茶,没说送你盒子啊,这个盒子是我借的一个姑娘的,过会儿我还得还回去。”
  艾布纳的脸色发青:“……”
  “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买个。但这个不行,姑娘说如果我不还回去,我就得娶她,诸王啊,我还没攒够娶媳妇的钱呐……”
  艾布纳踹了他一脚,“早晚得把你抠死。”
  早已禁宵,夜中毫无人的声响,偶有枯叶擦着石墙而过,一轮满月冰冷地照耀城门。突然有马蹄声疾来,在空旷的大道上踩着碎石,尤为摄魂。守门人立即警觉起来,长枪对准远处的声音,神经紧绷,马蹄声越来越近,守门人不敢眨眼。
  直至两匹漆黑的骏马和黑衣人出现在视线内,黑斗篷的肩头上锈有的银色弩弓在月下微微闪烁,守门人松了口气,来者是剑衣骑士长,只是另一位……
  “你还好吧?”温斯下了马,看见远远落在后面的艾布纳抱着马,瑟瑟发抖,脸埋在漆黑的鬃毛里,一句话都不说。
  “抱歉,我以为传闻是开玩笑的。”
  原来堂堂的王辅之子真的不会骑马。
  温斯让在一旁不停翻白眼的侍从把马牵进去,轻轻拍拍艾布纳的后背。
  “滚!”艾布纳有气无力地打掉他的手,拖着软绵绵的身子从马上滑下来。
  城门旁搭了一个两层高的小楼,一楼有个简陋的会客厅,可以容纳下20人,通常温斯会和手下在这里说一些急事,二楼摆了几张床,守门人在未到班次前可以在这里休息。地下还有一层监狱,可以临时关上几十个的犯人,最多三天就要转交城中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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