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门突然被打开。
“彧哥!你终于……”醒了!
话还没说完,咋呼的声音戛然而止,顾小芸尴尬的看着过于亲密的俩人。
这莫名其妙的cp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腐眼看人基?
猛地甩甩头,顾小芸心里告诫自己,YY自己老板会被扣工资的。
“干嘛呢,不进去?”蓝岚推她,黎好好和姜浩也跟进病房。
他们进去时,黎灏渊已经喂何彧喝完了水,并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幕。
顾小芸:我好像知道老板秘密了,怎么办,好想分享……
姜浩走到病床前,整个人十分憔悴,他关切问道:“小彧,你现在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何彧脸色疲惫,言简意赅,他这会没力气和别人寒暄。
姜浩看出他的疲惫,心底愧疚更深,拉着黎好好给何彧鞠躬:“谢谢你救了我和好好,若不是你,该在病床上就我们了。你放心,这事儿一定给你一个说法,节目组正在彻查,到底是年久失修还是人为。”
何彧右手捏捏眉心:“姜老师别这么说,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不管是谁我都会那么做的,你别放心上。”
他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那人的妹妹就在那儿,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她受伤。
所以,他还是出于私心。
姜浩怎么可能不放心上,他出道几十年,与人为善,别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从不欠人情,而这次,一欠便是一条人命。
“不管怎么说,是你救了我们,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哎呀,姜哥哥,彧哥哥,你们就别客气来客气去了,咱们可是生死之交了,以后彧哥哥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呀。现在最最重要的,是彧哥哥要好好养伤!”
黎好好看这两人完全有继续推辞下去的趋势,机智的插话。说完偷偷瞄了眼自家冒冷气的哥哥,不由为惹到他的人心里点蜡。
被点蜡的何彧:“……”
昨天对他爱答不理,今天就生死之交了?
姜浩居然点头:“好好说的有理。”
黎好好又皱皱眉:“不过……幸好我哥开的医院离录影棚近,也幸好他昨天回国,主刀你的手术,不然,很可能会留后遗症呢。粉碎性骨折,他可是亲自守了你一天一夜呢。”
守了一天一夜……
何彧在心里重复,怪不得他一脸疲惫,国外刚回来,时差都没倒过来就给他做手术,为他忙前忙后,守了一天一夜,自己还……觉得他变了……
真是……没良心。
他恹恹的脸上才有了表情,心虚的看一眼黎灏渊,眼睫微颤:“谢谢。”
第4章 小白,我回来了
“谢谢有用的话要礼物干嘛?”男人面无表情的开口,没人注意到他眼底闪过的腹黑。
何彧:“……”
众人:“……”
这个礼物要的清新脱俗。
何彧噎了噎:“你想要什么?”
“……等我想到再说吧。”
见何彧瞪自己,黎灏渊的心情突然愉悦了些,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勾起唇角。
何彧被他盯得有些气短,不自在的乱瞟:“随你。”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只有对黎灏渊他才会哭会笑会有情绪。
众人:“……”莫名出现的粉红泡泡怎么回事?
蓝岚忍不住打破这奇怪的气氛:“阿彧。”
“怎么了?”何彧脸色恢复如常,看着蓝岚。
黎灏渊给蓝岚一记眼刀,刚把小兔子的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又被她分走。
蓝岚并不在意他锐利的视线,她还见过更可怕的boss呢。
她说起话来温温柔柔:“阿彧,伤筋动骨100天,你这起码得养三个月,还有些轻微脑震荡,这几日就先住医院吧,出院后在家养伤。
工作的事儿先别想,已经签合同的广告或节目我会商量延后或者解约。
回家后可能需要请个保姆照顾你,小芸也会过来帮忙。”
“不用。”
何彧还没说话,黎灏渊却开口拒绝,语气不容置喙,几人惊讶的视线都看向他。
黎灏渊面不改色:“他的伤不合适请保姆。”
他背上的伤疤,不能请保姆,而且他是明星,被狗仔知道,不得怎么想写。
虽说他并不放眼里,但他绝不允许除自己以外的人看他的身体。
何彧看了眼黎灏渊,心知他一定看到了,对蓝岚道:“岚姐,先不请保姆了。出院了再说。”
几人皆是莫名其妙,伤在肩上,又不是什么不可描述的部位。
“……行吧。”蓝岚犹豫一下答应:“对了,你伤这么重,要不要通知你家人?”
“不用。”
又来!
蓝岚无语的看向这个医生。
黎好好更是震惊,她记得大哥最不喜多管闲事,今儿怎么了?
何彧:又抢我台词?
他撑着昏沉的脑袋,忽然闪过一丝清明,狐疑地盯着黎灏渊,难不成他认出他了?
不然怎么知道他没有亲人?
无视何彧的打量,黎灏渊神情冷漠:“这点伤用不着通知家人。”有我就够了。
何彧眸底闪过黯然,在他眼里,这种伤已经司空见惯了吧。
……
几人回去后,病房恢复寂静,只剩何彧和黎灏渊。
留下守夜的顾小芸被黎灏渊打发回去了,让明天再来。
何彧有些头疼黎灏渊总替自己做决定,明明决定拿陌生人相处了。
他却表现的对自己了如指掌,让他忍不住心怀希望,又提心吊胆。
他闭闭眼,睁开后恢复疏离:“黎医生,没什么事儿,您也回吧。”
黎灏渊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一页都没翻的书,叹了口气,“小白。”
“???”
何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茫然的看着手捧书、俊脸满是无奈的男人。
等理解过来他的话,心脏又剧烈跳动,半天才找回自己颤抖的声音:“你、你说什么?”
黎灏渊把椅子挪到他跟前,揉揉他的发旋儿,眼角微微发红,笑道:“小白,我回来了!”
这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即使,你喜欢别人,也只能是我的。
我一个人的!
“……”
何彧像是得了失语症,努力张嘴,却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他花光全身力气找了几年的人,前一阵还对他陌生冷漠,这会,却摸着他的头笑着说:小白,我回来了!
多么梦幻,多么不真实,就像在梦中一样,他想伸出双臂去抱一抱那人,生怕他下一刻就消失。
“嘶……”
肩膀的疼痛将他拉回了现实,他日思夜想的人正一脸关切的托着他:“怎么还这么冒失,和小时候一样。”
何彧喜极而泣,不顾肩膀疼去抱他:“唔……黎哥哥,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记得我了!”
黎灏渊扶着他的腰将他抱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尽量避开他受伤的肩膀:“爱哭包,小时候就眼泪多,现在还一样。”
他小心翼翼的吻掉何彧汹涌的眼泪,好像怀中是什么珍贵的易碎品。
只有他知道他在何彧腰间的手微微发颤。
我魂牵梦萦的人儿呀,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呢?我做梦都想见你啊!
天知道他拼了命才忍住将他抱在怀中、揉进身体、狠狠亲吻、狠狠疼爱的想法。
像个正常人一样,用一个简单的拥抱慰藉思念。
“唔,黎哥哥……”何彧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
小时候他爱哭,黎哥哥就恶狠狠地说,再哭他就亲他。
后来他再哭,果然黎哥哥就吻他的泪,他也不懂,任其摆布。
现在长大了,明白了亲吻的意义,黎哥哥却还像小时候一样,他有些不好意思。
可他若说出来,反而尴尬,万一人家国外就是这礼仪呢。
第5章 心理性呕吐症
何彧冷静下来,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怎么认出我的?为什么之前不认我?”
黎灏渊挑了挑眉,秋后算账来了?
他指腹探到何彧耳后,避重就轻:“你左耳后有一颗红痣。”
何彧:“……”
单凭一颗红痣就能认出来,您可真厉害哦。
他被摸得有些痒,躲开他的手:“好好说话。”
黎灏渊坏笑:“小白变聪明了。”
何彧不甘示弱:“黎灏渊你变坏了!”
黎灏渊调笑:“你叫我一声黎哥哥,我就告诉你。”
何彧不愿服软,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闷声闷气道:“不说算了,我困了要睡觉。”
小白兔炸毛了?
黎灏渊禁锢住他的腰,凑到他耳边低声揶揄:“别动,黎哥哥告诉你。我记得某人曾嫌自己名字太土,想改名,还问我改什么好。”
他将何彧红红的耳尖尽收眼底,故意喷洒着热气:“我记得,我说的是,‘彧’。”
“……”他的呼吸洒在耳朵,何彧痒痒的,尾椎骨都有些酸软,他可他越躲,黎灏渊越靠近。
他忍无可忍:“黎灏渊,你流氓。”
“呵呵呵——”黎灏渊像听了什么笑话,笑声醇厚磁性:“我还有更流氓的你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