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笑了，贪财的人最好交易了，明码实价：“会比你想的更多。”
叶小宇：“还是说清楚比较好，省得事后麻烦。”
“你开个价吧。”
叶小宇想了想伸出食指比了个1。
他在试探，比个1后面多少个零让肖云来说，如果说得少了他可以加，但万一他自己说少了，那就亏大了。
不料肖云一口答应：“可以。”
“哎？”叶小宇蒙了，可以什么呀，都没说多少钱。
肖云却不在乎，哪怕叶小宇要一个亿，他也给得起，现在的关键不是钱，而是命。
本来害怕吃亏的叶小宇，反而结巴起来：“你，你知道我说多少钱吗，你就答应。”
肖云：“你说多少？”
叶小宇：“一千万！”他也豁出去了，干脆要个天价。
肖云真想笑，这孩子太可爱，既然他一口答应，便要个1亿难道会闪了舌头吗？居然说一千万。
“成交！”
☆、黏上要你命机器人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你！”
温又宁气得站了起来。
潘石依苦笑，拉他坐下：“他说得也没错……”
肖云见到让他吃惊的发明，偏不露声色，这东西到底应该以什么面目问世，需得认真考虑，但目前可以肯定的是，潘石依是值得培养的人才。
他翻阅潘石依的简历，见他是国内名校毕业博士，又是一阵惊讶。
虽然派式集团是国内企业起家，但走的是国际化路线，在派式集团里面，没有国际、人种界限，世界各国的顶尖专家都有。
目前全世界最好的物理、生物、化学等学校，仍旧是欧美那几个老牌大学，在派式的研究中心一大半都是那些学校挑选来的尖子生，相比潘石依的学历便不值一提。
所以潘石依以前所在的公司以技术干股并入派式的时候，他大致看过人员简历，并未留意此人。
“以你的资历，还不足以让我投资为你设立一个单独的研究组。”肖云说得也算实话。
潘石依低头不语，桌上的计时器早已归零，肖云不止给他15分钟，他以为自己机会很大。
肖云继续问：“如果我不打算投资你的发明，你还会继续留在原有部门吗？”
潘石依摇头：“我会辞职，我想把研究放在更有兴趣的方向。”
“然后呢？”肖云面露嘲色：“然后把研究成果卖给某家公司换钱，继续研究下一个感兴趣的项目吗？”
潘石依一怔。
肖云：“你觉得这样小打小闹下去，就能突然研究出震惊世界的东西吗？你觉得你还生在爱迪生的时代吗？”
潘石依性格老实，更不会巧舌如簧，辩驳是他的弱项，他不知道要怎样回答肖云。
肖云却继续讲：“别忘了，爱迪生的研究室在他那个年代可是最先进的！我肖云的研究中心，在这个时代，也是最先进的！在我的研究中心，随便拉出来一个实习生都比你资历深厚，哪怕论文也比你写得多得多，以你的学历和资历，凭什么要求单独成立研究组？凭你胖呼呼长得比别人可爱吗？”
温又宁就是听到肖云这样的嘲讽而生气的。
他愤愤不平：“这人怎么嘴这么贱？”
潘石依拉他坐下：“话是不好听，不过我仔细想想也是那个道理，就我现在的资历，部门属下可能比我学历还高，经历过的项目比我还多，到时候也管不住。”
温又宁恨铁不成钢，掐了潘石依胳膊的肉：“那他就不能好好和你说话吗？非要夹枪带棒的讽刺你，还说你胖！”
潘石依揉着被掐疼的胳膊：“我是胖嘛。”
温又宁：“那怎么一样！”
他总觉得潘石依太老实，容易受人欺负，故而总愿意帮他出头，他可以说好友胖，但别人说就不可以。
潘石依：“不过后来他让我去了秦博士的研究室。”说起这个，潘石依有些激动。
温又宁不知道谁是秦博士：“谁啊？”
潘石依：“那是我最最崇拜的大神，我可以跟他学习真是做梦都没想到！”
温又宁：“你去研究什么呀？你不是特别想继续搞你的手环吗？”
潘石依：“那不一样，秦博士擅长生物科技，对我的路子，我跟他一定能学到很多东西，而且他是当今最了不起的科学家之一，他研究的项目绝对不会小，我能参与其中的话，简直太幸运了！”
温又宁见潘石依并未把肖云的嘲讽放在心上，反而很高兴他的工作调动，心里也为好友高兴：“他在研究什么大项目呢？”
潘石依刮刮温又宁鼻子：“这当然得保密了，不可以说的。”
温又宁也知道，这种关乎机密，听说有些科研人员保密到老婆孩子都不知道的地步。
“你的工资待遇会变吗？之前说好翻一倍的呢。”
潘石依：“当然变了，我现在以实习生的身份进去，拿实习生的工资。”
温又宁张大嘴，肉疼的表情，老半天才说：“亏大了啊！好歹你多干几个月再去跟肖云谈呀，你个笨蛋！！！”
潘石依笑：“请你吃宵夜的钱还是有的，走吧。”
温又宁翻着白眼起身：“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聪明呢还是笨蛋呢！”
*
第二天，叶小宇带着手环去上班了。
在地铁上便听到有人谈论昨晚百货公司绑匪，被派式集团利用高科技手段轻松制服的新闻。
叶小宇翻看新闻，只有潘胡二人身着工作服，拎着手提包的照片，却没有所谓的高科技。
“什么高科技？长什么样子？”叶小宇翻找着各大新闻，却只有猜测的照片，甚至还有媒体为博眼球，搬出外星人照片。
派式集团研究的非民用科技产品，是不会轻易暴露给民众的，所以没有机器人的照片。
“是黏上要你命机器人。”肖云的声音自叶小宇耳机传出。
叶小宇戴了只无线耳机连接手机，方便与肖云对话，就算他自言自语，别人也只会以为他在和人通电话。
当今社会虽然用VR面对面打电话的人挺多，但实际通话的要求比较高，必须有立体扫描设备配合使用，平时打电话还是多以传统方式为主。
肖云可以关闭自己的VR图像，悄无声息存在于手环中。
“什么什么？”叶小宇没听明白：“黏上要你命？”
肖云反正闲得发慌，干脆和叶小宇聊聊天：“我们刚并购的公司，他们是人脸识别技术的佼佼者，这款产品是并购后，升级的第五代产品。”
虽然产品名字取得很烂，但叶小宇却能从中得到信息，这款产品的意思应该就是，一但被盯上便必死无疑。
“那有什么区别？”
“要你命第五代，就算戴上面具也能准确无误的判断。”
“哇，好厉害。”叶小宇夸赞，不过实际没什么兴趣，感觉这种东西离他的生活太远。
接下来肖云的问题就离他太近了：
“你为什么还没有买Pai？”
叶小宇选择沉默，不想谈论这个问题。
过了一会儿，肖云又说：
“原来你没有存款，而且每月要还好多分期购物，啧啧啧。”肖云闲暇时，是最不会聊天那种，专以揭人短，吐槽别人为乐。
叶小宇咬牙：“你肯定是病毒，连我存款都能查到，为了财产安全，我得买个杀毒软件把你清除了！”
肖云：“你真逗，负存款的人还考虑什么安全问题？而且你的银行帐户花钱得输密码，再加上设置了指纹付款双保险，我没办法使用你的帐户。哎，你这么穷还搞双保险，是觉得会有人偷你的债务吗？”
叶小宇被说得满脸通红，摘下耳机不想再听他说，真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
他那点微薄的薪水哪够他体面的生活，要不是平时想办法搞代购挣点外快，他连朋友的邀约都不敢去。
如果能傍个大款多好。
叶小宇看着腕上的手环，突然萌生这样的想法。
可惜他是个男人，如若是女子，凭他的长相，早找个大款嫁了，省多少烦心事。
☆、慈善晚会
叶小宇到了公司照常站到前台。
有人进门时将可乐洒在地上，叶小宇叫了保洁。
一名身着藏青色劳保工服的男人拿着拖布前来。
叶小宇问道：“刘叔，怎么你来打扫？许阿姨呢？”
那男人稍作抬头，却仍然习惯性的低着头回道：“许婶儿媳妇生孩子，请假，我代她几天。”
虽然他没敢将头抬高，细心的人还是能看到他脸上那长长的刀疤，整个贯穿脸部，刀疤周围牵动面皮出现的皱痕，显得非常丑陋。
他其实年纪并不大，却因为脸部的问题只能在这里打杂。
他平时为人低调，不与人交谈，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大概只有少数几个与他有工作来往的人记得公司有这样一个人。
时间长了，知道他的人都在背后说，他像幽灵一样。
小兰路过前台，见到刘叔，顺手将手里的一叠文件递到他手上：“这些文件麻烦你帮我复印5份，然后送到11层，10点前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