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深越想越不对劲,忽然想到从前阿鲁还说到钟衡和薄梁的过节,问阿鲁:“钟衡以前是不是还和薄梁打过一架?”
一旁的李经夏一拍大腿,像是想起来了,点头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祝深忙问:“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十万字了耶!夸我!
其实这篇文我是满心欢喜存了十四万发的,但是发到第三万的时候不大满意,于是差不多重新写了= =
我好像总是这样,存稿很多,但是发出来的和存着的是两回事hhhhh
反正就是不容易啦!明天我可要喝奶茶庆祝!两杯!(其实就是肥宅绞尽脑汁找借口喝奶茶
第34章
尽管时隔多年, 可李经夏一想到钟衡那时发狠的眼神,心中还隐隐有些后怕。
他回忆道:“其实具体的我也不记得了,毕竟当时我只是和阿鲁路过而已。就记得当时钟衡挺狠的, 一拳一拳都往薄梁身上砸, 我和阿鲁两个人愣是没把他扯开。”
祝深听着李经夏这样的描述,不由得心一惊,忙问:“他受伤了吗?”
“薄梁伤得可狠了,连——”
“我问钟衡。”
“……”李经夏幽幽地看他一眼。
祝深被他这么一看,不由得咳了一声, 移开了眼神。
李经夏继续说:“没有, 后来薄梁就把我跟阿鲁都给支开了, 他和钟衡平复下来以后就在操场说了会话。”
祝深蹙眉问:“你确定?”
疑惑更多了。
薄梁和表兄弟们其实并不大熟,并不像是能在被打以后还拉着人家在操场聊天的关系。
李经夏见祝深一脸不信, 忙说:“当然确定啊!他们打完架以后,钟衡一直到高考前都没有再出现过了。”顿了顿,好像在找一个佐证,沉默片刻, 他说:“当年我不是在追一个学委吗,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月考就是她拿的第一, 她上台发言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钟衡没参加这次月考,所以我捡漏了’。”
“是什么时候?”
“高考前一个月——那就是在五月吧。”
“五月?”
祝深想了想,钟衡和薄梁的高三, 那就是他和姜遗的高二。
高二的五月……
那个时候,薄梁好像和姜遗在一起了?
印象中, 那段时间他心情很差,整日将自己锁在了画室里, 借画画来消愁罢了。
此时他脑子里有一头雾水,却又好像是罗织的网,将线索悄然串联。他将指腹轻轻摁摁眉心,似是想要厘清这无解的头绪,可越是费力想要弄清楚什么,却越是难以如愿。
更何况,他还不知道自己急于探寻过去发生的事情只是出于单纯的好奇心,还是出于什么别的复杂感情。
光是思索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他焦头烂额了。
沙发上的阿鲁还睡得不省人事,钟衡又在外面打了很久的电话了,祝深看这么着也不是个事,于是起身对李经夏道:“今天就到这吧,我们先走一步了。”
李经夏还要再说,祝深却拍了拍他的肩,止住了他挽留的话。李经夏确实有些尴尬,也不强留,只好说:“那下次再聚。”
祝深点头,看看沙发上呼呼大睡的人:“交给你了。”
“放心吧。”李经夏踢踢阿鲁垂在沙发边缘的脚。
走出包厢时,隐约能听见钟衡打电话的声音。
寻声走去,钟衡低沉的嗓音在空寂的走廊上响起,一副公事公办的讲话态度,未免显得有些冰冷。
不知道是在和谁讲话,电话那边好像询问再三同一个问题,钟衡却始终淡淡道:“已经想好了。”
“确定。”
“我清楚我在做什么。”
毕竟听人打电话是一件很没有礼貌的事情,祝深轻咳一声,走出拐角,出现在钟衡的视野里。钟衡见到祝深来了,对电话那边说了句“尽快拟合同吧”,便结束了通话。
“抱歉,说太久了。”
祝深轻“嗯”一声,倚着墙沿,挑起下巴看着钟衡,目光里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钟衡站在原地,抬头看向祝深,唇线紧绷,好像在等待着一个审判。
昏暗的灯光下,狭小的走廊中,四目相对,任心上如何泛滥作祟,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秒停止了。
一人的面容昳丽而招摇,一人的面容冷硬而肃然。
仿若是高手凝气过招,谁先动一步谁就输了。
祝深自嘲一笑,他哪算是什么高手,连脑内盘丝错杂的结都解不开。
只见他缓缓收回视线,转身说:“回家吧,阿鲁醉了。”
钟衡跟紧祝深,出了出尘。
回家。
他回想着这两个字,只有借着昏暗的光线,走在祝深的身后,才敢稍稍放松些。
汽车缓缓行驶在路上,忽听祝深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钟衡:"你和薄梁以前是不是打架了啊?"
钟衡一脚刹车踩了下去,车身紧急制动惯性向前,连带着车上的人也不可避免地朝前倾。
钟衡迅速看向祝深:“你没事吧?”
祝深摇摇头:“没事。”
“抱歉。”将慌乱掩藏,钟衡神色如常地发动起了汽车,嘴唇则紧紧抿着,接下来的行驶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刻也不敢松懈了。
祝深鲜见钟衡这样失态。
回忆起当初,薄梁刚和姜遗在一起的时候,脸上还挂着彩,祝深碰到过一回,隐约听见阿鲁愤愤不平地说这是让人给打的,却被薄梁厉声斥住。
当事人不承认,祝深只觉是自己记错了。
……是真的记错了么?
祝深想了想,划出了通讯列表,想要求证些什么。
钟衡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卧室,他脱掉外套,解了领带,疲惫地躺在了床上,眼神虚虚地没有落到实处,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冥想。
高三时他的确是和薄梁打过一架,那是薄梁和姜遗在一起之后的事情了。
大概是因为姜遗受伤,薄梁不由分说就警告祝深不许再为难姜遗,神色冷漠语气严厉,与平常和煦的样子判若两人。祝深张着嘴,好半天没说出话来,出口便是伤人的一句:“我偏偏要为难他,我要祝家永远都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摔出这么一句话,祝深眼尾都染上了微红。
——他要是知道怎么去为难别人,姜遗大概也不能顺利长那么大了。
只是当时薄梁关心则乱,一向好脾气的他却寒着声音,咬着牙说:“你试试。”
祝深眼看着薄梁从他面前走过,一双眼绯红。
素日里恃美行凶的小孔雀埋着头垂着尾巴,蔫蔫地走过钟衡身边,钟衡下意识伸手抓他。指尖却在快要碰及到他的衣料时陡然一滞,微微蜷缩,收握成拳,就那么犹豫了一下,祝深就垂着脑袋从他面前走过了。
他没资格碰祝深。
可祝深一哭,他就觉得心脏在痛。
他发了疯似的朝薄梁冲去,像一只凶猛的豹子。
薄梁尚未反应过来,就生生地受了钟衡一拳。
拳风急而快,薄梁又挨了两拳。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钟衡,他的拳风又狠又厉,像是要置自己于死地。薄梁是何等聪明,忽就明白自己遭的这一拳是为什么了。
路过的阿鲁和李经夏拼命将钟衡拉住,钟衡用力挣了挣,薄梁却皱眉说:“放开他。”
阿鲁和李经夏面露迟疑。
“放开他吧。”
钟衡阴着一张脸,看着薄梁。
薄梁对旁边人说:“你们先走。”
阿鲁和李经夏不放心地看了看,见钟衡没有再抡拳头的意思,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直到人都走远,才听薄梁缓缓开口:“你喜欢……祝深?”
钟衡的心好像被人拿着针精准无误地刺中了,顿时就泄了气。
……
那一架,谁打赢了不重要,谁伤得重也不重要。
钟衡当然是被罚得最重的。
当时薄梁的母亲钟芸气腾腾地跑到了娘家来兴师问罪,说钟衡把薄梁的头打破了,要哥哥钟启给她一个说法。
薄梁小时候也曾和别的堂弟表兄有过磕磕碰碰,大人要是上纲上线,钟芸只会作出一派温柔宽和的姿态,说小孩子摩擦是难免的,从不会找上门来算账。
她找上娘家的门来,也不过是因为这里有一只无依无靠的软柿子能捏罢了。
仲裁的过程无非就是明嘲暗讽地数落一遭钟衡的身世,又打着给正牌夫人教育孩子的名头,全权接管了所有的处罚权力。
当时,偌大一个钟家,竟无一人能为钟衡求情。
钟衡最后被钟芸罚跪在了祠堂外,跪了两天,风吹日晒。
记得那是在五月,滟城还算不上热,可空气中躁动不安的因子,却像火一样灼烧着钟衡。
他知道,之所以不让他跪在祠堂里,旨在告诉他,里面的那扇门不是他一个私生子能进去的。
他和钟家,永远隔着那么扇门。
再之后那一个月,禁了他的足,钟衡便再未去过学校。
后来他考上了Y大,就独立出去了,整整四年都没再进钟家的门,钟家也只当没他这么个子孙。若不是之后突逢变故,钟老爷子也不会亲自把钟衡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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