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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一 完结+番外 (谢朝夕)


  一时间书房烟雾缭绕,祝深又回到了他的沙发上,盘着一条腿,抬起头看着钟衡。
  钟衡看着祝深娴熟地吞云吐雾,在他印象中从前的祝深是不会抽烟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钟衡冷道:“别抽了。”
  祝深微微讶异,头抬得更高,却没有听话,朝他挑了挑眉,吐出了气来,烟圈散化成的烟雾周旋在两人之间,莫名有些针锋相对的意味。祝深的唇眼都好似带着迷人的勾子,在这弥散的雾中夺人心魂。
  “你在管我么?”祝深笑着问他。
  祝深说:“我不喜欢别人管我。”
  是笑着的,是漫不经心的,然后悠悠地伸出了一把刀子。
  钟衡一僵。
  是啊,他在管祝深吗?
  他有什么资格管他。
  钟衡转身就往屋外走,祝深却皱起了眉头,还没说话,猛地咳起了嗽来。
  霓城的烟太冲了,祝深抽不惯,这一咳就惊天动地,人在沙发上都咳得晃了晃。
  钟衡脚步一顿,回头看见祝深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忙走回去给他顺气。
  “把烟戒了。”钟衡硬着声音说。
  可他的手,却是那样地温柔,一下一下,轻轻拍着祝深单薄的后背。
  祝深吃得太少,人瘦得好像只有骨头,温热的掌心隔着两层衣料还能清楚地感知他脊柱那一节一节的形状,钟衡不免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一碰,祝深就散了。
  “你别管我。”祝深推开他,转过身去对着窗户,捂着胸口咳着嗽。
  就像一个赌气的小孩。
  钟衡的手以一个尴尬的弧度停在了半空,微握成拳,人又走了出去。
  听见钟衡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祝深,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回头看着钟衡离去的背影,将烟头狠狠摁灭在了烟灰缸里。
  他深呼吸顺着气,却见钟衡又走了进来,手里还握着一杯温水,面无表情道:“喝了。”
  祝深觉得十分没有面子。
  对钟衡恶言的是他,赶钟衡走的也是他。
  他不该喝下钟衡的水。
  很难说那是怎样的一种微妙感觉,祝深逞强惯了,事实上他都已经习惯自己张牙舞爪了。可他在钟衡面前却像是一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羞耻与羞愧在这一杯温水前放大了,他宁愿不喝这杯水。
  可钟衡却不由得他不喝——杯口抵住了祝深的唇,顺着他微张的牙关,往他的嘴里倒进了一小口。
  钟衡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放下杯子离开了。
  祝深咽下那口水,愤愤地握拳捶在方桌上。
  ……疼死了。
  想了想,祝深把烟盒丢进了纸篓,又闷头将剩下的水喝完。
  真是中邪了。他想。
  直到两人返程回滟城,上飞机前,都没有再说过话。
  收拾行李时祝深粗暴地将钟衡那套借给他穿的运动装扔到了床底,一个人用力地坐在了床边,床垫都跟着颤了几颤。可他想了想,又钻到了床底把衣服拿了出来,没好气地叠进了行李箱中。
  是这样反复无常,却又率性得可爱。
  打开了门,门上挂着的凤铃还在叮当作响,祝深瞥了它一眼,翘着嘴,把它从门上拽了下来,揣进了兜里。
  手心捂着,不许它发出撩拨的脆响。
  真是怪让人烦心的。
  上了飞机,两人并排坐着,像是陌生人似的。
  祝深问空姐要了一杯咖啡,钟衡扫了他一眼,也要了一杯咖啡。
  祝深余光瞥了钟衡一眼,见到钟衡面色如常,不像点错了的样子。
  他盯着空姐倒咖啡的动作看了半晌,直到看到空姐微笑着把咖啡放到了钟衡的桌板上,将小推车给推走了,再没忍住:“你为什么也喝咖啡?”
  “嗯。”钟衡冷冷地应了一声,又说:“一会儿我们回滟城先去如意山。”
  祝深一听又要去钟宅秀恩爱了,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钟衡却说:“不是去钟宅,是去祝宅。”
  “祝宅?”
  “你爷爷和我说他回国了,叫我们回到滟城一起去看看他。”
  祝深就更加奇怪了:“为什么我爷爷会跟你说?”
  印象中祝老爷子很喜欢钟衡,不然去年也不会和钟老爷子给他们点鸳鸯谱了。他从前是被他爷爷宝贝在手中的,他知道,爷爷如果不是真的看中钟衡,是断然不会让自己与他结婚的。
  “因为我们结婚了,祝深。”钟衡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在他眼里,和你说或者和我说都是一样的。”
  祝深一时语塞。
  钟衡将他桌板上的咖啡一饮而尽,转手又拿起了祝深桌上的咖啡。
  “这是我的……”还没等祝深说完,钟衡就把祝深的咖啡也喝完了。
  祝深凝眸看着钟衡,总觉得他今天是在生气。
  空姐见两人的杯子空了,问是否要续杯,钟衡转头看向祝深。
  眸光依旧幽深,薄唇轻抿着,一脸全看祝深的意思的样子。
  祝深看着空姐,鬼使神差地开始听话:“……给我来杯水吧。”
  毕竟待会是要去自己家做戏,关系还是要处的。
  钟衡神色稍霁。
  “两杯水。”他对空姐说。


第23章 (捉虫)
  钟祝两家在如意山上离得不远,两家一直是常常往来的。
  祝深大摇大摆地回到了自己家,可钟衡的礼数并未少,带上了许多不知什么时候采买的霓城特产,哄得祝老爷子哈哈直乐。
  祝老爷子今年八十了,可他头发尚未花白,依然精神矍铄,声如洪钟,若是不说,决计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
  老爷子年轻时在部队一脸威严,可对幺孙却是宠得不行,亲自在门口等着祝深他们回来。两人回来了以后,他一手拉着祝深,一手拉着钟衡,将他们牵回了屋内,问起了他们的旅行。
  “你们玩得愉快吗?”
  祝深点头:“愉快。”
  钟衡也说:“愉快。”
  倒还真是夫唱夫随了。
  老爷子拍拍他们的手,坐在了两人中间,笑骂祝深道:“老幺你这可真是把爷爷给忘了啊。”
  “才没有呢。”
  “你们这伴手礼一看就是阿衡置办的,你说,你给爷爷买了什么?”
  这可真算是问倒祝深了,他连祝老爷子回国了都不知道。祝深在祝家一贯是无法无天的,当即便恶人先告状了:“爷爷您是不是也把我给忘了?”
  老爷子气笑了:“哦?”
  “不然你现在怎么净联系钟衡不联系我了。”
  老爷子一把推开他:“阿衡多乖啊,知道隔三差五就来陪我,你呢,给你打个电话都要看看时差。”老爷子越说越气:“当初就不该在国外开画廊,省得你们一个两个都不着家。”
  祝深被老爷子说得哑口无言,只好佯作乖巧讨饶。
  老爷子看祝深一眼,“我还有话和阿衡说,你先回屋吧,吃饭叫你。”
  得,有了孙夫以后支开孙子都不需要借口了。
  不过祝深稍稍轻松了些,他与钟衡是合约婚姻,祝老爷子并不知情,由衷希望他俩能和和美美。总是当面诓骗着祝老爷子,祝深心里也不好受。
  他去花园走了走,枝上桃花含苞待放,管家张叔正在牵着他爷爷最宝贝的罗秦犬赏花。
  祝深蹲下来摸了摸狗头:“狮子头发又长长了啊。”
  狮子久不见小主人,热情地朝他甩尾巴,祝深与他玩了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问张叔:“你还记得我之前从机场往家里寄过两箱东西吗?”
  张叔沉思:“什么时候?”
  “七年前,当时爷爷要我去L国,我没听他的,辗转了几个国家,四处……画画。去之前我把我的行李都给寄回来了,好像还有一个小盒子。”
  张叔倒是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问他:“什么盒子,多大的?”
  祝深凭着记忆比划了一下,伸出手道:“巴掌大吧,也许大一点儿?是黑色,或者红色?”想了想钟衡那人怎么可能送人那么鲜亮的颜色,又说:“应该是黑色。”
  张叔回忆着当时的情景道:“当时老爷发现您跑了很生气,叫人把您寄回的东西都放在仓库了,具体是哪一个仓库我记不大清了……”想了想,张叔又问他:“是什么盒子?重要吗?”
  祝深支着脸坐在了圆凳上,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不知道。”
  狮子好奇地拱了拱祝深的腿,祝深低头把它抱了起来,语气带着那么点茫然和委屈:“但我觉得,它一定是重要的。”
  张叔点头,这就要走:“那我帮您找一找。”
  “谢谢你,张叔。”
  张叔回头笑了,“您这是第一次和我说,有什么对您很重要。”
  “这样真好啊,小少爷。”
  祝深垂眸不语。
  是啊,他在外的这七年,万物于他不痛不痒,他有多久没把什么事放在心头觉得重要了?
  没过多久,钟衡过来叫祝深吃饭。隐着莫名情愫的眼神,在祝深身上流连,祝深问:“怎么了?”
  以为是爷爷和他说了些什么,这人眼里竟还有点悲伤,他疑心自己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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