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他真的不懂!这死耗子难道出门时脑子被门挤了么!
察觉到对方的的愠怒气息,白玉堂挪着步子走到他身侧,用手揽住他的肩膀,看他:“怎么?难道五爷我演的还不够逼真卖力?”
展昭斜着眼睛横他一眼,随即冷哼一声,扒拉开他的手,绕到夏裳的跟前,手指在她身上轻轻一点,便解开了她的哑穴。
夏裳的哑穴一开,立马怒道:“你是谁?你们,是一伙的!”
白玉堂也走过来,以一副“显而易见”的表情看着她,淡淡的问:“沈杨是不是你杀的?”
夏裳冷笑一声,“那种败类,死一百次都死有余辜!怎么?你们两个是来给他报仇的?你们是他什么人?”她忽的微微眯起眼来,道:“你们是唐家的人?是唐木晚那小贱人的人?”
展昭心情不太好,也没功夫跟她耍贫嘴,只拿出腰牌来,在她眼前晃了晃。
夏裳看到腰牌立马变了脸色,声音也低了一些,问道:“你、你是开封府的人?你是南侠展昭?!”
展昭没理她这话茬,只冷着声音问她:“沈杨是不是你杀的?”
夏裳立马道:“我说了,沈杨那个败类,死一百次都死有余辜!”
展昭又问她:“除了沈杨,你还杀过谁?”
夏裳嘴唇抖了抖,本想倔强的回他“老娘杀了谁要你管”,可看到他一副清冷的面孔,忽又将那些话咽了回去,老实应道:“没了。”
展昭上下将她打量一番,心知她没有说谎,于是侧掌在她颈间一击,随后单手将她抗至肩头,足尖一点,身形已隐没在了黑暗中。
白玉堂看着展昭离去的方向,忍不住摸摸鼻子,结合他刚刚的反应,他在心中暗暗猜测:这猫,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打戏虐我千百遍,我待打戏如初恋_(:з」∠)_
五爷惹媳妇生气了吧!还不快躺平任TX来赎罪23333
113 第一百零九回乾坤镜机关开启温与良莫名出走
夜已深了,月虽不圆,却十分明亮。
白玉堂从夏裳的房间出来的时候,她还一直昏迷着。他撇撇嘴,想不到那猫竟对女孩子下得如此重手,她都已经昏迷了两个时辰了。
出得房门,本打算去透透气,不料白玉堂一抬眼,却发现展昭正一个人坐在屋脊上对着月亮发呆。
他捋捋头发,忽的一提气,人已掠起,飞至他身旁坐下。
展昭仰头望月,整个人缩在一起,剑就放在他的脚边。明亮的月色映在他的瞳仁中,银白色的光芒洒在他脸上,这使他整个人看上去都略带一丝感伤与孤寂。
白玉堂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在他身上看到孤寂之感,自己明明一直都陪在他的身旁,可他此刻的这份孤独的怅然却是由自内心。他忽然也放下手中的宝刀,随着他一起向天望去。
夜凉如水,即便天气还没有真的开始冷起来,但在这样的月夜之下,彼此无言,也能感受到丝丝薄凉之意。
他们就这样并肩相坐,也不知过了多久,展昭忽然淡淡的启齿,他说话时,脸仍旧对着天,望着月。他道:“方才若非我出手,你就打算那样吃她一掌了?”
白玉堂微微垂下头,用手揉揉鼻子,“我已感受到你就在暗处。”
展昭也将头垂下,“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出手,并且不会失手?”
白玉堂静默片刻,忽然抓起展昭的手,与之十指相扣,“我相信你。”
展昭却猛地一甩,从他的手中挣脱,并直直逼视他,“我不相信!我都不相信自己!”他将双手攥紧成拳,“我刚刚根本就不在那周围,你所在的地方离我们约定的地方还有几丈的距离,我不知道你作何会突然改变计划,我以为,你出事了……”
白玉堂怔愣着挠挠头,自语道:“原来是找错了地方……”
展昭轻叹口气,突然又仰起头来,看向天空,悠悠道:“我早先因包大人入朝为了官,几年以来一直伴在他身边替他做事,助他办案,这么久我一直都没觉得辛苦,因为即便是再苦,看到那些受苦的百姓化解了苦难,我也能感到一丝宽慰,觉得再苦再累也值得。”他深呼吸一口气,“可是刚刚,我在约定的地方一直都没等到你,周围昏暗,我也不敢轻易离开,担心与你错开,我……”
他倏然转头,却发现白玉堂此时也正望着他,他盯着他眼中微动的光芒,忽然就什么也说不出了。
白玉堂静静的睨着他,视线自他深邃的双眸至高挺的鼻子再到那两片唇,他忽的轻笑一下,以指尖在他唇间摩挲,道:“五爷还没娶到你这只笨猫,又怎么会轻易撒手人间?”他望着他呆呆的模样,笑意又浓了些,“猫儿,爷虽是鼠,却也仅仅只被你一人吃的死死的而已,其他那些无名小辈,五爷根本都不放在眼里。”
他忽而又宠溺的刮刮他的鼻子,道:“爷看你是真的累了,多日未曾好好休息,不如你先去睡会吧。江河山和夏裳有我盯着,不会出什么问题。”
展昭撇撇嘴,刚要说出拒绝的话来,就见下面鹰非鱼急已匆匆跑出来,面露喜色的对二人道:“机关打开了。”
破旧的小屋本就不宽敞,此刻因为展昭和白玉堂的进入而显得更加拥挤。
江河山显然没有想到抓捕自己的人竟然和展昭他们相识,但是在他知道后再想否认自己的身份已是来不及。
被打开的乾坤宝镜此刻被静静的丢到了一边,白玉堂已经从中取出了藏匿着秘宝的图纸,他展开图纸,视线在上面扫视一番,忽然眉头紧皱的看向身后的展昭。
“怎么了?”展昭看到他的表情,忍不住出声问道,同时也凑过去,看向图纸。
白玉堂将图纸递给他,缓缓道:“图上显示的地点在空鸣山。”
鹰非鱼不禁好奇道:“空鸣山?那是什么地方?”
展昭将头从图纸上抬起来,道:“先别说了,我们马上去找包大人。”他将图纸收起来,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的看白玉堂,苦笑道:“看样子又休息不成了,不过我有预感,整件事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届时再到陷空岛上慢慢休息吧。”
白玉堂看他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精神,心也不自觉的放了下来。他扭头对鹰非鱼道:“我们先去找包大人,你在这看着这小子,我过会儿会让白福来与你接应。”
说罢,他与展昭二人便飞速离开,直奔唐家堡而去。
天还没亮,负责侍候包拯的小厮却已起来了。
他原本只想趁着天未明,再将最近偷学到的一套拳法好好练一遍,想不到拳还没开始打,他就见到展昭和白玉堂急匆匆的自院外走了进来,而且才一个眨眼的功夫,他俩便已从院门口走到了他的跟前。
眼看着这俩人就要绕过自己推开包拯的房门了,小厮连忙跑过去,拦住二人的去路,道:“包老爷还没起,二位还是先等等吧。”
展昭看了看天色,随即对他露齿一笑,道:“不劳麻烦,这个时间,大人早已起身了。”说完不及他再次阻拦,已经推门进到了门里。
包拯的确已经起来了,平日要上早朝的他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展昭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正靠在榻前看着书。
看到展昭和白玉堂,包拯略微有些惊讶,但随即便从他们面上的表情中推测出似乎有事发生。
包拯放下书卷,坐直身子,问道:“展护卫一早前来,可是为了案子的事情?”
展昭将腰间的图纸取出来递给他,应道:“大人,这是自乾坤宝镜中取出的图纸,还请大人过目。”
包拯接过图纸,借着屋内的微光看去,展昭连忙将灯取过来,为他照亮一些。
包拯看了一会,忽然抬头道:“这图纸上所示地点,可就是你们之前提到过的空鸣山?”
展昭点点头道:“正是。”
包拯又将视线移到图纸上,凝住眉,道:“此事可通知了公孙先生?”
白玉堂应道:“来的路上已经差人去叫了。”
包拯颔首:“既如此,待我们与先生一同讨论过后,今日就到这空鸣山上走一趟。”
天已大亮,院内的麻雀三五成群,叽叽喳喳也不知再讨论着什么。
公孙策放下手中的图纸,略一沉思,道:“我们上次去空鸣山见那叶萱的时候,学生就觉得她的行为十分奇怪。”
展昭摸摸下巴,应道:“我记得当时先生还说,看她的样子似乎十分紧张,看来她所紧张的东西就是这个。”他用手指了指那个图纸,忽然又道:“对了,玉堂你上次说,那些花的排列很怪,会不会也跟这秘宝有关?”
白玉堂想了想道:“很有可能,不过上次走的太过匆忙,我也没来得及细看。”
展昭撇撇嘴道:“看样子,叶萱早就知道她家的传家秘宝就藏在那里,所以她才想尽办法搬到那里去。”他忖了忖,接着道:“叶萱之前一直以为江河山就是她外甥,所以她一直同他亲近,搬去了空鸣山后也仅仅只让河山去找她,这么说,她是打算将秘宝传给叶蓉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