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廷发现老板是真没把他当苗子培养,也不指望他能为公司做多大贡献,反而感觉像搬了一座财神放在店里,图个心安。
饭吃得差不多,他收到了温峋发来的消息。
温峋:【在?】
Ruan:【被老板抓去陪饭了。】
温峋:【好。】
阮廷突然意识到他没给温峋发信息提前通知一声,傻小子说不准已经做好了饭等他,他收起手机,手指轻轻搭在桌子上,手机里又传来一条消息。
温峋:【哪个饭店。】
阮廷以为温峋怕他说谎,直接给他发了饭店的定位过去。
今天老板实在的带了两瓶高度数的白酒,既辛又辣,酒精浓度很高,阮廷喝的不多,脸已经微微泛红,酒席结束之后,老板让清醒的二人各自打车回家,另一人有附近的朋友过来把他接走了,阮廷刚走到好打车的路口,自己胳膊被人抓住了。
他疑惑地回了头,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温峋眉间的褶皱上。
阮廷惊愕片刻,霎时茫然的神情让脸上的绯红更加鲜活,在他还未开口前,听见了温峋冷冷的声音。
“你又喝醉了。”
语气里有责备,有不满,有愤怒,有冷漠,可能还有一丝担忧。
阮廷头脑清醒,温峋问他在哪里,可能不是为了测谎,而是担心他,他莞尔,脸边的酒窝刚漾起来,只见温峋却瞬间变得惊慌起来,闻到阮廷身上的酒气,看到他迷醉的笑,仿佛打开了回忆的大门,触发了某种机关,像避开什么瘟神似的松开阮廷的胳膊,往后退了半步。嘴里自言自语:“天,看来是真的,应酬要喝酒,喝酒要变疯。”
阮廷:“……”
怎么就疯了?
平时战斗力max的暴力狂竟然有怕他的时候,阮廷不禁想起自己貌似在温峋面前醉过一次,难道是因为那次喝醉让温峋产生了心理阴影?所以他做了什么?让温峋见了自己喝醉的样子而闻风丧胆!
阮廷猜不到,却抓心挠肺的想知道。
此刻的温峋看着阮廷就像看着一颗定时炸.弹,他抬着手让阮廷冷静,自己却乱了阵脚。
昔日的狗血画面满血复活,张牙舞爪的在他脑子里乱晃,阮廷朝他走近了一步,温峋心里咯噔一声。
“我喝醉了,带我回家吧。”阮廷说。
阮廷收起了笑,一眨不眨地盯着前面的人,变回严肃的顺毛,暂时稳住了温峋的心神,温峋拦了一辆出租车,如履薄冰的把他扶上车,两个人坐在后排一左一右,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他们微闭着眼睛,安静休息,心里各怀鬼胎,温峋发愁阮廷会像上次一样撒酒疯,自己无力招架,阮廷则先当个乖宝宝,然后伺机而动,从温峋嘴里套出自己上次醉酒的表现。
明明之前温峋一切如常,莫非故意隐瞒?
阮廷感到脑仁疼,温峋同样。
晚上的街景很漂亮,霓虹把城市装点的五彩缤纷,透过车窗遥远的光点梦幻而旖旎,可没有人有心思看,下了车,温峋扶着装醉的阮廷上了楼,阮廷一半配合一半捣乱,成功迷惑了温峋,进了屋后,温峋首先打开灯,然后把阮廷扔在了卧室的床上。
脑袋撞在枕头上,阮廷差点骂了一声,他矫揉做作的揉了揉头,用一种迷茫的口吻问:“你为什么怕我?”
“谁怕你。”温峋把他的两条长腿移到床上,拖了鞋,叉着腰从上往下睨着他。
“不怕我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阮廷从床上爬起来,刚一有动作,温峋即刻进入全身警戒状态,眼神蓦地变了。
这更加验证了阮廷的猜想,对面的家伙心里有鬼,怕醉了的他怕的不行。
眼前的画面简直匪夷所思,像在做梦一样,这种农奴翻身做主的感觉让阮廷飘飘然起来,他恨不得跳起来扮个鬼脸吓吓温峋,但他又很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变得这么牛逼的,那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阮廷表面上自我放空,心里思前想后,空洞的神情让他坐成了一栋雕塑,温峋走过来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骤不及防间,阮廷起身抓住了他的手。
方才缥缈迷蒙的眼神散了,眼里重新现出光亮,眉目里的波澜轻轻荡开,酒气在周身弥漫,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重,温峋呼吸一滞,心跳仿佛都在瞬间停了下来。
他一只手抵着阮廷的前胸,结结巴巴地问:“我……是谁,我叫什么?”
阮廷晃了晃温峋的手:“小蜜蜂。”
温峋想给眼前的人一拳,他纠正道:“小蜜蜂是你认识的谁啊,巧克力精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温峋!”
老子喝醉了还会认得你是温峋吗?装醉也要做做样子走点心,阮廷无比坚决地说:“不,你不是温峋,你是小蜜蜂。”
温峋离当场崩溃只差那么一点。
他反复强调自己是温峋,不是小蜜蜂,阮廷全当没听见,只是傻傻的看着他,将醉态装的毫无破绽。
“好,就算我是小蜜蜂,但你如果还敢亲我,我真的会揍你的。”
阮廷懵了,他没听错吧,温峋是在说什么东西啊,他亲他?卧槽他干过这种事!
阮廷仿佛被雷劈了,一不留神他坐在了床上,连带着把温峋也拉倒在床上。
“我……我什么时候亲过你?”
一挨到床,温峋立马感到不安,这个地方他待不得,和喝醉的醉鬼有什么道理可讲呢,他慌忙起身,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跑路了。
说是跑路,跑到客厅而已,在沙发上凑合一晚,远离疯子。
温峋不仅没回答阮廷的问题,还把卧室门给锁了,阮廷愣了半天之后,站起来捋了一下脑里的浆糊。
他终于懂温峋今日反常举动的支撑是什么了。
他亲了温峋。
在上次喝醉的时候。
是怎么亲的呢?
是简单的、轻轻的一个吻,还是极其热烈的?
这个问题一跳出来,阮廷鄙视了自己一秒钟,在现阶段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真的亲了温峋吗?
看温峋的反应,应该是肯定答案没跑了,他回想起从朋友的游轮上下来的时候,温峋见他的时候的确不自然。温峋躲避和他的对视,温峋减少和他的交流,温峋回答他的问题时唯唯诺诺,温峋再也没和他聊过有关醉酒的任何事情,对那天晚上的细节更是只字未提。
阮廷浑身无力的趴在床上,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这家伙要么当初说,要么一辈子别说,现在说出来不是成心让自己睡不好觉吗?
他越想心里越乱,起来决定和温峋把话说清楚,可门竟然被锁了,他咚咚敲门,哐哐砸墙,满腔怒火无从发泄。
想要迎接一个平静夜晚的温峋躺下不久,听到了阮廷大闹的声音。他用被子盖住头试图躲过这一劫,阮廷却不依不饶的持续性敲门,温峋甚至还听见了他在屋子里大闹的声音。
这样下去,床都要塌了,门可能也要散架。
温峋心疼起来。
坐立不安的温峋心乱如麻,拿起钥匙开了卧室的门。一打开门,阮廷直愣愣的站在门后面,发丝有些凌乱,差点把手里的抱枕砸他脸上。
温峋的脸很黑:“你闹什么?”
阮廷微微出汗,气喘吁吁,他手指着温峋往自己的方向勾了勾:“我们谈一谈。”
屋子里被阮廷闹的乱七八糟,温峋沉着脸问他:“谈什么?”
阮廷冷静了些,不好意思提那个无意识状态下的吻,先解释了一句:“我没醉。”
温峋用眼尾扫了他一眼:“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我真没醉。今天是星期五,现在是晚上十点半,没错吧。”阮廷试图让温峋相信自己。
温峋没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大概两个人都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阮廷也不屑于解释了,他说:“你为什么要自己出去睡,为什么要把我的门锁了,你如果再这样一意孤行,我今晚和你没完。”
因为喝酒加上在房间里动来动去的缘故,阮廷脸上的红已经很明显了,他低下头咳嗽了几声,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温峋手里拿上了从衣柜里翻出来的领带和围巾。
阮廷:“......”
温峋不是想搞什么play和恶趣味,阮廷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朝他靠近,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温峋逼近他把他压在床上,简单粗暴的把他绑了起来。
绑好后温峋拍了拍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无视阮廷渴求和愤恨的眼神和言语,让阮廷乖乖躺在了床上,并为他盖好了被子。
他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这下心里再无负担,也无后顾之忧,尽管醉鬼不老实,但有的是治他的办法。
晚上的客厅温度高了起来,温峋开了点窗户,外面的柳条在风的吹动下沙沙作响,一轮弯月好似懒散的睨着人间,除了沙发有点硌人之外,温峋睡了个好觉,而被绑起来的阮廷就不一样了。
尽管睡在柔软的大床上,但他是真的被绑了一晚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
第34章
太阳从楼宇间缓缓爬起,金色的阳光在大街小巷里流了满地,温峋醒来睁开眼睛,从沙发上爬起来敲着腰背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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