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寰会喜欢和梁岳做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梁岳的近乎无私的奉献:以他的感受为中心,守很多规矩。比如只能揉屁股,不能打;再比如掌握好那些敏感点,由内到外的;可以舔,不能咬,不能留痕迹;喜欢亲嘴巴,喜欢亲脖子,最喜欢揉奶子,乳头最离不了伺候,随便扣揉两下就可以汁水淋漓。
这都是梁岳自己摸索出来的,独属于孟寰的性爱小宝典。
“嗯……嗯啊!”
这男人太会了,从后穴蔓延,孟寰全身都爽快,深吐气之后晃了神,无意识攥紧床单,还蹬着那个麦色的结实胸口。前面的阴茎粘晃晃泛着水光,可怜又兴奋的模样。不用挑明,梁岳已经握了那根红红水水的阴茎,温柔地抚上。
漂亮的人哪儿都漂亮,这根东西也是。水滑滑,圆头圆脑,和本人的气质也像,都特别天真似的。孟寰咬着下唇忍着不叫,梁岳搓他阴茎的顶端,说:“别咬,咬了不好看。”
漂亮自然是第一要紧事。孟寰立刻松口,软绵的呻吟,一声声都带着钩子,把梁岳的心也钓走。
但梁岳不磨他,他舍不得,孟寰也不乐意。柔顺地干了一会儿,看他射了,自己也抽出来打——又不让戴套,又不准弄里面。他眼睛盯着孟寰潮湿的眼,一股子射在他大腿根上。
好凶啊,盯得人心里怪害怕的。
孟寰往床头缩了缩,想,到底是干粗活的,还是别要求太多。自己需要的是一个床伴,日常个性和习惯,都不是必要参考条件。
“我一会儿还要要。”孟寰歇够了,打着滚靠过来,床单弄得一团糟。
“吃点儿东西?”梁岳心里还挂着他没吃东西,瘸个腿翻箱倒柜,只找到几个苹果,“苹果吃吗?”
“要削好,切漂亮的。”
“知道。”
梁岳没指望他体贴,他自然也没法按照那套什么破要求把个苹果搞好。等到他简单切完那个苹果端到孟寰眼前,床上的小孩就又开始挑挑拣拣。
“这样的不好吃啊,”孟寰只看了一眼就转开摆弄手机,“还是叫外送吧。你平时就吃这种东西,怪不得骨头不好,要受伤。”
虽然梁岳已经有了很强的耐受力,但听到这些算不上有意的嘲讽,还是冷不丁要心痛一下。
“啊,你家这附近都没有像样的餐厅!”孟寰怨,“还是叫叶叔帮我买好了。”
叶叔是孟寰的司机。“再来一次吧?他来回要四五十分钟呢。”孟寰没分心思在梁岳的情绪上,甚至梁岳本人也觉得这种情绪不值一提。
孟寰一寸寸挪屁股到梁岳身边,挺起水软的小胸脯:“摸摸,再摸摸啊。”
唉。
梁岳坐在床沿,哄小孩似的抱他晃。孟寰身上香香的,像刚送进家门的玻璃瓶鲜奶。梁岳安抚着那对急切的奶尖,馨香的味道诱地他理智丧失一些,想要一个同样甜蜜的吻。
“哈啊,嗯,不准亲我……!”孟寰撅着嘴,只留个缝儿吐气音,“你嘴里有味道!”
梁岳顿了下,转而舔他的后颈,鼻子在那片奶味儿上游弋。孟寰喜欢这种酥麻的刺激,撑着两只手,拿小屁股找那根大东西,摆摆地就要进去。
“喜欢?”梁岳问。
“嗯……!”
坐进去了,孟寰兴奋地用湿淋淋的肉穴吃那根好东西,还把胸乳上圆圆的晕往梁岳嘴里送:“唔,还要,嗯……!舌头包住了,那么舔……”
孟寰投入极了,像发号施令的大将军,指挥梁岳冲锋陷阵,深入敌区。哪里要封锁,哪里该深入;哪里要集中火力,哪里可以不用警惕。梁岳难以自禁地,趁孟寰沉醉于后穴的进攻时,在他脖子后面留下一个小小的印记。
应该发现不了吧。孟寰软趴趴地让梁岳托着屁股肏,手臂耷拉在肩头,要不是被搂了腰,都能掉地下去。
“你体力太差,要多锻炼。”搞完了,梁岳气定神闲地捞着孟寰好像没骨头的身体。
孟寰爽透了,挨着伺候还不满意:“你凶死了!”
敲门声适时地响,孟寰累得想睡,梁岳歪歪斜斜地去开门,提进两大袋汤汤水水。
梁岳在餐桌上拆包装,孟寰光着小屁股,有点雀跃地坐到他腿上。又俯下身子舀汤,腰脊的曲线像玉石雕的野兔,灵动又温润的,叫梁岳挪不开眼睛。
“你尝这个。你那叫什么海鲜面?脏我舌头。”孟寰用后背撞他,抓着梁岳的手拿筷子。
白指头又细又软,一整个儿暖得烘人。梁岳吃了两口,鲜甜的香味顺着喉管流到胃里,暖,又觉得好笑。也就孟寰,会拿这东西跟四五块钱的方便面比。
吃饱了,孟寰转过身,试探地用手指扒拉梁岳的嘴唇,说:“没有那个便宜味道了吧?这里。”
就是要亲亲了。梁岳在喉咙里含混地“嗯”,对准鼓动的脸颊啵啵两个吻。
孟寰眉头皱皱:“你怎么偷懒的呀!”
孟寰掻梁岳的痒,一牵制住了,就小鸡啄米似的往对方的嘴唇上凑,喘着吸气,笑,像极爱侣间的甜蜜游戏。
梁岳如往常一样动摇,几乎就要以为这个男孩儿爱自己。
梁岳给他一个醇厚的吻,搅得他口腔咕啾咕啾,舌头连着根酸麻,气喘不匀。孟寰不喜欢口水流下来的样子,梁岳就把那些液体全都卷进自己口里,吞下去,咂么着,都是清冽的甜。
吻着吻着又没法老实了,最后在餐桌前头又弄一次。腻到五六点,夕阳的光透过百叶窗淌下来,一条条,划过孟寰渴睡昏沉的小脸。移动不便,梁岳只能托着孟寰的脑袋侧身,不让光耀到怀中人的眼。
梁岳整理着小男孩前额的发丝,想,孟寰说得对,谁会不爱他呢?
即便只单纯抱着,也全是无憾的满足。
第3章 欲中奇思
梁岳就抱着孟寰睡了一个多小时。咂巴下嘴,里头还残着亲吻和海鲜面的味道,甜得紧。
可能是休养的关系,梁岳最近老想些有的没的问题。比如自己的脚还能不能好,复健结果不理想怎么办,被调岗怎么办,怀里的小孩移情别恋了怎么办。
移情别恋好像不大准确——玩够了还差不多。梁岳心绪飘飘地想,人就是不能闲。一闲下来,就得从宇宙思考到脚趾尖。
还没想清楚其中任何一件事,孟寰搓着眼睛醒过来。像惫懒的猫,湿糜的舌头和嘴唇一起点在梁岳的胸口,让他加倍心慌和迷惘。
“几点啦……?”酣睡初醒的朦胧,孟寰粉软的阴茎坠着,顶端的小圆孔贴了肚皮,很依赖地靠着梁岳伸懒腰。
梁岳松开手,听他打了个喷嚏。
“七点多。”梁岳搓搓他的背,“冻着了?”
“啊,”孟寰眨眨眼睛,搅乱眼底水波,“怎么不叫我呀?”
“你还有什么事儿?”
能有什么事,家里的大宝贝,上头两个姐姐,家里的事,生意的事,全都不用他操心。就算有,也是些吃喝玩乐,消磨时间的事。
到底抱着睡不是什么舒服姿势,这一小会儿也觉得浑身痛。加上过火的性爱,腰痛,颈痛,神经痛,生理性的难受影响到情绪,孟寰鼓着嘴,老大不愿意的,看什么都不大顺眼。
而孟寰却已经建立起毫无根基的信心:无论自己怎样闹,梁岳都会吸收干净,给他无条件的吻,拥抱和性交。
反正,你不是喜欢我的嘛。
“还好吗?”
孟寰脚尖点地,立马重心不稳地跌了一跤。可算给他找到借口撒泼:“怎么也不知道扶扶我啊!”
“赖我。”
“当然赖你,”孟寰转转脚腕,想,这人也太没意思了,“你真没劲!”
孟寰大踏步往屋里走,找衣服穿。咚一声,孟寰第二次遇上不如意——撞上床头,眼里冒星星。啊啊啊的哭嚷几乎瞬间装满了这间小屋,就这一点来说,梁岳真的佩服他,至少他还没在成年人身上见识过此类功力。
梁岳甚至怀疑他为此专门做过练习,以此换取垂怜或者疼惜。
“怎么不小心点?”梁岳去拨拉他的手,“松手,我看看。”
“不给看!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你先给我开开灯不就好了吗?痛死了!”
“怪我,”梁岳不在乎多承几个无所谓的错,也知道怎么让他松口,“肿了就不漂亮了,我看看,给你拿个冰袋。”
梁岳取了冰袋,在卧室门口就看着孟寰小内裤只提了一半,捂着脑壳,对着台灯叭叭掉泪。柔白的胸脯随着啜泣起伏,两个缀着的红点都较以往鲜艳。梁岳想笑,简直就是个刚偷完野汉子,却被拔屌无情的深闺小怨妇。
“好凉!”刚碰到冰块,孟寰下意识搂住面前的腰,把脑袋埋进去拱,乱糟糟的,“我不要!”
“乖乖的,”梁岳塞给他冰袋,一只手往下伸,扶住阴茎,道,“自己敷好了,我再给你爽爽,行不行?”
梁岳不排斥口交,但也没有多喜欢。如果能看到孟寰脸上露出可爱的表情,那做几次也无妨。
难耐的舒爽侵袭大脑,遇到梁岳以后,孟寰时常怀疑自己患上了性瘾。才做过不久,前额还在跳跳的痛,后穴瘙痒渴望侵犯的感觉已经到达顶峰。他盘住梁岳的头,挺着腰往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