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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等我 完结+番外 (施迦)


  “我看上去都很好吃,才买的。你又不爱吃东西,我想多买一点,你选择多一点嘛,可以多吃一点。”
  他麻杆似的细腰被结实的双臂从背后环抱上来,毛茸茸的软发蹭在他的耳后撒娇帮主人开脱。他拿这只大型犬没办法,顺台阶下语调夸张道“哇,我家小琰好有心,真是感动。”他被自己恶心到深吸口气缓解,沉下声接着划重点“陆小琰,我们能不能不要浪费食物,你这个毛病这么多年都变过呢,高中你就爱瞎买,买了自己又吃不下,最后只拿去堵垃圾桶的嘴,家里现在有小橙,你这样他学到了也这样怎么办,你忘了老师给我们说的家庭教育,言传身教了吗?”他自觉有些啰嗦婆妈,张了张嘴没再继续往下说。暗叹自己当了爸爸,嘴巴也不落俗套的唠叨起来。
  “唔,知道了,我下次不会了。”陆时琰闷闷地回答他。
  他食欲近来好了不少,喝了黑咖后吃完了整个帕尼尼。其余食物,不敢硬塞死撑怕再把好不容易回归的食欲给撑得吓缩了去。
  “不错嘛,今天又多吃了一些。”陆时琰舔了舔嘴边的豆浆汁,像鼓励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对着他竖起摊开的手掌,邀他击掌。
  他白了对面的人一眼,退来餐椅站起来,陆时琰抓住他的手掌往自己手上拍,满意道“你只要每天多吃一点就是进步,也算不上浪费,我就怕你再像以前那样厌食症。”
  他睁大眼睛吃惊地看向餐椅上的人,他高中时期确实得过一段时间的厌食症,吃不下东西,几乎是全靠输营养液来维持身体所需基本能量。那时他们还没在一起,只为数不多的见过几次面,陆时琰怎么会知道他那时有这个毛病。他仔细回想他们甚至没有一起吃过饭。他不可能表现出厌食的症状。
  “惊讶,我怎么知道不告诉你,你要明天再多吃一个煎蛋,我会考虑告诉你”陆时琰抓着他手摇了摇,贱兮兮的对着他扬了扬下巴。
  清明节的墓园停车位紧缺,陆时琰开车原地转了半个小时,还没找到车位。程筝跟他商量,自己先下车去墓园里等他停好车再来。陆时琰努了努嘴,犹豫了几分钟不说话,随后严肃的开口道“不行,你不能一个人去。我们把车停到旁边的停车场,多走几步再过来。”
  程筝诧异的看他,险问出口,他是不是在趁他睡熟的时候,给他下了条能给他传递消息的蛔虫进去。他自惭形秽怨自己,为什么不如他聪明,也不及他那份心思。他略感失落,低垂着头从车里下来。
  陆时琰看他垂肩低头丧气的样子,以为他是忆起不好的过往,心疼地拢拢他的肩膀,用手拍了拍肩头安慰。
  “小琰,我妈她可能会庆幸我没答应她。”程筝低着头闷声吐字。
  陆时琰没说话,只拢着他的肩膀往前走。他不想去问那什么承诺,不想去引他痛苦的回忆。他带,他来只是想给他的母亲一个敬重的交代,然后再记下墓地位置。之后每年他将以半子身份替他来祭奠他的母亲,敬一缕对逝者追忆,寄心中一份哀思。他并不做打算让他常来,他不要他有一丝缝隙被苦痛的往昔追忆入侵。他自己纵有对过往的种种执念待解,但这求解的执念跟程筝的平和快乐,比起来全然不值一提。他只希望他能健康无忧的陪伴,其余无所再求。
  他们缓步在一排排墓碑间,停在印着白淑琴照片的墓碑前。两人无言的各自做着手上的布置,程筝把带来的香槟玫瑰放在碑前,陆时琰拿出山竹摆放在侧。这些都是程筝在来的路上买的,说是他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和水果。
  “妈,你看,你输了吧。小琰一直在等我。他们陆家男人也不都是跟陆正庭一个样。”程筝笑着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
  陆时琰鞠了躬,拍了拍他的肩膀,自觉地退开到不远处地方看着他,把跟母亲谈话的空间留给他。
  “妈,你知道的,我从不反您的意,顶你的嘴。记得吧,我第一次逆了您的意,还是在您刚脱离生命危险后。想想我还挺狠,挺不孝的。您当时气的都快从床上跳起来打我了,要不是护士按住您,对吧。”他站的腿酸,顺着墓碑靠坐在地上,仰头喃喃道“但我不后悔,现在不,当时也不。”
  ICU观察室里,刚被护士强制注射了小剂量的镇定剂的白淑琴,耷拉着眼皮,双眼无神的看着站在床边低着头的程筝。她张了张嘴说话,但扣在脸上的氧气面罩让她声音微不可闻,甚至盖不过监测仪的滴答声。程筝发怔的低头站在床边,像个认罪受审的犯人。她努力地抬高手,用动作唤起旁边人的注意。程筝被那圈渗血带红的手腕纱布刺痛了眼梢,大脑接收痛感回了神,他咬紧下唇扑倒白淑琴的床边,抖着手去按护士铃。白淑琴戴着氧气面罩上水雾布满,她张大了嘴说话,试图抬手去扯掉阻碍传声的面罩。程筝吓得收回手,忙按住她的手不让动。俯下身侧耳贴在氧气面罩上听。
  “你发誓。。永远不再见。。陆。正庭的儿子”白淑琴气若游丝的声音断续从面罩下传来。
  程筝咬破了下唇,僵着身子不回答。
  “陆家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必须跟他断了,不然我就死在。。你”白淑琴气息紊乱的说全话,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护士闻声快步进来拖开僵在床边的程筝,医护人员拿来器械准备救治,白淑琴挣扎着胡乱扭动不肯配合,她身患癌症体质也弱,医生不敢短时间内再次使用镇定剂,她发狂似的扯下氧气面罩,睁大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睛,发出像泣血夜莺的尖声,“你答不答应?快说。”
  “妈,我求你先让医生做治疗吧,我们之后再说。”他跪倒在床边,用头不断地磕在金属护栏上。求他的母亲。
  “你说,跟他断了,不然就算他们这次治好我,我也会自杀,哈哈哈,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现在就死我眼前干净不遭罪。”白淑琴面无血色瞪大眼睛看他,那目光像条地狱里锁魂铁链,牢牢锁紧了他的脖子,他发不出声音,额头磕破了渗出血痕。他感觉不到痛,只感觉脖子一圈寒飕飕的冻骨,有股莫名的强大拉拽力,用力地拽下他的脖子,迫使他梗着脖子点了点头。
  他背靠着墓碑望了眼,不远处始终看着他的陆时琰,扭头看墓碑上白淑琴的笑脸照片,勾起嘴角笑了笑,“妈,应该也会高兴吧,对不起,那时候没顺您的意发誓,也谢谢您,没再逼我发誓。”

  ☆、敌人

  最近程筝多了一个烦恼,就是要面对儿子生父的苦诉。他本就是不善辞令,更别说面对林文涵这样一个高大男人眼泪婆娑的诉说。他在公司被林文涵找上门来堵,在回家路上被林文涵拦,和陆时琰在家气氛正好时被林文涵夺命连环call。他感到头疼不已有几次险要对着人咒骂出口,他夹在程晨和林文涵这对亲父子之间,犹如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气。
  林文涵的苦,大多是来至亲生子对他突如其来的冷落。程晨术后恢复不错,最近一次复查心脏各项功能指标都已达到正常指数。他虽早熟心思敏感,但终究还是个5岁不到的小孩。对人的喜恶亲近也都直接简单,谁对他好一些,宠爱多一些,他也就是跟谁相对亲近热络一些。他在术后受林文涵衣不解带的悉心照顾,又在出院后,得林文涵三不五时的礼物陪伴。本是对亲父亲主动亲近了不少,有时候周末,他心情尚佳之时还会要求程筝帮他打给林文涵,让他来接他去看玩具展的。但最近小家伙不知怎么的突然转了性,不仅不会主动要求跟亲父出去。就连林文涵亲自来接,他也都瘪嘴拒绝不肯跟人出去。林文涵对于好不容易拉近的父子关系,却突然又被亲生子主动疏远,感到走两步退三步的沮丧和作为父亲的落寞伤心。无奈之下,只能去求教养父程筝的父子相处之道,求他答疑解莫名被冷落的惑,再从他口中问来亲生子的近况自我慰藉。
  程筝几次三番被迫听下来,也有心想帮林文涵缓和父子关系,助他拉近父子距离。回家后,对自家小孩儿又是笑着软讲父慈子孝的道理,又是耳提面命的教育小孩子要懂礼貌不能任性胡来。软硬兼施之下,小橙子非但没有跟林文涵修复父子关系想法,反而像被弹压的充气皮球似的,跟他赌气不吃不喝,还哭怨他,不要他了,要把他赶出去。不让他做儿子了。他气的白眼一翻拨通了林文涵的电话通知他,自己爱莫能助,这亲父子间的调和剂的活儿,他实在干不来。让他另请高明。
  陆时琰下班开门回来时,他家肉包子正鼓着两腮胸膛上下起伏的坐在沙发上架着腿发呆,从换鞋的玄关位置看过去,活像个刚出蒸锅冒着热气的宣软白包子。他换好拖鞋晃着身子走过去,准备扑住那颗包子先啃一口解馋。
  “我跟你说,你今天不吃饭,就都别吃了,饿了到时候别喊。”程筝猛地从沙发里站起来,双手叉腰冲着小孩儿的房间门嚷。
  咚的一声闷响,从身后传来,他转过头去看陆时琰正扑跪在沙发边,他挑挑眉不明就里的调侃道“你怎么时候回来的?这还没过年,你就给我行这么大的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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