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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雨 完结+番外 (夏小正/虾咲蒸)


  祝琇莹说,认真追,人家条件那么好,谈上了带回家看看。
  临进高铁站前,莫海华说等出差结束,正好周末再来他这玩两天。纪真宜说行,把特产礼物都先给他们买好,那两天光带他们玩。祝琇莹说,你别瞎买尽浪费钱。末了又扯着他嘱咐,多去中介看看房。
  过了两天,纪真宜去买特产,这些东西每年都买,吃不一定多喜欢吃,主要回去送亲戚朋友。在商场吃了个饭,路过家首饰店,接到了瘦猴的电话。
  田心又在外面出差,他包揽了栏目里绝大多数的出差任务,倒不是为了那么点差补,主要他自媒体拍视频需要各地不同的探店素材做噱头。
  纪真宜还当他又要自己帮忙导个素材库,结果一接就听见那头气势汹汹既愤且怒的,“组长是你不要让给我的啊纪真宜?”
  纪真宜眼皮一跳,“谁跟你胡说的?”
  “我问罗总了。”田心声音稍微激动一些就带出股委屈的哭腔,听着都让人觉得委屈坏了,“纪真宜你施舍我是不是?谁叫你这样了?是因为我在你面前说想当组长,然后罗总问起来你就说自己不乐意当。我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心机得要命,你是不觉得我故意在你面前那么说的,我他妈的可怜又可悲!老子怎么那么窝囊废!?”
  田心家里遭逢巨变后,虽说没有性情大变,但在自尊上变得格外偏激,格外受不了别人的同情,也不愿意在经济上表现出拮据,纪真宜之前借住在他的公寓,他都绝计不要纪真宜和他一起承担房租。
  他听声甚至都觉得田心哭了,急得不得了,越急越拙嘴拙舌,两个人在那鸡同鸭讲,最后田心把电话挂了,还把他拉黑了。纪真宜甚至只能在工作群@他,但也不敢直说,又去找田心女朋友小果让她帮着解释,结果连累小果也被拉黑了。
  田心就是一辈子小孩脾气,看着成熟稳重很多,实际上一生气就炸毛。
  纪真宜躺在G行街外的广场长椅上,买了瓶泡泡水,忧郁地对着天吹泡泡,身边全是几岁的小娃娃,奶呵呵地追着泡泡打,要求还挺多,“打没了,哥哥你快点吹!”
  纪真宜更忧郁了,坐在那无偿吹了一下午泡泡,小孩们没完没了,一波走了又来一波,直到谢桥下班开车经过。
  纪真宜今天像没浇水似的蔫巴,恹恹不乐,一路上也没说几句话,谢桥也不理会。
  回去没多久,天一暗下来谢桥就换了身运动服,清爽帅气地出门,他应酬告一段落了。
  瘫在沙发上咸鱼躺的纪真宜一个鲤鱼打挺,“去哪谢总?”
  谢桥说,“夜跑。”
  纪真宜拽住他的裤子,眼巴巴的,“可以安慰一下吗?”
  谢桥兴致不高,“说吧。”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他和他一个很多年的好兄弟在一个电视,咳,公司。而且还在一个部门,领导要在他们中间选一个组长……可那个好兄弟就觉得自己是被施舍了,自尊受挫。”
  他说得颠三倒四语焉不详,明明说了安慰我,又毫无意义地口头乔装成我有一个朋友。
  “那你为什么让给他?”
  “就是,不是我……我也不知道。”
  原因太多了。
  一方面他真不在乎这个组长,他无拘无束惯了,小领导当着没意思,田心想当就让他当,可这些说出去,瘦猴肯定更生气。再一方面他也确实心疼他,田心最难的那一年,家里破产父亲偏瘫再加上和马盛淇闹掰,所有的苦难排着队接踵而来,境遇一落千丈。
  那时候纪真宜在干嘛呢?他迷路在伦敦西北泰晤士河畔的牛津城,脖子上挂个单反在一群人种不同肤色各异的外国人里眼花缭乱,没能陪着他走过最煎熬的那段时间,又一路见证了他的挣扎,当然心疼。
  纪真宜自以为灵泛的脑瓜犯了难。
  “我就是不适合,我当不好,他想当就让他当吧,他挺适合的,我压根没想要当,怎么说就……”
  谢桥好像已然耐性告罄,开始玩手机,纪真宜郁闷地看着他把手机贴在耳边,“你好,是田心吗?我是谢桥。”
  顿时惊得浑身一耸,仓皇抬头正对上他“你闭嘴”的眼神。
  “纪真宜不当组长,是他想转一线,在民生待不长了,到时候交接反而麻烦,你是他好朋友,你的能力他很清楚。请你想明白以后尽快联系他,他现在因为你要死要活。”
  “再见。”
  谢桥利落地挂了电话,他俯视纪真宜,“如果你们真闹翻了,我就来安慰你。”
  说完就出门了。
  纪真宜怔忪看着他走了,恍悟过来只想追上去,到底还是没去。
  想起刚才谢桥的模样,很不合时宜地觉得——妈的,好帅。
  门铃响了。
  纪真宜懒散地从沙发上滑下去,慢吞吞踱去开门。
  门外竟然是那个小歌手,一双眼比鹿还大,看见纪真宜后眼神由露骨的兴奋慢慢转为无辜的错愕,“请问谢先生住这里吗?他有东西落在我那里了,我给他送……”
  纪真宜视线从他的脸落到他怀里抱着的纸袋。
  “找错了。”
  砰地把门关了,堪称无情。
  门铃又响了一阵,他没理。
  怎么又是这个人?哪都有他。
  东西什么时候落下的?
  之前他耽误了没能去接的那次,谢桥和这个小歌手在一起吗?“他出水,我高兴”就是他吗?
  纪真宜想,那都是之前的事了,怎么能用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何况他现在也不是谢桥的谁,以后在一起就好了,谢桥不是朝三暮四的人。又猛然想起自己和谢桥再遇就直接被带回来,当时谢桥也有男朋友,只是厌了。
  以后他和谢桥淡了,也会这样吗?
  脑子里胡思乱想,他跟自己说因噎废食不可取,用未知的痛苦来干扰当前的判断太愚蠢。之前的事是之前的,以后的事是以后的,他要是和谢桥谈恋爱,就绝不可能让他们淡了。
  他闭上眼睛给自己打气,没事,不怕,不难过,加油纪真宜!
  谢桥夜跑回来,纪真宜正在客厅自饮自酌,手边喝空了几瓶,霎时沉了脸,一言不发要回卧室。
  结果纪真宜叫住他,没头没尾却又瞻前顾后地问,“谢总,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东西落在哪了?”
  “哪?”
  “就是……外面。”
  谢桥说,“没有。”
  “之前也没有吗?”
  谢桥为他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攒起了眉,“不记得了,但重要的东西我绝不会落,会落的都不重要。”
  这个答案让纪真宜恍了神,眼看谢桥要走,“谢总,喝一杯吧?”
  “我不喜欢喝酒。”谢桥冷漠地觑着他,“也讨厌酒鬼。”
  纪真宜慌忙把酒杯放下,手不拘小节地在衣服上揩了揩,像要抹掉上面的酒味,“那喝杯水吧,运动后要补充水的,还是你要喝奶?我去给你倒。”
  说着就起身了,一手端杯水一手端杯奶回来。
  谢桥只得坐下了。
  纪真宜拄着脸看他喝奶,说,“我以为那晚上我跟你说的你都没听,原来你记得啊。”他笑起来,“说起来我要转一线应该也干不了太久,很多一线记者其实都很年轻,都是刚参加工作的新记者,年轻体力好有冲劲,85后占绝大多数,我老师都是少数了。他现在也不在电视台,转去纸媒了,电视台其实说是新闻,更多是宣传吧。我要是从台里还得想想以后是找路子进中台,还是转纸媒,确实很麻烦。”他懊恼地皱了皱鼻子,“新闻业怎么说,工作时间不定,出差多,待遇不高,规律性也差,还有一定危险性。”
  纪真宜把话说出口了又觉得不该说的,至少不该对未来男朋友说,毕竟听起来是很不能给未来伴侣保证的工作,要是相亲估计当场就得被毙,正苦思冥想找点优点弥补。
  谢桥冷不丁问他,“你为什么不画画了?”
  纪真宜为他这个问题怔了怔,“画啊,怎么不画,我偶尔接稿画插画。正经画家得有艺术思想,再说画得好的那么多,我……”
  “你画得很好。”
  纪真宜稍微有些错愕,“啊?
  谢桥垂下睫,“你画得很好。”
  纪真宜马上又得意起来,尾巴要翘到天上去,“那是,我插画要价很高的,去年台里人物志全是我画的。”他声音低下来,“好像没怎么画过你,总觉得画不好,你太好看了。”
  “画过。”
  纪真宜笑说,“画杯子底下不算的,因为怕正经的画不好才画杯子底下的,不过可爱是不是?”
  谢桥握着水杯,唇抿成薄薄的一线。
  纪真宜借点酒劲又开始想起一出是一出,“要不就今天吧,来我房间一下好不好,我给你画一张,很快的,不耽误时间。”
  谢桥是被他强拖过去的,纪真宜按开一盏墙灯,昏黄而温暖,蹲在地上把好久没用的画架翻出来架上了,又把炭笔也翻出来,他现在多用数位板和iPad画画,纸笔用得少了。
  固定画纸的夹子不见了,纪真宜烦躁得很,去外面翻箱倒柜找出盒图钉,回来时正见谢桥坐在椅子上,在那片晕黄的暖光里削炭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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