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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简入深 (漂亮的野行)


  哪里有人将醉话一本正经说出来的,冬深让他欺负得没有反击的余地,只能无意义地眨了下眼,说:“那我回去给你写,还用不用盖章签字?”
  简从津却说:“你还要盖章签字?”
  他原本已经将冬深放回到安全距离,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又变得不高兴,再次逼近冬深,沉声道:“你不要太得寸进尺,冬深。”
  到底是谁得寸进尺啊。冬深刚刚站起来,又被他逼到床边坐下,手臂在软被上撑直了,身体向后仰。
  大概习惯了太高效的供血速度,冬深变得勇敢了一点。
  “你别欺负我了。”冬深的眼睛很漂亮,此时无奈地看着简从津,一错不错的,显得认真,“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简从津根本不在乎。
  他抬手按住冬深的肩膀,用了巧妙的力道向后推,冬深就猝不及防地倒在床上。
  简从津把他按在身下,扫视他像狼扫视领地里的羊,野蛮,令人心惊的专横,“什么事。”他漫不经心道,也根本不在乎冬深要不要回答,用不容拒绝的方式卡住冬深的下颌,又说,“觉不觉得这样很熟悉?”
  冬深第一次走进这栋房子,就是这样被简从津压在沙发上,简从津说冬深是来勾/引人的,还说了什么?
  冬深困难地在简从津的手心里摇头,声音也变得有些哑。
  “周律……”
  他看着简从津,眼珠的粘膜亮得可怜。周律把他压在沙发上的时候说“干你一次”,这次周律没有。冬深于是没办法像第一次那样给他一巴掌。
  简从津假装生气,冬深就毫无抵抗地妥协。
  “我不写拒绝捐赠的说明了。”他祈求地说,“不盖章不签字,周律,你先放开我……”
  “周律?”简从津掐他的力道变大,不怎么善良地反问。
  冬深知道他大约不再是自己纯良友善的朋友了。
  冬深的手在床单上痉挛了一下,最后还是犹豫地说:“……爸爸。”
  他说:“爸爸,你放开我,有件事——”
  简从津看他的眼神很深,让冬深对他的意图毫无所觉,缺乏警惕。
  没等冬深说完,简从津的脸就在视线里放大——他握着冬深的下颌吻了上去。
  冬深的嘴巴很软,正在讲话的口腔微微打开,潮湿的舌头和牙齿被凶狠地吻过,温柔地吻过,侵略军又悄无声息地撤退,轻轻松开禁锢着冬深的手。
  冬深睁圆了眼睛,呆愕的样子惹得简从津忍不住发笑。
  “你惊讶什么?别装纯。”简从津像一个温柔的混蛋,“不是跟许洛吻过?”
  冬深不说话。他的嘴巴还张着,被口水濡湿之后变得更红,眼睫毛缓慢地颤抖。
  简从津的额头几乎抵到他的额头,笑意很容易就被冬深看得清晰。他用指腹蹭过冬深的眼睑和眼尾,又用接近于诱哄的语气道:“刚刚想说什么?”
  冬深的眼皮颤抖的幅度更大了。
  他索性紧紧将眼闭上,好像黑暗能够修改即将出口的言辞。
  原本要说的话还清晰地堵在喉咙里,需要稍微用一些勇气和毅力才能使其改头换面,变成另一副意思。
  那句“我可能没办法接吻”,嘴唇一碰,变成简从津听到他又呆又愣的声音。
  “周律,你能不能再亲我一下。”
  简从津很轻易地满足了他的要求,吻得深而又凶,温柔且久。
  冬深的眼眶泛起热意,却仍不舍得放开环着简从津脖颈的手臂。
  这是什么?冬深的眼角滑脱一颗透明的泪珠,心里面翻江倒海的满足和委屈。
  到底是什么啊?他想不通,也不懂,吻吗?是吻,但肯定不全部是吻。
  因为他从不知道接吻是这样让人欲罢不能的温柔好事。
  简从津从冬深那里夺得一个吻,心情不错,也不跟他再计较逃跑的事情,反而默认冬深推门而出的动作,放他回到自己家里。
  冬深走得很快,几乎是从简从津家里跑了出来。
  他的脸在逃窜途中变得滚烫。
  到底是什么,怎么会这样。莫名其妙的情绪过了,他有些崩溃,又有些新奇,心里却暗暗希望能够与简从津再做。
  那句“我可能没办法接吻”彻底被粉碎了。


第24章
  王若寅快结婚了,话变得很多,经常不顾时差打越洋电话给冬深,聊他的爱情和紧张。
  冬深接到几次之后也很难保持礼貌。
  “三年前你不能放弃的爱人还是一个四十五岁的白人女教师。”冬深坐在床上接电话,语气不太好,“你现在洁白无暇纯洁的爱人变成了一个二十三岁的男孩。”
  “你懂不懂爱啊?”王若寅暴躁,“爱就是瞬息万变的。”
  “不太懂。”冬深诚实道,“但是请你不要再在东八区的凌晨给我打电话了。”
  王若寅假装听不到后半句,坚持道:“还是要懂一点的,不然你以后被人骗怎么办?”
  “我不会被人骗。”冬深好困了,难受地在床上滚了滚,“我想睡觉,若寅,你是不是也该休息了?”
  “休息什么?”王若寅不屑,“我在等我的未婚夫与我共进晚餐。”
  冬深拗不过,又陪他闲话爱情,后来大概是他的未婚夫到了,王若寅才表现出一丁点挂断的意思。
  “爱情是多样的。”面对冬深不甚友好对他爱情的质疑,王若寅最后说,“有人的爱情是忠犬八公的类型,我的爱情是绯闻女孩的类型。”
  冬深没有看过绯闻女孩,只好说:“我会去拜读一下。”
  “电视剧,你拜读什么啊?”王若寅不屑,那边传来催促的声音,他对着听筒道,“算了,放你去睡。”
  冬深把电话挂了。但王若寅的爱情魔咒效力太大,听不到反而精神了许多。
  要是晚上睡不着,人就会胡思乱想。
  冬深闭着眼,没办法不想起周律吻他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他不放,好凶。但是也不算太凶……
  想得嘴巴里黏黏糊糊分泌口水,忍不住又想,周律的爱情是忠犬八公的类型,还是王若寅的类型?
  他想不明白这个正如他想不明白吻的魔力,最后放弃地睡着了。
  冬深与许洛当面说分手之前通过洛意的渠道买了样东西,原本是打算送给周律的,意为赔偿打碎的花瓶,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送出去。
  从简从津家逃跑的第二日,他拎上那只夸张的手提箱到简从津家去敲门。
  门是简从津亲自开的,西装革履,头发上抹了发胶,是要出门的样子。
  他看到冬深,先是没有说话。
  冬深却很直接把箱子递给他:“赔你的另外两只花瓶。”
  简从津接过了,却是问:“给了你钥匙,怎么还敲门。”
  冬深有点犹豫地向他身后看了一眼:“我怕直接进来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简从津往里面让了让,“别当着我妈的面叫我爸爸就行了。”
  冬深又看他一眼。
  “有话就说。”简从津垂眼看着他,“想什么呢。”
  冬深把头低下了,也不进去,说:“没什么。”
  哪里是没什么。
  简从津看了他一会儿,妥协道:“抬头。”
  冬深抬起头,简从津慢慢靠近,然后把手里的箱子丢在脚下,单手捧住他的脸。
  “要吗?”他的鼻尖戳着冬深的鼻尖,问句低沉得像勾/引,“是不是在想这个?”
  冬深没说话,往上凑了凑,嘴巴轻轻在简从津的唇角蹭了一下,然后稍稍退开了。
  简从揉揉他的耳朵,一手拎着冬深,一边拎着箱子走进家门。
  “四月份了。”冬深感受了一会儿手心的热意,忽然开口道,“曼市的樱花要开了。”
  简从津松开他的手,把箱子平放在桌子上,打开锁扣:“你喜欢樱花?”
  “还可以。”冬深说,“想问你喜不喜欢。”
  箱子里防震措施做得很严密,简从津看了一眼里面的石块,道:“曼市的樱花我还没有看过。”
  冬深沉默了一下,简从津又问:“你从哪弄了块儿石头来赔我的花瓶?”
  冬深道:“你能不能看仔细一点。”
  简从津依言把石块拿出来,发现上面刻满了符号,正反审视了几遍。
  冬深等不及地问:“喜欢吗?”
  简从津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只是问冬深:“你买这个做什么?”
  “你怎么那么笨啊。”冬深道,“你不是叫周律吗?律!”
  律,律法。冬深因为这个,买了一块美尔城邦时期的法典碎片给他。
  “喜欢吗?”冬深坚持问。
  简从津皱了皱眉。
  冬深捕捉到了,音量变得有些小,又说:“不喜欢吗。”
  简从津没办法因为自己不叫周律而说不喜欢。
  得到肯定的答案,冬深笑眯眯地换到之前的话题。
  “你说你没看过曼市的樱花。”冬深好奇道,“你不是曼市人吗?”
  “他是新市人。”
  简从津还没有回答,身后传来了一位中年女性的声音,柔和的,带了些忧郁。
  冬深猝不及防,转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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