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嗯。”
“你喜欢我!!”
林秦:“……嗯。”
“你答应了,你说你喜欢我!!!”易沉抱着林秦在狭窄的屋里转了一圈。
林秦本就有些害羞,刚才是他主动亲上去的,虽然后面被易沉反客为主,但很明显,他的心终于从飘忽不定的云间落地。
易沉得意极了,唇角甚至要咧到耳后,“我就知道,我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
林秦扑上去掐他,易沉踉跄地接住他,打闹间两人再一次亲到了一起。
“真好,好到……我都词穷了。”易沉抱着林秦,怀里是他最珍贵的宝藏。
林秦:醒醒大兄弟,一个语文作文常年十八分的人,就算保持清醒,词汇量也不见得多到哪里去。
“林秦。”易沉贴在林秦耳边喊他。
林秦:“嗯。”
“林秦。”
“嗯。”
“林秦。”
“……有屁快放!”
“噗——”易沉拟声说。
林秦忍不住笑了,用额头去撞易沉的头,“喊我干什么?”
“没什么,总觉得好久都没见到你了。八个小时三十五分钟,漫长得像一辈子。”
林秦抱住易沉的头,轻声说:“我去江畔了,就在很久之前你坐过的栏杆上看江。”
“好看吗?”
“好看。”林秦感叹说,“好看极了,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江水。”
“然后我就回来了,黄老板给我带了烤红薯,一会儿分给你两个当夜宵。”
两个人都有些饿了,就把微冷的红薯放在微波炉里热了吃,林秦吃到一半,问易沉,“如果我没有回来,你还会等我吗?”
易沉说:“我会出去找你。”
“找不到我呢?”
“就去江边。”
“如果在江边也找不到我呢。”
“那就跳下去。”易沉伸出手指捻掉林秦嘴边的残渣,“找不到你,我就去跳江。”
林秦有些不满,刚压下去的怒气又冒了出来:“你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合就跳江,死来死去得好玩吗?”
“谁说我要死的?”易沉笑了笑,“我爬上栏杆,你就会来拉我下去。”
就像以前一样,一次,无数次,在他需要的时候拉住他。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写成了青春疼痛文学【45度角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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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出意外会断更,因为周日也加班,我其实已经困到快昏厥了,晚安~
断更后照例发红包,啵啵啾
第37章 改变和你
一阵天崩地裂的敲门声过后,走廊里传来开门声,隔壁的老板娘正顺着脖子套围裙,两股绳缠在一起,拧出一个难解难分的疙瘩:“小崽子,大清早砸什么门!”
“姐姐,你看见我大哥和我大嫂了吗?”木兰的嗓门比老板娘还大,但这一声姐姐叫得老板娘顺耳无比,起床气顿时一泻千里,甚至还想拉过这个憨头憨脑的小子让他再多说几句漂亮话。
“你大哥和大嫂是哪个啊?名字叫啥?姐跟你说,这小院里没有姐不认识的人!”
“易沉和林秦啊!易沉是我大哥,林秦是我大嫂!”
老板娘都被这段错综复杂的关系镇住了,哑然片刻也跟着木兰一起砸门。不多时,室内传来走动声,好像有人在催促谁去开门,门缓缓被打开,正叼着牙刷揉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脸不耐烦的易沉淡定地接受门外二人的围观。
老板娘长吁短叹:“娘嘞,你还真在这里!”
木兰喜极而泣:“大哥!你还真在这里!”他还以为大嫂失踪后,他大哥找不到人就着急要去跳江呢。
“你跟林秦是咋回事?咋还有这层关系了?”
“怎么了?”林秦清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易沉不情不愿地偏了身子,却见他家小可爱衬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扣子扣了一半,敞开的衣襟里隐约可见清瘦的锁骨。
易沉的喉咙动了动,眼神骤然深沉,木兰听见林秦的声音激动坏了,扬声喊:“大嫂大嫂!你什么时候回家……”
“砰!”
“……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木兰的声音一点一点低了下去。
木兰的鼻子险些被门板拍歪,走廊上的坏了半个月的感应灯被剧烈的声响震得重新亮了起来,门外的两人茫然相视,间或听见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干什么?门都被你摔掉了!”
“没掉呢,没掉呢,乖,把衣服扣上。”
“你手摸哪呢?住手!易沉!”
“唔——”
过了十几分钟,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木兰挠着头跟林秦打招呼,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他大嫂像哭过的样子,唇角也有些发红。
老板娘已经趁这段时间整理好衣服,店里的活计很早就开始准备早餐了,老板娘特意返回来问:“兔崽子们,吃早饭了吗?”
易沉笑:“刚吃过……”
话音刚落,林秦羞窘地狠狠踹了他一脚,心平气和得说:“麻烦孟姨了。”
木兰爱极小笼包,一口吞一个,吃得直抽气,还要分神问他大哥:“大哥,你在哪找到嫂子的?”
易沉:“在哥心里。”
林秦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易沉拍着林秦的后背帮他顺气,忍不住勾起唇角:“哎呀,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好答的嘛,我就说,孩子长大了,是瞒不住的。”
林秦差点把桌子掀了。
他真想回到过去,回到答应和易沉在一起的时候,把当时昏头的自己抽死。
木兰咕咚咕咚将掺了糖的八宝粥喝尽,抹抹嘴说:“哎呀,真甜蜜。”
崔世颁姗姗来迟,也点了一份小笼包慢悠悠地吃,边吃边说:“昨天下午老蒋通知今年不开运动会了,因为要预留出时间给秋游和校庆,校庆的时候以班级为单位排演节目,我把我们的名字都报上去了。”
林秦端着豆浆的手顿时僵硬了。
如果让他去舞台上挥动胳膊,被全校师生围观,还不如让他在成千上万台相机前接受闪光灯凌迟。
崔世颁:“别瞪我,老蒋说既然是集体活动,必须要全班一起上,少一个都不行,我看见赵小天想去办公室偷偷划掉自己的名字,正好撞见老蒋拿着全班的意愿签名在复印机前站着,足足复印了一百份。”
“其实就是他自己想凑热闹吧。”易沉抽出纸巾递给林秦,顺便盖棺定论。
林秦的动作有些僵硬,他不想上舞台,也不想在全校师生的围观下展示他的僵硬,但师父说过,一味地远离集体活动,只会让他和同学们更加疏远。
林秦眼中闪过决意,就算他变成顺拐的木头人,也得站在台上,这虽然是林小秦短期内进步的一小步,却也是未来能够摆脱纠缠他的困扰的一大步!
易沉捕捉到林秦眸中的小小光亮,不动声色地在桌下捏了捏林秦的手。
回到班里后,蒋临没有喊林秦去谈话,问他为什么要逃课,反倒是周纲一直拉着林秦不松手,说好不容易培养出一棵好苗子,万一丢了,他就去跳江。
易沉在一旁起哄,说:“周老师,名额满了,你得排队。”
一时之间旧城的江压力很大,江里的鱼更甚。
周纲讲课总喜欢在快下课的时候挑一道超纲的题留给学生讨论,虽然七班的学习氛围很差,周纲却也没放任过,照样留了题下节课再讲。如今有了林秦,周纲出题出得更欢快了,大有饿虎出笼的势头,甚至说谁能解开这道题,谁就能上北大。
虽然七班的同学普遍连辅助线都能拉错,但并不耽误他们对北大的热忱向往之心,几乎所有人都掏出本子来记题,讨论怎么计算,连木兰都摸着书翻公式,试图找出一条通往北大和清华的捷径。
三分钟后,全班一半的同学放弃了捷径,趴在桌子上企图变成一条咸鱼。
五分钟后,剩余的四分之三的学生合上了书,绞尽脑汁开始思考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十分钟后,除了少数几人还在坚持,其余的人已经在商量校庆要表演什么节目了。
这道题真的很难,连林秦都足足看了三分钟的题干才想到合适的解决办法,崔世颁的思考时间比较短,但计算起来却颇为费力,两人几乎是同时写出了一模一样的答案。
但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易沉和木兰也没有放下笔。
木兰在纸上足足将原题抄了十遍,现在有一半的图形都被画得看不出模样,每一道废掉的题干下面都有一种解题方法,直到第三个开始,才出现了第一个正确的公式,但这已经足以让全七班刮目相看。
而易沉的题下面则干净很多,只写了三个公式,照样没有答案,他手指间的笔转啊转,过了一会儿将题送到了林秦面前。
果然,公式都对。
他早早就开始落笔,时间甚至比林秦还要早,他的思路永远直接且准确,思路清晰,一步到位。
林秦问:“根据这个公式解题,结果是多少?”
易沉无奈地放下笔:“不会算。”
“以前不爱听课,老师就罚我们抄公式,抄的多了,就只会公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