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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唐 (若花辞树)


  于晋安跟杜子君而言,她们现有了共同的敌人,必然会心生亲切走得更近。晋安与高阳势同水火不是秘密,但杜子君和房遗爱青梅竹马,并已有发展的势头却不是人尽皆知的,得靠晋安自己发掘,至于她会不会错过这样好的打击高阳的机会呢?
  自然是不会的,十三娘想要给她难堪久矣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怎会轻易放过?高阳完全不担忧,晋安折腾的本事可不能小觑,恐怕她一想到“搅坏十七娘心仪已久的婚事,看她泪流满面”就要兴奋的觉也睡不安稳了。
  就带着欲看一场大戏的心情,高阳准备好好的刺激刺激晋安那颗幼小脆弱又尤为敏感的心灵。
  这是高阳首次主宴,又有皇帝之命,接到请柬的都到了,纵有一二实在脱不得身的,也好生写了帖子遣专人来说明。
  满园活力鲜亮的贵女,洋溢着飞扬明亮的笑容,与四周栽满了的姹紫嫣红的花儿一交映,便如明珠璀璨,让人目不暇接。
  高阳为主家,尤为神采飞扬,仿佛眉眼间都有一股浓郁的喜悦,感染在场的所有人:“今日贵宾齐至,有招待不周之处,大家多多包涵。”
  众女嬉笑着答应,一开场,气氛便极热闹。
  高阳怀拥晋阳,在众人的围绕之中红光满面,笑逐颜开。这样的她,落在想见她倒霉的人眼中可真是碍眼的紧,晋安和杜子君一照面,就颇有知己之感,也不知怎么的,就你一言我一语地暗讽起高阳来,说到一半,杜子君的婢女来与她使眼色,杜子君心中明白,与晋安道:“我去更衣,十三娘稍候。”
  晋安见那婢子面上有些遮遮掩掩的,心中生疑,出于不便多问,她对杜子君道:“你且去。”
  另一边高阳一直注意着这一边的动静,见杜子君一走,便朝身旁的宫婢使了个眼色,宫婢会意而去。
  赐婚至今,不过月余,房杜二家必会看好了这对小儿女,免生是非,家人看的严实,平日定难相见,还有何时比今日更好的见面的时机?房遗爱虽然在她跟前做小伏低,却常自诩风流多情,青梅竹马了十余年的人,怎会不知会一声就各奔东西?
  高阳笃定他们今日一定会见上一面,不过,不见也无妨,做过的事总会留下痕迹,房遗直还在虎视眈眈呢,遗爱还未成婚,就得散骑常侍这一加封,他心中难道没半点想法?
  直到见杜子君遁出,高阳笑得更真心了些,再看那边,适才那宫婢面做急色,仓惶的低头四下观望,而后从晋安身前匆匆而过,晋安认出那是高阳近身服侍的婢女,犹豫片刻,亲自跟上去了。
  高阳垂首,目光柔和的看着晋阳道:“好喝么?”
  晋阳在喝一盏乌梅浆,听闻高阳此言,放下杯盏,笑谓她道:“甚好。”嘴角还沾了一丝,高阳用绢帕为她擦去,又看众人,各人皆有饮品,相互之间笑语不断。她身边还坐着房敏,高阳也很照顾她。便闻得有一清脆女声,含着化不开的笑意打趣道:“高阳公主还未下嫁呢,就如此照看阿房。”
  说话的是河东裴氏之女,系属名门,今日也受邀前来,高阳与她不大熟悉,但也听出她话中并无讥讽之意,便也坦率道:“我是想与阿房亲近亲近没错,不过来者是客,阿裴于我也是怠慢不得呢,快来让我好好疼爱一番。”
  裴氏笑啐道:“呸。”
  众女皆笑。
  晋阳环视众人,最后仰头望住高阳,她最能捉住高阳的每一丝情绪的变化,她分明的感觉到十七娘此时虽然溢满了温暖的笑容,但她的眼中分明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晋阳看得仔细,那目光如若实质,高阳低头看她,笑了笑,贴在她耳边轻声问:“拘在这可是无趣了?我让竹君带你去扑蝶,如何?”年轻贵女们的宴会饮酒行赋,作画游戏,赏花扑蝶,但更多的是聚在一处说说近日时新的的玩意儿,晋阳常在宫中,稍有走动,知道什么呢?定是无趣了罢?
  耳朵上呼出的清甜气息让晋阳觉得自己的耳朵仿佛都整个地张大竖起来了,她敏锐地发现,当十七娘低头看她的时候,眼中那抹漫不经心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真切的关心,晋阳抿着嘴,开心的偷笑,摇摇头道:“不,这里好,我要跟十七娘待一处。”
  高阳看着她乌黑明亮的眼眸中溢满了满目笑意,不由心都酥了,贴到她的耳旁柔声道:“等过一会儿散了,我带你去扑蝶玩。”
  这回晋阳乌黑的眼睛更为明亮,笑意几乎要满出来。
  高阳这才放心,十八娘本就体弱,原是不带她来的,只是见她日日在宫中,若能到新鲜地看一看风景,闻一闻花香,听一听鸟鸣,应当于她身心有益,孙先生辞别前也说过,莫总在宫室之中,日光好,也当出来去一去心胸之中的霉气。多方思虑,高阳才带了晋阳来,哪儿能让她干坐着无聊呢?
  又过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前后离席的晋安与杜子君相携而归。杜子君面色惶恐,急急地看向高阳,见她仍笑得灿若春花,与宾客交流,目光一相触,杜子君便如被扎了一下,急急忙忙的转过头去,手上使劲地绞着一方绢帕,晋安倒是面无异色,乃至,仿佛还带了些许得意,扬着尖细的下巴,眯着眼遥遥向高阳致意,又到杜子君身边说了句什么,杜子君几番吐纳,也渐渐回过色来。
  看来,是接上头了,晋安也目睹了那段野鸳鸯生死难舍的作别了。
  这一步棋,走成了。
  到宴散,晋安特意走到高阳跟前,带着一抹压抑不住的得意笑容:“十七娘得赐佳婿,还未及道一声贺。”
  高阳道:“不及十三娘。”
  晋安:“……”她的婚事还没影呢,十七这话是什么意思?又看不起她!
  晋安努力矫正有些扭曲的面部,笑得咬牙切齿:“不是人人都要为你让路,你也不是回回都这般好运道的!”
  高阳道:“承君吉言。”
  果真是看她不起,连话都不肯与她好好说了!晋安要气炸了,但转念一想她有了手上这一件,多年的大仇就快得报,好戏在后头,今番就不要跟十七这贱人计较了,闹起来了,人总要说她不是!她在心中反复的说了几回有她好看才略心平气和,但不放几句狠话,她就不舒服,于是,趁着人还在相互告别,无人走过来,她就放狠话了:“你且等着瞧,必让你掩面痛哭!”
  高阳很真诚地道:“十三娘千万要竭尽全力,莫再让我失望了。”
  晋安哼了一声,转身欲走,高阳又说了一句:“静候佳音,十三娘可别让我久等。”
  晋安跺了下脚,一步步踏在地上,很有气势地带着婢子们走了,连与众人作别都忘了。




☆、第二十四章

  晋安得知杜子君竟与高阳的未婚驸马房遗爱有私,便下定决心要将此事闹大,闹得人尽皆知,十七才会没脸。
  这恰与高阳的想法不谋而合,若只一两人知晓,万一陛下为皇室颜面计,将她草草下嫁了怎么办?陛下虽是她父亲,平素也甚疼爱她,但他更是一个立志为明君的皇帝,对父亲,可依恃他的心软,对君上,便绝不能有半点侥幸。既然晋安想见她哭,那就借她手闹出去。
  晋安自以为拿住了一件大利器,前两日还听闻十七对这驸马极上心,乃至为他学得闺秀起来了,晋安就更不肯放过了,至于闹出来后杜子君会如何,房杜两家是否会受牵累,又同她有什么关系?她只要自己快活就行了。
  走出设宴的小园,杜子君在外等她,芙蓉园颇大,车轿都有停置处,二人一道上了晋安的车驾,又将二人的婢女都赶出车,杜子君惶惶然:“这可如何是好,你说是跟着高阳公主的婢子才到了那处的?那贱婢可是知道了?”
  晋安安慰:“怎会?若是知晓,她当立即禀了十七才是,十七若是知道,哪还会这般没事人似的,”她顿了顿,仿佛想起了极有意思的事,带着抹讥讽的笑意:“十七,甚是欢喜房驸马呢。”
  杜子君听前半句还觉有力,心中那根绷得紧紧的弦略有些松了下来,听到后半,便觉酸得要命,就如喝了一整坛酸醋,倒是理智仍在,言不由衷:“高阳殿下不知就好,总不能为我,误了房郎前程。”
  晋安嘲笑:“事到如今你还为你那好房郎着想?他是皇家驸马,前途差不了,你呢?十余年青梅竹马,一朝他选为皇家婿,你就忍泪作别,只当前尘了却?”
  杜子君一听,泪就含了满目,要滴不滴的甚是惹人怜惜:“不然还能如何?能争么?房相屡上本章推辞,圣上都不肯收回成命,诏书都下了!”
  晋安仿佛感同身受,义愤填膺道:“你也别哭哭啼啼的,哭有什么用?皇家又如何?皇家也不是人人都是十七那般专爱抢别人的东西的,皇家也要讲道理,房相的本章上可没有你与房郎情同意合这一条!”
  杜子君惊愕:“你是说?”
  晋安放缓了语气,语重心长道:“你听我说,长孙皇后故去已多年,阿爹却既不扶正妃妾,又不择淑女正位中宫,便可知阿爹心中仍旧念着长孙皇后。陛下是我生父,我最知其为人,最是重情重义,若是知晓你与房郎的事,还哪会横插一脚?纵使陛下不是重情重义的人,但为名声,又岂会做出夺臣女之夫为婿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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