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饱受摧残的膝盖又狠狠磕在坚硬的地板上,不过好在怀里的主人毫发无伤。
木淳靠在奴隶的胸膛上懵了两秒,回过神来就着急地低下头去要看他的腿。
没想到晚风居然不肯听话,任凭木淳怎么威逼利诱,都把主人箍在怀里倔强地不想给他看。
“你给我放开!” 只听声音都知道这下摔得不算轻,木淳担心他的腿,一时间又急又气,简直想抽他一耳光。
晚风脸色却没什么变化,浑然不在意身上的疼痛和主人气急之下自己可能会受罚。
“您还能起来吗?先披件衣服。”虽然屋子里暖气充足,但老妈子晚风还是最担心主子要着凉。
木淳没法直视奴隶澄澈的眼睛,只好叹了口气,难得地服了软,“行了放开,我自己能起来。”
晚风终于听话放开手,自己却跪坐在地上一时无法起身。虽然一夜苦攻和罚跪耗费不少体力,但他还是坚持着表示要去给主人做早餐。
在他眼里,伺候主人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爬也要爬去做好的,这点伤痛实在算不得什么。
木淳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心疼还是该感动。
这位主子向来不太温柔,此刻却难得有耐心地把人哄上床,吩咐他陪自己再贪恋一会儿温暖的被窝。
晚风温顺地背对主人躺在床上,任由主人的胳膊搂抱着他劲瘦的腰,胸前的两点红缨偶尔还会被肆意地揪来揪去。
这样简单的玩弄晚风不会放在心上,反而他冻了一夜的身上盖了温暖的被子,后背与主人细腻柔软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身后还有主人呼吸间传来的温热气息,让他得到了冬日里更加珍贵的温暖与亲密。
木淳伸出手来在晚风身上细细描画,发现这奴隶有不少细碎的伤痕,因为是在肩背腰臀的隐秘处,平日里看不大出来。
有些微微泛红,那是木淳平日里自己下手打的,有些却已经是淡淡的褐色,看得出时日已久。
晚风平静地说,“主人买得急,从前留下的痕迹没有弄干净。如果主人介意的话,可以把奴隶送回去几天处理一下。”
说得这么轻松,会很疼吧,木淳想。
这奴隶总是太隐忍,总是默默地忍耐所有的刁难和伤害,所以总让人忽略他也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躯,也会疼会难受。
亵玩的心思一下就散了个干净,木淳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可以对这可怜的奴隶再好一点。
晚风感觉到了主人突然有些低落的情绪,于是他捉住主人停留在他肩膀上的手,包裹进自己的掌心里。
晚风内敛不善表达,这是他别别扭扭的安慰,木淳懂得。这意思是说他没事,不必为他难过。
奴隶的手大了一圈,刚好把木淳的手包裹起来。
木淳从他干燥温暖的掌心中挣脱出来,与他十指相扣。
“晚风。”
“是。”
“这辈子就好好呆在我身边,我不会像别人一样欺负你的。”
太过安逸的环境使人犯困,万分疲倦的晚风躺在主人的枕头上,舒服地眯起眼睛——
“那晚风就把自己,托付给主人了。”
-
晚风从睡梦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
身边早已没了主人的影子,他不得不撑着肿胀青紫的腿站起来走出房间。
厨房里传来浓郁的香味,晚风诧异地站在门口,发现他的主人居然还会洗手做羹汤。
这也罢了,更要命的是木淳下半身未着寸缕,只穿着一件明显尺寸不合的衬衫,大腿根部以下的春光丝毫未曾遮掩。
晚风看了半天,才发现主子身上那一件,可不就是自己的衣服么。
衬衫再长也遮不住雪白的翘臀和长腿,木淳的肌肤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或隐或露,令门口偷看的晚风脸红不已。
木淳神色如常地端着两个盘子出来,特许奴隶可以坐下来吃饭。
平日里晚风总是站在木淳身边伺候他用餐,等主子吃饱喝足后吃剩饭的,因此颇有些受宠若惊。
木淳却并不在意他惊不惊,就那么穿着晚风的一件衬衫坐在了他一片青紫的腿上,还细心地用晚风的胳膊圈住自己的腰免得掉下去。
“刺激吗?”木淳回过头来喂奴隶一口。
“……刺激。”晚风顺从地张嘴吃掉。
“你硬了。”木淳一脸阴险。
“奴隶……奴隶……”晚风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看他那羞窘却还要故作镇定的样子,木淳十分愉悦地拍了拍他的脸,“硬就对了,故意撩拨你的。”
一顿饭吃得晚风食不知味,既要控制自己下身不能再有什么过度反应,还得抱好怀里的小祖宗别给掉下去,实在辛苦。
木淳歪头思考,“你的代价算是付完了,下午有空去把你外头养的小情人抱回来吧。”
晚风难得喜形于色,“您要收养它吗?”
木淳摇摇头,认真地说,“你养。如果吵到我的话,我就把它炖了。”
晚风:“……”
晚风刚想为猫咪的生命安全抗争一下,木淳的电话就响了,这位主子终于从晚风腿上起身接电话去了。
-
木淳父亲身边最心腹的副总亲自打来电话,要求这位不务正业的木淳少爷立刻到公司一趟。
木淳烦得翻白眼,但面上还是要维持和平友好局面,只得嗯嗯应付几声再挂掉电话。
人妻晚风拿好外套伺候他穿上,木淳摸摸他的脸,“马上回来。”
晚风自然不疑有他,体贴万分地把人送出门。
但他没想到的是,木淳这一走三天,一直都没回来。
第二十九章 旧伤疤
木淳挑选的小区价格颇高,住户本就不多,更没人乐意在寒凉的夜风里出来闲逛,因此窗外杳无人声,只有一片黑沉沉的天空和零星的灯火。
晚风把楼上楼下的灯全都打开,然后像往常那样靠墙坐在窗边,疲惫无比地闭上眼睛。
寒冬凛冽,晚风温热的呼吸洒在冰凉的玻璃上,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
主人失去音讯已经三天,没有留下任何嘱咐和通信设备。阿姨一周前请假旅游还没回来,他没有丝毫能联系主人的手段,只能一个人困守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苦苦等待。
晚风实在怕了这样一个人被丢下的感觉,从幼年时独自一人被病重而死的母亲留在世上,到苦苦面对父亲和后母的冷眼、永远无法融入属于别人的三口之家,直至如同甩掉包袱一般被卖进了“福利院”,他从来都是游离在人群之外、被丢下的那一个,更别提被一心依赖的前任主人丢回俱乐部处决这样的事了。
晚风又回忆起了自己当时痛彻心扉的绝望,痛苦地把自己缩成了更小的一团。
就如此刻。
虽然理智告诉他木淳临走时心情不错,没道理突然动怒不肯回来,但深深植根在他心里的、被抛弃的恐惧还是如影随形地笼罩着。
“喀嗒、喀嗒、喀嗒……”
晚风在静谧的房子里静静地数秒针跳动的声音,困在仿佛被无限拉长的时间隧道里无法逃离。
-
他从小就没被好好教养过,自然没有人告诉过他该如何抵抗黑暗和孤寂。
生母心有余而力不足,更别提活在父亲屋檐下的时候。俱乐部的调教师们教会他隐忍顺从和委曲求全,却从来没人教导他该如何处理对主人的感情。
也许调教师眼里,奴隶只需要彻底的服从,但他终归不是无知无觉的物件。
哪怕被灌输过再多“奴隶生来下贱”和“奴隶没有需求”这样的观念,他还是憧憬着,将来会把他买下来的主人能够给予他梦寐以求的疼爱和保护。
纪源最初也是做到了的,虽然耐心不够。
那时候,完成了所有调教项目的晚风被送上拍卖台,前后封得严严实实,又被重重绳索绑成极为痛苦的“桃缚”姿势——
盘膝坐着的脚腕交叉处绑紧,大腿与小腿绑在一起,胸口几道绳子勒过,将双手在背后高高缚起,又有一道绳子绕过脖颈和肩膀,将他上身与下身拉近,整个人动弹不得,嘴里还塞了一块白色方巾,是颇为日系的淫虐姿势。
调教师还在他左耳垂上穿了环,挂着他卖身的价签和条码。
纪源走过来,看着这健壮挺拔的奴隶被捆成了一团,觉得十分有趣,便掰起晚风的脸让他在绳缚下艰难地抬起头。
冷汗滴进晚风眼睛里,他在长久的痛苦中失神,却还是倔强地皱眉隐忍不肯叫得太大声。
“模样不错,”纪源摸摸晚风的脸,“神态更美。”
纪源并不是真的有施虐癖,只是晚风这种“高傲”美人被折磨的样子对了他的胃口,他便将人买回了家。
但是没想到晚风一点也不高傲。
“主人”这个词对晚风而言,一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神圣感,寄托着他对生活和未来的唯一一点希冀。
也许这次可以不再被抛弃了呢?不谙世事的晚风一边偷偷看着主人的睡颜,一边悄悄地幻想着。
可是这样的幻想不过半年就被消磨干净了。
全心全意的付出向来容易被人糟践,何况主奴间地位悬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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