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严确实虚弱,但也确实讶异地忍不住打量李勋然。
说人话的李勋然,看起来好恶心。
“你在这里做什么,咱们应该两清了吧?”
李勋然点点头,“所以以后,我们俩的缘分重新从零算起。”
张小严摸了自己撕裂疼痛的侧腰,简直不能触碰,透骨得剧痛着,噩梦醒来,胸口一阵慌悸动,小脸憱地焦黄枯槁。
李勋然立马叫医生来看,他起身后,张小严才瞧见他满背裹着纱布,白晃晃得刺眼。
温柔的李勋然,看起来也好恶心。
护士给苏醒的病人打完镇痛针后,提议让病人静养,不要再受什么刺激。
病房里又剩下安静的两个人。
张小严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做有钱人真tm过瘾,我爸去坐牢以后,我又得开始打工了吧。”
“李勋然那瘪犊子,又要瞧不起我了……”
半睡半醒的,好像又进入了之前那个梦境的后续。
大概站在锅台前掂着大勺,拼命炒菜呢。
李勋然不觉轻笑,刮刮他的鼻子。
“不会的,我以后拼命挣钱给你花呢。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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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缱绻爱意
后来曾楼迦才知道,赵铳在自己身边安插的私人保镖起了很大作用,为警方提供了准确的地址,保证自己被顺利营救。
曾楼迦当时其实并没有十足把握警方会在外面部署,他只是因为听见了赵铳的声音。
心里就尤其安定。
连命都交付对方,死亦无憾。
不过这些实话不能跟赵铳讲,单为着自己潜入张兴民的大宅里偷东西,赵傲天已经一日七念。
“曾楼迦,你的胆子也忒大了,你说你又不是专业人才,危险面前你逞什么大能啊!”
“迦迦,为什么就不能等我回来再做决定呢?难道以我的财力来保护你和张小严,很难吗?很难吗?不难啊!”
“猪猪,别再吓老公了好吗?老公当时差点抄家伙,指挥着保镖们跟警察叔叔打群架了,一群特警举着防暴盾防着我,老公都要给塞局子里面去再出不来。”
吧啦啦啦。
两人从医院探望张小严回到别墅前。
曾楼迦抬头仰望了天空高悬的日头,阳光微赖,秋月里了还耍着炎热的蛮恨,晒得人不停地往下滴汗。
对着从医院出来就絮絮叨叨的人,请问一句,“阿铳,你口干舌燥不?”
赵铳愣怔,“你嫌我烦了?”
曾楼迦摇头,“没有,你说的很好听,继续。”露出你说得全对的表情,准备掏钥匙打开大门。
一只大手饱含怒火,从背后推他一把,粗鲁地将人摁在门上,夹着他的下巴,逼着人看向自己。
“你居然敢反抗老公,胆子肥了,得罚你。”
赵铳的嘴,二话不说开始在自家门口收拾起人来,曾楼迦那两瓣肉越吃越有,好像还能挤出糖来。
“迦迦……”他的手指在曾楼迦身体上滑行,终而使劲地箍紧对方的腰肢。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你根本不知道……”
曾楼迦被他高超的吻技彻底征服,双手环着他火热的脖子,“我知道……你是太久没做,憋不住了。”
那还等什么。
赵铳迫不及待地抱起曾楼迦,两人一起从门外纠缠到了门内,准备宽衣解带,兵刃相接。
“阿铳,是你吗?”家中竟有不速之客。
两个快要融化在一体的人瞬间拔开,各自慌乱气粗地整理衣服裤子。
赵铳抚摸曾楼迦红扑扑的脸,换了表情,走到客厅去。
赵登悠与赵文丽夫妻俩坐在沙发中央,一派拿人问罪的严肃认真,冷淡地等着犯人主动露面。
“叫小曾也过来吧。”赵登悠的声线悠扬沉稳,丝毫听不出快或不快,但是赵文丽明显很不高兴,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啃得难舍难分的各种声音,做家长的谁听见了能不生气。
曾楼迦也没想到赵氏夫妇突然出现,心里默数三声,利落大方走到赵铳身边。
他是第一次从图书之外,看见活生生的赵登悠,赵铳俊朗的五官来自于母亲,修长体态和贵族气质,绝对源自父亲。
做为国内曾经首屈一指的著名建筑大师,丰厚的文化底蕴与豪门望族的修养从这个五十岁男人的身体容颜间徐徐散发。
赵登悠绝对是一位集气度风度于一体的儒雅学者型帅哥,曾楼迦本来被赵文丽尖刻的声音惊得忐忑不安,看见赵登悠的一瞬间,居然彻底放轻松。
小声逼逼,如果赵铳能再沉稳一点,年迈一点,应该正是这样一幅风度翩翩又迷人的模样。
赵铳成功捕捉到他眼底的小痴迷,小崇拜,一把搂住曾楼迦的细腰,低声警告道,“不准你看我以外的男人,那是我爸爸!”
“不准你们在父母面前搂搂抱抱!”赵文丽隐忍的火气腾腾而起,拿起一个沙发靠枕,使劲砸在赵铳腿上。
赵铳长腿一抬,直接避过去,完全不予理会道,“迦迦是我的爱人,我除了想搂着他,还想跟他结婚,你们突然冒出来,如果有任何不满想要发泄,就打我一个人。”
“我打的本来就是你啊,你这个混账儿子。”赵文丽隐藏的暴脾气彻底爆发,又扔了几个软绵绵的靠枕过去。
双手抓住丈夫的手臂,卸尽冰霜傲慢,只是像普通的妻子一般,摇了摇,“登悠,你快管管你儿子,他不知道吃错什么药,居然喜欢男人!十几年了,好像着魔了似的!”气得人家快要翻白眼了。
搬出自家老公,千里迢迢从欧洲杀回来,正是要给这对野男男一个了结。
赵登悠默然打量了一下曾楼迦,曾楼迦的表情在竭力控制,尽量流露出一种任打任怨的态度,但是手反攥着自家的笨蛋儿子,颤抖不安得捏了又捏。
赵文丽柳眉高挑,说不尽的厌恶嫌弃,道,“曾楼迦,我真的被你出尔反尔的样子恶心到了,当年你明明都收了我一千万,为什么还要再继续纠缠赵铳!”
“当年?您还好意思提当年!”赵铳挺身而出护着曾楼迦,“妈,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为什么骗迦迦说我死了,你知道迦迦七年来过得有多么辛苦,甚至精神上差点出现问题。”
“这......”赵文丽明知理亏,转移话题道,“那钱呢?一千万确实被他拿走了呀!儿子你是不是傻,一个图你钱的人反过来图你的人,这难道不可怕吗?”
“因为一些原因,一千万我花光了。”曾楼迦抬起眼睫,微咬了一下嘴唇,“我可以打个欠条,用余下的生命来偿还这笔钱吗?”言下之意很明确,他不会离开赵铳的。
“可以可以,”赵铳的眸子晶亮放光,“你把放债人签在我的名下,我负责来慢慢跟你收债。”
啊啊啊!赵文丽简直激气到吐血,几乎破口大骂道,“总之,作为赵铳的母亲,天曌集团的董事长,我是坚决不会同意你跟姓曾的在一起,若不然,你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净身滚出赵家,随便你死在外面永远不要回赵家一步。”
“阿铳,你别太激动了。”曾楼迦拍拍赵铳紧绷的肩膀,赵铳反手摸摸他,让对方放心。
能说通自己的父母接受曾楼迦,一直都是一个漫长而又复杂的过程。赵铳早做好心理准备。
何况迦迦也在潜移默化地传递一个讯息。
他绝对不会再离开自己。
赵铳拉着曾楼迦坐在父母对面的沙发上,争吵是解决不来任何问题的,拿出在谈判桌上的十二分自信,他缓了缓自己的语气。
“爸,妈,如果再因为这个问题争论不休,恐怕三天三夜都辩论不出前因后果,或者直接鱼死网破,亲人相恨。”
“作为儿子,我不能为赵家传宗接代开枝散叶是最大的罪,将来等我入了十八层地狱,我会亲自去跟赵家的列祖列宗负荆谢罪。”
“就在前几天,当我隔着听筒听见枪响的时候,我真的瞬间万念俱灰,做好殉情的全部打算。”
“人生修远漫漫,是一条晦暗无光的长河,曾楼迦则是唯一的一抹亮色。注定着我的一辈子,因此而生,因此而灭。”
赵铳的话戛然而止,并不多的寥寥数语,已然道尽无数,他凝望去,曾楼迦的眼眶通红,也在小心翼翼地凝视自己。
还有什么能比得过此刻?
“你!你们!”赵文丽真的生气至极,想她纵横商界多年,还从没有遇见过自己解决不来的事情。
正当她不顾仪态要发飙时,赵登悠的宽厚手掌蓦然安抚在爱妻的身畔,无形中的慰恤给予对方力量。
他用一成不变的语调缓缓说,“小铳,爸不赞成你用生死之谈来威胁妈妈,你应该多理解妈妈的心情,这些年,咱们这个家,包括家里的生意,都是你妈妈一个人担负起来的。”
“妈妈为什么会竭力阻止你与小曾的关系?你认真思考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