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给我一块。”守门的人说。孟悠递过,对接过并吃了起来。
“唔……好吃。”看自己也没被毒死,才把孟悠放了进去。
顺利进入大宅往前厅大堂去。靠近前厅时,里面传来说话声,还有咳嗽声。守卫大厅的人知道他是来送吃的,接过煎饼,让他等会,便把煎饼送了进去。
里面,正和第一堂主卫堂主说事的程鸿煊收到鸡蛋饼时,本想放在一边。但卫堂主担心说:“程先生若是不好好吃饭,身体可承受不住。第一区的兄弟们,可都受您照顾呢。”
花样做了几十种食物,程先生就是没有胃口吃。对此,让手下的人继续找食材。这一层一层地传递下去,便传到了收管理费的墨镜头子金叶那里,他不由想到鸡蛋饼,因此,才会有眼下的一幕。
程鸿煊笑着说:“让你们担心了。”于是,拿起鸡蛋拌吃了起来。
在吃了第一口后,程鸿煊接着继续吃第二口,很快,把鸡蛋饼吃掉。
见他把手中食物吃完,卫堂主不免激动又欣慰——只要能吃东西就好。
“这是家里厨子做的?”吃完,程鸿煊问送鸡蛋饼的手下。手下摇摇头:“回程先生,是摊贩老板做的。”
看外面站着个畏畏缩缩的人,程鸿煊笑着招手:“请进来。”
是、是大佬在召唤他耶。孟悠诚惶诚恐踏进大厅时,脚下不慎,人往前摔了个狗吃屎。
“啊——”脸朝下摔的孟悠,瞬间摔出了鼻血。那守门小弟在他摔跤的时候,便抽出了枪,对准他。
训练有素的守卫着,对有可能威胁到主子的东西,一律清除。
看到枪对准自己,他差点吓哭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程鸿煊抬手说:“没事。”
守门小弟一声“是”收枪退到了一边。
孟悠抖着双腿走到程鸿煊面前。
程鸿煊打量着这个双手揪着自己衣服,低着头的男人,温和地笑着说:“不必紧张。”
这么一说,孟悠更紧张了,他结结巴巴地说:“是、是。”
“你叫什么名字?”
“孟悠。”
“这个饼,是你做的?”
“是、是的。”
“你还会做饭吗?”
“只会、只会做家常菜。”
“这样吧,明天你来这里做个饭。如果做得好,我每个月给你一万元,如何?”
“可以、可以吗?不会有别的吗?”
“没有了,只是做饭而已。”
孟悠悄悄抬头看程鸿煊,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面容温柔可亲,但他苍白的脸色,证明了,此时身体带病。
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黑社会。
再看看第一堂主……喝!他差点吓得瘫软在地。
卫堂主对他阴恻恻地笑着,仿佛一张鬼脸,示意他点头答应,不然——卫堂主把手放在脖子抹了一下。被吓到的孟悠连忙点头:“我答应,我答应!”听到他的回答,卫堂主面容瞬间从鬼变成了佛。
“明天中午十一点,你拿着这块玉牌来宅子。”程鸿煊递给他一块玉牌。
收下玉牌,孟悠急急告辞,逃一般地逃出了宅子。
在他走后,程鸿煊继续和卫堂主谈第二区的事情。
第二区的地盘,最终会被瓜分。或许,会在今晚,或许,会在明天。而他们的最终目标,是巢川手里的军火和乌鸦。
程鸿煊在各个区安插了眼线。当然,别区的人各自派出眼线安插在别的区里。区别就在于你能不能防得住。
“地盘,我们可以不要。但军火和乌鸦,一定要拿下。”
“那第九区的事情,怎么处理?”
“不用去管,只要赖少情没死,他会自己收拾。”如果这点事情,赖少情没能处理。只能证明,他是个无能的人,没有资格做第九区的当家人。
欧礼成反骨的事情,程鸿煊没有放在眼里,在他眼中,不管是赖少情还是欧礼成,都太年轻气盛了。
“爸爸你好慢!”正在摊煎饼的儿子指责。
“好啦好啦,咱们这就回家。”
父子两熟练地开始收摊。一面收摊,孟悠一面说:“喏,明天爸爸要去给程先生做饭。所以,午饭和晚饭,会提前给你做好放在锅里。”
这一点,孟以不干大声道:“我不要!我要和爸爸一起吃饭!”
孟悠捏了捏他的脸:“如果程先生不喜欢我做的饭,自然不会让再继续做。”
关于做饭这一块,孟以不免得意:“爸爸做的饭最好吃。程先生吃了也会喜欢。”
孟悠干笑——如果程先生喜欢吃,那他岂不是每天要给他做饭?
回到家,父子两开始抢着去洗澡。最终,让孟以抢得第一位。
“耶!今晚是我先洗澡澡!”
房间里,赖少情不屑地想——愚蠢的父子俩,连洗澡也要抢。
等儿子洗好澡,孟悠才进去洗。清清爽爽地洗完澡,出来看到儿子睡着后,才回自己房间铺地。
在他弯腰的时,玉牌从口袋里掉在床边。赖少情捡起,一眼认出这是第一区当家宅子的通行令。
“哪来的?”
正在铺地的孟悠感觉赖少情浑身散发着冷气,把他冻得发抖,便解释道:“程先生想让我给他做饭。”
“哈?他让你做你就做啊?你有没有脑子啊?”赖少情真想用手摇晃这个愚蠢的男人脑袋。
孟悠被骂得委屈,他也不想去啊,但没地选择啊。没看到第一堂主那副要是不答应就宰了他的表情吗?那简直是恶鬼啊。为保住自己的小命,他不想答应也得答应。
赖少情好吃好喝地在这里,突然插出个程鸿煊让孟悠去做饭,便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人分一杯羹的感觉。这让他的心情很不爽。虽然他和程鸿煊之间,没有任何纠纷。
任由赖少情骂,孟悠把席子铺好,并把枕头放上,接着把蚊香点上后,打了个哈欠道了声“晚安”呼呼睡过去了。
赖少情真佩服这对父子的睡眠,说睡就睡,不像他,就算睡觉,也要时刻提防着会不会有人来取他们性命。
这大概就是普通人与黑社会的区别吧。
看了一会手机,乌鸦还是没有出现,赖少情也不免打哈欠昏昏欲睡。手机从手里掉下去,彻底睡死过去。
凌晨临近三点时。
第二区静得可怕。与之相连的第一区的红灯区,灯火辉煌,热闹得很。
第二区周边界限,其他区的人在潜伏着,只要听到乌鸦出现,他们便会出动迅速以武力占领瓜分第二区。
四天了,连续四天了。这四天来,每一天他睡觉不敢超过一个小时,就怕自己被杀掉。正常人,精神上早就承受不住了。但巢川知道,这一波劫难要是没挺过去,他就完了。
时间到达三点那一刻,外面传来了惨叫声,接着,是枪声。
“乌鸦!是乌鸦!”
“乌鸦来了!”
随着别墅响起的惨叫声和枪声,盯着第二区的人迅速进入第二区。
第二区的普通人,在做这个可怕的夜晚,紧紧地锁死门。只要撑过这个可怕的夜晚,就没事了。
手中一把吃过无数人性命的长刀,一身普通短装黑衣,清瘦颀长的身材,戴着一个黑色面具,绑着面具后脑上的白色长缎带,随着主人而飘动。
是乌鸦,他来到了这里猎取猎物的性命。
守卫别墅的人,拿着枪对准了他疯狂扫射。
乌鸦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留下幻影后,开枪之人眼前闪过一片寒光,鲜血溅起,惨叫声一响,人已变成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
见到这样场面的人,吓得瘫倒在地。
这个男人,是死神!
他们这些/肉/体/凡人,怎么可能干掉死神!
乌鸦并没有因为弃械而放过他们,他身影闪烁进别墅里,保护巢川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杀掉。
巢川眼看情势不妙,向后门跑去。
但此时,黑衣死神已等在出口处。巢川吓得跌倒在地连连后退,早已没了当家的样子,整个人丑态毕露:“我再也不开雌妓馆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乌鸦走到他眼前,长刀扬起挥下。
巢川惨叫。有听到叫声赶过来的人,看到的是乌鸦拿着刀子分尸的模样。别说救人了,他们自己也是吓得尿裤子想要逃跑。
把巢川杀掉后,乌鸦往前跳起,刀子挥下,杀掉逃跑的人。
这个别墅里,最终,没人能从乌鸦手中逃走。
红气球,从巢川的别墅里飘起。
第二区已崩盘,为抢夺地盘的其他区域,已交火起来。外面,枪声与厮杀声源源不断。
长刀刀尖滴下血,当乌鸦从别墅的大门口走出时,看到了等候在外面的程鸿煊。
在这种布满杀气的夜晚,程鸿煊只带了一位堂主。他西装革履,斯斯文文,显得气度不凡。
拿着刀,乌鸦与他擦身而过,向雌妓馆去。
程鸿煊伸出手,想要拉住他。但一把长刀突然横在他眼前,逼得他停下手。
程鸿煊身边的卫堂主,浑身紧绷。但他记着主子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不得对乌鸦下手。即使,乌鸦要砍断主子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