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怎么好像听荀或说过?
“你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这个CP配对确实奇怪,但纯嗑颜的话还是吃得下的。”
“???”
“我刚翻到篇不错的ABO,可惜太太像是玩玩而已,我流lui。”
“ABO???”
“血型系统,别多想,别百度。”
俞斐挂了电话就去百度。
褚臣倒了两杯热白开回来,病床上俞斐一脸呆滞。褚臣惊骇之间水杯晃出热烫溅到虎口也顾不得,怕死俞斐脑震荡并发症发作,摁住他肩膀直喊小鱼:“看我!看我小鱼!能认出我是谁吗?小鱼!”
“他有子宫……”
“……什么?”
“他有子宫……”三年学医积攒的解剖知识被暴力拆迁重组,俞斐神情恍惚,“他为什么会有子宫……”
B站账号是荀或的,但粉丝有一半是俞斐的,小鱼哥哥的英勇事迹就此全网传颂,甚至还有同城的姑娘自发组织,派了两个代表各捧一束鲜花前来慰问。
褚臣在新闻上没露脸,她们只知道小鱼哥哥没死,全因他的同学挺身而出暴揍凶犯一顿,见了面才知这不仅是他同学,更是他竹马,剑眉星目古典英气,身材气场攻得人腿软——
原来有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位姑娘难按激动之情,眉来眼去眼珠子都要转出眼眶,一声呐喊困在喉咙里发酵膨胀到爆炸,再开口已嘶哑:“啊……那个……还有……能不能……”
“嗯?”俞斐从花里抬头,眉眼弯弯,脸上铺着早上十一点正艳丽的晨光,“怎么了?”
“……”
我!死!了!!!!!
一号代表彻底失声。二号代表颤抖着举起手机,支支吾吾道:“想、想给你们……照张相……放、放心不会外传,只是给组织一个交代……”
花束是出院花束,着色较艳丽,粉百合绕着簇簇紫玫瑰和康乃馨,赭红底纸,烂漫得像两团结婚花球。褚臣俞斐捧花并肩而立——
好一对天造地设的绝世璧人!!!
我死了我活了万物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我反复仰卧起坐!!!
“能把照片发我吗?”照完褚臣问。
二号划拉着相册被几百张的甜蜜甜到晕眩,不觉脱口而出:“好啊,你要哪张?”
俞斐:“……你刚在连拍?”
二号:“噫。”
二号:“我保证没有照到你没合上眼的样子。”
俞斐:“……”
二号:“也没有你嘴巴半开的样子。”
俞斐:“……”
二号:“也没有你……嗯……含情脉脉地和小猪哥哥对望……”
俞斐:“好了我清楚了你把手机给我。”
虽然被删得只剩下一张尬笑捧花照,能够亲眼目睹绝美爱情也算不枉此行。难怪狗爷自称狗,太惨了,实在太惨了,在这一对神仙眷侣旁苟活,生命就是一出华美的悲剧。
然后荀或握着一卷红绢跌跌撞撞地奔进房内:“狗爷我来也!”
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后的季玄眼疾手快把人拦腰定住。
“叫你别跑啊,”语气又宠又无奈,“医院地板滑。”
好的,苟活的只有我一个。
荀或立正敬礼徐徐卷开手中红绢,金丝细线密密缝就一撇一捺。
赠:褚臣、俞斐同志
见义勇为
英勇无畏
金黄色的流苏一荡一摇,间中几缕缠绕一起,荀或伸手拂弄个条理分明,一边可劲儿邀功:“我连夜叫人做的,怎样怎样,锦绣文章在,光焰万丈长啊!”
俞斐:“我看是土气万丈长。”
“等等我和小鸡在前吹唢呐,你和褚臣拿着这面旗,让人民群众敲锣打鼓地送英雄回家。”
褚臣&俞斐:“滚。”
褚俞两家父母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余陈老师想多陪儿子几天。褚臣这厢才与俞斐升华了革命友谊,正是浓情蜜意时,被王母娘娘硬生生地拆了开,苦逼兮兮地睡沙发,隔着门和俞斐微信。季玄夜时飘过,觉得一切似曾相识。
一头猪:[手机截图.jpg]
一头猪:我把你备注改成老婆了,你也快改
一尾鱼:改什么?老婆婆?
一头猪:对着我这个格式改!!改成“我老公”!!!!!
一尾鱼:滚边去,万一你打电话来让别人看到我当场社会性死亡
一头猪:你可以换种表述,但中心思想不准变
一尾鱼:……“俺老猪”?
一头猪:你是仗着陈老师在家我不敢揪你出来搞是不是???
一尾鱼:是啊
一头猪:[老子草死你.jpg]
一尾鱼:你敢?
发出去又想起这人真的敢,疯起来什么都敢,赶急赶忙地补充:敢就把你老二卸掉!!
一头猪:卸了就捅你穴里,封条上死,一辈子含着别想拿出来
!!!这是人说的话吗!!!俞斐倏地盖住了手机,神经病色情狂流氓死变态淫棍轮着骂了一遍,然后——
偷偷期待起来。
第29章
陈老师在临走那天终于将心底话和盘托出,希望儿子不要做医生:“你跟着小猪,做什么都好,有他陪着你我才能放心。”
褚臣一喜,明知陈老师只是在赞扬他舍身护友的英勇事迹,却还是发散出了托付终身的意味。
平心而论自己可算个金龟婿,有颜有钱有权有势有脑子有身材……简直举世无双不可多得几百年才出一个的宇宙级好男人!
最重要的是,他是真的爱俞斐。
“陈老师,小鱼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可以,我养他,包管白白胖胖。”
俞斐在陈玉身后朝褚臣做了个闭嘴的手势。他现在心里可有鬼了,就怕文学系的陈教授出于习惯解读出个弦外之音,斩钉截铁骂褚臣胡说:“我白吃白喝个半年,你肯定就会把我扔出来了!”
“好了好了,”陈老师笑着止住两个要斗嘴的小男孩,“小鱼,你再好好想想吧,医生的确很好、很高尚,但是……”
俞斐打断道:“妈,这不还没毕业吗?再看看哈。”敷衍应付。
人来人往的高铁站外不是谈事的地方,其实也没什么好谈,该说的话已经说了,陈玉给了俞斐一个拥抱:“无论如何,你是个大人了,我没办法左右你的决定,但我希望你能为你爸爸和我考虑考虑,我们只有你一个孩子。”
褚臣委屈地喊陈老师:“那我算什么啊?”
自己在心里接了答案:算你未来女婿。
陈玉乐呵呵地把未来女婿也抱住了,并且很应景地宣布:“你也是我的孩子。”
夏日午后充盈着疲沓与困乏,连空气都凝住了不肯流动。搭公交回家路上俞斐有点出神,想着妈妈的那句“我们只有你一个孩子”。褚臣一手套在拉环里一手护着俞斐的腰,乘客越挤越多越嘈杂,他叫了俞斐两声才把他叫回神:“嗯?”
“我说,你不是白吃白喝。”
“不赚钱还不叫白吃白喝啊?”
褚臣低到他耳边:“你让我嫖啊,以身抵债。”
“……能不能别满脑黄色废料?”
褚臣不为所动,继续贴着俞斐耳朵性骚扰:“我憋了二十三年了,真恨不得现在就把你给就地正法,宝贝今天怎么穿这么少——嘶!”
俞斐一脚碾上褚臣拖鞋:“公共场合不、准、发、情。”
回到家就可以,关了门把这几天欠下的亲亲抱抱一次性偿还给对方。门外荀或不晓得里面春潮带雨晚来急,拍着门问要不要一起去超市。
俞斐扳开褚臣的下巴,停匀了气息朝门外喊:“你们去吧,我们刚回来不想出门了。”
“哦,那行。”
于是门内两人继续亲热,褚臣跪在俞斐身上,亟不可待地解着他的衣扣,恨不得能一劲撕开。他这几天的骚话可真不是随口说说,才吻了几分钟那东西就胀鼓鼓地卡着裤链了。
心急起来什么都做不好,扣子越解越紧实,褚臣实在忍不下去了,从肩头直接把俞斐衬衫半剥开,顺着曼妙的脖颈曲线一路向下,吮嘬住羞嫩的红蕾。
然后门又被拍响:“我和小鸡打算租碟晚上看,你们参不参加?”
俞斐收住将出未出的一声吟叫,把褚臣脑袋按开,稳回了平常声线:“好啊。”
门外安静了。褚臣一把脱了上衣,六块沟壑分明的腹肌嚣张无比地侵略着视线,古铜色的肌肤性感至极。向下盯着满面潮红的俞斐,慢慢地解着皮带。
俞斐别开脸去,视线又不自觉地飘过来,漆亮瞳仁与眼角泪痣互衬,眼尾和桃花瓣尖一样翘翘的,隐约是一种粉艳。
果然是一瞥就要男人鸡儿邦邦硬。
褚臣抱着俞斐换了个姿势,让他垫着枕头跪在地上,这样能把过程看得最清楚,还特地按开了灯。俞斐在昏暗里被光晃了一下,不由轻声骂:“做这种事,搞那么亮堂干嘛?”
“看美人给我口,顶级视觉享受啊,”褚臣双手后撑,把腥膻对准了俞斐被吻到艳红的唇,“等等你别吞,我要把精液抹你泪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