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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一个荒废的名字 (兔八啃)


  有关郁言被虐待的消息暂时被压下,少部分质疑声还在,但已经掀不起风浪。
  签售会现场总体还算稳定,倒有几个问郁言有没有女朋友的。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时,郁言很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友好回答:“私人问题,谢谢关心。”
  这话传出去,粉丝们都觉得是默认有了。不过作家不是明星,读者也就是看郁言长得好看投入更大关注,很多人开始批评说,不要把饭圈那套搞到网文圈来,南雁老师人很低调,而且都二十八了谈恋爱结婚不很正常?
  倒也有有趣的事,几家娱乐公司大概是看到网上传言,觉得郁言长相不错还有流量,纷纷向他抛出橄榄枝,邀请他参加电视节目,甚至问他有没有意愿转型。
  郁言全都婉拒了。
  几番辗转,签售会行程过半,郁言在某天傍晚到达山城重庆。
  他这段时间睡眠不好,晚上失眠,熬半宿睡一会,做的都是噩梦,天天醒来睡衣被冷汗浸湿。飞机上就在犯迷糊,坐上去酒店的车,郁言继续靠窗打盹。
  安宁和宣传在旁边小声说话:“好久没来重庆啦,咱们晚上吃火锅去?”
  宣传欣然同意。
  安宁偏头看郁言一眼:“郁老师好像很累啊,不知道跟不跟我们一起。”
  宣传说:“让你天天签那么多字你也累,我估计郁老师到酒店就睡了,他一直不食人间烟火,都不怎么和我们一起吃饭。”
  果不其然,到酒店后,郁言一头栽进房里:“我困了,你们去吃吧,安宁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份酸辣粉。”
  俨然山城的火锅已经勾不起郁言的食欲了。
  郁言匆匆冲了把澡就上床,他很累很困,连日奔波几个城市和夜不安寝让他精神疲弱,但是闭上眼睛半天依旧无法入睡。
  这种感觉让人抓狂,持续性失眠更让他失去耐心。郁言爬起来点一支烟,吞吐间逐渐失神。人前,他能说能笑侃侃而谈。人后,他阴鹜躁郁不人不鬼。
  一支烟很快抽完,郁言满手的烟草味,他双手盖住脸颊,头重重的垂下,露出突兀的颈骨。闭上眼睛总能跳出些不堪入目的画面,都是出于自己的想象,一帧接着一帧,放电影似的无缝衔接,完全不受控制。
  他想按暂停,想点退出,越是想关掉图像越是清晰。偶尔还会幻听,喘息声,调情声,似乎就在耳边,连汗液滴落在皮肤上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郁言觉得自己像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傻瓜,每天沉浸在自己创造的痛苦中,一无是处一事无成一败涂地,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
  烟雾散尽,郁言在床上不知靠了多久,突然外面有人按铃。
  他本就没睡着,猜测是安宁吃完火锅回来了,T恤外面套一件宽松的灰色毛衣匆匆去开门。
  高级酒店的玄关很长,郁言打开顶上的灯,暖色的光晕落在肩头,门开了,入目是幽深的黑。
  郁言猛地僵在原地,眼睛微微睁大,感觉对方挟了一阵山城的风。
  一门之隔的走廊上,程深推着个小型商务行李箱,披着深色西装挑眉看他:“不请我进去?”
  “你……”郁言不可置信的看着程深,握着门把的手心出了一层汗:“你怎么会……”
  程深觉得等郁言反应过来,自己恐怕还要在走廊上多待一会。于是上前一步,单手揽住郁言的腰把人抱离地面,另只手往里一推,行李箱轻飘飘的滚了进去。
  郁言猝不及防被人抱起来,小声惊呼搂住程深的脖子,紧接着酒店厚实的门在身后关上,他被放下来,被欺身接近,被抵在门上审视。
  郁言一片空白,脑袋都是浆糊。
  程深怎么会在这?他来干什么?什么时候来的?
  然而不待他问出口,程深偏头过来在他耳后轻轻一嗅,眸子里的情绪突然变的深沉压抑,他眸光锐利,肯定道:“你抽烟了。”
  郁言仓惶的看向他,后背紧紧贴在门上,湿漉漉的手掌无措的想抓住什么东西,却徒劳的在门面留下一掌的水渍:“我……”
  郁言觉得口干,满嗓子呛人的烟味,连声音都沙哑起来。他像是一个被发现劣行的罪人,慌张的等待无情的审判。
  程深高大的身影将门口那一块分割进昏暗里,他低头看着郁言,分开一个星期,那人脸瘦了一圈,下巴更尖了,锁骨深陷下去,刚刚抱他的时候搂到的腰已经没有二两肉。他憔悴、黯淡、眼底都是鲜红的血丝,还有被香烟裹住的无法纾解的阴郁。
  郁言根本没想过程深会突然出现,否则打死他也不会碰烟。他怕程深失望,怕程深看出他每天过的并不好,怕程深一开口会说“既然这么痛苦,不如算了吧”。
  但程深没有,他甚至都没有让郁言说下去,只是低下头,含住那双沾满尼古丁的嘴唇。
  “我来重庆出差,”程深轻声说,气息不稳的样子。他本意不是如此,他们一周没见了,虽然每晚视频通话,郁言看起来精神很好,但他放心不下想见见真人。结果看到人后被捅了心窝子,自己的担心不是多余,这人果然一直都在敷衍应付。分别前的刻意疏离被此刻的气恼打断,偏生还要扮作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你昨晚不是说想我吗?”
  郁言揪着程深西服的领口,有点茫然的仰头承受他缠绵的吻。他以为程深会兴师问罪,不料问过一句就抛诸脑后。
  高档西装掉在地上,郁言被程深抱向大床。他战栗着,惶恐的看着程深扯下领带,那张英俊的脸充斥着克制的冷淡与野性,鹰隼般盯住郁言。
  郁言想起几天前的一个噩梦,梦里的程深就是这个样子,带着冰冷和强硬,从上到下的掌控他。他觉得害怕,觉得被侵犯,甚至有被侮辱,在进入的前一秒狠狠地推开他。
  梦境和现实不可思议的重合,郁言惊惧的往后躲,又被程深拽住脚踝拉了回去。眼泪夺眶而出,他敲打程深的胸膛,喃喃嚷着“不要”。
  程深眼中漫过一丝鲜明的痛,冷着嗓子说:“不能不要。”
  郁言没能像梦里那样推开他。
  程深肩膀挺动,被热度包裹的瞬间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那次粗暴过后,他再没碰过郁言。
  被撞破丑事过后,他不敢再碰郁言。
  但现在,他不容郁言拒绝。他治不好对方,那就拉他一起沉沦。
  郁言脸上布满泪水,他觉得自己从里面开始坏掉了,他被别人的气味沾染,被碰脏,被玷污,被拉入肮脏的泥淖无法挣脱。
  他听见程深说:“既然说想我,就该做好心理准备。”
  然后他放弃了,黑暗没什么不好。
  程深在床头柜摸到烟和打火机,他咬一只在嘴里,点燃的一瞬间似乎连灵魂都在颤抖。贪婪的吸了一口,在黑暗中找到郁言湿润的唇,一丝不剩的渡过去。
  他残忍的问:“舒服吗?”
  郁言突然被戳中身体中最脆弱的那根神经,用力的在程深胸口抓了一把。从承受到享受,他热情的回应,直到所有理智和尊严尽数被岩浆吞没。
  ·
  程深松着浴袍,靠坐在床头,指腹间捻动一支未点的烟。
  郁言蜷在他身边,睡的很沉。他太累了,连洗澡时人都是混沌的。茫然的眼神看的程深恶意四涌,遭不住把他按在浴室冰冷的瓷砖上又野蛮一场。
  程深喝酒但不抽烟,谁给他递都不抽,他爷爷就是肺癌死的,怕得很。所以他第一次发现郁言抽烟的时候很生气,完了之后就开始心疼,他想自己是有多苦着郁言啊,让那么乖的人找这么个法子排解压力。
  后来郁言戒了,戒烟的过程还挺甜蜜,他给郁言买了盒戒烟糖搁在办公室,想抽了就吃糖。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他就亲郁言,亲到他脑袋空空把抽烟这茬忘到九霄云外。
  他曾经确信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让郁言抽烟了,可当他闻到郁言身上的烟味,看到烟灰缸里燃尽的烟头,他发觉自己再一次败了。
  这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认输,他不得不承认,十七岁的程深,狠狠地打败了二十七岁的程深。他仍旧爱着郁言,但不再纯粹,他犯过错,爱里揉进愧疚。他无法分辨,自己现在是爱多,还是愧多,如果是愧疚更多,会不会有一天超过留存的爱意。仿佛他们仍在一起,却不再相爱。
  睡梦中的郁言颤动一下,本能的循着温暖依偎过来,他猫似的蹭着程深的身体,无意呢喃着对方的名字。
  程深俯下身去,指尖拨动他细软的头发,看他消瘦的侧脸。他觉得郁言很像阴天的月亮,弯弯细细,朦胧又恍惚,周边找不到一颗能点亮他的星星,只好独自守着那片深沉的天空,直到乌云把最后一点光也掩盖住。
  他亲吻郁言的额头,疑惑的问:“你到底有多爱我啊。”
  门铃响了,郁言被惊扰的蹙起眉。
  程深就着这个姿势摸摸他的额角,柔声道:“你接着睡,我去看看。”
  他拢起浴袍下床,经过垃圾桶时把夹在指缝间的烟弹了进去。
  打开门,程深今天第二次收到一张错愕的脸。
  安宁眼睛都要瞪直了,从程深的脸看到浴袍挡不住的健硕胸肌,还有延伸到布料深处的鲜红的指甲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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