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正色看他,无可挑剔的眉眼精致的像是一笔一画细致的画上去的。
郎子瑜见过很多长得好看的男男女女,AAOO,却从没见过这么近的距离还毫无瑕疵的绝美的。
“他是我远房表哥,我搞他是乱·伦。”
郎子瑜挠了挠头,“那...这么说,我是排除法剩下的?”
“我不会干预你的生活,等我发·情期的时候会找你,平常你跟之前一样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就好,爱和什么Beta、Omega在一起都好,但有一点,要稍微低调一些,如果被有心人发现你婚内出轨,你知道军婚出轨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再者,别在外头搞出什么孩子来,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生。”
郎子瑜愣在民政局门口,他忽然有点意识到,这样的话,确实好的不得了,但...自己跟抑制剂和按·摩棒有什么区别呢?
可一冲动之后婚都接了,现在扭头进去离婚也是不现实的,他愣了愣神,又道:“把你发·情期是什么时候?”
叶白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严肃又肃穆的样子,有种极致的禁欲系美感。
“今晚,大概八点十五分开始。”
郎子瑜:“这么精确吗?”
“还有六个小时,我回趟部队,办点事,晚上八点在盛圆国际碰头。”
戴墨镜的男人说罢,开上自己的越野车绝尘而去,徒留下门口那个拿着一张红本本的男人仰望苍天。
冲动是魔鬼,果然没错,没想到他郎子瑜活了这二十多年,竟然混到了要把自己洗白白擦香香送上门当按·摩棒的地步。
......
温简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起身站好,冷情冷脸的冲着顾辞远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不是吗?”
他说着,又取出一粒药片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
天知道自己的Omega宁愿吃药都不愿意要他,那是一种什么样让人难受的感觉。
顾辞远坐在床边,自上而下的看他,眼睛里写满了委屈,他抿了抿嘴唇,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
“吃药对身体不好。”
温简淡淡的看他,“我知道,但至多只会伤害母体,不会伤害孩子。”
“可比起孩子,我更担心你啊!”顾辞远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分开的这段日子,两个人已经够崩溃了,可现在的相见了,依旧是心里酸楚的紧。
温简像是被什么堵住的喉咙,他望向又爱又恨的男人,难以形容自己是种怎么样的心情。
顾辞远的爱就像把刀,一刀插·进他的心口上,时日长了那刀又变成了融化的蜜糖,不由分说的渗透进去,黏黏糊糊的甩也甩不掉。
“简简~”
他握着他的手,把自己的脸埋进去,深深嗅了口气,像个被主人抛弃的狗子。
“别离开我。”
温简哪里不知道,这人就是在贼喊捉贼,明明是他让他离开,现在还说不让他离开他。
“你不是想我走的远远的吗?”他一动不动的任由顾辞远拉着他,整个人又想走,又被拽住了脚,一步也挪不动。
顾辞远抱着他怎么也不肯放开,轻声说:“我错了...别走,好不好?”
他从来就很擅长捏着温简的心,反复揉捏,一点点的把人磨蹭软成一滩的水。
原本坚定不移的要骂他一顿就返回横店的温简,身体违背意识的任由人抱着。
积累起来的委屈,越想越心酸,“你欺负我,你兄弟欺负我妹妹,顾辞远你们欺人太甚了!”
“茶茶?她怎么了?”顾辞远疑惑不解的问。
温简想起来更觉着心酸,“我是在横店找到她的,她多了个小姑娘,都快一岁半了。我本来觉着眼熟,但没想起来,但昨天才发觉,小包子跟阿清长得一模一样,我早说过,让舒文清离茶茶远一点,他是怎么远的,远到把孩子都生完了吗?还是茶茶一个人带着孩子,知道昨天,他才出现!”
顾辞远听的瞠目结舌,他完全没想到还没结婚的舒文清,孩子都比他的孩子大了。
“那咱们家宝宝是有小姐姐了吗?”
“是......不对,这是重点吗!”温简气哼哼的甩开他的手。
顾辞远自己又屁颠屁颠的握了上去,死不放手。
“阿清简直太过分了,竟然对茶茶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打电话骂他。”
这人说着也没舍得放下温简,一只手摸起了手机,另一只手,抱着温简往自己的膝盖上一放,很自然的保持了一个亲密的姿势。
温简挣扎了两下,他便做出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听电话。
手机铃声响了几声后,接通了,耳听得舒文清一声很不耐烦的说话声。
“喂,有要紧的事吗?没要紧的事挂了,我这边忙着呢。”
温简瞪大了眼睛,从前舒文清跟顾辞远说话,什么时候不是客客气气的,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觉着顾家不行了开始踩高捧低了吗?
虽说在感情方面有些不大检点,但平日里温简一直以为阿清在友情和道义上是很过得去的,没想到竟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顾辞远皱紧了眉头,“我听说你跟茶茶有了一个女儿,你怎么回事,当初怎么答应我的,现在孩子都生出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就听得舒文清屏息凝神的问:“是温简告诉你的吗?他是不是在你那边?”
顾辞远回了一个“嗯”。
忽听得手机那边一声谄媚的声响,“快把电话给我大舅子,哥,听到我说话吗?我是你妹夫啊,茶茶把我和宝宝赶出来露宿街头了。”
第105章 冬瓜排骨汤
相处个几年之后,人常常以为自己很了解一个人。
然而事实上,现实总是啪啪打脸,诚如此刻的舒文清。
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高贵、优秀、永远的游刃有余从不失控,谄媚和狗腿这样的词汇只能安插在郎子瑜身上,跟他是完全半点关系的都没有的。
当然,这些形容词都是之前了,此时此刻他正用尽全身的戏精细胞来诠释他们父女两个露宿街头是一件多么悲惨又可怜的事情。
“哥~你告诉我一下咱们进门的密码吧,我带着宝宝去看妈妈。我们父女两个太惨了,现在正坐在楼下吹风。”
温简完全理解不了,一个比他大好几岁的人叫起他哥来怎么就那么好意思,丝毫的都不带觉着别扭的。
“你可以带着宝宝住你家,或者住酒店。”
电话那头的人立马否决了温简的提议,“不行!我们一家三口要紧密的团结在一起!”
温简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你这话说的也太迟了些,这两年多也没见你想紧密的团结。”
“哥,我错了,您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宝宝的份上也得帮帮我们吧。宝贝,电话那头是舅舅哦,来跟舅舅打招呼。”
软软糯糯的一声甜甜的“啾啾”透过手机传递进来,温简的心都被揪了起来。
“星辰怎么样了?你有好好照顾她吗?”
那边舒文清心里一跳,星辰~原来我闺女叫星辰,我家茶茶真会起名字。
“哥放心,我让人开了三个大号房车过来,叫了月嫂,刚刚给宝宝喂完奶。”
三个大号房车?温简想了想舒家大公子露宿街头的画面,差点翻白眼,只说:“我没什么可以帮你,你自己好自为之。”然后挂断了电话。
顾辞远乖巧的眨了眨眼,很努力的用舒文清那个混蛋玩意衬托自己。
“简简,他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办吧。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照顾你和孩子好不好?”
一个人爱一个人的时候,看他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温简确认的顾辞远眼睛里的深深爱意,想投入他的怀抱,又不甘心,只好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我住这间房间,你出去住别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进来,也不许对我动手动脚!”
“简简,我......”
“不然我就直接回横店,你自己看着办。”
虽然不情不愿又爱妻心切,但两害相权取其轻,顾辞远最终还是妥协的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他一走,温简就快速的从里面拧上了门锁,深吸了一口房间里的空气,脸上都泛出了一层淡淡的光。
快走几步,猛的蹦到了床上,抱着顾辞远的枕头,裹着被子翻来覆去的打滚儿,他好像又活了。
晚上六点半,温简从卧室里出来,到厨房里炖了冬瓜玉米排骨汤,蒸上了香喷喷的米饭。
自打他离开后,再也没有使用过的清锅冷灶,立马腾盛出了一股温热的烟火气。
顾辞远坐在书房里办公,闻到一丝从厨房传来的香味,嘴角不受控制的扬了起来。
只是一点点味道味道而已,却像是把他包裹了起来,让他浸染在无尽的幸福里,只有这样才会让人有种幸福的活着的感觉。
他快速的敲击着键盘,卡了好几天的思路瞬间思如泉涌,如有神助一般的一通百通。
等听见楼下传来碗筷相碰的声音,顾辞远不等温简叫他,很自主的卷起了袖子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