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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服从 (狗血三十升)


  陆少良也依样画葫芦地给栾锳戴上了一个“戒指”。
  栾锳伸出自己空空如也的左手,绷直手指,眼带泪花地笑着打量,边笑边说:“亲就不亲了,我才不要你占我这个豆腐。”
  陆少良没有疑议:“是,少爷。”
  “陆少良,”栾锳笑着笑着眼泪又掉下来,“你明天,陪我一起去朱府好吗?”
  陪我一起去吧。在那里,只要每天能看见你,哪怕已经到了万死不复的边缘了,哪怕已经肮脏到腐烂到连自己都受不了自己的腥臭了,只要想到我还想再看看你的脸,想听听你叫我“锳儿”,或者是“少爷”也可以,想到这些我又会有活着的勇气。为你活着。*
  果然,他说:“是,少爷。”
  六月,朱府的花园一片缤纷,花团锦簇,开得热烈。朱府小夫人的发情期较往常短了很多,精神也很不错,艳阳天时会出来在花园里走走,往往都是陆少良作陪。仆人们都很看不惯陆少良,觉得他舔完老爷,老爷一走两个多月,又开始舔夫人了。
  栾锳不觉得有什么,被陆少良照顾得一身懒劲,走了几步就开始犯困,黏黏糊糊地冲陆少良撒娇,说走累了,要回去。
  后来,陆少良在花园里搭了一个简易的秋千,秋千的把手处、靠背上点缀着花园里采来的各式的花,做工精致,惹得蝴蝶蜜蜂一簇簇地往秋千处涌。栾锳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惊喜地尖叫了起来,跃跃欲试。陆少良扶着栾锳坐了上去,站在他身后帮他推了两把,然后撤开,站在一旁看栾锳在秋千上玩得开心,放声大笑。
  栾锳身着休闲西服,脚着白色西式皮鞋,柔软乌黑的发丝在风中飘乱,一双明媚的笑眼弯弯,唇角滚出两粒甜甜的小梨涡。他坐在花中,在风中摇曳着大笑着,随着秋千的晃动孩子气地晃着脚,就像是这座花园里诞生的无忧无虑的精灵一样。
  陆少良沉默地看着他,心口像被蚂蚁噬咬般地生疼。两年多了,他听多了栾锳在二楼阁楼里哭嚎,见多了他死气沉沉的样子,都快忘了他的笑声是这样的。
  “少良,少良!”栾锳在空中大声喊他。
  陆少良抬头,应道:“少爷,有什……”
  却被一朵玫瑰恶狠狠砸中。玫瑰去了带了刺的梗与花萼,花瓣柔软。
  “这个,惩罚你当年扔掉我送你的花!”栾锳却还是在笑,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
  陆少良一怔。他从来不知道那些花是栾锳送的,他一直以为是哪个女仆如此锲而不舍地送花。花很好,他很喜欢,但太容易惹虫子了,每天晚上睡觉都浑身痒,只好来一朵丢一朵。如果早知道是栾锳送的,他……
  栾锳见他低着头不说话,怕他内疚上了,又朝他大喊:“本少爷大人有大量,不生你气啦!”
  陆少良抬头了,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栾锳发现陆少良笑了。
  陆少良很少笑,这是陆庸给他的教育之一。下人,尤其是管家,不要有多余的感情,只需要做好分内的事。你见过机械有感情吗?你见过狗、马、驴、骡有感情吗?笑容是多余的,是累赘的,甚至是影响工作的。不要拿你的情绪去打扰主人,这是管家最容易犯的一个错误。
  陆少良在他面前犯了这个错误。
  他笑起来很好看,偏冷峻的面孔如春风忽过,浅色的嘴唇牵起,显得温柔动人。栾锳有些看痴了。栾锳想,陆少良从来都是温柔的人,他应该一直这样笑。
  等秋千停了,栾锳还坐在秋千上,意犹未尽地摆弄着把手上的小花。陆少良走上前来领他离开,怕他在太阳底下晒久了。
  栾锳不肯动,只是看着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少良哥哥,你刚刚笑了,你知道吗?”
  陆少良说:“我知道,少爷。”
  栾锳的笑容更灿烂了:“那你笑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陆少良却不接话了。
  栾锳有些扫兴,低头踢了踢小石子,闷声:“不说就不说,搞得我特别稀罕听似的。”
  “锳儿。”陆少良突然开口了,栾锳敏感地听出一丝哭腔,反而让他着了慌,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到他了。
  陆少良缓缓地,轻声地,却又笃定地说:
  “我刚刚在想,等下辈子,我一定再给你搭一个秋千,让你再坐在上面,我要看你笑,然后,我要娶你。”
  *化用自李娟《南戈壁》:“你后来听说的,只有我历万劫而不死的种种神话。我为你什么都不知道而难过一生。尤其在那种时候你不知道——我几乎就要放弃了!却突然想,再见你一面…………”


第七章
  朱聪这次出差,走了足足三余月。与其说是出差,不如说是换个地方花天酒地。朱聪并没有真才实学,早年混黑发家,正好赶上卖官鬻爵的风潮,又嗅觉灵敏,在政斗中总是能精准地打好马屁,竟也把官做得不小。栾锳初进门时,脾气虽不小,但确实是个美人,朱聪还留心把玩了会;如今他已进门两年,就算是温香软玉也没了新鲜感,朱聪这一出差简直是乐不思蜀,三个月后才想到回家。
  栾锳早早地听闻老爷已经在归途上,和陆少良小心地谈了。他舍不得断,陆少良说随他,但他知道陆少良也舍不得。虽然栾锳不知道自己说的“断”是指什么。自从发现陆少良做爱后不标记他会有这么强烈的生理反应,栾锳就不再说要和他做了,陆少良更不会主动提这件事,只是在栾锳发情期时帮他纾解。但栾锳依旧会在夜里偷偷摸摸跑来,钻进他的被子里窝进他怀里睡。
  没有做爱,也就不会沾染信息素的气味。但栾锳还是心中惴惴不安。
  栾锳害怕朱聪,朱聪像一只巨大的食肉的秃鹫,一直在他头顶的天空中盘旋,他露出一点马脚,就会死得只剩下骨头。朱聪手下多少冤魂,他知道,他甚至见过朱聪用刀片一片片削下不懂事的男仆身上的肉的样子。第一次和陆少良做的时候,他没来得及想被发现了该怎么办。做完之后他想了,想完之后还是觉得千刀万剐前能和陆少良偷情,不亏。
  朱聪回府的那个傍晚,整个府邸仿佛突然陷入了低气压,仆役不再敢说话,脚步声都轻了很多。七月底,屋外黑云压城,正在酝酿一场暴雨。栾锳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西式晚餐,面无表情地等待朱聪落座。
  朱聪落座后,满脸堆笑地看着面前的美人,在外百天,怎么说也嫖了百个,都是外边一顶一的美人,仔细看看还是自家藏娇的这个模样生得带劲,那一百个加起来都比不上这一个。
  朱聪信手在三分熟的牛排上挤满了酱料,一坨坨鲜红的酱料堆在还冒着血的肉上,栾锳被他盘里那块肉恶心得反胃,朱聪却一副食指大动的样子,边用刀叉划肉边对栾锳说:
  “……那女的下面两个洞,我就拿了两条蛇来肏她,听她爽得浪叫,夫人啊我心中挂念你,这么好玩的事情你一定也来试试。”
  栾锳冷眼看着他,始终不动刀叉。
  陆少良站在朱聪身后的餐厅入口处等候服侍老爷夫人,面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最好玩的是三生子,我指挥他们一个肏一个,一个肏一个……”朱聪用叉子拨弄着切好的牛排小块,一边说一边排列着三块小肉块,肉块底部浸了血,栾锳别开眼去,他怕自己再看就要吐了。
  朱聪说了足有两三个小时,边说边发狂似地大笑,栾锳始终不置一词。
  最后朱聪问他:“夫人,我不在这家三个月,你的发情期很痛苦吧?是不是想老公想得流水啊?”
  栾锳眼神冰冷,嘴角抽搐似地牵动:“是啊,哗哗地流水,又骚又腥。”
  朱聪右手伸到桌下,拉开自己的裤链开始手淫:“……然后呢?”
  “然后,”栾锳右手攥拳,出示给朱聪看,声音不带感情地,“我就用这个拳头,塞进了自己的肛门里,一边塞一边喊老公,是老公在肏我吗,老公真大,老公真厉害。”
  朱聪已经高潮了,大声地猪叫一般地发出“哈”声,口角大量地淌着涎水。
  栾锳起身,丢下餐巾,走了。
  栾锳和朱聪一向是分房睡,朱聪睡主卧,栾锳睡侧卧。朱聪半夜时常招妓,栾锳不愿意待,嫌恶心,朱聪也不愿意自己玩得正嗨时旁边有美人呕吐,就随他。
  这天晚上栾锳睡得很不踏实,半夜汗淋淋地梦醒几次。他不敢下楼去找陆少良,朱聪就睡在他隔壁。
  他翻了个身。窗外响起隆隆的雷声。他折起枕头的一边,捂着耳朵,蜷着,小声地念,陆少良,陆少良,陆少良。他不是什么勇敢的人,但想到陆少良的时候会有所向披靡的勇气。
  第二天,栾锳很早就起了,朱聪还在睡着。
  屋外下起了瓢泼大雨,阴沉得就像整个世界颠倒,大海在往下坠落。窗外开得正盛的花树被打得狼狈,几棵树甚至被狂风整根折断。
  陆少良一大早就去外面做事去了,府上安静得怪异,只有沙沙的雨声和间或响起的雷声。栾锳一个人吃过早饭之后,一动不动地坐在一楼餐厅里发呆,仆人来收走了早餐的餐具都没发现。缺氧一样地胸闷。也许是天气的原因,但这样的胸闷更让他想起十八岁时爸爸妈妈被抓走的前夕,他心上隐隐冒出的不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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