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躲在客厅看电视,事实上电视在演些什么他完全没注意,他现在心里乱的很,脑海里全部都是刚刚张景澜的一吐一息。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紧张地屏住呼吸,张景澜来找他了。
“快十一点了,还不睡吗?”
“睡睡睡马上就睡!”跳起来就要往卧室跑,却被人从后面拦腰抱住,一下子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他把双手放在环住他腰的手上,不握紧也不拉开,小狗吞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开口道,“干,干,干什么呀。”张景澜的下巴垫在小狗的肩膀上,他微微侧头,呼吸全打在小狗侧脸上, 引得小狗打了个颤。
“明天身份证就可以拿到手了,张若,明天你要给我一个答案。”
姓张吗?
“什,什么答案……”小狗心虚的吞了口口水,声音大到张景澜也许都能听到。
张景澜脸埋在他脖颈里轻笑,滚烫的呼吸烫得小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知道你是知道的,若若。”
小狗同手同脚回了卧室,又像来到这个家的第一天一样辗转反侧。
张景澜早上走的时候拉了小狗的手,他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说等我回来。
小狗捧着被拉的手看了好久,今天他无心学习。
七点过半,张景澜还没回家,小狗坐在餐桌前等得心急,头一次产生了想要给他打电话的冲动。
他掏出张景澜送的同款手机,他没有可以联系的人,手机里全部的通话记录都是和张景澜,几乎全是张景澜打来的,张景澜会问他吃饭没,在干嘛,学了什么,想吃什么,也会告诉他他会在什么时间回家。
他鼓足勇气把电话打过去,铃声却在门口响起,小狗拿着手机跑过去,张景澜正边看手机边换鞋,见他看过来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小狗挂了电话又有些脸红,这样的气氛太奇怪了。
张景澜拿着一个小信封走到餐桌旁,十分自然的抱了抱他,小狗就呆呆地站在那里任人抱。
“打开看看。”
小狗接过信封,很轻很薄,像装了个小纸片。
“是若若的身份证。”
若若,是张景澜给他的新的称呼。
小狗打开信封,一张薄薄的卡片很轻巧的落在他的手心,有他的姓名,他的出生年月,有家庭住址,有他的照片。
从今以后他叫张若。
张若觉得身份证不该这么轻的,承载了一个人的全部信息,这么重要的凭证怎么能这么轻呢。
看着看着就哭了,他终于是这个世界上的一份子,不必再漂泊无依了,而这份安全感是张景澜给他的。
“哭什么,不该高兴吗?”张景澜擦去张若脸上的泪,捧起他的脸让他和自己对视,用很温柔的口吻,“给你从福利院入的户口,用我的姓,生日写的我们相遇的那天,年龄我估计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就擅自写了十八岁,以后再也不是小狗了,你叫张若,记得吗?”
张若哭得哽咽,只能拼命点头。
第八章
“那若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张若还是点头,隔着朦胧的眼泪,他看见张景澜的脸越来越近,最终吻上了自己的嘴唇。
一个月,张景澜终于吻上了这张让他肖想许久的嘴唇,果冻一样,又软又甜。咬一口会从喉间发出小动物一样的轻哼,吮一口能感受到细碎的喘息。
从厨房到客厅,怎么也吻不够。
张若以为被张景澜捡回家的那天是他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但其实人生中可以有许多个最开心,就比如今天。
他被张景澜抱在怀里看电视,被抱在怀里学习,被喂水果,他茫然无措的接受着来自张景澜的好意。
张若侧头看向抱着他的人,眨了眨大而亮的眸子,粗糙的小手在眼前人的脸上摸了摸,仍觉得一切都不真实,“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若若不喜欢我这样吗?”
张若还不习惯被这样称呼,总觉得像是在叫另外一个人,但这样的温柔让他眷恋,他抿了抿嘴诚实道,“喜欢的。”
两个人又就着这个姿势接了个长长的吻。
一吻完毕两个人额头贴额头,张若被吻得心慌,张景澜也有些动情,自从把张若带回家他也没再出去找别人,一心一意煨这块文火慢炖的骨头。除开那次在浴室里尝到的那点油水他已经憋了有一个月了,今天本来就是打了上三垒的算盘。
他把张若整个抱到腿上,温热的手捏上他的后脖颈,头抵着头一字一顿,“若若,我想要你。”
张若哪里听得懂这样的性暗示,只是呆呆的,“要我做什么?”
张景澜无奈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支帐篷的地方,无言的看着他。
张若挣了挣手没挣开,红着脸小声嘟囔,“男人和男人怎么做那个……”
张景澜很是色情的往上顶了顶,“就这么做。”
白纸虽然空空荡荡什么也不懂,但好处在于执笔者写下什么就是什么,这就是泼墨的乐趣。
张若被抱着往张景澜的卧室去,“我的拖鞋掉了……”
张景澜亲了亲他红透的耳廓,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今天晚上用不着它了。”
他被张景澜抱着一起在浴缸里泡澡,张景澜又一次见到他赤身裸体的样子,依然在心里感叹他白得简直不像是个流浪过的人。第一天来的时候身上还有些被蚊虫叮咬的小红包,经过一个月的好生将养更是给皮肤添了些亮泽,连身上都摸着有肉了。
张若害羞的缩着身子,身后是张景澜宽阔的胸膛,还有那根滚烫又坚硬的东西,他偷偷挪了挪屁股,隔着水流张景澜只感觉到他滑不溜秋的屁股不停蹭着自己。
张景澜压着嗓子趴在张若肩膀上咬他耳朵,“上次在这里我就想和你做爱了。”
被从水里捞出来擦干,接着一丝不挂的陷进了柔软的大床里,鼻腔充盈的全是张景澜的味道,张若觉得心安。空调温度开得有些低,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但马上就被暖暖的热源温柔包裹住。
张景澜的怀抱是温暖的,连手指尖都是滚烫的。
润滑液被挤进臀缝,凉得张若打了个哆嗦,张景澜的指尖摩挲着那里的褶皱,三根手指像是在抚摸什么上好的藏品,极尽小心与轻柔,张若在这样的温柔里放松了提防,很快其中一个指尖刺了进去,张若难捱的蹭了蹭床单,这样的感觉奇怪又舒爽。
一根,两根,三根,指尖带着一簇簇细小的火焰送到肠壁深处,烫得张若不自觉轻喘出声。张景澜抽出手指,笑着吻了吻张若白嫩的腿根,在上面留下暧昧的红痕,很快就换上了更为滚烫炙热的东西抵在那个湿软的秘境。
张景澜抵在洞口,只是蹭,从洞口蹭到会阴,又从会阴蹭到洞口,张若始终紧闭双眼不看他。
他压下身子和张若鼻尖对鼻尖,张若的两条腿被顺势压到了胸口,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臊的,张若的鼻尖是红的,眼角也是红的,可爱又可怜,“若若,睁开眼睛看着我。”
张若听话的睁开眼,直直撞上张景澜黑得发沉的瞳孔。
“我要进去了。”接着不等张若再回答什么就直接挺身插了进去。
迷离的双眸骤然放大,张若没成型的嗯声直接变了调,好听得像是小家雀在唱歌。
小家雀唱了大半夜的歌,唱到嗓音沙哑唱到哭出来。直到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也仍在被热浪接连不断的冲击着,张若的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反复诉说爱意。
别说是要我跟你做爱,把命给你都可以。
面对饿了一个月才吃上的人张景澜是不会手软的,饱餐一顿后已经到了后半夜,张若早就昏睡过去,张景澜本来面对张若就不缺耐心,餍足以后更是细心又周到的给睡着的人做善后工作。
关灯抱着人重新躺下,张景澜只觉得这人怎么都很合自己心意,甚至连抱着的时候都刚好契合自己的怀抱,这小孩捡的真是太值了。
清晨张景澜是被热醒的,怀里像抱了个小火炉,张若发烧了。
他打开床头灯,张若一张小脸染着不正常的潮红,脸眉头都是紧锁的。
“若若?若若醒醒。”
他轻拍张若滚烫的脸,好一会儿张若才迷迷糊糊动了动,眼皮像灌了铅,怎么都睁不开,张嘴就是难受的呻吟。
刚开苞发烧是很正常的事情,张景澜拿湿毛巾敷在张若额头上,起身给朋友打电话。
周启维一看这个来电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你看看现在几点。”
“几点不重要,小孩儿发烧了。”
周启维早就见怪不怪了,“发烧了吃药啊,这种被开苞发烧的病例你不是会处理吗?”
张景澜一噎,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慌得有些没道理,“你就住我对门,坐轮椅都花不了五分钟,快点的。”
挂了电话他把视线落在张若的脸上,大眼睛紧紧闭着,纤长的睫毛洒下一片浓密的阴影,他这么听话这么乖,那自己对他好一点也是应该的。
周启维来的很快,在主卧找到人时小小吃了一惊,“捡回来的还挺上心啊,都跟你住主卧了。”
张景澜坐在一边,面对发小调侃没好气,“人家有名,叫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