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回家的时候保姆已经走了,张若乖乖巧巧坐在飘窗上看书,一听见门开的声音就欢快的跑过来迎接他,给他拿外套还凑在他脸上亲了亲。
张景澜揽着他的腰往客厅走,又问一遍,“今天都做什么了?”
张若完全没有行迹暴露的自觉,还很疑惑张景澜为什么要问两遍,但还是很认真的撒谎,“看书了呀。”
张景澜磨了磨牙,行,给你两次机会你都不说实话。
吃完饭散了步,一进家门张景澜就把张若扛在肩头往楼上走,张若吓了一跳赶忙抓住张景澜的衣服,头冲下的感觉一点也不好,血液倒流全往头上涌,让张若有些想吐,他磕磕绊绊地问,“干,干嘛呀?”
张景澜往他屁股上结结实实打了一巴掌,“干嘛,干你,惩罚你。”
张景澜扛着他上了楼梯直接右拐,张若更懵了,张景澜的卧室在左边,右边只有健身房和,张若充血泛红的脸顿时又变得煞白,右边除了健身房还有那个摆满刑具的房间。
张景澜果然打开了那个房间的门,灯打开,房间变得亮堂堂,张若被扛着,恐怖的道具倒立着在他眼前一一划过,比上次匆忙一瞥清楚无数倍。他无法想象那么粗的东西送进自己体内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会死。
揪着张景澜衣服的手使上了全部的力气,攥得关节发白,张若吓得紧紧闭上眼睛。
脚掌重新落地,他被放在了地上,衣服被一件一件剥落在地,天气逐渐转凉家里却始终温暖,但现在张若觉得周身冷极了,冷到身体不住地哆嗦,眼泪扑簌簌往下流。他始终紧闭着眼睛,手脚被绑上皮质手铐拴在了铁架上,久久张景澜都没再碰自己一下。
张若想看看张景澜在哪里,但他不敢睁开眼睛,生怕看到什么吓人的东西,他真的受不了。
他想让张景澜抱抱自己,他觉得好冷。
那边张景澜还在挑选称手的鞭子,其实他并不专业也几乎不用这些东西,当时装修这个房间完全是一时兴起,后来也一直没兴趣进来玩。那天保姆说这里有人进来过,他就想到张若已经看见这些东西了,从那一刻起,想把它们用在张若身上的想法在心里就怎么也消不下去,今天终于有了机会。
后面锁链哗啦啦的响,张景澜以为张若在挣动,想着要吓唬吓唬他就一直没顾着管,直到他挑好鞭子拿在手里回过头去,才发现张若有些不对劲。
一张脸惨白的像纸一样,上面糊了满脸的泪,整个人也在不正常的剧烈地发着抖,连带束缚着他的铁链都晃得哗哗作响。
张景澜要是再发现不了异常就真的是蠢了。
他连忙撇下皮鞭几步跑到张若面前,伸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爱惜的捧着这张一点血色也没有的可怜小脸,“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手又摸上他根根分明的肋骨,“怎么还发抖,是冷吗?”
张若睁开眼,眼里全是眼泪,夹杂着不堪一击的脆弱,开口就是哽咽,把他的话隔得断断续续,“我不想要这些,澜哥我害怕。”
张景澜哪里还有惩罚人的心情,连忙撤下束住他手脚的东西,把他打横抱起来往卧室走,嘴里还不停地安慰,“好好好,你不喜欢我们就不要了,不罚若若了。”
张若紧紧锁着张景澜的脖子,把脸埋在他怀里还是哭,被放上床也不肯松手,张景澜只好扯开被子把两个人一起裹了起来。
第十三章
他连忙撇下皮鞭几步跑到张若面前,伸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爱惜的捧着这张一点血色也没有的可怜小脸,“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手又摸上他根根分明的肋骨,“怎么还发抖,是冷吗?”
张若睁开眼,眼里全是眼泪,夹杂着不堪一击的脆弱,开口就是哽咽,把他的话隔得断断续续,“我不想要这些,澜哥我害怕。”
张景澜哪里还有惩罚人的心情,连忙撤下束住他手脚的东西,把他打横抱起来往卧室走,嘴里还不停地安慰,“好好好,你不喜欢我们就不要了,不罚若若了。”
张若紧紧锁着张景澜的脖子,把脸埋在他怀里还是哭,被放上床也不肯松手,张景澜只好扯开被子把两个人一起裹了起来。
张若光着身子,张景澜却衣冠齐整,他们这么紧紧抱着,细嫩的皮肤被粗糙的衣料摩擦并不好受,但张若就是不想松开手。
张景澜轻轻拍着张若的后背,嘴里心肝宝贝的喊着,过了好一会儿张若才终于止住了哽咽。
张若从没这样过,他从来都是予取予求,哪怕张景澜让他穿什么情趣服装,给他用什么玩具,他也都红着脸答应。这次张景澜着实有些意外,等张若平静下来张景澜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探究的目光对上红通通的肿眼睛又有些心疼。
他轻轻吻上张若的眼睛,“怎么哭成这样?”
张若又紧了紧胳膊,直把张景澜往自己怀里拉,张景澜被他勒得气闷也没想着挣脱,只是又问一遍,“怎么了这是?”
张若讲话闷闷的,“我只想要你,我不想要那些行不行?”
没来由的,心里被不轻不重的撞了一下。
张景澜没有说话,只是在张若眉心落下一吻,然后才很温柔的答应,“行。”
“那可以告诉我你今天骗了我,出门是去做了什么吗?”
张若抬起头,眼里全是疑惑,无声的问张景澜你怎么会知道。
“保姆告诉我的。”
想到出去做了什么,张若又有些脸红,刚刚的恐惧也消散了大半,推着张景澜就要下床,张景澜任他动作,在他下床的时候也坐了起来,问他,“去做什么?”
张若红着脸转过头,“我去拿一些东西。”
他打开衣柜,张景澜有独立的衣帽间,因此衣柜里放的几乎都是张若的东西,他从深处掏出一个有些分量的小盒子,还有一本单薄的小册子,是张若用剩下来的钱给自己买的礼物,一本简装版的《小王子》。
他拿着两样东西慢吞吞回到床上,期间张景澜的目光一直都放在他身上,看得张若很是羞赧。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盒子塞进了张景澜怀里。
张景澜颠了颠这个包装简陋的盒子,还挺有分量,“这什么?”
张若跪在张景澜旁边,满含期待的盯着张景澜,仿佛收到礼物的是他自己。
“是我送你的礼物。”
张景澜一直看着张若,一点目光也没有分给手上的盒子。
张若却等不及,迫不及待的想要张景澜打开盒子签收礼物,他伸手握住张景澜拿着礼物的手,用了很小的力气轻轻摇晃,小声催促,“快打开呀。”
张景澜慢慢拆开,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他拿出来捧在手里,是一个水晶球。
里面正在纷纷扬扬的落雪,洒在雪松上,洒在温暖的小木屋上。
心里也像下了场雪,又被温暖的阳光照耀,化成了一滩雪水,滋润了干涸的大地,一片荒芜被松松软软的泥土覆盖,好像可以种活小树苗了。
他把水晶球放在了床头柜上,睡前和醒来都能看得见。
他问张若,为什么要送这个给他而不是其他的东西,张若只是很简单的说,因为漂亮呀。
对于送礼物给小情儿这件事,张景澜从不手软,房子车子随便送,反正他们图的也无外乎是这些东西。至于他自己,狐朋狗友以及合作伙伴送的礼物也从来都奢侈又昂贵,可张若和他们都不一样。这份礼物很简单很寒酸,张景澜心里却意外的被填得很满,水晶球像是砸进了他心里,压得他坠坠的。
他也是突然才发现,张若和以往其他人都不一样,他不图金钱名利和地位,如果非要说他的图谋,那他图的应该就是能给他一个家的张景澜本人。
而他对张若也和对其他人都不一样,当他听到张若用APP挣了一百块钱,用其中八十八块钱给自己买了水晶球,花了六块钱坐地铁,最后用剩下六块钱给自己买了一本书以后,他才突然惊觉,他甚至一分钱都没给过张若。
张景澜觉得很奇怪,不是张若,奇怪的是他自己。从他把张若从刑架上放下来,到后来他收到礼物,他觉得他越来越在乎张若了。
忧他所忧,乐他所乐,他为了张若推了一场又一场的酒局,每天陪他待在家里竟然只是为了教他学习,他是不是对张若好得有些过分了。
仿佛在这段感情里被牵着鼻子走的人从张若变成了他自己。
但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让别人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他怎么可能真的爱上张若。
张景澜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晚上张若又捧着那本他从地摊买回来的《小王子》来书房找他,也不贸然上来打扰他,只是站在门外面露出个脑袋让张景澜知道他来了,直到张景澜说可以进来他才走上前。
张景澜想到自己先前思考的事情有些不悦,加上看见这本破破烂烂的《小王子》,仿佛一直在提醒他, 你把张若和其他人区别对待,这让他更是窝火。他一把拽走张若手上的书摔在桌子上,语气冷冷淡淡,“去拿一本别的,今天我不想看这个。”
这么破的书都快要掉页了还看,明天要给他买一本精装镶钻的豪华版《小王子》,赶紧给他把这本破书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