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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倒者的情书 完结+番外 (打字机)



喜欢文科生还是理科生(下)
校庆日之后,宁则阳突然变得怪怪的。经常魂不守舍,躁动、迷茫,不自觉地傻笑,在篮球场上表演欲过剩,突然间就会大喊大叫地去抢篮板。十一假期过去,季玩暄的手臂还是有些许不适应,右臂因为缺乏运动明显瘦了一大圈,骨节突出,只能每天坚持玩手机来锻炼肌肉。他把宁则阳的诸多症状编辑好,发给网上的在线医生咨询,很快便得到了回复:“请问你的朋友是否有家族精神病史?”季玩暄瞬间笑疯,把手机传给靳然,同桌笑得笔掉到了桌上。宁则阳当然没得精神病,他就是在那天晚会季玩暄唱歌时,帮他后排的女生传了一下手机——她们想让坐在前面的朋友帮忙多拍几张帅哥。杨妃回眸一笑百媚生,那女孩一回头,宁则阳三魂七魄飞了个干干净净。食堂里,顾晨星贼兮兮地掏出从温雅那求来的八卦杂志,给队长填最后一页的情感小测试。钢铁直男宁则阳一反常态,扭扭捏捏地做完了一百道选择题,扑扇着圆圆的眼睛期待答案。顾大师郑重地翻开下一期杂志的后续,深度解读后才负责地为读者解答:“你最近命犯桃花。”宁则阳眼睛跟灯泡一样亮了起来。顾晨星:“但冬天快来了,桃花受不住冷,你且等一等,到春天再说吧。”宁则阳心急火燎:“我就不能整个温室大棚吗?”顾晨星噎了一下:“……哥,你真的这么寂寞吗?”宁则阳不好意思了:“我……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顾大师又哲学起来,高深莫测道:“这有什么难的,我给你算算。”宁则阳狐疑道:“真的假的,封建迷信可搞不得。”顾大师不理他,闭上眼睛掐着鸡腿一算:“她姓傅。”宁则阳惊了:“你帮我打听了吗好兄弟!”顾大师丝毫不受干扰:“盈盈一握的盈,傅盈盈。”宁则阳涨红了脸,捂着嘴喃喃自语:“盈盈……盈盈……真好听……”路拆捏着额角打断了队长的单方面幻想:“顾晨星家养的大狼狗,叫傅盈盈,跟他妈姓。”宁则阳:“……”季玩暄和靳然在三人身后爆发出一阵狂笑。一人思春,竟致数人疯癫,当代中学生的精神世界实在太贫乏了。顾晨星被宁则阳追杀到了第二天的广播体操,普通学生在值周同学的刻意为难下毫无招架之力。顾晨星一边躲闪着无情往自己腰上招呼的力道,一边无可奈何地求饶:“班长,放过我吧,跟我一单身狗计较什么。你去问问路拆怎么追女孩,他有经验。”宁则阳再次被忽悠,听话地跑去路拆面前虚心请教。只会在薛璐鹿面前脸红的路拆:“……你去问季玩。”季玩正在做跳跃运动,闻言立刻崴了脚腕。宁则阳脸色都变了:“裂了吗?脚踝裂了吗?!”季玩暄脸上漫着莫名的红晕:“离我远点,不知道恋爱脑会传染的吗!”宁则阳被嫌弃了一大圈,最后只能委屈地溜去文科班队伍附近偷窥心仪的女同学。《远大前程》的前期调研工作最近刚刚在理科班结束,季玩暄从前同桌那收集来文科班的问卷,一边感谢着彭也的无私援助,一边还是秉承着父爱,偷偷问来了宁则阳暗恋对象的姓名。他在心里腹诽着队长其实还是和顾晨星家的狗子最配,一转头就撞上了少年干净的校服。“……”季玩暄后退一步,捂住并没有撞上的挺翘鼻尖,悄悄试探自己到底有没有流鼻血。沈放手里握着运动水杯,看样子是来开水间接水的。小季举起皮包骨的右臂,傻笑着挥了挥:“早上好。”马上就要中午了。沈放在心里笑了笑,不动声色地看向季玩暄的手臂:“感觉怎么样,恢复得好吗?”季玩暄点头:“挺好的,就是暂时还不太能使力,作业依旧无法保质保量,老张上节课还在嘲讽我,‘看这次期中考试季玩暄同学能考出什么成绩’。”讲好多话。可是不用废话压住的话,心脏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沈放拧开瓶盖开始接水,纤长的手臂弯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你能考好,我知道。”季玩暄:“……”嘘,要心悸了。他别别扭扭地转移话题:“你怎么上三楼来接水了,二楼饮水机又坏了?”沈放很坦然:“没坏,我就想上来看看能不能碰见你。”“……”他以前也这么会说话的吗?季玩暄快成迎风泪了。半天没得到回应,沈放接完水,有些好奇地转过头,看见了刚刚被季玩暄抓成鸡窝的乱发。他像随手逗弄路边纸盒里的流浪猫那样,手掌落在矮他半头的少年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季玩暄反应很大地后退了一步,立刻局促地撞上了开水间的墙壁。沈放:“……”季玩暄:“……”他红着脸举手投降:“我没洗头……”可刚才触手的发丝干燥清爽,还淡淡地散着好闻的味道。沈放摇摇头,也张口说了一句“抱歉”。气氛莫名尴尬,季玩暄绞尽脑汁想找句话说,却被沈放先一步打破沉默。“你刚才打听的那个女孩,是……喜欢的人吗?”季玩暄愣了一下,惊讶盖过了羞涩:“你听到了?”那么小声的交涉,他还以为只有天知地知饮水机知呢。沈放顿了顿:“只在门口听到了一点。”季玩暄松了口气:“确实是宁则阳一见钟情的对象,我看他这两天都快痴疯了,结果连人名字都不清楚,实在可怜。”沈放眼中闪过细微的惊讶,被今天戴了眼镜的近视眼成功捕捉。“你不知道?那你刚才说谁喜欢的对象?”他捋了捋短发,惊奇道:“……你不会以为是我喜欢的女孩吧?”沈放:“……”这人在自己面前露出难为情的次数实在稀少,季玩暄仔仔细细刻到了脑子里方才扯下眼镜,在变得模糊的视线里笑着胡说八道。“我喜欢的是理科生啦。”

别怕,逗逗(上)
世人普遍比较认同的一条世俗真理是,无论你正在暗恋、明恋还是失恋,只要还坐在校园里,学习永远都是你求之不得弃之欲绝的初恋。落叶纷纷的时节,在学生们伤春悲秋的叹息之下,与他们分手已久的期中考试终究还是披着白卷回来了。考试前夜,季玩暄辗转反侧,有些失眠。原因的确是因为紧张,不过倒不是因为明早的古诗词默写——他紧张的是,今晚到底会不会做梦?最近这一段时间,季玩暄总是多梦,梦里的角色极其单一,只有沈放。沈放写作业,沈放背课文,沈放不说话,沈放玩楼主,沈放踢皮球,沈放双马尾……睡醒之后,有的梦能想起来,更多的想不起来。只影片语的镜头在海马体偶尔停留,有时会让他在梦中弯起笑眼,也有很多时候,季玩暄会伴着难以释怀的怅然醒来。但坐在床边发呆时,对于自己究竟在梦中失去了什么,他却拾不起丁点儿回忆。有些苦恼。听聂大爷说,失眠多梦的话,可以在睡前喝一口醋,准保酸到波棱盖儿,立刻使人坠入无梦深眠安睡一整夜。季玩暄今夜悄悄去厨房倒了一勺老陈醋,可在咽下去之前,他又犹豫了起来。他舍不得。昨晚沈放在他梦中扎了双马尾,月下的背影像白乐天口中的“犹抱琵琶半遮面”,季玩暄就像个生平头回动心的浮浪子,忍不住开口叫了他一声“沈哥哥”。对方侧了侧脸,没有回头。季玩暄为自己的轻浮懊恼,重新轻声唤了“放哥”,这次沈放果然理他了。梦中春夜,凉风和煦,沈放的长发随风轻轻拂起,在少年把身子缓缓侧过了一半时,闹钟响了。季玩暄:他妈的。……今晚他还会不会扎辫子给自己看啊?季玩暄斟酌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放弃睡眠质量,满怀忐忑与期待,上床睡觉了。结果你猜怎么着?哈哈,一夜无梦。气死他了。期中考试为期两天,第一门考的就是需要大量书写的语文。高二分科以来的第一次大型考试被大家相当重视,季玩暄坐在第一考场的风头浪尖位置,伸开两条长腿,通过转笔活动手指。张宜丰走进来的时候差点被这孙子绊上一跤。季玩暄:“……老师,容后再杀。”男人无语地用教案敲了敲他的桌子:“量力而为,孔老师说了,作文写不完没关系,胳膊别再伤了。”季玩暄眼含热泪:“我最亲爱的、可爱的老师们……”张宜丰立刻缩回身子上对面教室监考去了。季玩暄隔着近视镜片的目光动情地追随着他的步伐,一步三晃走进了斜对面的考场大门。中年男子的皮夹克一闪,刚刚好露出了教室最后一列倒数第二排少年的面孔。对面是高一年级的最后一个考场,没有参加开学分班考试的转学生正和倒数的同学们坐在一起。季玩暄灵活的手指瞬间失去控制,用惯的晨光黑色水笔被狼狈地甩到门边。开始发卷子的监考老师:“?”季玩暄:“……老师,容后再杀。”他满脑子都是双马尾与对不起,自然没有注意到对面刚刚与他对视了一瞬的少年撑着半边脸,抿起嘴,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作文题目是《一枚硬币的两面》。季玩暄给作文留足了相当充裕的时间,可才刚开头就卡了壳。他见鬼一样握住了笔尖,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从硬币联想到硬质,继而无比自然地想起了窗台上的那本新华字典。字典封皮上深深浅浅印着的斑驳烟疤,全都成了季玩暄此刻无语凝噎的泪痕。燕城的深秋向来很漂亮,街道两边都是纷飞的红叶。宁则阳早上出门时十分诗意地捡了一枚落叶,本想夹到《诗经》那一页,可惜必修二上学期就学完了,就算孔夫子再喜欢让他们默写也不会是这次的考试内容。没办法,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将红叶夹到了必背课文《蜀道难》里。今天刚好考到“问君西游何时还”的下半句,他狂喜不已,立刻调动回忆——什么也没想起来。与他恰恰相反,清早出门前被母亲十年如一日在考前硬塞了油条鸡蛋当早饭的路拆正坐在第一考场的第三列,不紧不慢地写着最后一道阅读题的答案。说实在的,他既不喜欢油条,也觉得鸡蛋难以下咽,但是母爱的力量实在是太伟大,让他很难说出口:如果他真的如她所愿门门功课只考一百分,那还是应该尽早自觉退出年级前二十名。第二考场里,自信十足的顾晨星已经涂完了卷子上除了作文以外的所有书写题。唯一让他略有苦恼的,是还拿不准第二道选择题到底是A还是C。但是星星永远有办法。少年在橡皮的六个面上胸有成竹地写好字母,一连抛出了三个E。季玩暄的笔尖在第二自然段的开头停了有两分钟了。时间就是生命啊,小季。抄了半本的作文素材像是被失手掉进了水池,在他脑海中晕染成了模糊不清的字迹。什么都想不起来,反倒是昨晚坐在院子里和聂子瑜一起复习时,聂大爷屋里传来的电视节目声渐渐清晰了起来。好吧……季玩暄认命地揉了揉头发。那位住城南区的热心青年,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小万。季玩暄下笔写了个“小沈”。“……”哈哈,老师不让早恋果然是有道理的。季玩暄按着太阳穴,忧郁地叹了一口气。他从笔袋中扒拉出从来不用的胶带,认认真真地粘掉了答题纸上工整漂亮的“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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