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和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笑着说:“你这个问题真是难倒我了,毕竟我没被什么人喜欢过啊……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去想那么多。如果你…呸,你的朋友,如果他无法选择的话,就任性一把,把选择权扔给另外的人就好。”
“小筇,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好人,你不要想那么多,我说句俗的,就跟着你的心,别总想着以后会不会后悔,只要在你做出答案的当下足够确定,就好了。”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栾和把头凑到谢筇耳边,轻声说,“这周上完,我就要转学了,我妈如愿拿到了钱,我说我想要去个普通高中重新开始,她也同意了……最后选了所外地的学校 。”
“表情不要那么难看啦,我又不是得了绝症要死了,不过要是你能记住我,我会更开心的。”
楼梯传来脚步声,谢筇低头看见是江楼正往这边走,栾和拍了拍谢筇的肩膀,留下一句“那我就先回去上课了,帮你和老师说句身体不舒服”就跑回了教室。谢筇身边的座位又被江楼给取代。
“你来干嘛?”谢筇歪过头问。
“怕某只玻璃心小狗要忍不住躲在角落里哭。”
“无聊。”
没有再多的一句交流,从这个位置能够看见外边的天空,被框住了边际,只剩下几只飞鸟踏足。
谢筇突然开口,视线却依然对着天:“我是个自私又无耻的变态。”
江楼让对方看着他,第一次认真地说出憋在心里好几天的那句话。
“雀雀,每个人都需要爱,如果没人爱你这个小变态。”
“就让我来爱你。”
第36章
忽然有种想要握住江楼的手的冲动,最后谢筇还是装作若无其事把手揣进口袋里,脚尖踢了踢地板,满不在乎道:“没必要。”
“我乐意,你管不着,”江楼学着谢筇平时说话的语气回答,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雀雀,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觉吗?”
谢筇眯起眼睛对着江楼笑,那颗泪痣直直闯进江楼眼底,“那就告诉你吧,以前是烦,现在是无感。”
江楼分明看见那双眼睛里藏着慌张,谢筇的小聪明很多,也不是没有耍过他。然而这个难得笑弯眼睛的少年却不自知,他的眼睛从来学不会说谎,那些弯弯绕绕的挣扎与迷茫都一分不落地写在了瞳孔里。江楼想要用吻,用性来俘获他的心。
再一次陷入沉默,还有十分钟就要下课,楼道里再也没有路过什么人,谢筇撇过头盯着江楼的侧脸,过近的距离消融了其中的冷意。
江楼会以真心待他这件事谢筇总是想不通,又想起一开始在宿舍相遇时对方直接强上了他,现在回想却也没有多生气——或者从一开始,他和江楼之间就失去了一种名为陌生的可能性。
他还是把疑惑说了出来:“你为什么不问我是怎么想的?”
“因为这些问题会让你痛苦挣扎,而我希望你快乐,你只要把所有的难题和选择摆在我们面前,”江楼挑眉笑起来,“雀雀,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情,学会被爱,学会收下我们的爱。”
同样的,你会失去抵抗的权利,再也没有机会把属于我们的泛滥心绪丢进垃圾桶里,再贬得一文不值,江楼在心里默念。
谢筇打了个哈欠,挂着几滴眼泪问他:“如果我学不会?”
“慢慢学,等到你学会的那天,对于笨小狗,我有足够的耐心。”
在铃声响起前一分钟他们同时站起身,朝着不同方向的楼梯走去,在下课的人群里被冲散。回到教室时谁都没有主动提起这次逃课,反倒是谢祁问谢筇逃课干什么。
“在哥哥给我答案之前,”谢筇倾过身子,在谢祁耳边轻声说,“不能用这样的语气质问我。”
谢祁冷笑一声,在江楼看戏的目光里说了句“我是你哥”,他们周围一圈没人——程筠和游迎夏两个人凭一己之力拉走了一堆人去搬书,于是谢祁能够将这个事实放肆又理所当然地说出口。
可我不想只和你做兄弟。
谢祁从头到尾都知道他的不堪心思,却总是视若无睹,到最后还要摆出“我是为你好”的讨厌姿态管教他。他想要让谢筇知道因为他是他的哥哥,所以他们的爱是原罪。
有病有罪又如何,他凭着本能去亲近爱慕对方,没那么伟大,做不到不求回报,得不到的东西就换一种方式攥紧。
听着老师的讲课声,谢筇昏昏欲睡,这次江楼没捣乱,他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太过真实太过残酷,那些痛苦分毫不差地在梦里重演。一觉醒来什么都回想不起来,他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盯着江楼写字的手,一片空白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现在拉开距离,还会起作用吗?
—
栾和本来说是上完这周再走,却因为母亲的催促而提早了两天,他收拾好东西,从窗户往外看,刚打下课铃,已经有人跑到食堂去买饭。谢筇执意要送他,说是已经跟老师说明过,栾和也就由着他陪自己到车站。
在安检口,栾和忽然笑起来,问谢筇:“按照电视剧里的情节,是不是你现在故作坚强,要在我走之后再偷偷抹眼泪?”
谢筇给了他一个白眼:“言情剧少看点,我的眼泪可值钱了。”
“其实,我本来觉得你和我挺像的,”栾和捏着手里的身份证,露出两颗小虎牙,“请假的时候也听到了点关于你的传言,才发现是我想象力过盛。”
“他们为钱吵起来的样子太难看了,哪怕我反锁上门都没办法忘掉,差点想跳楼算了。现在想起来,哪怕是你也有想不通的事情,我要是死了不就让他们得逞了吗。”
“屁话真多,你赶紧走吧,我还要回学校呢。”
“我给你留了个礼物,记得去床底下找。”
谢筇问了几遍是什么东西,栾和却闭口不言,朝着安检口就跑,谢筇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哭笑不得。最后给人发了条信息,转身打车回了学校。
[筇:保重]
—
他吃完晚饭刚回宿舍,就看见江楼蹲在他床边上研究一个小箱子,走近了才看清里面放着的全是情趣用品。
“啧,你还有这种癖好?”
江楼手里拿着个手铐,扭过头朝他笑:“是从你床底下找到的,雀雀这是恶人先告状吗?”
谢筇从来没买过这些东西,买来岂不是免费送上门给两个人肏,忽然想起栾和嘴巴里的“礼物”和一脸不可说的神情,瞬间想通了所谓礼物是指什么。
往椅子上一坐他就开始玩手机,哼着歌说了句:“不是我买的,你要送你好了。”
第37章
手忽然被握住,意外之下谢筇用腿夹住了差点掉地上的手机,江楼瞥见帮他把手机扔到桌上。江楼手上力道太大,谢筇不耐烦地问他犯什么病,话音刚落两只手就被江楼拉到背后用手铐给拷住,柔软的内衬绒布蹭着纤细手腕,谢筇挣扎了几下要站起来,耳垂被随便吸两口就软了腰。
“上次让谢祁得逞了,我记仇,你得还回来。”
身体被束缚的感觉实在难受,谢筇瞪了江楼一眼,嘴上软软地哀求:“你放开我,我给你肏。”
江楼视若无睹,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衣服,手指不安分地在皮肤上滑动,从箱子里挑出两个乳夹,按住乱动的身体就往上夹,下边坠着的铃铛在动作间响起,衬着红艳艳的乳尖分外色情。
奇怪的酥麻与痛感同时在身体里灼烧,手指触碰过的地方都像是起了火,陌生的感觉让谢筇下意识抗拒,“江楼,好难受…拿下来……”
裤子又被扯下来,内裤顶端濡湿的一小团就被江楼尽收眼底,手指隔着布料揉弄一点点硬起来的性器,渐渐急促的呻吟无法掩饰,颜色浅淡的性器被迫暴露在目光之下,江楼低下头亲了亲流着水的阴茎,调笑道:“撒谎精,明明就很喜欢。”
“操,你个变态,嗯……”温暖的口腔含住他的性器,江楼难得给他口交,舌头在柱身不断舔舐,在马眼处恶意地吸吮,谢筇腰眼一酸就要射出来
谢祁推开门时,谢筇正被江楼的手玩得想射不能射,只有偶尔泄出牙关的几句呻吟传达着对方的愉悦。乳头被乳夹夹得微肿,和眼下那颗红痣同样勾人,谢祁压下心底的欲望,低头看见脚边箱子里的东西,而谢筇正用失神的眼睛注视他。
他拿起一捆黑色的尼龙绳,走到谢筇身侧,粗糙的表面蹭过脸颊,谢祁垂眼看着谢筇,听不出语气:“雀雀,如果就是我的答案,你后悔吗?”
谢筇的回应是仰起头,和谢祁接了一个浅尝即止的吻——有什么好后悔,有什么能后悔的,从他对谢祁怦然心动的那一天,他的一切爱与恨都系在了对方身上,偏执和病态终于有一天让谢祁愿意正视他们之间隐形的绳结,他们本就该像这样纠缠噬咬,把血肉融进世俗道德之外,将欲望捧上心尖,割下不必要的一切事物。
看着两个人就差心意相通,江楼捏着谢筇的性器唤回了对方的注意力,把腿摆成大张的姿势,一枚跳蛋沾着润滑剂被一点点塞进穴道里,不顾对方的恳求,一档一档地调着幅度,江楼抬头看着他,把遥控器丢在一旁,“既然你哥都这么说了,雀雀是不是可以多看我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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