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难分ABO (LittleSweetie)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LittleSweetie
- 入库:04.10
许久没有听到阮宵回话,齐煊继续道,他说他会陪阮宵度过每一次**期,条件是阮宵要在齐煊的家人面前继续扮演他的男友。除开这一层关系,两人互不干涉。
“有什么意义吗?”阮宵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他们不喜欢我像个花花公子,不想听他们啰嗦。”齐煊的表情别扭而不自然,像是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
良久,阮宵才“嗯”了一声,算作是回应。如果那时的他回头看上一眼,就能够看到齐煊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
“你今天怎么了?总是走神?”
齐煊在耳边的呢喃又把阮宵从思绪中拉回现实。齐煊的手掌按住阮宵的后腰,迫使阮宵往自己的身上贴,“我欢迎你随时查岗。”
“我会遵守我们当时的约定。请你也一样,不要总说或是总做越界的事。”阮宵十分强硬地推开了齐煊。他不想再听齐煊说这种话,这让他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过去的种种如同警钟,他再靠近会有危险,阮宵很清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确实不是什么好习惯,可是被咬的那一口太疼了,他不想再重温那一段堕落的日子。
齐煊笑了笑,开口想说什么,阮宵却先他一步朝门口道:“服务生……”
“生”字刚一说出口,阮宵就被齐煊从身后抱住向后拽,阮宵向后一仰,坐到了齐煊的腿上。
“先生,请问……”服务生推门进屋,一眼就看到屋内的场景,尴尬地低下头,“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没事,”齐煊不顾怀中人的挣扎和眼刀,“他不小心滑倒了。”
服务生走后,阮宵彻底火了,强压着怒意:“你到底想干什么?”
可齐煊却是笑着的。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齐煊笑得无辜,反倒让阮宵没了底气,甚至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
齐煊回道:“我能想干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最近总是时不时就愣神,晚上做梦还喊我的名字……我们好歹认识了这么多年,关心一下你的精神状态,不算越界吧?”
“我很好……嘶!”阮宵反手拍了一下在自己大腿上作乱的手。
齐煊悻悻地收回手,竟然耍起脾气来,说:“你怎么还没到**期啊?”
齐煊在这方面就像是一个讨要糖果的孩子,他很懂得看阮宵的眼色。即使不在**期,阮宵也不一定就会拒绝。虽然一开始阮宵都会义正辞严地说“不可以”,不过齐煊就是知道哪个“不可以”是真的不可以,哪个“不可以”是可以被软磨硬泡变成半推半就的“可以”。
这几天的阮宵,就是真的“不可以”。
齐煊也很委屈。凭他过往的经验,阮宵这么强硬肯定就是对他不满意了。虽然阮宵嘴上把他们的关系说得泾渭分明,恨不得要再划分出楚河汉界三八线来,可他要是真被阮宵发现和谁关系走得不一般得近,阮宵就会表现得强硬。比如读书那会儿有一次他们冷战得很凶,那回是阮宵发现他经常和狐朋狗友去夜店,还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夜店里的驻唱歌手。那个驻唱歌手唱的怎么样齐煊倒不关心,齐煊在意的是,他有一张酷似阮宵的脸,如果遮住下半张脸,甚至能有七八分的相似。更要命的是,他的性格不像阮宵那么拧巴,简直就是温顺版的阮宵。有一回齐煊喝醉了,虽然不到醉生梦死但也算不上清醒,驻唱歌手就扶他走出夜店,想帮他打车。齐煊知道他不是阮宵,但不知道怎么就觉得他在那一刻特别像阮宵,或说是想他是阮宵。于是在他问自己要不要紧的时候,齐煊就捧着他的脸,亲吻了他酷似阮宵的眼睛。这双眼睛不仅像阮宵的,还多了几分柔顺。那时他和阮宵已经结束恋爱关系四个半月,开始这段不清不楚的肉体关系快两个月,或许是酒精的作用让齐煊变得感性,一想到两人总是一开口就剑拔弩张,齐煊就觉得鼻酸。结果下一刻,就看到了立在几米外表情木然的阮宵。后来**期到了,齐煊不仅发现阮宵在吃违禁药强行抑制,还发觉阮宵连碰都不让他碰。阮宵说他脏。他就像易燃物被点着了似的,对阮宵说:“和你谈恋爱,你要干涉我的自由。别人和我照相你不高兴,别人送我东西你不开心。和你做炮友了,你还要干涉我的自由。我们是不是说过互不干涉?你是不是不清楚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这样真的让人觉得累。”阮宵望向齐煊,眼神既不是惯常的聪颖锐利,也并非是冷淡漠然。他的脸上异常的平静,目光如同在看一潭死水。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却像是把话说尽。那时的齐煊顷刻间感到血管里流淌的血都是冰凉的,瞬间就冷静了下来。“对不起”,齐煊把这三个字说了很多很多遍,他抱住了阮宵,又凑上去想吻他。阮宵转过脸,连看都不想看他,可齐煊仍不死心,扣着阮宵的脑袋一通乱亲。或许是因为正在**期,又或者是因为阮宵就是禁不起磨,渐渐地他也开始回应齐煊。与阮宵不好亲近的外表不同,他的心最软。齐煊突然想起之前家中老人常说的话,“外刚内柔的人最吃亏。”
齐煊凭着过往经验再加上阮宵今天的“查岗”,估摸着就是这里出了问题。他看着阮宵,态度特别认真:“我和我们院的护士真没关系。”还讨好似的捏了捏阮宵的手心。
阮宵轻轻撇嘴,齐煊知道是说中了阮宵的心事,心想还说不是查岗。他扳过阮宵的脸,盯着他漂亮的眼睛看,近得几乎是鼻尖蹭鼻尖。他好声好气地哄:“宵宵,宝宝,我和她们就只是一个医院的同事。”
紧抿着的嘴唇微微开启了一道缝隙,阮宵有太多疑问。他想问齐煊,你知不知道冯玉莹是从你的手机里找到了我的号码?看见她听到“小公主”的表情和那之后看我的样子,我就知道是她。毕竟除了你的手机,没有第二个地方可以把“小公主”和我的号码联系在一起的了,不是吗?她是怎么解锁你的手机的?又是什么样的契机让她想到要给我发信息?信息的内容是“齐煊不爱你”,是不是你同她说过什么?……
问不出口。这是没有搞明白他们二人关系的行为。这是越界。这是让人觉得疲惫。这是讨人厌。
阮宵的嘴唇微启时,唇珠尤为惹眼,欲语还休的样子让齐煊误以为他在索吻。
“宵宵……”齐煊扣住他的后脑,堵上了他的嘴。阮宵踌躇再三没问出口的话,也就没有说出来了。
那天他们分开的时候,齐煊再次提醒阮宵下周六一定要空出来给他。阮宵才想起来齐煊好像在医院也说过这句话。
“家庭聚会。我们以前说好的。你给扮演一个好儿媳。”
不出意外,他被阮宵瞪了一眼。
齐煊不以为意,揽过阮宵的腰,对他道:“穿上回那个意大利裁缝给你定制的那一套。”
“那是设计师。”阮宵纠正。
那一套西服还是在他们去欧洲旅行的时候,齐煊带着阮宵去店里找设计师定做的。阮宵不肯要,想走,齐煊非说要买给他,说是祝贺阮宵正式成为一名律师。除非是极其正式的场合,阮宵很少穿。
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的很快。到了约定的当天,阮宵才发觉远不只是家庭聚会这么简单。
作者有话说:
他俩之前的情缘总算讲得差不多啦!要进入主线剧情啦!
第14章
阮宵把车开进齐家庭院,留意到门前停放了几辆车,却并不是他所熟悉的齐家人的车。
阮宵下车关上车门,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响指,然后有人喊他,“宵宵”。这世上喊他“宵宵”的统共没有几个人,更何况声音也是不能再熟悉了。他往门口望去,就看到了齐煊。阮宵怔了一下,心脏忽然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有时阮宵见到齐煊居家时邋里邋遢,还像一只大型犬一样粘人,赖在他身上的时候,就不禁会想,他究竟是为什么能那么招蜂引蝶的?看到齐煊下巴上新冒出的青黑胡茬,还有头上顶着的自然卷,阮宵十分坚定地把齐煊的相貌划分成了普通偏上一点点,又把齐煊的气质判定成了全然没有。他心想,就这么一个人,那些前仆后继喜欢他的人,是看上了他的哪里啊?阮宵自认为自己也没有那么喜欢齐煊。
他穿着休闲西服搭配九分西裤,露出的一小截脚踝都让人觉得性感。他对阮宵笑,牙齿洁白得像是贝壳。星目流转,顾盼生辉。
他真的是一个出类拔萃的漂亮男人。
阮宵不太自然地避开他的目光,道:“你穿得不伦不类,为什么还要特地叮嘱我穿得正式。”
“这是穿给你看的,每回我穿成这样,你就比较容易有感觉。”齐煊压低声音对阮宵道,嘴角藏不住笑意。他双目直视前方,一派正经的模样领阮宵进屋。屋内正播放着华尔兹舞曲,萨克斯的音色圆润饱满,低沉悠长,即使在门口也能听到人们的欢笑声。
阮宵斜了他一眼:“我不会对你的任何穿着有感觉。”
齐煊低笑,从适应生端的盘子上端起两杯香槟,递一杯给阮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