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有些慌乱地抬起头,掩饰似的伸手抹了下眼睛。
“我奉劝你啊......”Tony皱着眉头,语重心长地,“趁着阿燃对你有意思,就多顺着他点,你让他高兴了,你也能过得舒服。你以为他会有多久的热乎劲儿啊?你不趁着现在捞点好处,以后更别想着好过喽。”
何月有些僵硬。
“这圈子本来就是这样,多少人巴不得上赶子往阿燃身上扑呢,你啊,差不多得了,矜持过头就没意思了啊。”
“......”
“还愣着干嘛呢?去摄影棚帮忙啊。”
何月机械性地应了一声,低着头走了出去。
顾燃坐在摄影棚里就开始心神不宁,主持人说了什么他都听不清,脑子里嗡嗡直响,想着的全是何月颤抖着质问他的样子、伤心的样子、失望的样子、红着眼睛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想到何月还在孤零零地等他,心里就不可抑制地痛起来。
几乎是魂不守舍地立刻站起身,不顾主持人的错愕,拔腿就往休息室跑。
休息室里已经空无一人,他赶紧跑到外面去找。导演在身后呼天抢地的大吼,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发动汽车的时候,手都是抖的,他觉得害怕,他怕如果今天把那少年弄丢了,就会再也找不到了。
还好追出来得及时,车开到不远处的一个巷子口,就看见何月纤瘦的背影,拐进了巷子里面。顾燃把车停在路边,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巷子里,抓住了何月的手腕。
“你要去哪儿?”
“你......放开......”何月想抽回手,手腕却被男人抓得更紧了。
“不许走!”
手腕几乎被握断,少年吸了一口气,“疼......”
顾燃眼神一暗,一把揽住何月的腰,把他抱起来扛在肩上,不顾他的反抗,扛起来就走。
把何月放进汽车后座,他也跟着钻了进去,把那个不住颤抖的少年抱住。
顾燃看着他,“你听我说。”
何月已经没力气挣扎,只能无声地喘着气。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帮你。”
少年眼里渐渐有了泪,“我不需要你帮我,我也不需要你给我的那些好处。”
“......”
“给我一点好处,让我用那种事情来换,是这样的吗?”
“......”
“你这样,和嫖娼有什么区别呢?”
“......”
“为什么要这样呢......”
顾燃心里尖锐地疼了一下,喉咙发紧,低声说了句“笨蛋”,然后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嘴唇,而后是长时间的亲吻,想抚平少年伤口的那种吻。
辗转温柔地吻了好久,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喘。
顾燃看了他一会儿,“因为我喜欢你,想好好对你的那种喜欢。”
“......”
“因为喜欢你,所以才想帮你。就算你不让我上,我还是会帮你,还是会喜欢你,明白吗?”
“......”
顿了一会儿,顾燃又说,“你来上我吧,我只给你。”
说完那些肉麻兮兮又全部都是真心的情话,不等少年有任何回应,就更加用力地堵住了他的嘴唇,把紧咬着的牙齿撬开,在口腔深处逮住他缩得小小的舌头,反复吮吸舔弄,听他发出细小的呜咽声。
何月呼吸急促,仍然不停地反抗着。顾燃的手在他的腰部轻柔地爱抚,手指从衣服底下探进去,自下而上用力地揉搓着那片白皙平滑的胸膛,有点恶劣地揉捏着那对小巧的乳头,等它们变坚挺,又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看着少年被玩弄得不住喘息,便趁机扒开他的裤子,把少年那微微抬头的性器含住了。
“啊......”何月惊得叫出了声,前端被顾燃用嘴吞吐的感觉都让他连直起腰抵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勉强说着“不要”之类破碎的词语。
顾燃置若罔闻,压住何月挣扎的双腿,从容地把他颤抖的性器含在口腔中,专心动着舌头舔弄着,逐渐加重唇舌的力度,伸手抓住何月的手,单手把他的双手禁锢在汽车后座上,让他无处可逃,只能在自己口中不住喘息。
顾燃听到少年溺水般绝望的呻吟,而后嘴里青涩的味道蔓延开来。
“舒服吗?”顾燃用舌尖在那铃口的缝隙处来回舔舐。
何月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不住地喘着气,虚软在狭窄的座椅上。
“还有更舒服的。”顾燃一边用何月刚刚射出来的液体润滑着自己从未开发过的后穴,一边用另一只手握住少年那释放过后虚软的性器,来回动着手指。
何月无意识地轻哼一声,喘息着扬起了头,在男人富有技巧的逗弄中,身体渐渐又有了反应。
过了一会儿,顾燃感觉到手中的性器渐渐变硬,于是翻身上来,让何月平躺在自己身下,用自己的后方包裹着少年的性器,缓缓坐了下去,然后慢慢开始动作。
“啊......顾、顾燃......唔......”何月声音都有些发颤,他看着在自己身上起伏的男人,那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他几乎晕过去,性器被男人的后穴紧紧包裹摩擦的感觉太过于刺激,让他已经释放过一次的身体再一次感受到潮水般的快感,随之而来得还有过度纵欲的晕眩感。
顾燃虽然并不喜欢后方被插入的感觉,但是看着少年双眼迷蒙、辗转情动的诱人美景,欲望就像排山倒海的浪涛一样无法抑制,他渐渐加快了动作。
过于强烈的幅度让何月无力地仰起头来,身体已经疲惫得不行,欲望却在男人的后庭中不断高涨,他只觉得自己在天堂与地狱间飞速徘徊,身体虚软,几乎快要神志不清了,嘴也茫然地张着,晶莹得液体顺着嘴角流下来,衬得他美丽的嘴唇水润无比,因为意识模糊,白皙修长的手臂无力地从车座上耷拉下来,更显出一种极度脆弱的美感来。
“何月......”顾燃用力抚摸着那纤瘦的身体,在感觉到何月终于在他体内喷薄而出的同时,俯身吻住了少年在情欲中被咬的鲜红的唇。
何月眼神涣散地看了他一眼,头一歪就自顾自地昏睡了过去。
顾燃把少年柔软无力的手放在了自己肿胀硕大的性器上来回揉搓,过了良久,在少年的手中射了出来。
第二十九章
顾燃简直要感谢何月的体力不济,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何月解释刚刚在车里发生的事情。
完事儿之后何月就睡得昏天黑地,从车上一路睡到了家里,顾燃抱着他去浴室洗澡的时候稍微有点反应,不过只是半睁开眼睛茫然了一阵,那一脸迷糊的样子分明还是在梦中的,嘟哝了一句什么就又闭上眼睛,被顾燃抱到床上的时候也是毫无防备地睡着。
少年的睡颜很好看,有一点天真烂漫的可爱。
顾燃戳了戳那张睡着了的漂亮脸蛋,触感比预想的还好,嫩嫩的、软软的、很有弹性。
时间才到黄昏,窗外是一片金灿灿的落日余晖,带着些热烘烘的温度。顾燃忽然有了些恍惚的温情,他模模糊糊地想,如果以后的每一天,都可以看到这个人安稳的睡脸,好像也是一件非常值得憧憬的事情。那种模糊却又炙热的想法,弄得他心口都发烫了。
他在他将近二十四年的人生里,头一次有了这种类似爱情的实感,以至于觉得如果是何月的话,性爱时在上或在下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只要把这个人紧紧抓在手里就可以了。
忽然睁开眼睛的少年一脸惊恐,把刚才那种温情脉脉的感觉全部破坏掉了。
“顾、顾燃。”
又是这样,一醒来就躺在顾燃的床上,身边并排躺着的是顾燃本尊。
何月震惊得脑袋里都是一片空白,浑噩了足足一分钟,才想起来几小时之前在车里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恐惧。
身体是清洗后的干爽,衣服也被人换成了宽松舒适的睡衣,还有纵欲过后的那种浑身懒洋洋不想动的疲惫,都在提醒着他,这不是梦。
他的的确确是被顾燃“强暴”了,尽管是由他来做插入的一方,但这并非出于他自己的意愿,而且全程都是顾燃在主导着。
他隐约回忆起自己在那强制的性爱中的放纵和迎合,那种从头顶一直到脚趾都被欲望控制的颤栗感,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性交的强烈真实感一下子鲜明起来,甚至连自己的性器进入到顾燃那个地方的触感,都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这简直是他经历过最恐怖和荒唐的事。
顾燃侧身半躺在他旁边,一手托着脑袋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傻啦?发什么呆呢。”
何月吓得直往后缩,男人索性扶住他的后脑勺,强行来了一个缠绵湿润的吻,直到把他亲得喘息连连、眼泪汪汪,才肯放过他。
何月嘴唇都在哆嗦,“你不要太过分......”
顾燃似笑非笑地,“你不喜欢吗?”
“你怎么能这样......”回想起两人肉体激烈结合的情景,何月寒毛都竖起来了。
顾燃笑了笑,“和我做爱的感觉不好吗?”
何月微微抬头,目光对视了一下就仓惶低下头,红着眼睛道,“你不要闹我了。”
“你也开始喜欢我了吧?”
“我不是同性恋......”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不是同性恋,你是直男,Straight man。”顾燃一副没安好心的得意样子,脸色带着点恶质的笑容,“不过,刚才在车里,你的反应看起来明明很享受啊,直男先生。”
“......”
“明明就是爽得要命吧?你都不知道你叫得有多骚,射都射了两次,爽到晕过去,抱你去洗澡的时候还一副欲求不满想再来一次的样子,你这是一个直男应该有的反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