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啊?还接?你让服务生带进来得了…”
“小朋友…没来过。”
“哦哦~哈哈…”
我等了快五分钟他才出来,穿着一身简单的白T恤运动裤,像是体育课打篮球很猛的大个子,会撩起衣摆擦汗,会顶着篮球耍酷,和他平日里衬衫西裤,一丝不苟的样子不太一样,好像忽然亲切了许多。
我心脏狂跳,不敢细看他。
“走吧。”秦岳朝搭住我的肩膀,酒气袭来:“肚子饿吗?”
“不饿。”
“吃过了?”
“嗯……没有。”
他笑了一下:“那怎么办?这里只有酒。”
我不知道他是喝醉了话多还是故意调戏我,我面红耳赤,跟个小鸡仔似的被他搂着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他身上有股凛冽的松木味,混着酒气竟然意外的好闻,他带着我穿梭到卡座,明明灭灭的灯光下,三男两女围坐着,玩罚酒游戏,摸来摸去,都很放得开。
我有点想打退堂鼓,秦岳朝拎着我坐下,却不参与他们,叫了果盘小吃让我填肚子,我坐在角落里渐渐平静,一口接一口,普普通通的瓜子我都嗑得贼香,好半晌秦岳朝指着那五个人,说:“挑一个。”
我:?
“睡觉。”
我失手打翻了果盘,秦岳朝笑得恶劣,把我重新拉回他身边。
“杀人放火作奸犯科,不是样样都行吗?”
我不敢动,硬憋出一个笑脸:“岳哥…你喝多了,别开玩笑…”
他凉凉的盯着我:“谁跟你开玩笑。”
我跟他对视了十几秒,看不清他眼底的冷漠到底是真是假,他要是真仗着给过我钱就让我陪他“朋友”睡觉,那我怎么办?我真得硬着头皮答应?
“不行!”我猛的站了起来,颇有气势的一吼:“士可杀不可辱!”
在座的都笑翻了,有个女孩儿前仰后合,说:“老秦,你带来这什么宝贝啊?小弟弟,你毛长全了吗?陪他玩儿当心把自己赔得裤衩不保。”
秦岳朝嘴角上扬,把我提溜起来径直往外走,我衣领被他扯着,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秦岳朝做事半点不拖沓,说“睡觉”就必然要睡上才罢,就近开了个房,扒了衣服在浴室就开办,我吓得腿都软了,T恤湿漉漉的裹着脑袋,面朝墙,糊里糊涂就让他上了。
弄完一次他酒醒了大半,淋浴头唰唰的水声包围着我,他把我从地上拽起来,扯掉了T恤。
“弄疼你了?”
我抹了抹脸上的水,怎么都抹不干净,他鼻息粗重,伸手密密实实的抱住我,嗓音带着潮湿的水汽,在我耳畔沉沉道:“去床上。”
我实在很没情趣,连手/淫都觉羞耻,鸵鸟似的把头埋进枕头里撅着屁股挨操,秦岳朝大约也很无奈,一言不发的办事,发泄完就压在我身上,黏黏腻腻的汗液带着灼热的体温,贴在一块儿难受极了,但又因为太累无力动弹。
秦岳朝平复着粗气,过了会儿爬起来去洗澡,我闭着眼没睡着,听见他关门出去了才趴着哭出声,屁股疼死了,像劈开似的,秦岳朝干完就走,这不就是嫖我吗?亏我那么喜欢他,初恋还没萌芽直接宣告死亡。
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高三那年暑假燥热又漫长,他和我上床的频率越来越高,有时候岳夕出去上绘画课,他就喊我去他家搞,一开始我很不配合,就总是屁股对着他,也不跟他互动,反正他爱上不上,我只管忍耐。
后来有一天他怒了,问我是不是他技术真的很差?我说:“嗯!”
他开始把我翻来翻去的亲吻,跟煎鱼似的,还增加了一些柔情时刻,譬如干完温存一会儿,技术最突飞猛进的属手活儿,他手指很长,掌心有薄薄的茧,撸的时候灵活又控得住力道,只是我那时没想到,他灵活的手是玩刀、枪训练出来的。
秦岳朝和我愈渐亲密,我一时疏忽了岳夕,他绘画课临时停课,回家正撞见我和他哥哥在沙发上做没脸没皮的事。
岳夕的爆发是我始料未及的,他就像一颗忽然被引爆的炸弹,大哭大闹,像发疯似的责问我:为什么欺骗他的感情?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刻秦岳朝看向我的眼神,他信了岳夕的话,我是脚踏两条船的混球,是忘恩负义的坏蛋。
无论我怎么跟岳夕解释,他都歇斯底里不接受,他执着的认为我爱的人是他,至于他哥秦岳朝,我只是为了钱才巧言令色。秦岳朝拒绝见我,也不许我再见岳夕,这使我陷入无法挣脱的困境。
就在立秋那天,下着磅礴雷雨,岳夕联系我,让我去和他谈谈,我急忙从医院回镇上,他说他偷偷跑出来的,想找我陪他喝点酒,在学校的天台。
我冒雨赶去,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说很想我,我对他充满歉意,想起他素日对我无条件的帮助,便没有任何提防的喝了他递给我的啤酒。
我和他在风雨里轻飘飘的坐在栏杆上,我痛哭流涕,诉说着对秦岳朝的爱意和怨恨,他凭什么不信我?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我。
岳夕说:“因为他是我哥,他得听我的,我不让他喜欢你他就不能喜欢你,不然他就没有脸面见我爸。”
我听不懂,什么狗屁逻辑?一会儿哥哥弟弟,一会儿爸爸儿子,我只顾着大口灌酒。
“我好喜欢你,七七,我也很喜欢我哥,但是你们俩怎么能在一起呢?”
岳夕的手机一直在响,楼下聚集了一大堆人,我脑袋发懵,手脚无力,靠在他身上说对不起。
“我哥打电话来了……”岳夕翻开手机,开着免提。
“哥。”他喊。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急促,带着明显的慌张:“岳夕,不要动,哥哥马上就上去接你。”
是秦岳朝的声音,呵,原来他也会紧张。
岳夕抱着我跳下去的时候,我只听见手机里传来最后一声怒吼,秦岳朝说:“先救我弟弟!”
第31章
岳夕的两条腿都废了,连如厕都需要别人帮忙,我回忆起失忆前的种种,已经心灰意冷,鼻子流血止住后我把被子铺开打算睡觉,睡醒我就跟他们886了。秦岳朝无言的站在旁边,也不知在想什么,驰垣来敲门,喊他去帮忙,岳夕裤子脏了,不肯让别人碰,我从床上爬起来,说:“我去吧。”
驰垣大叫:“滚你妈的蛋。”
我给他比了个中指:“有本事你自己上别来喊人。他不喜欢你所以不让你碰,放弃吧。”
驰垣几乎要冲上来揍我,忠言逆耳,我能理解他的羞愤。秦岳朝把他拦住,也不准我去,拽着驰垣走了,还把房门从外面锁上。行,又关我,我走到窗户边,二楼,层间有一圈半米宽的围栏,我翻出去站在围栏上,离地面大概三米不到,我在跳和不跳之间来回摇摆,咽了口唾沫,又爬回了屋里,算了,何必跟自己赌气,窝回床上闷头睡觉。
秦岳朝这人真是没脸没皮,竟然好意思回来跟我睡一张床,我大半夜醒了一回,发现他贴背后把我搂着,顿时恶心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一把将他手臂撂开,使劲推他:“离我远点…”
秦岳朝睡意朦胧,收紧手臂抬起头问我:“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说:“你就是我的噩梦。”
他愣了一下,松开手。
我和他背对背躺着,却怎么都睡不着,过了好一会儿,秦岳朝开口:“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没有。”我果断拒绝。
“金毛也不要?”
我考虑了一下:“不要。”我接下来要如何赚钱养活自己都未可知,它还是不要跟着我比较好。我想了想又说:“你要是不想养它就找个靠谱的人接手,不要把它随便扔掉…要是你实在找不到,还是交给我,总之不要不管它。”
“嗯。”
我莫名的烦躁,明明应该冷酷无情的离开,头也不回和他一刀两断,可偏偏有许多算不清的帐。
秦岳朝:“你回去以后不要和岳夕联系,他情绪不稳定,我不希望你们又出事。”
我转过身去,有些恼怒:“你是不是以为跳楼是我的主意?我把你弟弟给害了?”
秦岳朝也转过来,皱着眉:“是。我误会你了,前两天心理医生才告诉我…”
我气得语无伦次,使劲跟他解释,我从来没喜欢过岳夕,我也没有吊他胃口,我是很穷,但我坦坦荡荡和他做朋友,要不是我奶奶突然生病,连钱都不会问他借。
秦岳朝被我歇斯底里的样子吓住了,直起身想抱我。
“滚开!”我跳下床:“别碰我,恶心。”
夏天很少有这么漆黑的夜,月亮完全被乌云遮盖住,我心底一丝光明也无,只有无尽的羞辱和愤怒,我想不明白我究竟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让秦岳朝不假思索的把“杀人犯”帽子扣在我头上。
“钱我会尽快还你。”我说。
秦岳朝站在床边,沉默半晌:“不着急,你先养好身体。”
“急,我急!我把钱还你就不欠你的了,不对,是不欠你们兄弟俩的了。”我捏住拳头,脑袋里一阵一阵的钝痛:“把钱还了…我不想再跟你们有任何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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