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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苹 (猫大夫)


  裴晏禹难受地摸了一把脸,起身走进卧室,说:“韩笠,我们要不要再谈一谈?”
  “谈什么?”韩笠从擦头发的毛巾下抬起眼睛,若无其事地问。
  裴晏禹被问得发堵,不由得迟疑了。难得韩笠不想提及杜唯秋,他还要主动往枪口上撞吗?
  “你要是太累,就算了。”裴晏禹放弃了。
  韩笠没有回答,继续低着头擦头发。
  裴晏禹看了他一会儿,见他始终没有再理会自己的意思,吁了口气,转身往浴室走。他自欺欺人地奢望,他们的关系能在一觉醒来回到原本的轨道上。
  没有想到,等裴晏禹洗完澡回到卧室,韩笠已经躺下并且关了灯。
  窗户上的雨水因着室内没有灯光,连轮廓也不见,只泛着若有似无的银光。
  裴晏禹想了想,选择打开床头的小灯,调至最暗。
  韩笠对着墙侧躺,身子蜷缩成一只虾米的模样。
  裴晏禹爬到他的背后,小声地叫他的名字。
  “干什么?”韩笠没有睡着,淡淡地问。
  他冷漠的态度让裴晏禹不知该如何是好,生怕他们今后只能这样相处了。裴晏禹难过极了,请求道:“韩笠,你别这样。好不好?”
  闻言,韩笠猛地翻过身,盯着裴晏禹的眼睛。
  裴晏禹微微一怔,愀然道:“你可以打我或者骂我,要么,讽刺我、笑话我都可以。但你别像现在这样……”他的话还没说完,余光里忽然注意到韩笠露在睡衣袖口外的手腕。
  韩笠发现他盯着自己的手腕看,低头看了一眼。
  看见腕上的疤痕,韩笠这才记起自己不久前经历过什么。他原以为那些都可以是上辈子的事情,自己也可以展开新的人生,可是他想不到新的人生比以前更荒谬。思及此,韩笠自嘲地笑了一笑。
  这笑容尚未变淡,裴晏禹的嘴唇忽然覆上来,生生地将他的唇角锁住。
  韩笠的脑袋瞬间空了,一反应过来立即从裴晏禹的臂弯里挣脱。他在挣扎中坐起,避开裴晏禹来势汹汹的吻,却挣不开裴晏禹的手臂。
  “干什么?”韩笠被逼到角落里,一时没有多余的空间,恼道,“裴晏禹,你疯了吗?”
  裴晏禹用劲按住他的肩膀,跨开腿,猛地把韩笠压在身下,回道:“我没疯。我想要你,现在就要。”
  韩笠头一次听见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呆了呆。
  不料裴晏禹竟趁这时扒掉盖在韩笠身上的被子,开始扯他的裤子。
  “裴晏禹!”韩笠急得险些蹬腿踢他,抓住他胡作非为的手,恶狠狠地瞪道,“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裴晏禹想挣开他的手却不能,瞪着发红的眼睛回视道:“我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早就说得清清楚楚了。你呢?”他抬起自己的手臂,把抓住他的韩笠也带进灯光照得到的范围里,“你当初为什么选择这些伤?不是为了跟我在一起吗?为什么要冷战?为什么要把我推开?还是你后悔了?如果你不后悔,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见鬼。”韩笠翻身将裴晏禹压在身下,把他的双手按在枕头上,逼视着他,咬牙切齿地说,“所以呢?你想和好,对吗?你骗了我这么长时间,难道你以为,凭你‘清清楚楚’的几句话,我就会心无芥蒂地放过你吗?”
  裴晏禹的心跳像是脱缰的野马踏出狂热的脚步,瞬也不瞬地看着韩笠的双眼,说:“那你别放过我。”
  闻言,韩笠的瞳孔倏尔收紧。
  “该死的。”他抓到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根皮带,将裴晏禹的两只手腕迅速地缠住、勒紧,狠声道,“信不信?你连万分之一都受不住。”
  手腕上传来热辣的疼痛,裴晏禹稍一动弹,辛辣的疼痛便更加明显。
  这或许就是韩笠所经受过的万分之一——为了他,想到这里,裴晏禹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蓦地腾起身体,吻住韩笠的嘴唇。


第67章 叠加的真伪-10
  韩笠惊愕了一秒,很快毫不留情地推开裴晏禹。
  他们凝视对方的目光焦灼而煎熬,韩笠在他开口以前跨出一条腿下床,捡起纸箱中的那卷胶带。
  见状,裴晏禹恐惧地瞪大了眼睛,忙问:“你要做什么?”
  韩笠不说话,扯出胶带不顾裴晏禹的反抗封住他的嘴巴。他俯身咬断胶带,像施以一个落在脸颊上的吻,灼热而浑浊。
  裴晏禹呼吸加急,难以获得更多的空气,不消片刻面庞已经通红。
  昏暗光线中的韩笠像是一个陌生却冷漠的恶徒,动作迅捷却狠辣,未知令裴晏禹不由得开始恐惧,抬腿反抗。
  韩笠哪里容得他反抗?很快,韩笠抱紧他乱蹬的双腿,与此同时迅速地扒掉他的裤子。
  “唔……唔……”这样的韩笠太陌生了,裴晏禹的心里直打鼓,挥起被束缚的双手朝韩笠打去。
  韩笠抓到落在床尾的另一根皮带,脸上忽而被裴晏禹下了一拳。他的面色一暗,不假思索地扬起皮带朝裴晏禹的身上抽下去。
  啪!
  火烧般的痛感从裴晏禹的腿上一闪而过,紧接着撕裂的疼痛感沿着毛孔渗入皮肤,裴晏禹痛得登时出了一身冷汗,回过神时韩笠已经用手中的皮带捆住他的两只脚踝。
  韩笠始终沉默着,裴晏禹全然猜不出韩笠下一步会做什么,在他爬到自己的面前时,恐惧得直摇头。
  韩笠眯了眯眼睛,捏住他的下巴,凝视着他的双眼。
  不知为何,看着这双眼睛,裴晏禹心中的恐惧竟然消失了。他想:这是他爱的人,他对他无所畏惧。
  思及此,裴晏禹变得平静许多,腿上的痛楚如同悄悄燃烧的火苗往四周散开,而他更像一只等待燃烧的稻草人。
  他不害怕。韩笠看得出来,裴晏禹不害怕。
  为什么?一个答案忽然闪现在韩笠的脑海里,看着裴晏禹眼睛里的自己,刁钻的愤怒迅速地笼罩韩笠的心头,蒙蔽他的眼睛。
  他狠狠地掐住裴晏禹的颈子,逼视着——他在看谁?当裴晏禹的眼睛里映着他的身影时,裴晏禹看的是谁?
  窗外忽而闪过一道闪电,照亮阴暗的房间。
  裴晏禹无法呼吸,仍盯着韩笠的眼睛不放。
  他这副毫不畏惧的样子,让那夜零星的记忆如飓风一般卷入韩笠的脑海里。
  韩笠想起来了,他想起那天——被宴会上的所有人轮奸的那天,自己想的人是谁。
  火车压在铁轨上的声音充斥了韩笠的大脑,哐啷、哐啷。
  这是要开往哪里的列车?
  它的前途是否一片光明?
  韩笠原以为那是终将开往花海的班次,所以要经过无数条阴暗潮湿的隧道,哪里料到隧道的尽头却是悬崖,车厢一节接一节地落进深渊里。
  哐啷、哐啷。
  韩笠抽着凉气,找出领带蒙住这双眼睛,不让裴晏禹再看别的人。
  看不见韩笠,裴晏禹呆住,慌忙地利用仅剩的感官感知。
  无垠的黑暗当中,他感到韩笠扯开他的睡衣,纽扣全迸落了,打在他的皮肤上。
  哐啷、哐啷。
  “你爱我?想跟我一辈子在一起?证明给我看。”韩笠把脱不掉的睡衣捆在裴晏禹的手臂上,发现裴晏禹的手腕因为挣扎已经被皮带勒出血痕,他古怪地笑了笑,“证明你爱的人是我。”
  湿滑的触感顺着磨破的伤口蔓延,裴晏禹知道那是韩笠的舌尖。他盲目地伸出手指,试图碰触韩笠的脸颊,反被他一把抓住往手背上翻,痛得裴晏禹只能生生地睁大眼睛,渗出的生理眼泪润湿领带,眼睑摩擦在布料上,同样刺痛难当。
  这是韩笠经受过的吗?他所说的“践行宴”上,或者他遇见过的那些人里,谁这样对待了他?
  恐惧和痛楚同时占据了裴晏禹的心头,可韩笠要他的证明。
  他该证明什么?
  极致的爱,抑或极致的热烈?
  是等同的吗?
  这是韩笠给他的考验,裴晏禹心知如此,可他听见胶带声,恐惧先一步弥漫他的心头。他吐不出一个字眼,只听见窗外风雨急骤。
  裴晏禹痛得浑身发抖,原本安分的双腿和双手又开始剧烈动弹起来。
  “还爱我吗?”韩笠凑近他的脸,幽幽地问。
  裴晏禹颤抖着抬起脸,汗水啪嗒啪嗒地从额上滑落,呜声应着。
  韩笠微微眯了眯眼睛,竟见他再度抬起双手,试图找到自己的面庞。见状,韩笠的心里咯噔了一声——还是渴望这张脸吗?
  被韩笠推翻的那刻,裴晏禹清楚地听见窗外传来轰隆的雷声。
  雨水惨淡地落在窗台上,时而因风吹动而显得骤急,时而格外安静,安静得仿佛全世界只剩下韩笠的呼吸声。
  他的呼吸在雨声的背后显得如此湍急,如同紧紧勒住裴晏禹的器具。
  没有器具,是伤口和痛苦,连同欲望,一同勒紧裴晏禹的出口。
  裴晏禹在韩笠的呼吸声中,终于领悟人有灵魂这件事。
  韩笠攥着他的灵魂,抓在手里,狠狠蹂躏。
  他没有四肢、没有百骸,身体的每一根神经如同线绳一样牵在韩笠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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