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聂星然误会了,以后都不跟他说话了怎么办,虽然让他站着看已经很满足了,但可以说话,当然说话更好。
他很喜欢聂星然的声音。
尤其是叫他名字的时候。
聂星然想起今天游戏的任务还没做完,他没有强迫症,但想起来了就会去做,又拿起手机,上游戏,随口说了句:“那你怎么不尴尬?”
上课铃声打响了,他们学校的铃声很好听,是一小段纯音乐,邢洲看着他,突然笑了下,聂星然有时候注意力的确不太集中,如果没边打开手机边跟他说话,他应该不会说这一句。
简直就像……
让他说出来一样。
明柯要回座位了,邢洲舔了下唇,凑近聂星然,低声带了点笑说:“我喜欢你啊。”
聂星然的手指顿了一下,抬起眼看他,这是这两天第一次正眼看他,邢洲按着心跳过快的胸口,笑了下,“我回去上课了。”
看起来很从容,但起身的时候动作太大,把明柯桌上的书都弄掉了,他蹲下捡,放上去又碰掉了。
聂星然勾着唇笑了声。
邢洲胡乱把书捡上去,这回没碰掉了,一眼不敢看聂星然,快步走出去,跟进来的语文老师撞了满怀,老师手里的手机书本全掉了。
聂星然笑的更愉快了,把手机扔到兜里,看着邢洲。
邢洲耳朵充血,特别红,他说了声抱歉,弯腰先捡起手机,“我、我中午去您办公室,看给您赔偿行吗?”
老师也很头疼,摆手,“慢点啊,撞倒人了怎么办?这都上课了还往外跑,急着上厕所啊。”
邢洲说不出话,胡乱点了点头,把手机给回老师,赶紧走。
终于出去了。
刚刚还说怎么都不会尴尬,现在就尴尬了。
明柯不知道情况,诶了声,“他干什么了?”
聂星然:“跟我表白。”
明柯:“?跟你表白,你笑成这样?”
聂星然啧了下,笑:“装淡定呢。”
明柯不是很懂,不过还是道:“第一次当面表白,紧张,能理解。”他翻了翻自己的桌上的书,都折了,“但是弄乱我的书就不行了。”
聂星然撑着下巴,模样懒散,眼里嘴角还有些笑意,“算了吧,你的书连名字都没写。”
明柯:“就是什么都没写才漂亮啊!”
语文老师在讲台上指道:“你再大声!再大声点!来来来,你上来,你讲,同学们鼓个掌,这节课明柯来给你们上。”
这位老师刚正不阿,不管谁谁的儿子女儿,上他的课不认真照骂,非常视金钱如粪土,不在意饭碗。
明柯站了起来,挥了挥手,“行,这节课我上啊,明老师教你们怎么学语文,不用太热烈啊。”
语文老师:“你给我坐下!”
明柯莞尔,“怎么又让坐了啊?”
闹哄哄的,聂星然转着笔看向窗外,上回跟明柯换了位,觉得靠着窗户挺好的,下课的时候就调转了一下桌子,他坐里面了。
外面操场上有两个班在上体育课,聂星然本来百无聊赖的视线在经过一个人时突然定了一下,又看回去。
是邢洲。
不是他厉害,从一百多人中一眼看到邢洲,是因为就他一个人跑最后面,跟倒数第二还拉开了二十米距离。
聂星然嗤了声,“弱鸡。”
这体质,连他好都没吧。
到底怎么分化成alpha的。
这样的alpha,连标记omega都做不到。
这节下课的时候,聂星然拿了张试卷做,快期中考了。
十分钟,做完了选择题,铃声打响的时候他才注意到邢洲没来找他。
明柯手速飞快跟小女朋友聊天,“我还以为他永远不要脸呢,原来告白完了也会不好意思啊,都不敢来找你了。”
刚说完,聂星然拍了一下他。
明柯手一抖,手机掉地上了,他一脸懵,“干吗?”
邢洲一身汗从后门跑了进来,往聂星然旁边的墙上靠了下,怕老师进来,又蹲下了,笑了笑,“帮老师捡球,来迟了。”
聂星然舒适般眯了眯眼,嘴上漫不经心道:“你就跑过来说这一句话?来不来关我什么事。”
明柯皱了皱眉,“谁没喷气味阻隔剂?”
他离得近,也闻到邢洲的信息素了。
邢洲下意识往后面躲了下,“我这就走了。”
聂星然轻轻踩了下他的大腿,啧,“下回没时间就别来了。”
邢洲笑,“不是,我……”
聂星然顺势倾身,靠近他,“说什么?”
老师进来了。
邢洲几乎用气音道:“我不来,怕你以为是我不敢来啊。”
聂星然显然没认真听,他全部注意都集中在邢洲后脖颈腺体处散发出来的信息素了。
很香。
还有点很淡的甜。
其实不浓,前后桌的alpha都没闻到,只有离得近的明柯有一点感觉。
出大汗了也才这种程度……
聂星然一边闻一边垂着眼在心里又说了句弱鸡。
邢洲:“我走了?”
聂星然掀起眼皮,“走啊。”
邢洲笑意很深,左眼瞳孔里的胎记好像都活了,“你看起来想让我再待一会儿。”
聂星然直起身,“滚吧。”
“下课不用来了。”
“你要翘课啊?”
“……嗯。”
聂星然看了眼背着身写板书的老师,踢了踢他,“快滚。”
邢洲喉咙有些痒,很想握住他的脚踝,再表白一次。
他上节课那样,只是业务不熟练,多说几次,就提升了。
聂星然:“再不走就一节课蹲这里吧。”
邢洲笑着很轻声地说:“现在走。”
作者有话要说: 喵!
鞠躬,爱大家。
第11章
周六是明柯生日,他打算叫上所有人,通宵玩个够,聂星然不想去,又吵又臭,明柯喝多了还发酒疯,不打一顿不老实,明柯跟他打商量,“吃完蛋糕就走,行不?”
聂星然皱眉,“不去。”
明柯好说歹说,“我们好这么多年了,我生日你得去啊,就吃个蛋糕,吃完我让人送你走都行,嫌臭把邢洲也带上,就两个小时,十二点就吃蛋糕了。”
聂星然拍开他的手,“谁他妈跟你好这么多年了?”
明柯:“行不行行不行?”
聂星然被缠的烦,“行,你去问邢洲,他同意去了我就去。”
明柯嘿嘿,打了个响指,“这还用问,你去他肯定也去啊。”
聂星然:“我是说他去,我才去。”
明柯还是很愉快,给邢洲发信息,“他肯定去,你放心。”
聂星然转着手机,头也不抬,“你知道?”
明柯晃了晃手机,界面是跟邢洲的短信界面:
-好。
聂星然不爽地啧了声,“他干什么同意,去了也没一个认识的人。”
明柯:“这你就不懂了,明后两天都放假,他受得了两天都不见你?现在叫他去生日聚会,肯定乐意啊。”
聂星然:“你又没说我去不去。”
明柯得意地挑了下聂星然的下巴,“默认你去的啊,宝贝。”
聂星然重重地踢了脚明柯,“再敢叫一次抽死你,娘炮。”
明柯骚的跟要开屏了一样,一放学就回宿舍换了套衣服,还喷香水,他聊了一个月的女朋友今晚也要来找他,特漂亮。
校花。
聂星然靠在走廊的围墙上不想进去,明柯人走了,骚包的香水和信息素味还在里面没散,邢洲递给他一包鱿鱼丝,“吃不吃啊?”
“撕开。”聂星然手一撑,坐到了台上面,这里是五楼,邢洲吓得心脏揪了下,下意识张开手虚护住他,鱿鱼丝都吓掉地上了。
“危险!”
聂星然轻踢了下他的腿,“滚开,掉不下去。”
邢洲依旧张着手,皱眉有些急道:“太高了,还是下来吧,不安全。”
聂星然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嗤笑,“听说顶级的alpha,从五楼跳下去都没事。”
邢洲:“是啊,但我太弱了,还恐高。”
聂星然抬了抬下巴,“鱿鱼丝。”
邢洲真的很不放心,犹豫了一会儿,拽住聂星然的裤子慢慢弯腰捡,好像这样拽着点布料就有安全感一样。
聂星然浑不在意,侧过头看远处的世界。
邢洲捡起来后要撕开,得两只手,他不敢松开聂星然的裤子,用牙又有点脏。
“戴一次性手套。”
邢洲坚持地用嘴撕开了鱿鱼丝,用嘴戴上手套,全程没有松开那只手。
聂星然懒得理他,“喂我吃。”
因为他这个坐的太吓人了,邢洲都没能心跳加快起来,认真又谨慎地把一包鱿鱼丝喂完了,轻声道:“好了吧,下来吧。”
聂星然吃饱喝足,风吹得舒服,闻着也香,心情不错,想欺负邢洲玩。
“不下,你也坐上来。”
邢洲摇头,“不行。”
聂星然眼一眯,“为什么不行?”前段时间明柯的一个小弟沉迷言情剧,在他们班看,有句台词他差点就顺嘴说出来了。
把自己逗乐了,压下嘴角,继续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