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哥,竟然骂人。
祁哥竟然会骂人!
祁慎被他看得烦,拧眉问:“看什么?我去抽根烟,不行?”
关越摇头又点头,把祁慎弄得莫名其妙。
“看着我做什么?”祁慎问。
“祁哥,说鸡不说巴,文明你我他。”关越正儿八经的说。
祁慎:“……”
想什么呢祁慎,这种没脑子、没开窍的小崽子哪里会发现你的谎。
他叹了口气,放开了关越的领子,将发下来的卷子往抽屉里一放,拿出新的资料准备来写一节课。
但关越这个阴魂不散的小崽子又凑了过来:“祁哥,那你不去厕所,去天台干嘛不叫我一起啊?我不抽烟,但我可以跟你看着人,不叫别个看见你抽烟啊!”
学校里是禁止学生抽烟的。
高二的年级主任严抓抽烟的学生,看见了那是得写检讨,念检讨,罚打扫一条龙服务的。
祁慎含糊的嗯了声:“下次叫你。”
得到肯定答复的关越喜滋滋的坐好。
他准备用最后一节晚自习,打吃鸡,趁着何女士不注意,将关斐给他买的微型耳机往右耳里一塞,悄咪咪的点开游戏,进行匹配。
游戏开始没一半儿,蒋凭意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关越没准备搭理,那狗娘养的渣男无非就是跟他约架。
但在关越继续游戏的时候,一声响亮的报告让他手一抖,没得人头就算了,还暴露了位置,被人一枪爆头。
“操!”关越骂了一声。
他抬头看过去,想知道哪个王八蛋这么找锤。
结果竟然和捂着肚子走进来的蒋凭意对上了视线。
蒋凭意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不等关越回瞪蒋凭意,蒋凭意已经在他自个的位置上坐好了。
因为他捂着肚子,何女士以为他身体不舒服,还特意过去问他身体情况。
关越脸的皱起来了。
这个蒋凭意,搞什么?
又联想到刚才的消息,关越点开了微信,看到蒋凭意给自己发了个录音文件。
关越戴着耳机在,他直接打开听。
滋滋滋的电流声传进耳朵,大概过来十几秒才听到声音。
“你来了啊?”蒋凭意说。
“嗯。”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关越也听出来那是祁慎的声音。
关越一顿,蒋凭意是什么意思?
关越没时间想明白,录音里的声音仍旧继续。
“在此之前,我想向你问个明白,”蒋凭意说,“就是那天在酒吧,咱们碰上的那天晚上,你说我们不是男朋友关系,意思是否定那个晚上吗?”
祁慎可能叼着烟,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你没脑子吗?风花雪月是个什么地方,你不知道?”
蒋凭意呵的笑了一声:“你说得对,约/炮的地儿而已……行吧,我明白了,是我自作多情了,要打你就动手吧。”
关越:“!”
约/炮!
祁哥跟蒋凭意在‘风花雪月’酒吧约炮了的!
关越觉得心里安了个语音炸弹。
约/炮这个词,就是爆/炸信号。
嘭得一声炸开,整个人都被烧起来了。
他目光似刀,怒视蒋凭意的后脑勺,恨不得把蒋凭意当个西瓜给切了。
王八蛋!为了和祁哥在一起,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
祁慎想,上辈子指不定也是这样骗了祁哥的身,骗了祁哥的心,然后渣了祁哥!
第9章
关越是非常生气的。
气到下晚自习回去的路上,他手指在手机上摁得飞快,屏幕都要给他摁裂。
-蒋尽欢,你怎么还没过来!?
-???哥们,你知道距离你跟我说,让我转学才多久吗?教育局局长不是我爹,也不是我亲戚啊!
-我管你这么多,我现在已经遏制不住抽死蒋凭意的洪荒之力了。
-……我尽量,主要是你还让我带个人,这太难了你知道吗?太难了。
-你再不来你妈棺材板盖不住了。
“你给谁发消息?”祁慎一把拽过差点撞到电梯门的关越,不怎么高兴的问。
进了电梯,没信号了。
关越刚好收到了下个星期的答复,心情算不错的将手机塞回兜里,然后给祁慎说:“就以前一个初中的,他说他下星期转学到咱们学校来。”
祁慎摁楼层的手顿了一下,余光瞥见关越愉悦的表情,脑子里回放着初中和他们玩得比较好的同学。
“原本哪个学校的?”祁慎问。
关越想了一下,实在不记得蒋尽欢高中是哪个学校了。
他很诚实的告诉祁慎:“不晓得。”
原本暗戳戳想问对方名字的祁慎,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咽了回去。
他心情松快了一些。
在电梯叮得一声响起时,祁慎大步流星的走出去,语气稍显轻松的跟关越说:“那等他转学过来了,你介绍我认识。”
关越脚步一顿。
把蒋尽欢介绍给祁哥认识?
关越有点犹豫,虽然蒋尽欢将他拉入歧途,但他还是觉得蒋尽欢挺好的,是个好哥们儿。
而且现在他打算跟蒋尽欢沆瀣一气,整死蒋凭意那个渣男。
这种时候,带蒋尽欢到祁哥面前挨打……
祁慎心一沉,转过头来问:“是女朋友?”
关越立马摇头否认:“不不不。是男的。”
“男,朋友?”祁慎反手摸这颈后腺体,食指狠狠的摁在银片上,告诫自己若是……就更要见了!
谁他妈有胆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叼走他养的小崽子。
关越反应特别大:“当然不是了!他那种人……噫,比祁哥做我男朋友还令人难以想像。”
虽然不是男朋友关系,祁慎也不怎么愉快。
他差点就忍不住问,我做你男朋友难以想象吗?
理智摁住了这个不符合当下时机的问话,脱口而出的话变成了:“你小学不是已经毕业了吗?”
“啊?”关越懵懂疑惑。
“还怕我见了他,抢走你这个朋友?”祁慎语气带着几分讽刺,故意激关越。
关越没听出来,以为他祁哥在开玩笑。
“我不怕这个……哎,算了,祁哥你要见的话,我让他请咱们吃烧烤。”关越想着以后免不得和蒋尽欢走得近,他又立志与祁哥同进同出,蒋尽欢早晚都是得跟祁哥碰面的。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关越心想,我尽量充当缓和剂,说不定蒋尽欢挨打挨着挨着,祁哥就把他当自己人了,从而对蒋凭意同仇敌忾呢!
远在青山区的蒋尽欢正跟他新交不久的朋友秦小赐讲话,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个喷嚏,鼻涕都喷出来了。
秦小赐问:“感冒了?”
蒋尽欢揉了揉鼻子:“没有啊……可能走廊风太大了,咱们都楼梯间说。”
“行。”
*
深夜。
关越又在房间寂静后半个小时,爬起来,跪坐在床上,小声喊:“祁哥,祁哥……你睡了吗?祁哥?”
没有人回答他。
关越想应该是睡着了。
关越假装躺着,睡梦中打拳,将祁慎推翻了身。
在祁慎翻身,又一次确定祁慎还睡着后,关越打开手机电筒,对着祁慎后脖子腺体拍了张照。
发给罗子铭后问:“这个牙印还在哎,标记还算在吧?我应该不用咬了吧?”
深更半夜依旧不睡觉的罗子铭:“不!你得咬!你之前不是说你祁哥发现你半夜三更咬他吗?”
“……”关越有点尴尬,“我反应过来了,我打了补丁,祁哥以为我梦游啃鸭脖子呢!就是不知道以后找什么借口。”
罗子铭循循渐进:“找什么借口啊?还需要什么借口啊!你继续咬,把你抓个正着你就是梦游啃鸭脖,没有抓到你,只看见伤口那就是伤口没好。”
关越一拍大腿,似恍然大悟。
对啊!他天天偷偷摸摸的咬,祁哥知道了他就是在梦游,不知道就是因为伤口没好。
通过罗子铭的开解,引导,关越又压着祁慎,咬了一口祁慎的腺体。
甜心巧克力味。
好吃的不得了。
这一回关越忍住没吮,祁慎也没醒过来。
关越喜滋滋的拍了张咬好了的照片给罗子铭。
罗子铭大肆表扬了关越,且动之以情:“阿慎有你这个好兄弟,真是他的福气!你太好的,越越,你真的太好!为了你祁哥,牺牲自己。”
关越有点儿不好意思,他没敢告诉罗子铭自己还挺馋甜心巧克力味的。
他只说:“哎!我没牺牲什么,只要祁哥身体好,我跟他换胃都行!”
罗子铭:“……”
他蛮想问问关越是不是对胃,尤其是祁的胃有错误的认知。
但还没能问出口,关越跟他说了晚安,睡觉去了。
罗子铭独守空房,对月叹气。
想了许久,他给祁慎发了一条消息。
-侄子哎!小叔父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把握了!
第二日清晨,正在刷牙的祁慎看到这条消息,特别没有叔侄爱的回了一句:“独守空闺,信息素失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