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紧紧绷着唇不肯开口,却顶不住他刻意的折磨,难以自禁地仰起头发出了带着哭音的呻吟。沈流清楚秦穆在性事里的忍耐度,慢慢缓了下来,扯掉了那块碍事的眼罩,吻了吻他湿漉漉的眼睛。
秦穆失神地靠在墙上,眼尾泛红,睫毛沾满了细密的泪。此刻的他满身狼狈,双腿大张,淫靡的后穴里还插着性器,偾张的性器被卡在根部的禁制紧紧勒着。宛如画上被恶魔亵渎,沾染上了不洁之欲的大天使。
“想解开吗?”沈流抚弄着秦穆的性器说,“求我。”像是诱骗,又像是欺哄。
秦穆窘迫地回避了视线艰难道:“求您……让我射……”
“看着我再说一遍。”他喜欢看他这个样子,手上动作更重。
秦穆眼里起了粼粼水色,难耐道:“求您,让我射……”
沈流像山林里趁雾而出夺人魂魄的精怪,低声蛊惑:“说你属于我。”
秦穆已然受不住了,垂下眼睫驯服地顺从:“……我属于您,主人。”
那人却贪婪地得寸进尺:“说你爱我。”
听到这句秦穆目光颤了颤,紧紧抿着唇不语。沈流不轻不重地在他的性器顶端刮蹭玩弄,眯着眼警告道:“不听话等会儿可不好受。”
秦穆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眼尾愈加红了。他绝望地闭了闭眼,像是英勇就义般挺身凑上来,在沈流唇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亲。
这算是回答吗?
男人顿了顿,继而笑了起来,在秦穆臀上重重掴了一记:“这么不象话,该不该打屁股?”他解开手铐,拦腰将人抱着扔在那张大床上。即刻覆身上去,一面压着他深吻,一面打开了那只锁精环。
“我允许之前不许射。”
命令还未听清,唇舌又纠缠在了一处。口腔被侵入的同时后穴也再度被占据。沈流挺腰大动,利刃般破开湿软的肠道,这回不往深处去,反而加快频率浅插起来。
这弄法对腺体的挤压更强烈,快感像烟火一样直冲大脑炸裂成一片。秦穆的身体彻底失守,在口舌津液的纠缠中呜咽起来,绷紧身体蜷起脚趾,控制不住地射了出来。后穴甬道因为高潮而绞得更紧,仿佛小嘴般殷勤地吮吸着里面的肉棒,刺激得让沈流觉得灵魂都快飘起来了,忍不住低喘着释放。
没顶的欲望得到满足的一刻,所有芥蒂隔阂都消失不见了,灵与肉彼此相通,感知到了真实的情意。
高潮的余韵像海浪拍打沙滩般漫过两具相拥的肉体,一层一层消退。两人都没动,甚至没有人先开口打破这沉默。因为他们心里清楚,今夜两人心照不宣的一场荒唐,此后不会再有了。借着游戏放纵欢愉的肉欲、欲盖弥彰的情话、不经意吐露的真心,全都会湮灭在朝阳初生的光芒里。当赤裸的身躯重复衣履,他们穿上的还有身份、地位和距离。参商归位,斗转星移,这壶烧喉烈酒的情意终会熬成寡淡无味的水,用来泡两盏名为君子之交的茶。
与君相见欢,只怪月与星。
漫漫荒唐夜,何人动心旌?
房间里一片安静,只有床头的小闹钟发出轻微的滴答声。秦穆的腿压得有些麻,忍不住稍稍动了动。沈流在他后腰上摸了一把:“还想要?”
秦穆的表情僵了僵,木着脸道:“你还行?”
沈流将套子丢进垃圾桶,敞开腿坐在床边含笑道:“为人民服务,我怎么能不行?”
秦穆坐起身,拿眼角睨他:“这么大年纪了,当心点儿身体。”说完想起身找烟,谁知刚才折腾得狠了,双腿酸软得几乎用不上力,重心一歪又坐回床上。
沈流笑出了声,拿话怼他:“你年纪也不小了,当心点儿。”
秦穆红了耳根。
“要什么?”男人问。
“烟。”
沈流去衣帽架上将他兜里的烟摸出来,叼在自己唇边点着了,递过去:“就一根,抽多了对身体不好,咱们这个年纪要惜命。”
这个年纪梗是过不去了。
秦穆懒得搭理他,接过来抽了一口,感悟:事后烟果然挺爽的。
“一起洗?”沈流热情相邀。
秦穆瞥见他下腹的那片粘腻,偏过脸道:“你先。”
“好。”沈流笑笑,先进了浴室。
秦穆靠在床头抽烟,刚才被欲望冲昏了的头脑开始在贤者时间大刷存在感,马后炮地深入思考起来。
就这么做了,今后该怎么办?
该把这个人放在什么位置?
沈流到底怎么想的?
这案子他打算怎么解决?
烟燃到了末尾,也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闷闷地打算再点一支,想起沈流刚才的话又停住了,无奈地叹口气,对着床头柜上的台灯出神。
片刻,注意力被旁边那只小闹钟吸引了过去。
许多dom都会在调教室里放置计时器或是有声音的钟表,一方面可以用来在惩罚时计数和数秒,一方面可以方便估算时间。沈流这只却是很老旧的铜制闹钟。
秦穆认得,是他们用过的。
在亭云镇。
第27章
年轻时的沈流很高调,是K大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而他对待感情却很低调,除了少数几个知情人之外,从未对外提起过与秦穆的关系,也从不在人前秀恩爱。
这么做不是刻意要隐瞒什么。
沈流虽然看起来平易近人,其实骨子里有股俾睨众生的傲慢。像是懒洋洋趴在石头上晒太阳的雄狮,漫不经心地由着食草动物在眼前蹦跶,受到挑衅的时候才会张开獠牙,露出霸道的野劲来。
这样的人是不在乎别人眼光的。
秦穆知道,沈流的低调处理是为了保护他。
大环境对同性恋还不足够宽容,很多人一提起就会脱口而出“恶心”,即便是在文化相对包容的大学校园里,也不乏对同性恋者的敌意。沈流不怕这些,却怕秦穆受到影响。他知道秦穆吃过的苦,受过的罪,一路走来的不容易,不想再让他遭冷眼、受责难、搁在心里默默难受,所以用坚硬的壳严严实实将他包裹起来,让秦穆像只寄居蟹般安然地待在安全又妥帖的小世界里。
秦穆亦对沈流爱得死心塌地,套上西装就能去上帝前面发誓此生不离不弃。但他有时会刻意将感情收敛起来,不想让沈流觉得有压力和负担。每个人在所爱面前都会患得患失,更何况秦穆性格里还潜伏着幼时埋下的自卑。尽管他努力克制调整,却还是忍不住去假想——如果有一天沈流不爱他了该怎么办。他信仰爱情的自由,不愿意给两人的关系套上枷锁,但他不知道真到了分开的时候能不能体面地放手和祝福,毕竟这太难了。
秦穆的担心没有发生,沈流与他携手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两人的感情如埋在树下的酒一般,变得愈加纯粹醇厚。他们习惯性地相互牵挂,彼此照顾,有时无需说话,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心领神会。飞燕戏称两人是“提前步入老夫老夫时期”。两位“老夫”之间还有许多不可说的小情趣,将细水长流的生活过出浪漫激荡的诗意来。
转眼沈流大四了,来到了人生的又一个十字路口。他考虑再三决定留下来保送K大的研究生。秦穆得知消息高兴坏了,晚上抱着沈流唠唠叨叨地畅想未来,被沈流狠狠折腾了两回才累睡着了。
就在这艘爱情的小舟朝着希冀破浪前行时,风里却传来了异样的气息。
那年春节沈流回了趟家,快开学才回来,之后电话变得多了起来。秦穆发现他有时接电话会刻意避开自己。有次秦穆去收衣服,听到沈流在阳台上捏着手机与人争执,口气硬冷得吓人。他担忧他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沈流却三言两语将话题带偏了。
秦穆百分百地信任着他,觉得既然他闭口不提,说明有能力妥善处理,自己不该刨根究底。但他们相处了这么久,能看出彼此细微的情绪变化,秦穆察觉到了沈流极力压抑着的焦虑。他旁敲侧击地向爱人剖白,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愿意同担共赴,然而沈流还是什么也没说。
不仅如此,他还失踪了。
那晚两人约好在图书馆见面,可沈流迟迟没来,打过去提示手机关机。秦穆越等心越慌,匆匆跑回家,房子里空无一人。
沈流整夜未归,秦穆一夜没睡。他通过学籍登记上的号码联系上了沈流的家人,对方冷冰冰地说沈流回家了,身体不舒服不方便接电话就挂断了。没过两天从教务处传来消息——沈流请了一个月的病假。这事太过蹊跷,秦穆不知道为什么沈流会不告而别,一面安慰自己他回家了,肯定是安全的,一面又担心他是不是真的生了什么重病,甚至生出了飞去J城找人的想法,却发现学生登记本上的“J城吴山区望海路512号”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地址。
沈流就这样从秦穆的世界里消失了。
那段时间秦穆就像是失了魂魄一样,噩梦连连,心焦忧虑,整夜无法入睡,像期盼过年的孩子一样倒数着时间。然而病假期限到了,人还没回来。再联系那个号码,却怎么也打不通了。无底洞般的等待让秦穆在一个半个月里暴瘦了十斤。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丢进了旷野,四下皆是荒芜,找不到出路,看不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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