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一个多月的男人根本控制不住情欲,尤其是在清早。高诚捏着高亦其的手腕,蛮横地将人压在身下,就着温热的汁水来回捣弄。高亦其的身子敏感,更何况长时间没有经历情事,高诚还没伸手去揉,他就被捣得汁水连连,敞着双腿哭嚎。
“就知道你还是想我的。”男人眼底弥漫起一点猩红,“宝贝儿,别咬那么紧。”
言罢,伸手按住高亦其平坦的小腹,着迷地抚摸纤细的腰身,然后抽插得更加疯狂,粗长的性器带出大滩粘稠的汁水,男人握住高亦其精致的欲根,不许他射,却又时不时轻柔地按压敏感的花核。
高亦其眼前炸裂开一团又一团的白光,他实在是太怀念和先生亲热的感觉了,那种被对方完全掌握的羞耻感正在疯狂蚕食他的理智。
理智和情欲的交锋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在被允许射精的刹那,高亦其呜咽着趴在地毯上,颤抖着分开双腿。高诚结实的臂膀顺势揽住他的腰,把人带进怀里,掰开臀瓣,咬牙抽插。
高亦其恍恍惚惚地坐在高诚怀里,汁水顺着穴口喷涌而出,敏感的身体因为激烈的情事弥漫起欲望的红潮。
“小家伙,要不要哥哥射给你?”高诚也有些气息不稳,紧紧搂着高亦其,插得又急切又凶狠,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吞咽入腹。
高亦其一阵痉挛,射得如同失禁,青白的唇动了动,吐出一个字:“哥。”
高诚的动作猛地一僵,继而不管不顾地将他压在身下,狠狠地挺动了两下:“对,现在干你的是你的亲哥。”
“哥……”高亦其含泪攥住被角,“哥!”
可高诚越听越兴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反抱在怀里插。情欲长久得不到发泄,现在有了宣泄的途径便一发不可收拾,男人只想将弟弟禁锢在身边,一遍一遍抚摸柔软的穴口,一次又一次捅开湿滑的穴道,最后把肚子射大,让他含着精水哭着喊自己的名字。
灭顶的快感在高亦其的身体里炸裂,他不知道自己喊了多少声“哥”,最后痛楚消失了,只剩挥之不去,蚀骨的欢愉,他心甘情愿地倒在高诚的怀里,由着男人按压小小的圆粒,继而一次又一次淫荡地高潮,直到意识昏沉,喷涌而来的液体终于结束了这场荒唐的情事。
高亦其小腹隆起,呆呆地趴在地毯上,腿根红痕遍布,高诚正俯身地亲吻着他的胸口,神情与方才的凶狠判若两人。
“小家伙,你终于肯和我亲近了。”男人的激动溢于言表,“不愿说话不要紧,你……你再让我抱一会儿。”
说完,将高亦其紧紧拥在怀里,力气大到他喘不上来气。
“太好了,”高诚完全忘了他是挣脱不开才落入情网的,着迷地亲吻弟弟的后颈,“宝贝儿,我爱你。”
“我爱你……”
原先不屑于说,也拉不下脸说的情话说出口以后,竟然丝毫不觉得难堪,高诚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将高亦其圈在怀里,亲吻如雨点落在他疲惫的眉眼边。
而高亦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在听见“我爱你”字时,猛地睁开眼睛,又猝然闭上,所以高诚没有发现弟弟眼里讥讽的笑意。
第35章
爱?
高亦其不怀疑高诚的爱,他只是觉得现在的自己最不需要的就是爱情。
信任都没有了,要爱何用?
两天后,天气渐暖,高诚带高亦其出门散心。
他身体不好,依旧套着厚厚的外套,脖子上也围着羊毛围巾,半张瘦削的脸被遮住,只露出双毫无波澜的眼睛,跟在男人身后慢吞吞地走。高诚带高亦其来赴晚宴,本着让他散心的想法,近乎讨好地牵着弟弟的手。
高诚有点明白自己失忆时高亦其的想法了,面前仍旧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的人,可有什么不一样了。
那个不谙世事的高亦其彻彻底底消失在了一次又一次的变故里。
这回的晚宴摆在百乐门,热闹,有排场,是开春以来没了崔家后生意人的第一场聚会,来的竟然有许多熟面孔,高亦其在人群中看见了梅二小姐,对方对上他的目光,颇为忌惮地移开了视线。
高亦其的手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怎么了?”高诚瞬间察觉,“觉得吵咱们就走。”
如今的“高先生”比高亦其刚认识的时候还要令人生畏,倘若真的进场就离开,也没有人敢说三道四。高亦其淡淡地扫了高诚一眼,摇了摇头。
“陈叔,我带小家伙先进去,若是有人找我,你给我都拦住。”高诚见状,连忙嘱咐老管家,“千万别放进来。”
陈叔低声应了,态度比高亦其刚受伤时缓和许多,毕竟是看着高诚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地位的,知道其间的艰辛,也明白在码头上的一枪避无可避,有时还自责当时若是来得快些,小少爷就不用受苦。
而高诚已经牵着高亦其的手走进了百乐门,人声鼎沸的舞池里安静一瞬,各式各样的目光汇聚到高亦其身上,换了以前,他肯定躲在先生身后羞涩地笑笑,如今他却毫无察觉一般默默往前走,平静的目光在在场众人身上轻轻扫过。
“这就是那个占了崔家生意的人?”
“怎么跟高先生长得有些像?”
“眼神也像。”
……
窃窃私语传入了高亦其的耳中,他在穿过舞池前,勾起唇角:“哥。”
高诚浑身一震,低头望进那双满是讥讽的眼睛,竟然想起他被插得浑身发软时怨恨的呼唤,浑身的血液都汇聚到了一处,恨不能直接将高亦其按在椅子上办了。
当真是神奇,起初明明怕得要死,生怕他俩真的成了兄弟,现在却盼着高亦其喊声“哥”,高诚都要被自己气笑了。
活该高亦其生气。
他该。
高诚带着高亦其去了二楼的包厢,坐在屋里,能通过突出墙面的阳台直接看见一楼正中央的舞池。男人进屋以后,四处看了看,发觉两边的包厢并没有人,颇为满意,刚想叫高亦其也来看看,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高亦其的手滑进男人的口袋,掏出一包烟递了过去。
“小家伙?”高诚诧异地接过。
“想抽就抽。”
“小家伙我……”
“你不抽,我抽。”他嫌高诚话多,蹙眉要抢。
高诚哪里敢让高亦其抽烟,当即点燃一根叼在嘴里,怕烟味呛着他,又不敢真的吸,当真是痛苦到了极点。高亦其冷眼瞧了半晌,终是抿唇笑了,伸手将男人嘴里的烟抢走,按灭在栏杆边,在红木上留下一块烧焦的印记。
高诚被他搞得忐忑不安,捏着烟盒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高亦其却早已懒得管高诚,自己走到屋内的躺椅上合衣休息。
隔着厚重的外衣,依稀能看出高亦其瘦削的腰线,高诚心痒难耐,走过去摸了摸弟弟的脸。
高亦其张嘴就将滑到唇边的手指咬住,舌尖轻轻一卷,满满都是尼古丁的香味。
湿滑的触感勾得高诚咽了口口水:“小家伙?”
高亦其松开牙关,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高诚哪里还能忍得住,当即扑上去撕扯他身上的衣服,高亦其躺在躺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等高诚将他的裤子扒下来,忽然说:“我不想要。”
“小……小家伙。”他把“小兔崽子”四个字咽回去,咬牙切齿,“你存心折腾我。”
言罢,将高亦其的手按到胯间,就着他的手烦躁地揉,直揉到舞池里换了不知道多少首曲子,才喘着粗气泻出来。高亦其的睫毛抖了抖,因为浓重的味道不耐烦地转开头,高诚却硬是凑过去,胡乱亲吻他的嘴唇。
“你就是……想看我这样是不是?”男人自嘲地笑笑,“别当哥哥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想让我不痛快。”
高亦其垂下的眼帘抖了抖,他的确想看高诚不痛快,想看他求而不得,因为他心里还有挥之不去的怨气。
“得了,哥哥不痛快都是因为你。”高诚用帕子将手擦了,耐心地替高亦其将衣服穿好,“有没有开心点?”
高亦其不说话,推开高诚去看阳台下跳舞的男男女女。
他不言不语,高诚也不生气,自顾自地将椅子搬过去:“别站着,坐着看。”
高亦其甩了甩发酸的手腕,当真坐了,只是他个子矮,坐下去什么也看不见,高诚连忙把弟弟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这下子倒是能看见点东西了。
可惜高亦其对跳舞一点兴趣都没有,不消片刻,转身跨坐在高诚腰间,盯着熟悉的眉眼微微蹙眉。
高诚的喉结狠狠地滚动了一下。
他瞧见,冷笑:“你如今见我,只想着那档子事儿?”
“我何时见你,想的都是那档子事儿。”高诚厚着脸皮贴过去,“小家伙,让我死在你身上都行。”
高亦其又是冷笑:“那你以后别碰我。”
他原本以为男人会胡搅蛮缠,谁料高诚闻言竟仅仅是抿了唇,继而欣然应允:“好。”
“好?”
“你说什么都好。”
高亦其没了话说,扭头继续去看舞池中跳舞的人群,但是看了没几眼,下巴就被高诚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