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拿身份证刷到什么时候?”
李彧,“……”
他尴尬地换了张卡,“太紧张了…太紧张了…”
李彧确实很紧张,房门被刷开的一瞬间,我都能看见李彧按压门把的手在轻轻颤抖。
他把我压着进了门,一进门就覆身亲了上来。我的背抵在墙上,李彧的手垫在我脑后,直接砸亮了浴室间的开关。激烈的口沫交换,唇舌搅拌发出响亮的水声,让人眼花耳热。
室内开了中央空调,温度却陡然增升,李彧的手顺着我的脊椎骨一路往下,握住了腰,摩挲两下就要钻进衣摆。
我一把按住他的手,“还没洗澡。”
李彧的眼神又狠又欲,“我等不了。”
我说,“不卫生,我们在花骨朵里面钻来钻去,万一有细菌怎么办?”
李彧的喉头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权衡了好几秒才说,“那好吧,我们一起……”
“不行!”我警告地盯着他,“你肯定会控制不住,我不要在浴室!”
李彧妥协地低下高贵的头颅,丧丧地站到一旁,“那你去吧。”
我说,“你先,然后我洗澡的时候你可以慢慢做心理建设。”
李彧觉得我言之有理,转头便往浴室里扎。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我忐忑地往房间里面挪,坐在床沿上给自己的心房建设万里长城……
我感觉我才搭了块砖,李彧就水灵灵地出来了,他还不知廉耻地只在腰上围了根毛巾,他就是在刻意诱惑我!
我别过头,匆匆溜进浴室,路过李彧旁边时,他的手动了动,有一瞬间我以为要被他中途拎回去。
还好李彧只是抬手捂住了嘴。
我奇怪地回头看他,“怎么,你要来段B-box?”
“……”李彧,“我是怕我流鼻血,你快点去!”
我在浴室洗了个干净,里里外外…没错,就是那个羞耻的里里和外外。
我一直洗到李彧在外面挠玻璃,才慢吞吞地踱出去,出门就被守株待兔的李彧拉到了床边。
李彧猴急地压上来,我的拖鞋直接被甩出去一只。头下垫着软绵绵的被子,李彧撑在我上方作势要来扯我浴巾。
“等一下,等一下!”我抓住李彧的手,“我还有礼物要给你。”
李彧眼眶都红了,像头饿狼,“都这会儿了,就别管礼物了,明天再说好不好?”
我没有说话,只直直地望进李彧的眼睛里,牵引着他的手摸到我后腰的地方。李彧一开始还以为我在主动引导他,兴奋地就要低头来啃我,但很快他察觉出不对。
李彧滚热的指腹在我腰后碾了碾,整个人都愣住了,而后惊慌地把我翻过来,“你受伤了!?”
我被李彧握着腰一把翻了过去,像根旋转门把手。
背部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一阵凉意瞬间覆盖上来。
李彧的指尖颤抖着,轻轻摁在我腰上结痂的地方,“你什么时候纹的?”
我趴在床上,姿态放松了很多,“有一周了吧。”
我的后腰处,是个“彧”字。那三撇张牙舞爪地斜剌下来,像是被深深地烙刻在了骨子里。
我问,“喜欢吗?”
“喜欢。”李彧的尾音带着轻颤,而后有滚烫的泪珠砸在我腰间。
我惊了一跳,翻身去看李彧,李彧竟红着眼啪嗒啪嗒地在掉眼泪。我捧着他的脸,“你哭什么啊?”
李彧吸了吸鼻子,心疼地看着我,“疼吗?”
我骗他,“还好。”其实疼死了。
李彧一把搂住了我,细细地在“彧”字上面摩挲。一周的时间,伤疤还没有结痂,刚刚洗了很久的热水澡,估计现在有些胀红。
“晔晔,我好爱你。”李彧就这么拥着我,在我耳边低声说,“怎么想到送我这个的?”
我拍着他的背,安抚他的情绪。主要是我看李彧刚刚哭那一下,都给哭得偃旗息鼓了,我真怕他一会儿不行。
我贴着李彧的耳朵说,
“我愿意永远打上你的印迹。”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差点就废了。
我错了,我不该怀疑李彧不行,也不该说这种献祭般的情话。
我真他妈是个傻逼。
李彧容光焕发,像个小仙男一般在床边飞来飞去,一会儿给我端水,一会儿给我擦脸,一会儿又问我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我大被蒙过头,不想看见他。
李彧扑过来,连同被子一起拥着我道,“要不你再睡会儿,我出去买点吃的回来,还有药,你得好好保养……”
草,保养个屁,我求求他闭嘴。
李彧仿佛又在读我心,他把我从被子里挖出来,“好了我不说了,你别憋坏了。”
我幽怨地露出两只眼睛,把他盯着。
李彧跪在床沿垂着眼看我,眼睛里都是盈盈的笑意。我又不争气地心软了……
都怪他这该死的温柔。
“晔晔,你要记得你给我的礼物。”
“嗯?”
“你在腰后面纹了这个,你就只能跟我了。”李彧说,“你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和别的男人做。”
李彧一提到这种可能性,情绪就变得暴戾,连带着这句话,都有点恶狠狠的意味。
我把整颗脑袋从被子里拔-出来,郑重其事地看着他,
“你傻逼吗,除了你,我还能和谁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wb@总攻马户子_lvz
《室友》八十四 ,1400的花田错
所以不准说我短啦!(还请大家隐晦而低调地为彧哥庆祝…)
第85章 嗷白党
得了我的许诺, 李彧整个人又开始飘了, 他飘着出去买了药和早餐, 又飘着回来放在我的床头。
“乖晔晔, 你先起来我给你上药,再喂你吃饭。”
我很无语,我只是发了趟车而已, 被李彧搞得像残疾了一样。
我撑起来挡开他意图不轨的手,“不需要上药,我没这么脆弱。”
李彧一脸不信,“不可能,我昨天那——么猛!”
我怀疑李彧从鼻尖到后脑勺全是他脸皮的厚度。我不理会他的自卖自夸,径自去解包装袋。
让我来康康他都买了什么好吃的回来~
包装袋里是一盒虾仁粥和几份小菜, 还有两杯豆浆加一条鸡肉卷。
李彧说, “鸡肉卷是我的,其他都是你的。”
我一下就不开心了,“为什么!”
“你得吃流食……”
我几乎要被李彧气饱了——我是生了孩子还是上了天, 得吃流食?而且我最讨厌的就是喝粥, 李彧明明知道!
我把袋子一推,扯了被子转过去睡觉。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刁蛮任性。
李彧无奈地来挖我,“别闹脾气嘛, 我怕你吃油腻了会难受。”
我把脑袋缩进被子里,跟李彧打持久战,“我现在就很难受!”
李彧,“知道你不喜欢清粥, 我专门买了有虾仁的,小菜也还温温热,不难吃的。”他见我纹丝不动,又说,“那要不你说,你想吃什么?”
我把脑袋探过去,“火锅。”
李彧,“………”
李彧,“乖,来吃粥。”
喜欢吃粥的人永远不能体会我的心情,就像我永远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不喜欢番茄和土豆。
李彧现在就是在逼迫我吃讨厌的东西,还觉得问题不大,我出离愤怒!
不等我噘嘴抗议,就看见李彧撕开了自己的鸡肉卷,把里面的鸡肉一块一块挑出来往粥里放。
李彧垂着眼挑得很认真,没让一丁点的生菜和黄瓜丝混进去,等他挑完,那条鸡肉卷只剩一张破烂的面皮,菜叶上的沙拉酱沾得七零八落。
他毫不在意,把面皮卷了卷往自己嘴里胡乱一塞,顺手将盛满了鸡肉和虾仁的粥递给我,
“乖,吃一点好不好,你就把肉在粥里涮一下,把油涮掉了再吃都行。”
我直愣愣地盯着面前这碗粥,鼻尖蓦地一酸,心里难受得很。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我和李彧分手的时候;可现在明明我们已经结合了,我却止不住酸胀的泪意。
李彧吃草吃到一半就被我的眼泪吓到了,连忙把粥放到床头,“没事没事,不想吃就算了,啊。”
我摇摇头,伸手把粥捧过来,拿着勺大口大口地吃着。
乔女士要是看到这一幕,绝对会尖叫着殴打许帅哥,声称自己产生了幻觉。
但这是我吃粥吃得最香甜的一次,我吃了几口,李彧还在小心翼翼地观测我的神色,看我有没有不适或者勉强。
我舀了块鸡肉喂到李彧嘴边,“吃。”
李彧的喉头明显地动了动,眼中写满了渴望,嘴上却说,“不用了,你吃吧。”
我乌鸡鲅鱼,我分明看见他口水都牵丝了,亮晶晶的直晃我眼睛。
我说,“手酸了。”
李彧闻言立马舌头一卷把肉吞进了嘴里,我实在看不下去,和他一人一半分吃了那碗粥。
…
我们在酒店里躺了一天,第二天周一才回到学校去。主要是我身上的痕迹还在,没脸直面室友。
等我到了美院上课,刚进教室凌悦瑛就扑了上来,体态夸张、面目狰狞,没有一点学生会部长的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