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相依为命的神仙二人组?
这算是哪门子狗血???
然而钟从余只感觉他心情不好,至于为什么不好,死板情商猜的是和王大串查成绩有关。
不就是分差嘛,不是大事儿,钟从余赶上去用肩膀轻轻地撞了他一下道:“高三我帮你,你还不信我吗?”
顾迟被撞笑了,把购物袋往手臂上一滑,腾出手来捏了一下钟从余的脸调侃说:“信,我可信你了。”
“……”
钟从余总觉得顾迟这态度,要么是他脑子有病,要么是他把自己当小孩哄了。
钟从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给你说真的,小事,有我在,不担心。”
“哎哟喂。”顾迟另外一只手不安分了许久,终于得逞地捏上了另外一边脸,“我哭了,我好感动,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有人故意装鬼,这事儿没法聊了!
人过日子,要活着,且活得不浑浑噩噩并有仪式感,就需要一根支柱,盯着神经不松懈,无论是好的,坏的,爱的,恨的,都得有,随时随地随刻用去心心念念着,用它撑住自己最艰难的那些行程,一步一个脚印走稳,如果脑袋瓜动摇了,就拿出来看看,骂骂,实在不行打打也成。
方能度过那艰难的岁月。
但这只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端着茶杯不腰疼的纸上谈兵。
不持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大道理谁都懂,也谁都能吐一大片,但落到实处,往往最能击败人。
顾迟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在思考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如果只是自己,凑合着混,东一顿西一餐地颠簸,饥饿饱腹随意,甚至是卷着铺盖被子去大桥下蹲着都行,无所谓,反正将就后也会成了习惯。
但他现在身边有个钟从余,让顾迟不敢这样掩耳盗铃地混沌。
这位白白净净的、估计养了以后有大用的、天上掉下来便宜自己的宝藏男朋友,不能苛待……
顾迟头一次做出如此伟大的决定——饿死我也不能饿死他!
“水都流出来了。”钟从余在客厅地沙发上看了他快有五分钟了,结果这货浑然不知,还不知道那木鱼脑袋连在出神入定地想些什么鬼东西。
他走到顾迟身后,伸手关了水龙头,顺势一抱:“别动,你下午就开始不对劲了,在想些什么?烦心事?我要听。”
继上次把话说开后,钟从余那狼尾巴也不继续遮掩了,最近黏人继续越发厉害,还不知道从哪儿学来了察言观色——当然,他只察顾迟言观顾迟色——格外地不好忽悠。
顾迟擦了擦手,流氓性子不收敛:“啊,我好烦,我在想你能爱我到什么时候。”
钟从余:“……”
顾迟:“我还在想,咱们俩这样偷偷摸摸的,真刺激!”
钟从余干脆一伸手擒住他的下颚,挑衅地捏了捏。
顾迟双手举过头顶投降:“我错了。”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迟把洗好的碗筷放进橱窗里,转过身来笑道:“我实话说吧,小余儿,一个很操/蛋的话题,你听了别觉得无语,我们俩好像要没钱了,你爸冻了你的卡,我爸……不提他,真够惨的,没有更惨的了。”
他这个人只要不捣蛋,不作死,规规矩矩地收拾出一副人模狗样,笑起来其实还挺阳光boy的。
“咱俩现在的余额过不完高三,今天我去超市看,连那烂叶子都涨价了,坑人啊!”顾迟继续说,结果越说越语无伦次,“而且你还在长身体,接下来的这一年格外重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让我想想……”
钟从余听到“没有钱了”这四个字的时候也明显愣了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脑袋接受了上一部分消息,没有了下一部分,破天荒似的把错往自己身上揽,问道:“说简单点,是不是我妨碍你了?”
顾迟:“哎你……”
他被口水呛了一下,剩下的话都在肚子里变成了咳嗽,像是要把肺给吐出来。
钟从余还保持着那个拿捏住顾迟脸颊的动作,话里平白无故地掺杂了火:“你要是烦我了,早点说,别让我自作多情!”
顿了顿,他又添了一句:“对了,你烦不代表我要滚蛋!”
顾迟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我什么时候说烦你了?”
钟从余自顾自地脑补戏,话里发狠:“我不仅不滚蛋,我还要继续缠着你!”
“你缠!”顾迟干脆拧着他的胸口靠近自己,“来,我就立在这儿的,躺着也行,你随意缠,沙发还是床?地板也成,什么姿势都可以!”
钟从余:“……”
果然有文化的比不过没文化的。
顾迟见他脾气消了一下下去,趁热打铁,一张还没来得及洗的湿抹布扔在他胸口,发出“啪嗒”一声:“我平时看你挺聪明的,怎么了?谈恋爱谈傻了吗?我不要傻子!”
钟从余眉头一紧,看着自己的衣服被弄上污渍,却又没命令不敢动。
“去洗澡。”顾迟终于发号施令,“洗干净点。”
钟从余赶紧一遛弯地跑了。
钟从余总觉得顾迟最后生气了,接下来的两三个小时都不安分,不断地进行“自我反省”,临近睡前,打算主动认错——他等顾迟睡着了,抱着枕头和钻进顾迟的被窝。
“我操!”顾迟被这小子的体表温度给烫醒了,心惊肉跳之余还有些低血糖,“我操,吓死爹,你出个声啊。”
钟从余老老实实地出了个声:“我要一起睡。”
顾迟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脑袋内部呈现的文字基本上是以“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嘛”开头,完全靠下意识地把身体往床里面挤了挤,腾出一个可供一人侧身躺下的位置。
钟从余不嫌弃,放下枕头就扑过去,四肢如约地缠绕上,感觉他的身体冰冰凉凉的,夏天抱起来特别舒服,想蹭。
顾迟感觉自己一觉醒来全身酸痛——都是给这条死鱼压的!
看着瘦瘦高高的,体重居然特有分量!
接下来的这几天,他都没有逃脱“魔爪”。
好在钟从余睡着了后比较安分,能随意折腾,更没有说梦话打呼噜的习惯。
如果连能稍微肉嘟嘟有点,就更可爱了啊……
顾迟就这样一边想着怎么捞钱,一边把生活的进度条拉去了期末。
意外地,好吧,也算是情理之中,顾迟这次考试得成绩不错,至少比王大串那高考成绩顺眼多了,就连钟从余也点了点头,用眼神表示表扬。
易七二表示:“你俩不是吵架吗?什么时候好上了?”
顾迟一挑眉:“对,好上了!”
易七二:“什么?消息有些劲爆啊,我可是腐的,你们要负责,告诉我,是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你猜。”
蹭回家一条小路上没人的时候,顾迟得意,一胳膊把钟从余推到墙上抵住道:“小余儿,你男朋友我厉不厉害?”
钟从余没理这位自大狂。
顾迟:“以后跟着哥,以后有你好吃好喝的!”
钟从余:“臭不要脸。”
顾迟:“对,我就是臭不要脸,现在,臭不要脸顾迟同志要向超级要脸钟从余同志说句话,只讲一遍,听好了啊,别过得担惊受怕的,咱们好好的,日子才会好好的,懂不?”
“以后你努力学习,我挣钱养家。”
钟从余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低声骂了一句就挣脱开走了:“白痴。”
“哟,还学会骂人了吗?骂我吗?”顾迟笑着追上去,“来,再骂一句听听,我没听过,过个瘾。”
钟从余:“滚!”
假期开始后,顾迟便抄起手来准备找一份暑假工,学校的补习被他翘了,两个月的时间,好歹也有小几千,不要白不要。
钟从余本来不同意他这样干,顾迟继续使出软磨的方式,两三吃甜言蜜语下肚,再附送一句:“老师不算数,我有你就够了,我只想听你的。”
铁骨铮铮钟从余,自己的观念没有坚持到十分钟,就妥协了。
顾迟喜出望外,恨不得立马跑去大街上应聘,可汗流浃背地跑了一整天,居然发现没地方能去。
别人给的拒绝理由有两个。
第一,不招未成年,哪怕是只差一天都不行。
第二,学历不够,能力不够,资历不够。
如果是上面那条还有余地,下面那条下的就是断头台了。
顾迟不敢把这结果带回去给钟从余说,想借酒浇愁,又感觉那玩意儿太贵,于是折了个半,买了根老冰棍坐在楼下的长条椅子上啃。
大串妈提货的时候发现了他,上前打招呼:“小顾,期末成绩不错啊!”
顾迟提着嘴笑了笑:“只是和原来比不错。”
况且,原来那不叫分,叫剥削层次的老师们赐予他们这类广大人民的一点辛苦数字。
大串妈抗起一箱新进购的空心菜,看东西看着重,竟然还有力气来比个大拇指:“不错啦,高三继续努力!”
不愧是旧巷子的一方霸主,牛逼!
“哎……”
就在这时候,身旁传来一声叹息。
顾迟发现自己左手边还坐着一位皮厚肉糙,看上去就是经历岁月蹉跎的男人,比老爸年纪小一点,算的上个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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