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带他回了燕姨那里,一栋白色的小洋楼,一楼的窗户泛着昏黄温暖的光。
李燕是他的母亲从老家带来的远房亲戚,阮星的母亲早逝之后,李燕就一直留在阮家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没嫁过人,后来阮星成年,赚的第一笔钱就给燕姨买了这套小洋楼。
老司机送阮星来过这地儿多次,知道院子里种着不少当季的果蔬,他没敢将车往里开,直接停在了门口,利落下车去后面打开车门。
听到开门声,管勋的睫毛轻颤,下意识往阮星怀里蹭了蹭,其实他没有阮星想的那么没心没肺,这种情况下还睡得着,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他既不能像之前那么张牙舞爪,也不想紧攥对方的裤腿跪地求饶。
而这次阮星对他的态度也着实让人玩味,他贪恋对方身上的热度,所以到现在还一直在装睡,任由阮星抱着他往屋里走。
李燕打开门见阮星怀里抱着的人,黑皮绳配红鞭痕,顿时吓了一跳,李燕年纪大了,哪懂得这些乱七八糟的情趣游戏,在她眼里看来就是阮星害了人家了。
阮星抱着人往里走,她就在后面拍他的背,“你这孩子,干什么了,把人弄成这样,你这是犯法啊。”
管勋听到这个声音,瞬间就记起了那个做的一手好菜,笑容温和的女人,在他还没跟阮星闹掰的时候,他经常跟着阮星回家蹭饭,燕姨会摸着他的脑袋问他下次想要吃什么菜。
管勋不想以这种别致的方式跟燕姨打招呼,揽着男人脖子的手紧了紧,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不是你想的那样。”阮星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抱着人噔噔噔大步上了楼。
燕姨还在下面着急地喊:”往你屋里跑什么,赶紧带人去医院呀!“
阮星抱着他进了房间,回头粗暴的踢上门,将李燕起急冒火的声音隔绝在门外。
他看了一眼床上干净清爽的印花床单,索性将怀里的人直接抱进了浴室。
管勋被扔进了没放水的浴缸里,屁股后面的肛塞随着坐力进的越发深了,他咬着牙没出声,佝偻着身体抱着腰翻过身去,拿后背对着他,屁股里露出一条长长的白色猫尾,这个画面给人一种很大的视觉冲击。
”还在装。“阮星皱起了眉,拿过花洒往他身上浇水,”把你屁股里的东西拿出来。“
管勋伸手在屁股那里摩挲了几下,抓住那根毛茸茸的猫尾缓慢而色情往外拉,那东西的柱身带着凸起,摩擦着敏感的内壁,管勋紧咬着下唇,憋着不让呻吟声泻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热气熏的,阮星的脸红了,他将水温调低了些,继续冲刷着管勋斑驳的身体。
胸前的乳夹还没取下来,现在那两粒乳头红肿热烫,已经碰都碰不得了,管勋背对着阮星,窸窸窣窣的鼓捣着身上的锁链皮绳,他笨手笨脚的,解了半天一点没解开,疼的呲牙咧嘴。
阮星看不下去,将衬衣袖口解开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他伸手掰过管勋的身体,两人四目相对,双双闹了个大红脸,明明刚才在拍摄的时候,表现的那么淡定,此刻却像两个初识人事的毛头小子。
阮星平日里都是冷冰冰的,唯独跟管勋在一起的时候,连神情都变得生动起来。
管勋索性豁出去了,四肢大敞的躺在浴缸里,跟个爷一样。
阮星也不扭捏,利落的给他除了身上的男奴道具扔进了浴室的垃圾桶,那两个乳夹像是嵌进肉里去了,他不敢随便动,盯着看了一会儿,他推开门出去,留管勋一个人泡在浴缸里。
李燕早就等急了,整个人坐立不安,连每天八点档的肥皂剧都看不下去,见阮星下来,忙凑过去拉住他的手,“孩子,可不兴干那种伤害人的事儿啊。”
阮星揽过他的肩膀,笑了下,“怎么会,燕姨帮我找找药箱。”
李燕想到那人身上青红交错的,赶忙去茶几下面拿出药箱递给他,不安的询问:“那孩子是谁啊,光腚被打成那样,怪可怜的。”
阮星顿了一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燕姨你认识,是管勋。”
李燕顿时瞪大了眼睛,指了指楼上,”你说是小时候经常来找你玩的那个小勋?“
阮星点点头。
管正午之前的财富地位不比阮家差,虽说管正午被逮捕,家产被封,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能混成这幅样子,李燕叹了口气,”这孩子受苦了,星星你不要再继续跟他闹脾气了,要帮帮他,毕竟是从小长到大的朋友。“
阮星没做声,轻轻推着李燕往厨房走。
无需言语,李燕也顿时会意,脸上有了点笑模样,“你们是不是没吃饭?吃粥好吧?”
“好,他喜欢吃肉。”
第8章
被热水拥着,管勋疲乏紧张的身体放松了下来,这回是真睡着了,阮星再回到浴室的时候,就看到管勋无意识的往浴缸里滑,眼看着就要淹到鼻子。
阮星紧走两步轻轻扶住他的脑袋,揽住他的腋下就把人从水里捞了出来,他从架子上拿了浴巾把人裹住,扛起来走出了浴室。
管勋迷迷糊糊的,嘴里下意识的咕哝着什么,阮星将人扔到床上,凑过头去听他说话,听完顿时黑了脸。
“阮星你这个傻逼……傻逼。”
阮星无奈的闭了闭眼,见他脸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之后就是喂水喂药,用棉签和镊子帮他摘乳夹,一顿折腾下来给他累了一身汗,管勋却睡的跟头猪一样,还打起了呼噜。
阮星平时不会伺候人,也没有伺候人的机会,可到了管勋这儿却是无师自通了。
李燕煮了一锅蔬菜瘦肉粥,切了一盘之前卤好的牛肉端了上去,坐在床边盯着昏睡的管勋看了好一会儿。
“这孩子大变样了,比小时候还好看。”李燕笑呵呵的,想摸摸管勋的脑袋怕吵醒他又收了手,她一扭脸看到床头柜上的两个挂着铃铛的小夹子,好奇的拿起来晃了晃,“这是什么东西?还一对儿,耳环吗?”
阮星尴尬的头皮发麻,他抿了抿唇,从她手上接过那两个小东西随手放在了柜子上,推着李燕往外走,“燕姨你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你这孩子,别推别推。”李燕回头望着床上的管勋,叮嘱道:“你们把粥吃了,别忘了,要不要姨再给你收拾一间房,你们俩人高马大的睡一块挤。”
“不用,您快去睡吧。”
李燕就这么被自个儿大外甥给赶下了楼。
阮星回到房间吃了点粥,又去洗了澡换了衣服,等他从浴室里出来,发现管勋还没醒,他掀开被子也躺上了床,侧着身子面朝管勋,看他的眉眼鼻嘴,听他徐徐的喘息,熊仔一样打呼噜。
阮星给他盖了两层被子,管勋是被热醒的,结果一睁眼就是阮星那张冷冷淡淡又酷又帅的脸,与他面对面靠的极近。
“你睡着了打呼噜很大声,知道吗?”阮星把他扔到外面的胳膊塞进被子里,“吵着我了。”
“我没有,我睡觉从来不打呼噜。”
“你有,很大声,像只狗熊在冬眠。”
“不可能,我打不打呼噜我自己清楚。”
阮星笑了声,“下回给你录音。”
管勋背过身去,扯了扯嘴角:“有病。”
第9章
床头亮着一盏小夜灯,散发着昏黄暧昧的光,管勋感受到一只温热的手探上了他的额头,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退烧了。”阮星的指尖顺着他的额头划过脸颊,“燕姨煮了粥,凉了,还吃吗?”
“不吃。” 管勋心里翻腾了几下,突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今晚的阮星让他回忆起两人少年时代形影不离的那段时光,他们彼此分享自己的玩具和零食,一起踢足球,一起抽一根从父亲烟盒里偷偷摸出来的烟。
管勋看着窗外的那棵月桂树,想起当年自己没忍住射进阮星腿间的一梭子精液,就好像丘比特那只铅做的钝箭,射中了阮星,让他看到自己就心生厌恶。
可他自己贱的没边了,看到自个儿的达芙妮还是忍不住想扑到他怀里去,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他转过身厚着脸皮往阮星怀里钻,阮星没推拒也没张开双臂,像个木头人似得躺在那,任由管勋自动自发的拉着自己的两条胳膊环在了他的腰上,只是在暗处翘了翘嘴角。
“第一次在游泳池边的,是不是你?”管勋埋在他胸前,闷闷的说。
他呼出来的热气熏的阮星胸前痒痒的,阮星忽然觉得有点热,把被子掀开了个角,“是我,你后不后悔做这个工作?”
管勋摸了摸自己的脸,垂头丧气的说:“你都说它是个工作了,给钱就行,还轻松,不是你介绍我来拍片的吗,现在倒问我后不后悔了。”
“软蛋。”阮星抬手轻轻扇了他一个小嘴巴,“我那是在羞辱你。”
管勋强忍着没动脚踢他,踢坏了他现在没法给自己保命,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谢谢阮先生还肯羞辱我,让我能有个工作,混口饭吃。”
这话不知道哪一句戳到了阮星的心窝子,颤巍巍的疼,可嘴上还是不饶人的放狠话:“你现在变得真恶心。”